祝炎滿是疑惑的望著顏巖,沒搞清楚什么狀況。那青木,疾風(fēng)兩位宗主也不知道究竟發(fā)生了什么。
這最后一場比試太跌宕起伏,臺上發(fā)生的一切早就出乎了所有人的意料。他們沒想到雷橫真的被打敗了,那個在他們眼里的五宗弟子第一人。打敗他的還是一名默默無聞的烈火宗弟子,很多人甚至連他的名字都不知道。
而相比雷橫慘敗更讓眾人詫異甚至興奮的是,臺上同時出現(xiàn)的三宗掌門,其中兩位還交上了手。
要知道,他們這些普通弟子平日里根本就不可能見到兩大掌門交手的場面,這可比觀看各宗大弟子交手來得過癮多了。
于是,臺上劍拔弩張,臺下卻鴉雀無聲。所有人屏氣凝神,個個伸直了脖子,眼里都帶著激動和渴望,心里腹黑的期盼著兩大掌門盡快大打出手,好讓他們見識到什么才是五行宗真正的巔峰對決。
但是很快他們就體會到了失望,場上形勢的變化讓他們期盼落空。兩大宗主并沒有如預(yù)想般大打出手。倒是那厚土宗的老宗主顏巖,一只手緊緊抓住張凡了的胳膊,滿臉的疑惑和震驚。
他扭頭望向祝炎,聲音略帶嘶啞道。
“祝師弟,你這弟子怎么會我厚土宗的玄黃決?”
“什么?”
此話一出,不僅祝炎楞在當場,就連那雷烈與臺下的柳漣漪,葉無痕也是驚異出聲。柳漣漪二人坐直了身子,目光灼灼注視著場內(nèi)。
“顏師兄,你說小徒使用的是你厚土宗的玄黃決?”
“他出拳的功法不是,但是他抵擋雷師侄那一腳時,用的正是我厚土宗的玄黃決。”
顏巖肯定的道。
祝炎將目光轉(zhuǎn)向那已經(jīng)快失去知覺的張凡了,一閃身來到張凡了身前。還沒等他開口詢問,旁邊突然伸出另一只大手,一把抓起張凡了。
“小子,老祖的令牌果然在你身上。”
說著就要伸手去掏張凡了的衣襟。
“雷烈,你干什么?”
祝炎怒聲斥道。
那抓著張凡了胳膊的顏巖也出聲阻止道。
“雷師弟先不必著急,待問清楚他是怎么回事再說。”
雷烈看向祝炎二人,硬來看來是不行了。只得冷哼一聲,悻悻的丟掉張凡了。
祝炎蹲下身子,將手搭在張凡了手腕上。很快他發(fā)現(xiàn)此時的張凡了已經(jīng)氣若游絲,體內(nèi)真氣紊亂不堪,小命隨時有暴斃的危險。
祝炎臉上神色凝重,立刻將自己手掌貼在張凡了頭頂之上,將真氣渡到張凡了體內(nèi),打算引導(dǎo)他體內(nèi)紊亂的真氣歸于平靜。
片刻過后,他眉頭緊鎖,一聲嘆息,輕輕的扶起張凡了的身體。
“凡了,你可能聽見師傅說話?”
渾渾噩噩中的張凡了聽到祝炎的聲音,下意識的叫了一聲師傅。
“你怎么會厚土宗的玄黃決功法,告訴師傅。”
“我,我不會......”
張凡了很想睜開眼睛,但剛才那兩拳讓他受的傷比前一次更加嚴重。
他能感覺到自己體內(nèi)的經(jīng)脈已經(jīng)被那兩股真氣強行融合給撕裂了,這就意味著他的小命很有可能保不住了。還沒報答師傅師母,就這樣死了,好在這次替烈火宗扳回了臉面,也算死有所值了。
冥冥之中胡思亂想,張凡了耳朵里又傳來祝炎的聲音。
“你剛才抵擋雷橫使用的是什么功法?”
“是......”
這次張凡了沒把話說完,就徹底的昏死了過去。
“好啊,祝炎,你好手段。老祖的令牌原來早就落到你烈火宗的手里了。這件事你不需要給我們一個交代嗎?”
雷烈厲聲責問祝炎。
“我若有老祖令牌,還會蠢到讓他上場比試嗎?”祝炎冷冷的道。
“哼。”
雷烈冷哼一聲,不再說話。
“難道真的是你將老祖令牌私藏了起來。”
祝炎心里嘀咕,再次俯下身來,伸手朝張凡了衣襟里摸去。
雷烈和顏巖兩雙眼睛眨也不眨的盯著他手里的動作。
祝炎的手在張凡了衣服里摸索了片刻,突然停了下來。慢慢的將手拿了出來,在他的手上多了一塊溫潤的白玉。
雷烈眼神一稟,快若閃電的伸手來奪,祝炎早有防備,手腕一番將玉牌收了起來。
“哼哼,你現(xiàn)在還有什么話說,你這弟子看來不怎么老實啊。”
“且慢!”
顏巖打斷雷橫的質(zhì)問,眼神凝重的望著祝炎。
“祝師弟,你將東西拿出來我看一眼,這東西好似我厚土宗的。”
祝炎見他一臉凝重,不像在誆騙自己。猶豫片刻后,慢慢的將手掌翻開過來。
顏巖老眼精光凝聚,眨也不眨的盯著祝炎手里的玉牌。
“不錯,這是我秦師叔隨身攜帶的玉牌,此乃我厚土宗之物,怎么會在你弟子身上。”
顏巖一臉不可思議的望著祝炎,又看向地上躺著的張凡了。
“難怪他會我厚土宗的玄黃決,肯定是從這塊玉牌上學(xué)來。”
祝炎將手中的玉牌翻開過來,見上面密密麻麻雕刻著許多小字。拿近一看,在字的上方,雕刻著一座形似山峰的圖案,這正是厚土宗的圖騰象征。他這個烈火宗的掌門人可是清楚得很。
既然玉牌確屬厚土宗之物,祝炎自然沒什么理由將它交給了顏巖。
顏巖接過玉牌,拿在手里細細翻看了許久,將其小心收好后,臉色頓時變得難看起來。
“祝師弟,咱們五宗早就有規(guī)矩,不得私自偷學(xué)其他宗門的功法秘訣。現(xiàn)在你這弟子不僅偷了我?guī)熓宓挠衽疲疫€私自學(xué)習(xí)了上面的功法,此事你總得給我一個交代吧。”
雷烈在一旁陰陰的笑了兩聲。
“我們就等著看祝師弟如何給大家一個交代了。”
祝炎掃了他一眼,看向顏巖道。
“師兄放心,待我查清楚后自然會給你一個滿意的答復(fù)。”
顏巖面色鐵青不發(fā)一言,轉(zhuǎn)身離去。雷橫也是冷笑一聲,身形一閃,消失在了擂臺之上。
祝炎嘆了口氣,望了一眼地上的張凡了,轉(zhuǎn)身朝烈火宗方向招了招手。
杜大生和一名烈火宗弟子飛奔而來,將張凡了攙扶起來往回走。
他見祝炎臉色難看,小心翼翼的說道。
“師傅,你剛才從師弟身上取走的是一塊玉牌吧?”
“你怎么知道?”
祝炎停下腳步,沉聲問道。
“這塊玉牌是我和小師弟在中州城賭坊里,小師弟替一個老頭兒解了賭債之圍,那老頭非要送給小師弟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