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臻很驚訝，因為他才知道裴戚茵對他的歡喜，這么多年原來她早就對自己情根深種，若是他早點發現裴戚茵對自己的感情就好了。

他現在做的，就是輕輕貼著她的額頭，安撫著她的不安。

“若是我早知道就好了，定不會辜負陛下對我的深情。”

裴戚茵覺得自己現在和司臻貼的很近，但是他們之間的距離并沒有靠近。

她依舊覺得自己看不透司臻，究竟他對自己又有幾分真心呢？

裴戚茵凝視著他的雙眼，質問道：“司臻，你是什么時候喜歡上自己的呢？”

司臻一時愣住，不知道如何回答。

“怎么，司臻你一時想不起來呢？”

“陛下，我一時記不起是哪個瞬間，我喜歡的是陛下這個人。”

“哦？我這個人有什么好的？”裴戚茵眼神閃過一絲冷光，心中的猜測更加加重，她就知道，司臻怎么可能突然就喜歡上她呢？他原來是那么冷漠的一個人。

司臻顯然看出裴戚茵眼中的不滿，他很緊張也不知道自己那句話說錯了，他的確是憑借著自己的感覺，后知后覺，待到他回過神就發現自己非常在意裴戚茵的一舉一動，見到她笑了，心中便會跟著一同開心，見她煩惱，他也心中莫名的煩躁，他最是看不得裴戚茵哭，從前他是覺得裴戚茵軟弱無能，一個女子還哭哭啼啼，可是長大后才發現，像裴戚茵這樣有一顆赤子之心的人不多了，他想好好擔任守護者這角色，好好守護裴戚茵。

“陛下有很多好啊，我知道我能有今天的成就全靠著陛下的賞識，若不是陛下允許我這個男子也能上戰場，不然我空有全身上下的武力也無濟于事，不能為大澤做出自己的貢獻，從我幼時陛下就看出我的才華，于我而言陛下就是我的知音，伯牙和子期的關系，不然我估計也會早早嫁人相夫教子吧。”

司臻其他肉麻的話說不出口，他撿了最重要的一點說了，這也是他愛上裴戚茵的瞬間吧。

裴戚茵在司臻的敘述之中聽不出他的愛意，反倒是君臣之間的情誼。

“就這樣嗎？司愛卿，你對朕的喜歡，未免來的也太遲了。你不是說從小就喜歡上朕了嗎？”

司臻并沒有聽出裴戚茵的疏遠，因為她依舊靠著自己很近，他還能感受到裴戚茵的呼吸，不由得臉紅了：“小時候自然也是喜歡的，只是那個時候我還不懂男女之間的感情，只是覺得陛下是皇女，我只是在陛下身后陪讀兼侍衛的存在，陛下對我的那些好我也從來不敢多想，只是想做好本職工作就好，也正是因為如此，我并沒有回應陛下對我的好，不過長大了回過神來，我才發現陛下已經走進我的心中，我承認我對感情永遠是后知后覺的，青梅竹馬之間的感情最難發現，尤其是這些年我在邊疆打仗，深夜對陛下的思念反倒愈發的濃烈，我想我定是早早就喜歡上了陛下，故之前和陛下才有那么一番說辭。”

“果然，你。。。”裴戚茵欲言又止，之前的猜忌一掃而過，因為司臻依舊是如此的真誠，他所言也并非假的。

一股勁涌上，裴戚茵不問司臻是否愿意，就吻上了他的唇，試探性邁出了第一步。

她再也不想等了，他們已經錯過太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