對于麻臉和瘦臉男子口中的妙月宮,張凡了詢問過柳青青,她卻一片茫然,不知道什么妙月宮,更不認識什么妙月宮宮主。至于為什么把她當成了目標,柳青青除了茫然之外更多的是恐慌。
張凡了擔心那逃走的瘦臉男子去而復返,思慮再三,最后建議柳青青搬到自己住的客店里,這樣也能有個照應。
對于他的建議,柳青青很快就答應了。畢竟這次遭遇已經在她的心里留下了陰影。張凡了怎么說也是五行宗一脈,跟著他自己心里要踏實許多。
安頓好柳青青后,張凡了努力搜索在烈火宗所有的記憶,并沒在師父和師兄們的言語里聽到過妙月宮這個名字,想想可能也不是個什么大勢力,不然一定聽師父提起過。即便如此,也要加強警惕,防止對方再來騷擾。
其實張凡了不知道,妙月宮可不是什么不知名的勢力。之所以沒有在烈火宗里聽到過,是因為妙月宮在大陸偏遠的北方。一般很少在北境以外的地方走動,更不會跑到五行宗的地界上。所以五宗各門很少給弟子講起妙月宮,張凡了和柳青青不知道也就正常了。
妙月宮現任宮主胡可兒被稱作凌霄仙子,雖然叫仙子,可這胡可兒卻沒有半點仙氣。妙月宮主修魅惑之術,功法講究采陽補陰,內門弟子清一色姿色妖嬈的女子。這些女子修習妙月宮秘法,經常在外通過媚術誘惑精壯男子,進而茍合,榨取男子純陽之氣,以達到增補自身修為的目的。
胡可兒身為妙月宮宮主,一身魅惑之術更是登峰造極,很少有男人在她面前能夠全身而退。
而妙月宮的外門,則是一些嘗試過魅惑之術或是奔著妙月宮艷名而主動投過來的淫邪浪蕩之徒。這些人為圖自身淫樂,心甘情愿的加入了妙月宮,充當起了妙月宮在外的掩護和打手,那麻臉和瘦臉男子就屬于妙月宮的外門中人。
持續了兩天的風平浪靜在第三天被打破,張凡了突然察覺客店周圍多了很多雙眼睛。這些眼睛不懷好意的注視著客店內,確切的說應該是注視著他和柳青青兩人所在。
這些人應該和那麻臉是一伙的,張凡了心里想著。如果自己一個人,他有把握逃走,現在多了個柳青青,面對這么多雙虎視眈眈的眼睛,他一點把握沒有。不禁有些后悔,為什么不選擇早點離開,如果離開得早,或許就沒有這麻煩了。
“我們被盯上了?!?
張凡了輕輕的說給柳青青聽。
柳青青也察覺到了跟平常不一樣的地方,不由緊張起來,
“那怎么辦?這些還是上次那兩個人一起的吧?!?
張凡了點點頭,不動聲色的道。
“咱們只有趕緊離開這里了,趕去跟其他師兄們會合?!?
說完,拉著柳青青回到房間。
兩人在房間里一番細致的喬裝,再出門已經變成了一個瘦削干癟的老頭和一個滿頭白發的老太婆。為了不令人起疑,張凡了建議兩人分開走,到城門外再集合。自己先下樓去觀察了一番,半晌過后,柳青青也佝僂著背出了客棧。
那些在外面窺伺的眼睛注意到了他們,但兩人一前一后,加之樣貌改變太大,一時竟然沒把他們認出來。
就這樣,張凡了和柳青青順利出了城門,認清了方向,兩人飛快的朝著棲霞山奔去。
一路上不敢走大路,二人只挑那山道密林小路走。剛開始柳青青還能跟上,一天后,柳青青實在走不動了,一雙白嫩的雙腿在林間山道里磕碰得到處都是傷口。
一塊大青石上,柳青青氣喘吁吁的坐了下來,用手錘打著雙腿。她將褲管輕輕的挽起,看著腿上的傷口血印,喘著氣道。
“凡了師兄,咱們歇會兒吧,我實在走不動了。”
張凡了看了看四周,沒感覺到有危險,于是點了點頭。
他看了眼柳青青的腳,皺眉道。
“要不要緊,還能走嗎,不行的話我背著你吧?!?
柳青青搖搖頭,盤膝坐在青石上,雙眼微閉,雙手重疊。片刻后,張凡了便見到在柳青青的身體上有著淡淡的碧綠色光暈。頃刻之間,她腿上的磕痕及血印以肉眼可見的速度消失得無影無蹤。
柳青青睜開閉攏的雙眼,看了看自己如玉般的雙腿,將挽起的褲管卷了下去。
抬頭見到張凡了錯愕的目光,不由展顏一笑。
“這是我們青木宗的太乙青木決,只可惜我修行太淺,不能像師姐們拿來退敵?!?
張凡了咋咋舌,五行宗里除了自己烈火宗的炎決,還有上次雷橫到烈火宗施展過的天雷訣,今天還是第一次見到青木宗的太乙青木決??磥韼煾刚f得對,五宗功法各有各的玄妙,不知道另外兩宗的秘法又會神奇到什么程度。
“走吧,凡了師兄,我現在傷好了,可以走了。”
柳青青起身催促道。
“呃,好?!?
在林子里穿行了半日,終于走出了密林。已經是太陽落山,遠處一個村莊映入兩人眼簾,村子里炊煙裊裊,看樣子村民們已經開始準備晚飯了。
一路只顧著奔逃趕路,這時看到那升起的炊煙,兩人不禁感到腹內空空,饑腸轆轆,相互望了一眼。
“咱們先去村子里找點東西吃吧,休息一晚,明天再趕路?!?
張凡了說道。
柳青青自然沒意見,邁步跟著張凡了朝那炊煙升起的村莊走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