經過兩天艱苦的思想斗爭,張凡了最終決定試試將三道真氣在體內融合,否則不甘心將一直伴隨著他以后的人生,讓他如鯁在喉。即使失敗了,自己現在已經掌握了太乙青木決,如果結果跟之前一樣,還可以嘗試用太乙青木決恢復。
就算出現最壞的結果,張凡了也有了心理準備,這是自己選擇的路,再也不甘平凡的他決定賭一賭。
既然已經做了決定,張凡了反而不著急了。這件事非同小可,所以他必須慎重。又用了數天時間,張凡了將擱置了許久的炎決和玄黃決重新好好的穩固了一番,配合太乙青木決,張凡了將三種功法不斷地運行,推敲。
在確定沒什么紕漏后,張凡了靜坐于樹洞內。回想從前都是硬生生的將兩股真氣強行匯聚在一起,雖然能達到意想不到的威力,但是對經脈的損害卻是不可逆的。
現如今自己學會了太乙青木決,在五行宗功法里,太乙青木決主生,可以說是五行功法里最柔,最綿的。自己為什么不嘗試用一種功法去和太乙青木決相融合呢,或許兩者能起到中和的作用。
張凡了深深吐了口氣,將眼睛閉了起來。五行中火和木天生相生相克,所以張凡了并沒有催動炎決,而是運起了玄黃決,同時又將太乙青木訣緩緩運轉起來,一黃一綠兩道真氣在張凡了意識牽引下由神府內催生而出。
神府內,那巨大蓮苞上一黃一綠兩片花瓣此時綻放出奪目之光,兩道光芒緩緩接近,漸有融合在一起之勢。果然,當兩道色彩不一的光彼此交匯相融之際,一道更加耀眼至極的淺綠色玄光油然而起,而張凡了體內兩道真氣此時也漸漸融匯在一起,一道淺綠色真氣在神府內逐漸凝聚。
張凡了內窺的意識注視著這道淺綠的真氣,發現隨著融合的深入,這股真氣越來越凝實。由神府至丹田,再經丹田流經身體各處經絡。直到目前為止,張凡了身體和經脈都沒有任何不適,看樣子他賭對了。
隨著身體內的變化,以及五瓣蓮包的生成,以前那種硬將真氣融合造成經脈的損傷似乎不再有了。而且此次隨著一黃一綠兩道真氣的融合,腦子里瞬間多了許多信息,這些信息都是與玄黃決和太乙青木決相關。看來,融合的不光是真氣,連一部分功法信息也通過這種方式保留了下來。
張凡了睜開雙眼,催動融合而成的真氣,身上頓時生出一道淺綠色光暈,像保護罩一般將他的身體包裹在其中。
只見他伸出一根手指,凌空朝一顆大樹點去,肉眼可見一道綠光閃過,碗口粗的大樹瞬間爆裂開來。這一招張凡了見青木宗的李莫言使過,當時她也是一指點傷了葉飛才贏得和疾風宗的較量。不過李莫言使出的那一指跟現在張凡了這一指,威力上顯然不在同一個層次。
再次探查自己身體,發現并沒有什么異樣,張凡了不禁喜形于色,至少目前太乙青木決和玄黃決的融合算是成功了。
接下來就要打鐵趁熱,他再次小心翼翼的催動起自己最熟悉的炎決,神府內赤紅的蓮花花瓣光芒暴漲,一股紅得耀眼的氣息加入到已經變成淺綠的另外兩朵花瓣光芒交織處,整個神府頓時變成了一片金黃的海洋,而那巨大蓮包就漂浮在這海洋的中心。
隨著神府內的變化,張凡了頓時覺得體內的力量暴漲到一個不可言喻的地步。
他一聲長嘯,縱身而起。身形似電,瞬間出現在這片密林的高空,滿眼的密林遮擋著張凡了的視線。只見他伸開手掌,一掌按下,一道沖擊波似的金色洪流席卷而下。
砰!
身下的密林瞬間蕩然無存,只留下一個巨大無比的深坑。張凡了身形落下,望著眼前的大坑,又將目光轉向自己的手掌,深深的吸了一口氣,有些不敢相信這個巨坑竟然是自己造成的。
張凡了臉色逐漸漲得通紅,身體因為興奮而不停的顫抖。
“哈,哈,”
“哈哈哈哈...........”
笑聲充斥著整個崖底,那笑聲里滿是激動與瘋狂,甚至還有些悲壯。
張凡了放肆的大笑著,眼淚順著眼角滑落在臉頰之上。成功了,我成功了,我終于做到了,整個五行宗自五行老祖后,兩百年間無人做到的壯舉。
他將不同屬性的五行功法融會貫通了,他做到了。他再也不用看任何人的臉色了,即使五行宗不再接受自己,這天下之大,他張凡了哪里不能去。
許久之后,張凡了收起了笑容,漸漸的平復下內心的激動。他目光望向這片陪伴自己走過最艱難時刻的土地,眼神中有些許的留戀。
不過這種思緒被他很快壓了下去,他將目光再次望向百丈高的崖頂。幾個月前,自己就是在這里被逼迫得縱身跳下來的,彼時那種無奈與無助,張凡了發誓,此生再也不要體會。
“王晨!”
面無表情的張凡了嘴里吐出這個名字,眼神里的冷卻仿佛能將萬物冰凍。
是時候討債了!
這百丈懸崖對幾個月前的張凡了來說無疑是天階一般,那種凡人面對真神般的無奈,在此時的他這里已經蕩然無存。
只見他腳尖一點,身形如大鵬一般撲向懸崖,再一點崖壁,瞬間就失去了蹤影,再出現時已經落在了崖頂。
張凡了回頭望了望如今已經看不到一顆樹木的崖底,轉過頭來正準備直奔天刀門總堂。忽然間眉心一動,此時的張凡了不僅功力與之前有云泥之別,感知更是一步登天。
好濃重的血腥味,這是從天刀門傳來的。
張凡了眉頭皺了起來,是誰這么大膽子,敢在天刀門大開殺戒,整個大陸怕也找不出幾個。
他沒再遲疑,展開身法,如一縷青煙直奔天刀門而去。片刻后,張凡了就來到了后山下那一片低矮的房屋處,這個天刀門雜役居住之所,也是自己曾經的暫住之地。心里一陣感嘆后,張凡了推開了老劉頭的房門,意外的是里面一個人也沒有。
他又連著推開幾間屋子的房門,里面都是空無一人。
人都去了哪里,難道天刀門又要招待什么貴客不成,將此處居住的雜役全都叫去伺候了?
見這片房屋內再沒有其他人,張凡了也就不再停留,朝著總堂疾馳而去。
越接近總堂,傳過來的血腥味越重,張凡了的神色逐漸凝重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