第2章 神秘木盒
- 愛已微涼
- 錦塵
- 2968字
- 2014-06-09 16:30:57
陶夭一邊走一邊回想與曉安從第一次見面到后來的惺惺相惜,不禁無限感慨。
幾年來,兩個人一起經歷了許多事情。一起在城市中央廣場放聲大笑,一起在月光傾瀉的夜晚靜坐,一起手拉手穿梭在錯綜復雜的街道。
現在的曉安看上去與4年前已經是截然不同的兩個人,并且也收獲了想要的愛情。可是那些她曾經為之所付出的辛苦,只有陶夭最清楚。她想,曉安那段地獄一般的日子,她是永遠都無法忘記的。
每當看著曉安在半夜胃痛的歇斯底里,卻仍舊不愿吃東西時,她總是忍不住大吼大叫“你這個瘋子,愛情就這么了不起嗎?值得你為了它把自己弄成這樣一幅狼狽不堪的模樣?”
曉安總是不以為意的笑著回答“夭夭,若有一天你也遇到了自己的愛情。你就會明白,愛情是多么無可救藥。”
當時陶夭雙手扶著胃痛的快虛脫的曉安,聽她說愛情,腦子里第一時間想起來的,是那個縱然想要一起走很遠很遠的路,卻不得不在中間分開的天南哥哥。那場分離,發生在她10歲的時候。
10歲···聽起來仿佛很久遠,但那些人,那些事卻仍舊歷歷在目,仿佛發生在昨天一。所謂記憶,好像就是從那一年變得刻骨銘心起來。那一年,她經歷了太多,年幼的心也隱隱約約的明白了,不管什么事情,總有一天都會變成回憶,所以她開始刻意去銘記那些點點滴滴。因為只有那樣,等到失去時至少還有記憶可以用來懷念。
天南哥哥是這樣,季叔叔季阿姨是這樣,后來的藍幽也是這樣。跟她們在一起的秒,做過什么事,說過什么話,她都是用盡所有力氣記在心里的。
耳邊突然傳來的夸張口哨聲將陶夭思緒拉回,吹口哨的是一個染著黃頭發的社會青年騎著一輛摩托車揚塵而去。看著那個場景,陶夭不禁撲哧一聲笑出來。
這個畫面還真像極了3流電影里面的橋段。
拖著慢悠悠的步子,陶夭去了許多地方。古老的廟宇里,她跪在佛像前雙手合十的虔誠祈禱。黃昏的樹林中,她踩著滿地飄落的黃葉走向日落的方向。街角的面館內,她大汗淋漓的吃著爆辣的牛肉面。燈光迷離的酒吧里,她手執一杯藍色魅影一飲而盡。
玩的瘋了,走的累了,她起身回家。
她的家,在北苑路24號。那是一棟2層樓的獨立房屋,與市中心的高樓大廈截然不同。
咚咚咚,整個房子,木質的樓梯間只聽得見陶夭的腳步聲,特別刺耳。以前還有曉安陪著,但曉安回去景城后就只剩下她一個人。陶夭向來膽大,也從來不會害怕,但這一刻面對這空蕩蕩的房間,她突然感覺到了孤單。
想想,曉安4年后改頭換面重回景城,幾番糾葛終獲愛情。而她呢?意料之外的見到了年少時的天南哥哥。雖然重逢,卻選擇把那段年少的懵懂愛戀深藏在心底。問她為什么?因為陶夭明白,有些事一旦錯過便再也回不去了。她跟天南哥哥,再也無法回到曾經那樣的年少時光了。那時,年少無知,攬住時光,以為一生。長大后才明白,一生有多漫長,漫長到能產生太多變數。
房子是藍幽生前留下來的。說不上奢華但十分別致。里面的擺設看上去簡單,卻不失品位,比如床頭正上方那一副巨大的西洋畫。
陶夭無法理解那幅畫想要表達的意義。真不知道那些藝術節整天心里在想些什么,才能創造出這樣的東西來。但,幸好,那幅畫看著讓人覺得舒服。
突然,她的目光被梳妝臺下一個雕花的木盒子吸引了去,便走過去拿起來細細端看起。那是一個年代看上去比較久遠的錦盒,上面雕刻著形狀怪異的花紋。
陶夭隱隱記得好幾次半夜醒來都看見藍幽捧著它,強烈好奇心驅使她伸出手訕訕的打開了那個木盒。陶夭沒有想到,那個花樣繁復的盒子,實際上是個潘多拉的魔盒。
打開木盒子的時候,一直發出咯吱咯吱的聲音,聽得陶夭心里忐忑不安。映入眼簾的是一本藍色封皮的記事本,封皮上隱隱約約寫了一個幽字。
跟藍幽一起相依為命了那么多年,陶夭卻從來都沒有真正的了解過她。這會兒她都已經不在,陶夭突然想要透過面前的記事本,找出一些與她有關的東西。
或許是長期保存在木盒子里面的緣故,本子并沒有太過嚴重的損壞,只是有些許泛黃。一頁一頁翻去,既然全部都是藍幽的日記。藍幽的字一向寫得很清秀,但日記本中間有許多頁潦草不堪。
安靜的合上本子,陶夭將日記本重新放回木盒子,像是重新封印了一般。但是她知道,封印已經被她解開了,而那后果,她必須承擔。她趴在桌上長長嘆了口氣,因為此時此刻除了嘆氣,她完全不知道該做什么。
藍幽是用怎樣一種力量的愛那個男人?為了追隨他,與親生父母斷絕關系,到達陌生的城市,從家境優越的大小姐變成夜場賣唱的歌女。
但,他有青梅竹馬的戀人,那個人的地位永遠是她遙不可及的。為了這場愛情,藍幽花費了所有的青春歲月,最終還是沒能走進那個男人的心。
日記本的最后一頁,寫著這樣一段話:我跟他說,我沒有逼走她,是她自己選擇離開的,與我無關。可是,他不信我!
這句話對藍幽而言,或許有很重要的意義。可是對2008年的陶夭來說,重要的卻是這句下面的日期。
2002年12月24日。平安夜,不早不晚,剛好是藍幽死亡的前一天。陶夭絕對不相信,一切僅僅只是巧合而已。
本子里還夾雜了一張年代有些久遠的照片。照片上是相依偎的一對男女,一眼看去女人是藍幽沒錯,下細了看便發現原來是藍幽把自己的照片用膠水粘貼上去的。
一旁的男人長著一張極為俊秀的臉龐,比起現下娛樂圈的大牌男明星們毫不遜色。照片的右下角有幾個小字,慕之,藍幽,與子偕老。當然,藍幽兩個字同樣是涂抹了本來的名字之后她自己寫上去的。
涼慕之,涼慕之,陶夭修長的手指不停敲打著木質的書桌。最近頻繁出現在財經雜志封面,被娛樂雜志評為現下女人們最想下嫁的黃金單身漢,那個一臉剛毅冷峻的男人,不正叫做涼慕之嗎?
思及此,陶夭馬上打開電腦,在百度欄一行輸入涼慕之三個字
陶夭確實沒記錯,涼慕之并非一般人。一鍵搜索,彈出來許多東西。
涼慕之:33歲,安然集團執行總裁,未婚。
一字不漏看下去,全是那個男人的偉大事跡,所獲得各種榮譽,在業界所創下的各項記錄,在商界占據著怎樣重要的影響力,諸如此類。簡直把他說的如同天神一般不可褻瀆。
不過她想要了解的東西,卻沒有一絲一毫的記錄。也是,那些事情又怎會眾人皆知。
她立馬給航天公司打電話取消了去巴黎的機票,而后撥通了蘇哥的電話。
“丫頭,這么久沒消息,還以為把我給忘了呢!最近過的如何?”
“挺好。想請你幫個忙。”
“說。”
“你不是有做私家偵探這一塊的朋友嗎?介紹個可靠的給我。”
“遇上什么事情了,需要用到私家偵探?夭夭,聽哥一句勸。如果可以,盡量通過正規途徑解決,私家偵探不是個好辦法。”
“有一些必須用到私家偵探的事情。”
“既是夭夭開口,我自然答應。而你不愿意說的,我也不會多問。”
“謝謝哥。”
“咱兄妹間,還客氣什么勁。對了,你現在在寧清嗎?什么時候回來夜色唱兩場唄。你都不知道,自從你走后,生意冷清了不少。”
“我怎會不知道?我可是夜色的臺柱子。不過,蘇哥,你不能老惦記我呀!也多出去溜達溜達,說不定哪天在大街上就被你碰著一個天籟之音了。”
“要真那樣,我就該謝天謝地了。可是,現在要找個像你一樣的,太難了。您老就算不開金口唱歌,回來看看大伙也行。挺想你的。前兩天一起喝酒,藍天那小子還提起你來著。”
“其實你們那群老男人的心思我都明白。一個二個心里頭都惦記著我呢!可是,你也道,我隨性慣了。不習慣被束縛,包括愛情。況且,我一直把你們當哥哥來著。”
“你少往自己臉上貼金了。我不過就是可惜我店里少了個寶貝。要是讓我娶你這樣的女人,還真是需要莫大的勇氣。先不聊了。我有點事情要忙。對了,私家偵探的事情,我聯系好了回復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