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要合攏雙眼的時候,隱隱約約一陣奇怪的聲音傳進張凡了的耳朵里。聲音不大,斷斷續續,但傳進耳朵里時卻讓他有種莫名的感覺,于是他的睡意漸漸的消散了。
張凡了坐起身來,細細聆聽。果然,聲音好像出自隔壁,那不是胡可兒的房間嗎,張凡了頓時一臉的疑惑。
強烈的好奇心使他起身下床朝門口走去,貼著自己房門又細聽了片刻,確定聲音就是來自隔壁房間。于是輕輕的帶上房門,躡手躡腳朝著胡可兒房間靠了過去。
果然,那聲音自胡可兒房間傳出,越靠近越清晰。仿佛是細微的喘息聲,聽起來還夾雜著陣陣痛苦。
張凡了悄悄靠近房門前,順著門上細小的縫隙往里望去。一瞬間氣血上涌,腦子里像過電一般麻痹了瞬間,身上無端燥熱起來。
房間里的胡可兒渾身光潔溜溜,趴著床上。妖艷嫵媚的面頰時而白皙時而火紅,一雙桃花眼此刻充滿血絲,紅唇微張,喘息不止,仿佛痛苦不堪。那如天鵝般潔白無瑕的頸部往下,一對胸脯像兩座山峰一般矗立,盈盈一握的芊細腰肢下,雪白的玉臀翹立著。
這畫面倒映在張凡了眼睛里,渾身就像有一萬只螞蟻在身上亂爬,鼻孔劇烈的張合著,心跳也在瞬間加速。但很快他猛然清醒過來,使勁咬了下嘴唇,逃也似的準備離開。
“誰!”
屋里一聲嬌喝,張凡了扭頭望去,正迎上胡可兒那通紅的眼睛。
她的眼球里仿佛閃過一道光,四目相對的張凡了腦袋瞬間空白,眼睛漸漸失去了神采,面容開始變得呆滯,只有喉嚨里還在發出咕咕的聲音。
胡可兒伸出白玉般的手掌隔空一吸,房門頓時大開。、
張凡了的身體不由自主的飛進了屋里,而那敞開的房門在瞬間又被掩了過去。
胡可兒伸手掐住飛進屋里的張凡了脖子,眼神里有著瞬間的驚訝。此刻的張凡了雙眼和面部都變得血紅,氣喘如牛,嘴角邊有唾液流出,喉嚨里發出野獸般的聲音。兩只通紅的眼睛死死的盯著胡可兒,雙手胡亂抓著她雪藕一般的手臂。
胡可兒臉上露出猶豫之色,最終她那掐住張凡了脖頸的玉掌微一發勁,將他震暈過去。
看著躺在地上失去了知覺的張凡了,胡可兒微微嘆了口氣。
“我不能對你下手,否則我那妹子肯定不會原諒我。”
“你到也是有趣,第一次能咬破舌尖來抵御我的魅惑,這次卻沒能逃過我的鎮魂術。”
話剛說完,胡可兒妖艷的面容突然扭曲起來。她急忙盤膝坐在床上,體內真氣運轉,白皙的身體上又開始了一陣青一陣紅,整個身體似乎都變得透明起來。從她那不時扭曲的面部表情能夠看出她此刻正在全力抵御著什么。
翌日,屋外亮起了天光。
張凡了濃黑的眉毛跳動了兩下,緩緩睜開雙眼,發現自己竟然沒睡在床上,而是躺在冰冷的地板之上。他手撐著地面坐了起來,一扭頭,鼻血瞬間噴涌而出。
離自己一丈之外的大床上,胡可兒渾身光潔溜溜的躺在那里,看那樣子不像是熟睡,倒像是昏迷了一般。
張凡了本想奪門而出,卻下意識的停下了腳步。
他緩緩來到床前,盡量不去看那床上橫陳的玉體。將手指探到胡可兒小巧圓潤的鼻尖,那上面還冒著絲絲晶瑩的汗珠。
感覺到還有氣息噴出,他趕緊把床上的被子拉過來將那萬惡的身體蓋了起來。張凡了使勁推了幾下胡可兒,見她沒有絲毫反應。于是找來胡可兒的衣衫,搜羅了半天,終于找到了幾顆以前胡可兒給他吃過的藥丸。于是一股腦全部塞到了她的嘴里,又從桌子上端起茶水來,胡亂灌了進去,讓她將那幾顆藥丸全吞了下去。
做完這些,張凡了再也不敢在這個房間多停留片刻,急匆匆奪門而出,將房門仔細關好后,三兩步回到自己房間里。
拿手摸了摸還在加速跳動的心臟,端起桌子上的茶壺,也不往杯子里倒,直接仰頭喝了個干干凈凈。
過了好久,張凡了澎湃跳動著的心臟才平靜了下來。這時他又想到了另一個更嚴重的問題,自己昨晚為什么出現在胡可兒的房間里,而且她還一絲不掛。難不成自己和她已經......
他不敢再想下去,臉頓時黑了下來。使勁捶打了自己腦袋幾下,又將褲子拉起一條縫隙,仔細檢查再加努力回憶,確認什么也沒發生后,張凡了大大的松了口氣,一顆忐忑的心總算安穩了下來。
這么長時間了,張凡了多多少少也知道胡可兒和她妙月宮的一些事情。如果就這樣栽在了她的手里,那自己豈不是墮落了,成了師傅嘴里的邪門歪道了。雖然現在自己已經分文不值,他也不愿意成為祝炎嘴里的那類人。
如果按正常邏輯能跟胡可兒這樣的尤物共度一宿,哪個男人不打破腦袋擠破頭,甚至付出生命作為代價也會有人躍躍欲試。
但是在烈火宗,張凡了從師傅那里學到的卻是為人正派。五行宗向來以正道自居,自然要跟胡可兒這般邪魔外道劃清界限。她們所修煉的功法,在名門正派的眼里當然是招人唾棄的。
所以張凡了才拼了性命去救柳青青,讓她不被胡可兒帶走去修煉什么妙月大法。
一個上午的時間張凡了都待在自己的房間里,中午張凡了下樓將飯菜端了上來。特意囑咐店小二,一定不要來打攪他們,那店小二頓時對他露出個你懂我懂大家懂的眼神,恭敬又猥瑣的答應著。
張凡了看到那小二充滿羨慕嫉妒恨的目光,恨不得將手里的飯菜全都扣到他腦袋上,知道越解釋越蒼白,也就懶得跟他廢話。
就這樣,時間在張凡了惴惴不安中又到了晚上。
整整一天時間,隔壁房間沒有絲毫動靜。不會是死了吧?張凡了雖然這樣想,卻再也沒有勇氣前去探個究竟。轉念又一想,死了也好,如果胡可兒真的死在隔壁房間里,那自己還不一走了之。
他很想現在就拔腿離開,但是又擔心胡可兒其實早就醒了過來,專門等他逃出客店,然后再上演個手到擒來,最后將他打個半死,來滿足一下她那變態的虐待狂心理。
于是整個晚上張凡了都沒有入睡,在床上輾轉反側一直到第二天清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