魂界·伏羲星界·Y182H3星域·銀河系·阿比蓋倫星系·恒星星艦維修船塢·航母級星艦“浪客號”
空間時代1257年9月4日10:21:06
“喂,”一個星艦軍官氣洶洶地走到船員宿舍,他用手錘到另一側的門框,像一個閘門一般將船艙艙門給封住,“那啥,是誰在艦船的水培倉里種……”說到一半,那軍官拿其手中的資料板看了看,然后他接著說,“是誰在水培倉里種龍須菜的?我們的水培倉的下層板根本就扛不住那玩意的根對下層甲板的侵蝕,那玩意的根已經透過鋼板的縫隙進到線路板里了。”
宿舍里的人都停止了先前的說笑,他們你看看我我看看你的,完全不知道該怎么回答對方。
“沒人回答嗎?”軍官見到士兵們這樣后火一下子就上來了,他用拳頭狠狠錘了一下門框說,“沒有回答的話全都給我出去搬鋼板!”
過了片刻,有人站起來了,他走到軍官身邊小聲說:“是那個叫亨瑞的。”
“亨瑞?啊,那個從華夏來的雜種啊。他人呢?”
“應該在艦橋吧,我不清楚,他平日不在宿舍,據說是在艦橋比較常見,是吧。”說著,那人看向了宿舍里的人。
宿舍里的人都先是愣了一下,然后就都微微點了點頭。
“那個給人添麻煩的雜種人。”軍官撂下這么句話之后直接就走了。
宿舍里一片靜悄悄的,一時間鴉雀無聲,就像是歡鬧的教室里突然進來班主任一般。
過了會兒,宿舍里的一角有人說:“你可把那小子害慘了。”
“沒事,但那小子我接觸過,他不是什么善茬兒,我現在反倒有些擔心那個找他算賬的家伙。”
“但是這家伙也不是什么善茬不是嗎?而且你想想那小子的身份,你覺得長官會給他好臉色看嗎?”有人說道。
“……要不賭一把?”
“哼,可以啊。”
軍官走在戰艦的走廊上,不過可惜的是這個長度足足九百米的星艦,從下層宿舍到上層艦橋得有六百米的距離并不能摸消軍官的怒火。
他來到了艦橋。
艦橋上,有一個人正在拿著一個箱子跟艦長在說些什么。
“亨瑞!亨瑞·沃森·邁爾斯!”軍官氣洶洶地走了過去,他就像是個發怒的怪獸一般。
艦橋周圍原本在看那個亨瑞跟艦長的瓜的軍官們都看向了那個軍官。那個找亨瑞的人雖然是普通人的身形,但是他每踏出一步對于周圍人來說都像是地面在顫動一般。都說大象可以通過腳聽到聲音,現在在場的人差不多也能從地面上聽到那個軍官心中憤怒的嘶吼。
“嗯?”亨瑞回過頭來。
他就是個小青年的樣子,長得還算是典型亞洲人的臉。不過不同于正常人的是在他的衣領深處,如果仔細看的話可以看到一些像是鱗片一樣的東西。
那個軍官走過來,他先是向艦長敬了個禮,然后直接跳過艦長向亨瑞發問。“說,那個水培倉里的龍須菜是不是你搞的?”
“嗯?是啊。”
軍官聽后按著亨瑞的頭就撇了一下,他氣沖沖地說:“你真會找一些麻煩的事情給我!那玩意兒的根已經滲透進鋼板里了,好在沒有侵蝕掉電線。”
“那是造船時候的失誤吧。”亨瑞說到,“鋼板合嚴了的話也不會讓菜根伸進去吧。”
“不許找借口!”軍官生氣地吼道,“你違背水培倉規定種植非指定植物這一點本身就是違規的!”
“……是……”亨瑞見到這個軍官是真的生氣后就沒有再去反駁他。
那軍官看著亨瑞,然后他將注意力放在了亨瑞抱著的箱子上。
“這是什么?”軍官問道。
“……土壤。”亨瑞被嚇到了,他戰戰兢兢地說道。
“土壤?有水培倉為什么還要這東西?”
“土壤本身就很利于作物生長,所以……”亨瑞說著就降低了聲音。的確,現在可不是跟這軍官說種菜的事情。
但是亨瑞的舉動也讓軍官更加占理了,他用手指敲著亨瑞手中箱子的蓋子說道:“你們華夏人不要到哪兒都想著種菜好嗎?虧你還是個在光點上學的大學生你還搞這種事情?當初設計艦船的時候你們華夏的設計師也能在這里面加上個水培倉也真是可以。”
亨瑞低著頭沒有說話,他身邊的艦長貌似想要說話但又沒有說出來。
而就在這時候,有人在后面開口了。
“貝德爾中尉,你這么說是不是有些過了?”
那個軍官,貝德爾聽后就轉過身來看著身后。“什么啊,是你這個白化病啊。”
在貝德爾身后,是一個有著銀發血眸的高大英俊的男子,如果他身上穿的不是軍服而是一身休閑裝的話一定會被認為是某個明星。
“我個人倒是希望你能叫我隆。”那個男人,隆走過來。他看了眼亨瑞后然后說道:“他是我推薦的人,你這么說是不是有些不給我面子?”
“但是是他違反規則在先!應該讓他離開這里!”貝德爾說道,“并且這里本身就不是他該呆的地方。”
“報告!我,我不想離開!”亨瑞一聽讓他離開后就急了,“我想要保衛我們的領土!”
“不是我們!”貝德爾大聲說道,“地球人的領土輪不到你這個雜種人保衛。真是骯臟,為什么你這樣的人也會在這里!”
正說著呢,隆突然將手放在貝德爾的肩上。他陰著臉說道:“看來你這幾天在港口憋壞了啊,正好我也要練練,走吧,一塊兒,免得身子銹上。”
貝德爾瞥了隆一眼,然后用手毫不客氣地將隆的手推開。
“走就走。”
兩人一塊兒離開了。
兩人離開后,艦橋上的人就開始議論紛紛。
而這時候,艦長用手拍了拍亨瑞的肩,他說道:“別在意,那家伙就是這樣的人。”
亨瑞沒有說話,只是轉過身來向艦長敬了個禮之后就離開了。
艦長看著離開的亨瑞,然后說道:“你要想在水培倉找塊兒地來放土的話我可以給你批一塊兒地。”
亨瑞轉過身來向艦長敬了個禮,然后什么也沒說地走了。
在亨瑞剛剛走出艦橋的時候,副艦長正好過來了。副艦長看著亨瑞低落的樣子,有些疑惑地走到艦長身邊。
“那小子怎么了?”
“剛剛被貝德爾好好說了一頓,”艦長掐著腰說道,“也真是個可憐的孩子,本來在光點守衛結束的時候他應該回到自己的母星的。”
副艦長走到自己的座位那里,他給自己泡了杯茶拿在手里說道:“但沒辦法,這孩子是被上面留下來的不是嗎。現在戰爭時代更是應該要一些滿腔熱血的孩子。不過那小子為什么會被軍部那么看重?”
“他曾經在光點星的防守戰中擔任護衛艦的星圖測繪員,但是在戰爭過程中艦橋大門損壞,艦橋內艦長副艦長等指揮人員都死亡或受到重傷,在艦橋封閉的情況下那孩子扛起了指揮整只護衛艦的指揮工作并重創了三艘驅逐艦。”
“難得一遇的將才啊。”副艦長靠著自己的辦公桌說道。
“的確,只可惜剛被調到這里后就因為他那雜種人的身份被歧視了。”艦長有些無奈地說道。
“不過不管他們真的好嗎?雖然不會影響戰斗,但是這在軍中會有不好的影響。”在一旁抽煙的麥克參謀說道,“這種事情最好是找下面的醫生說一下吧。畢竟那家伙是有心理學和管理學雙碩士學位的。”
“高醫生?那個華夏人?但是貝德爾能聽他的嗎?”副艦長搖著頭苦笑道,“在我看來貝德爾只會把他當成光說不干的家伙。”
麥克聽后將嘴中的煙拿下啦說:“那個華夏的醫生可是要經歷嚴酷的戰斗訓練,估計瞄的靶子比你都準。唯一的問題也就是貝德爾對雜種人的偏見了。唉,兵倒是個好兵。”
曲速引擎的發明代表了人類正式踏入空間時代,而在空間時代的第一個千年中,人類的空間戰理論并沒有實質性的發展,即便在先后經歷的對于太空瓜分的內戰中也沒有涌現出跨時代的空間作戰方式。
但是在人類步入空間時代的第一個千年大約五十年后,人類遇到了早早存在于宇宙中的列強——卡羅星人。這些有著先進太空技術和太空戰理論的外星人對地球展開了降維打擊,地球方面的星艦對于卡羅星人來說完全就是在玩具車上裝上了鞭炮一般簡陋。
曾經讓人類引以為傲的艦隊被全滅,地球地表也遭受到了來自卡羅星人的全面打擊,地球那時面臨著空間軍全滅、空軍被完全壓制、海軍所剩無幾的危險局面。而不得不背水一戰的地球人選擇了讓地球母親為其戰勝侵略者的作戰方案——生化戰。
一種人類已知的,伴隨人類多年并使人類對其知根知底的流感病毒被人類釋放了出來。這種生化戰對卡羅星人造成了不小的傷害,即便是有著先進戰術理論的卡羅星人也不能違背自然的規律。
可是,這種生化戰也為人類留下一個戰爭遺產——被感染的人類。在戰爭后期,人類驚訝地發現卡羅星人與人類的遺傳法則是如此相似,以至于在卡羅星人體內的病毒同樣會產生對應的變異并對人類發動攻擊,而人類原先的疫苗和抗體對這種病毒毫無作用,大量的人類因為這種變異病毒而死亡。
繼承了卡羅星人遺傳物質的病毒對人類發起了攻擊,由于病毒所整合的卡羅星人的遺傳因子一旦整合在人類體內并進行整合的話將會對被感染人類造成畸變,使得即使有能力在疾病中挺過危險期的人類也會在身體上產生與人類不一樣的特征,主要的表現是長有和卡羅星人一樣的部分體表鱗片。而這些人也被冠以一種極具歧視性的名字——雜種人,即便他們是受到戰爭殘害而發生變異的人類。
雖然戰爭最終以人類獲勝結束,但是這也使人類內部產生了新的一輪種族歧視。人類鄙視著因為戰爭失敗而留下的一部分純卡羅星人,而恨屋及烏地排斥著與卡羅星人有部分基因重疊的雜種人;留下的卡羅星人則自視高等地與人類和雜種人保持距離;雜種人則是兩邊都不被待見的群體。
這種彼此仇恨的情況持續了差不多三十年的時間,最終在空間時代1090年6月1日,經聯合國主導和調節,通過了《全球新種族獨立法案》,將人類、卡羅星人、雜種人最為三大獨立種族。該法案以禁止一切倫理及基因交流為前提,打造一個相互平等,彼此尊重的和睦地球關系。這個法案的通過很大程度上緩解了地球上的緊張種族矛盾以及防止了人類社會的分裂,但是可惜的是那種歧視的模因已經根植于社會,依舊有一些人會對另外的種族抱有敵意。
很可惜的是,亨瑞所在的船上這樣的人偏多。
“那你不管管嗎?大家多少都是一艘船上的戰友。”副艦長說道。
艦長聽后嘆口氣說:“沒用的,這也算是那孩子的磨練吧。”
“磨煉?他要是光點星上的學生的話那他留在光點要遠比在這里有前途的多。”
“這我知道,”艦長稍微看了一下艦橋上周圍的人后小聲說,“但是你想想他的身份,你看,他是個雜種人,再加上他華夏的國籍,你還不明白些什么嗎?”
“……那小子的名字是假的?”副艦長想了一下后說道。
艦長點點頭,他說:“這也算是他們家人為了這小子未來的發展而鋪的路吧。雖說我聽說那孩子對軍政不感興趣。”
“不感興趣也是要看周圍環境的啊。”副艦長說著就想要喝口杯子中的茶,但是當他將杯子放到嘴邊的時候又放下了。他搖著頭說道:“茶都涼了。”
艦長看著副艦長的茶杯,然后說:“既然你也知道那小子的身份的話就更要注意,別讓那孩子死了。”說著,艦長拍了拍副艦長的肩膀就離開了。
副艦長起身準備將茶倒掉。
“戰場環境世事難料,我連自己的命都難以保住更何況那小子。”
而亨瑞被貝德爾訓回去后就抱著箱子里的土回到了水培倉。
雖然被批評是被批評,但是難得給的土地不能不要。
亨瑞這么想著就就將艦長說的話跟水培倉的負責人說了一下,順帶跟水培倉的負責人對關于種植要求以外的植物道歉。
不過水培倉的人到沒有對亨瑞做的事情進行怪罪,并且還給了亨瑞一小塊兒地方讓他把箱子放在那里。
亨瑞道謝完之后就打算回到宿舍。而就在他走在過道的時候他看到一些人正搬著箱子。
沒見到過的家伙。
亨瑞想到。雖然可以完全無視掉他們但是亨瑞有一種不太好的預感。于是他走過去問道:“你們好,請問你們是哪個單位的?”
聽了亨瑞的詢問后,有個人轉過頭來用機械的電音說道:“維修部門,前來為反應爐進行能源裝填。”
當前的星艦大多采用的是冷聚變反應堆,雖然能源上可以說是取之不盡用之不竭,但是星艦本身跨越的路程都是以光年為單位的,所以能源的消耗上可以說是個恐怖的數字,因此為了能夠讓星艦時刻保持最好的狀態,適時地補充資源也是必要的。
“哦,工作人員嗎……”亨瑞上下打量了一下對方,他有些好奇為什么會是仿生人來進行物資填充。
仿生人顧名思義就是高仿人類的機械人,它們身上裝配著先進的自我邏輯矩陣,可以在一定程度上模擬人類。雖然在工程學上雙足站立的機械在重心平衡上非常不穩定而且在性能上也遠不及其他的機械設計。但是仿生人本身外表對于社會的融入以及可以通過一些專門為人類設計的地方的優點使其大多擔任護衛或是群演的工作。
亨瑞所見到的仿生人是一群穿著工作裝的家伙。一般來說仿生人身體上都會覆蓋著一層半固化液晶,可以對身體進行擬態,當然也不排除一些好事者喜歡給仿生人穿上一些衣服。
可是一般來說補充物資不太可能讓柔弱的仿生人來處理,大多是比較堅實的搬運型機械來處理。
“現在前線有這么緊張嗎?”亨瑞看著離開的仿生人團體想。
不過即便船塢內沒有搬運機器人,但那些艦隊中所帶著的戰斗機器人也是可以搬運的。由于科技的提升,武器的威力越來越高,對生命體的傷害也越來越大,有些傷甚至是不可能被治愈的。因此大量的武裝機器人被投放到前線,合成邏輯電路和作戰分析矩陣讓它們在戰場上有毫不亞于智慧生物的作戰技術和臨場判斷能力,而它們運作邏輯中的最核心的一條便是“時刻為創造者的勝利付出一切”。
說實話,當前銀河一片歌舞升平,完全看不出是處于戰爭時刻的政體。因為完全沒有人相信地球人會在這場戰爭中失敗。
在地球人抵抗住卡羅星人的進攻后,地球通過逆向科技完成了對卡羅星人科技的理解和研發。而人類當時并不清楚卡羅星人是宇宙中很危險的超高等文明,因此繼承了卡羅星人科技的地球在完全走出柯伊伯帶的瞬間就已經擁有了碾壓大部分文明的科技力量。在過去的一百年中,人類一直在宇宙中尋找卡羅星人的蹤跡并將其視為威脅。在征戰過程中人類橫掃了整個銀河系,而這種魯莽的行為也引起了銀河系外的外星文明聯盟——星際聯盟的注意。星際聯盟內的大多文明都有過被卡羅星人征服或是奴役過的歷史,當然也有一些文明是被卡羅星人開化過的,因此他們對于有著和卡羅星人相似科技的人類十分忌憚,并且人類傲慢的行為也讓星盟與人類之間的關系日益惡化。不過即便人類在宇宙新星文明中是被孤立的那個,但是人類強大的軍事實力依舊毋庸置疑,這一百年來外星人一直生活在被人類戰勝的陰影中,一次這次人類也沒有人認為人類會輸。
不過說道卡羅星人,有個值得注意的一點是人類至今也沒有找到卡羅星人的蹤跡,即便是曾經與他們有過接觸的外星文明也不清楚卡羅星人的具體訊息,即便是留在地球上的卡羅星人也都保持沉默。但是有傳聞說卡羅星人是經歷過上個***宇宙大戰的文明,當時有兩個龐大的上古文明貌似在意識形態問題上大大出手并導致了雙方的消亡。雖然當時卡羅星人尚且年輕,但是現在他們貌似正在遵循著前人的教誨準備著什么,而他們與人類之間的戰斗也是目前為止他們最后一次活躍在宇宙之中。
亨瑞走在路上,他想去位于艦隊的醫務室去一趟,去好好談談心。
在艦隊上,尤其是在星艦這樣要長期漂泊在茫茫無垠,空寂無限的宇宙中的艦船上的船員更應該注意自身的心里狀況。因為深幽的空間很容易讓人發瘋,更何況船員們在戰斗的同時還要面臨著一旦離開艦船就要面臨宇宙射線、真空等極端環境。船員的心里更是應該注意,因此艦隊醫務室一般會配備具有專業素養的醫生。
對于亨瑞來說,同是華夏人的高醫生對于他來說更是親近。
在亨瑞去黨醫務室的時候,艦長他們倒因為來訪艦橋的人而感到疑惑——那些仿生人來到了艦橋。
“這些東西過來干什么?”副艦長小聲問道。
“仿生人?”艦長看著站在自己面前一排的仿生人愣了一下,“這些家伙來這里干什么?”
“我問你呢。”
“……我問一下它們是哪個單位的吧。”艦長走過去打算問一下。
艦長走過去說道:“我是浪客號艦長,你們的單位是——”
正當艦長說話的時候,仿生人突然展開身體露出了自己體內的能源核心。
仿生人的體內有一個跟手電筒一樣大的恒源核心。那是一個高效的化學電池,但是內部的物質一旦脫離了外部保護殼的話就會瞬間變得極不穩定并會發生劇烈爆炸,這也是仿生人內部的終結協議。
“危險!”副艦長直接沖到了艦長面前,他仿佛一面墻壁一般將艦長和仿生人露出來的核心給隔開。
與此同時,艦橋上的技術官們開始規避危險,防衛機器人立刻拿出武器并要將仿生人的核心運算器給打碎,以阻止終結協議的運行。
可惜時間太晚了,核心外層被打開,內部的物質瞬間變得不穩定了起來。本來可以讓仿生人高效運作一周的能量被瞬間釋放出來,能量大多以熱能、光能和沖擊波所帶來的動能釋放出來。
離著仿生人最近的艦長和副艦長被直接炸飛。
“快!瞄準剩下的仿生人!”一名技術官對防衛機器人說道。
防衛機器人接到命令立刻瞄準了其他仿生人的中央處理器并立刻開槍。
在防衛機器人的快速反應下仿生人被全部消滅。
“喂,醫務兵,這里是艦橋,我們遭受攻擊,重復,我們遭受攻擊……”
“全艦戒嚴,重復,全艦戒嚴。”
爆炸發生后,艦橋上的士兵立刻對全艦下達了指令。
再看被炸飛的艦長和副艦長。艦長已經從剛才的爆炸中恢復了回來,而倒在他身上的副艦長就沒有那么好運了。
由于代替艦長承受住了爆炸的傷害,副艦長的整個臉嚴重燒傷,胸口都凹下去了一塊兒,他的口中不斷地往外溢著血。
艦長看著受到重傷的副艦長。從狀況上看他應該是胸骨碎裂,肺部被肋骨給戳碎了,從副艦長嘴邊溢出的血液可以判斷副艦長已經肺出血了,他或許活不下去了。
“艦長?……”副艦長抓著艦長的胳膊。
“現在先別說話,保存體力。”艦長握著副艦長的手,“保存體力,只要你能活下來我們就有能力救你。”艦長說道。“醫務兵!醫務兵在那里!”
“……我是要死了嗎?……”副艦長說道。由于口中喊著血,或是說氣管里已經被血給填充了,所以副艦長說話非常不清楚。
“不不不,別說話,這是請求,真的,別說話。”艦長努力保持冷靜地說道。
“為什么……我沒有……死在前線……”副艦長說著,然后他猛地噴了口血,接著他就沒有了動靜。
艦長愣了一會兒,然后他慢慢地放下了副艦長。他站在副艦長遺體旁邊,如同一個守護雕像一般站得直直的。他摘下帽子對著副艦長的遺體敬了個禮。艦橋內部的其他士兵也摘帽默哀。
空間時代1257年9月4日10:59:09——浪客號艦橋遭到爆炸襲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