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dāng)那二人看見門前站立的張凡了胡可兒時(shí),先是一愣,沒想到在這北境還有除了他們之外完好無損的活人。
隨即又看到胡可兒那曼妙的身姿,青年臉上頓時(shí)露出邪淫之色,當(dāng)他目光移到胡可兒臉上時(shí),那道醒目的傷疤又讓他滿臉的嫌棄。
“哪里來的渾人,居然敢闖到這里,知道這是什么地方嗎?”
青年猶如在看兩具死人的目光,淡淡地掃向二人。
張凡了望著這邪淫青年,微微一笑。
“你們在尸魂殿是什么身份?常卿?還是侍者?”
聽到這話,原本散漫的兩人神色一變,青年眼中露出陰狠之色。
“殺了他們。”
隨著青年話音落下,那數(shù)百名尸魂兵頓時(shí)一窩蜂朝張凡了二人沖了過來。
張凡了嗤笑一聲,伸手探到胡可兒腰間,不動聲色抽出了她系在那里的軟劍。
隨即輕輕一掌,柔和的掌力將胡可兒送到了百丈之外。
做完這些,也只是瞬間的事。
張凡了陡然一滑腳步,人如猛虎般沖進(jìn)了幾百人的尸魂兵隊(duì)伍。
令青年和壯漢目瞪口呆的一幕出現(xiàn)了。
張凡了每一劍刺出,都會倒下一名尸魂兵。
有時(shí)候一劍穿透數(shù)人,就像串了一串糖葫蘆。但很快劍上穿透的軀體被張凡了逼入劍尖的真氣震得四分五裂。
頃刻間,尸魂兵的數(shù)量就少了一大半。
青年和壯漢對視一眼,都從對方的眼神中看到了凝重。突然間,那一身邪氣的青年將目光望向了戰(zhàn)圈外的胡可兒,臉上陡然露出陰險(xiǎn)的笑容。
下一刻,青年如惡狼一般撲向了胡可兒。
眼見撲過來的身影,胡可兒冰冷的臉上沒有任何表情,只有揮之不去的厭惡。
就在青年以為對方被自己嚇得已經(jīng)不知所措,可以手到擒來之際。
突然心口一痛,他低頭看去,一截鋒利的劍尖自心臟處透出。更詭異的是那劍尖似乎還帶著股巨大的推力,直接帶著他向前飛去。
青年眼睜睜看著自己的身體和胡可兒擦肩而過,他想伸手去抓,可此時(shí)已經(jīng)沒有了意識去控制身體的任何部位。
他就這樣被那柄身體里的軟劍帶著直接飛到一棵碗口粗的大樹上,像被釘子釘了上去一般,動彈不得。
很快腦袋就垂了下去,至死都不明白到底發(fā)生了什么。
這一瞬間,張凡了已經(jīng)將所有的尸魂兵清除干凈,只剩下那還摟著兩名女子的大漢。
大漢咽了咽口水,他目睹了發(fā)生的一切。
片刻的短路后,大漢一聲吼,一手一個抓起身邊的女子,朝著張凡了猛力甩去。
自己卻像沖天炮一般騰空而起,頭也不回地逃遁而去。
張凡了伸手接住飛來的女子,眼神冰冷的望著半空大漢的身影。
只見他腳尖一點(diǎn),人就消失在原地,再出現(xiàn)已經(jīng)在大漢身后。還不等對方回頭,張凡了帶著火焰的右手一掌拍去。
半空中頓時(shí)出現(xiàn)一道燃燒的火人,夾雜著凄厲的慘嚎,瞬間就被燒得尸骨無存。
張凡了落下地來朝胡可兒招了招手,后者走過來牽著幾名女子的手,眼睛里濕潤起來。
二人走進(jìn)妙月宮,被尸魂殿占據(jù)以來,這座宮殿再沒有昔日那整潔干凈又曖昧的味道。變得混亂,骯臟不堪,處處充斥著尸臭之氣。
當(dāng)看到原來一眾妙月宮女子全都如外面的魂軍一樣失魂落魄,成了讓人發(fā)泄的工具。甚至此刻宮殿里還有眾多女子赤身裸體或坐或躺,完全沒有了絲毫情緒和意識。
胡可兒的心瞬間揪到了一起,她閉上眼睛,不忍再去看這樣的畫面,身體已經(jīng)不由自主地抖了起來。
“把耳朵堵上。”
張凡了的聲音傳來,胡可兒睜眼看著他。
片刻后,明白了他的意思,眼神里頃刻間滿是歡喜,激動得在他臉頰上吻了一口。
張凡了似笑非笑地看著她,胡可兒臉頰飛起兩朵紅暈,乖乖的用雙手捂住了耳朵。
.....
三天后,整個妙月宮煥然一新。
百十位妙月宮女子已經(jīng)慢慢恢復(fù)了過來。
她們清醒后第一眼就認(rèn)出了胡可兒。
此時(shí)的胡可兒雖然臉上多了道疤痕,但是對于這幫妙月宮的弟子們來說,曾經(jīng)的宮主又怎么可能忘記。于是黑壓壓拜倒一片,歷經(jīng)生死之后,這些弟子對劫后余生有了更深的體會。
胡可兒當(dāng)眾宣布解散妙月宮,讓她們各自散去,去過自己想過的生活。
出乎意料的是,這么多女弟子居然沒一個愿意離開。
或許是對尸魂殿還心有余悸,生怕出去后又遭遇到他們,也或許是真的對妙月宮有感情,這些女弟子在表示不愿離開后便開始打掃收拾起宮殿來。
短短一日間,原先被尸魂殿搞得烏煙瘴氣,臭氣熏天的妙月宮又變回了之前那個令無數(shù)男人神往的圣地。
胡可兒哭笑不得,自己回來不是為了重振妙月宮的。
結(jié)果這幫弟子仍然以她馬首是瞻。
對此,張凡了以外面依然有尸魂殿殘余,這些人出去還是得不到安全為由勸說胡可兒,最終胡可兒也只有將她們留下。
妙月宮后殿,張凡了如大爺一般斜躺在胡可兒腿上。
胡可兒把剝好的蜜橘溫柔地喂到他嘴里。
張凡了半瞇著眼睛,嘴里吃著佳人送來的蜜橘,腦袋故意在胡可兒腿上來回蹭著。
胡可兒看著他這番孩子般耍賴模樣,沒好氣白了他一眼,嘴角卻微微揚(yáng)了起來。
她心里此刻格外的柔軟,之前所有的委屈在這一瞬間蕩然無存。胡可兒突然很想讓時(shí)間停下來,讓她和他永遠(yuǎn)保持著現(xiàn)狀。
仿佛猜到了胡可兒的心思,張凡了睜開半瞇的眼睛,眨也不眨地注視著她那張雖有瑕疵卻依然嬌媚的臉。
胡可兒被他突然的凝視搞得一愣,臉頰紅了起來。
“干嘛?”
張凡了輕柔地開口道,
“還用去找世外桃源嗎?”
胡可兒一呆,沒聽明白他話里的意思。
“以后這就是咱們的家。”
這次明白了張凡了的意思,胡可兒不由瞪大了眼睛,看到他一臉的認(rèn)真,不由抬起頭來四處看了一下。
對啊,還有比這里更好的地方嗎?
胡可兒笑了起來,發(fā)自內(nèi)心的笑容洋溢在那張有些殘缺的妖艷臉頰上。
“不過,我要先辦件事去。”
聽到張凡了的話,胡可兒詫異地望向他,眼神里有些許的不安。
“放心,我說話算話,這就是以后咱們的家。不過,我得先去幫鐵子,幫他掃清大陸,到時(shí)候咱們就可以過上無憂無慮的生活了。”
張凡了安慰道。
胡可兒的眼中頓時(shí)充滿著期待。
“你在這里等著我,等我辦完事了就回來找你。”
“不!”
胡可兒條件反射地站了起來,
“我跟你一起去。”
張凡了沒想到她反應(yīng)這么大,愣愣地看著她,卻見到她眼中泛起的淚光。
一瞬間,他明白了,這個女人一刻也不肯跟自己分離了。
許久過后,張凡了臉上露出柔和地微笑,輕輕點(diǎn)了點(diǎn)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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