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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章 何尚

  • 這末世太過兇險
  • 她說下次一定
  • 3331字
  • 2021-02-26 16:53:19

天色接近傍晚,夕陽的余暉下,一只體型比成年人還大的野雞飛進了山林。

這不是一只普通的野雞,它的爪子和喙長而尖銳,對于一個手無寸鐵的普通人來說,這絕對是致命的威脅。

由于巨大的體型,所以它的窩同樣巨大,能容納下五個漢子擠著睡下。

伴隨著周遭落葉和野草被風(fēng)吹的飛舞,野雞終于落到了雞窩中,它開始用喙梳理羽毛。

突然,它背后平平坦坦的落葉層之下,一道身影騰躍而起,仿佛是一只蟄伏已久的猛虎想要捕殺這只野雞。

何尚冷靜的眸子里沒有一絲慌亂,身前這只比他自己還要大一圈的野雞,在他眼里就是一只獵物,他的動作快而狠,直接撲向野雞背上。

野雞的反應(yīng)不慢,刺耳的驚叫聲在山林中響起,與此同時它已經(jīng)展開了寬大的翅膀準(zhǔn)備騰空而起。

何尚被這聲刺耳的叫聲震得耳膜做響,險些直接摔倒在地。

不過這時候只要慢了那么一秒鐘,下一刻就會被野雞逃掉,搞不好還會被反應(yīng)過來的野雞反殺。

一咬舌尖讓自己清醒過來,何尚的瞳孔陡然變成詭異的血紅色,仿佛一團火苗在眼中跳動,額頭和手背青筋暴起,仿佛一尊怒目金剛。

“坐下!”

何尚怒喝一聲,直接死死抓住了野雞的脖子

“喀噠!”

清脆的骨裂聲音,野雞的身體還在做著掙扎,但它的腦袋卻是無力地垂落下來。

何尚眼中的血紅色逐漸消退,喘著粗氣松開了野雞的脖子,額頭和手背的青筋也慢慢縮了回來。

……

“鐺~”

沉悶的鐘聲從高高的城墻內(nèi)傳出,高大城門口旁,兩個簡單制服的士兵提了提手中的土槍,然后從城門打開的縫里走了進去。

已經(jīng)開始昏暗的天空下,城門口一個簡陋而又破敗的小鎮(zhèn)上,漢子們?nèi)齼蓛傻卮抵W叱龉S,那鐘聲就是他們下班的聲音。

這是一條裂紋密布的水泥路,貫穿了整個小鎮(zhèn),水泥路可見的盡頭,那就是流民們向往的城市。

據(jù)說這個小鎮(zhèn)在很久以前叫做興水鎮(zhèn),不過現(xiàn)在它叫做十六號流民鎮(zhèn),十六號是它的編號。

流民鎮(zhèn)也并不是一個單獨的稱呼,而是是流民們的聚居地統(tǒng)稱,也是這片廢土上分布最多的人類居住地。

流民,顧名思義,就是居無定所的流動人口,他們今天可能在這座流民鎮(zhèn),過兩天可能又去了另一座流民鎮(zhèn)。

他們大都穿著臟兮兮的衣裳,由于營養(yǎng)不良而身材單薄,又因為水資源不足所以蓬頭垢面。

沒辦法,在遭到污染的廢土上,那些只存在于歷史中的自來水已經(jīng)不復(fù)存在,這片土地歷史中干凈的水源和土地成了現(xiàn)在稀缺的資源。

流民漢子們手中肩上是各種簡陋的工具,或是鐵鎬,或是鐵錘,這是吃飯的家伙。

在廢土上,他們?yōu)榱松嬉豢滩煌5卦诒疾ㄖ?

小鎮(zhèn)一頭的水泥路上,何尚單手拖著那只巨大野雞的脖子,步履緩慢地朝著流民鎮(zhèn)走來。

跟這些流民一樣,他的身材同樣瘦削,不過從右肩那個衣服破洞中露出的緊繃肌肉可以看出,這單薄的體格并不是風(fēng)一吹就倒。

他身上同樣穿著粗布衣裳,衣服上遍布著暗紅色的干涸血污。

一頭雜草一般的頭發(fā)立在頭上,臉上也是被各種污垢遮住了本來面貌,完全看不出他的長相。

比起鎮(zhèn)子里那些流民,何尚這一身簡直是流民中的乞丐。

何尚走進了流民鎮(zhèn),沒人跟他打招呼,只是偶有看向他的目光中都帶著深深的忌憚,這是一個惹不起的瘋子。

還有一些目光在暗中打量著何尚,路邊的茅草房和窩棚里傳來竊竊私語。

“這小子怎么這么猛?這么大一頭獵物他一個人就抓回來了…”

“要是我能跟著這小子出去一回,那起碼一個月不用交租了?!?

“別了,你忘了半年前那劉老三怎么死的了?”

“嘶…這玩意兒夠我挖多久的煤炭了?!”

“有能耐的你明兒別去挖煤,自己也出去打一頭回來!”

“我要是能打到還在這兒?”

說著說著他們爭論了起來,何尚面無表情地聽著這些聲音對自己的議論,他的聽力很好。

沿著水泥路一直走,兩旁的房子結(jié)構(gòu)也慢慢變得高級,茅草到窩棚再到磚塊,也象征著主人的身份地位不同。

這流民鎮(zhèn)并不大,約摸生活著千人,而流民鎮(zhèn)往里走的盡頭就是高墻城。

城里生活的是高高在上的“上等人”,而流民在他們眼里就是低賤的下等人。

下等人同樣來自于高墻城,只不過他們都是在城里沒有身份的人,最多等到十歲,他們就被直接丟到了流民鎮(zhèn)上生存。

而在流民鎮(zhèn)的生存壓力之下,這些上等人的“孩子”不過兩三年就會完全忘記城里的一切,還有很多是死在了陰暗中。

而分開上等人和下等人的,就是小鎮(zhèn)盡頭那高高的城墻,那是一道天塹。

不過更靠近高墻城的位置,也是留給更有地位的人住的,這些人都是城里上等人的“線人”,因此他們也自稱為中等人。

也有城里犯了罪流放出來的,這部分還有回高墻城的機會,但即便再回去,由于在城外待過的原因,他們依舊地位低下。

順著公路一直走,何尚來到了小鎮(zhèn)的盡頭,也是流民鎮(zhèn)唯一一家百貨鋪面前。

這百貨鋪里面賣的東西很多,從身上穿的生活用的到里面吃的都有,只不過品種單一,何尚不太看得上眼。

同時這也是這座流民鎮(zhèn)上最氣派的房子,紅磚黑瓦造就的房子在流民鎮(zhèn)上格外醒目,老板王大年同時也是整個流民鎮(zhèn)的鎮(zhèn)長。

他也是流民鎮(zhèn)上中等人里的領(lǐng)頭人,他的后臺很硬,能從城里得到一些外面沒有的資源。

所以王大年不必為了食物疲于奔命,他這會兒正坐在商店大窗口后面那瘸了條腿的藤椅上閉目養(yǎng)神。

跟其他由于營養(yǎng)不良而瘦弱的流民不一樣,他長得胖而結(jié)實,身上穿的是干凈的衣服,臉上也是干干凈凈。

在混亂無序的廢土中,能把自己收拾的這么干凈的人,都是惹不起的人物。

似乎是從那雙綠豆眼的縫中看到了何尚的身影,他緩緩睜開眼站起了身,臉上還帶著高高在上的傲意。

“我不是跟你說了活的才值錢嗎?”

何尚站定在窗口前,掃了眼那些雜七雜八的商品,反問道:“活的你怎么不去捉?要現(xiàn)殺現(xiàn)宰讓那些上等人自己捉去!”

王大年白白胖胖的臉上有些泛紅,也不知道是因為被何尚頂撞氣的,還是因為被何尚的奚落說到了軟肋。

“一點沒上進心,不曉得抓住機會…”

王大年一邊說著,一邊努努嘴看向遠處一個扛著鐵鎬的流民:“難不成你以后也想跟這些下等人一樣?”

他是“關(guān)系戶”,自然也可以給何尚搭點關(guān)系,雖然不能讓何尚進城,但至少不用跟那些工廠的流民一樣累死累活的。

何尚白了他一眼,臉上有些不耐煩:“我知道了,先把這野雞給我稱了?!?

他雖然不太喜歡這個地主做派的“鎮(zhèn)長”,但人在屋檐下也不能把關(guān)系搞得太僵。

一邊說著,何尚拎起了身后的巨大野雞,那長而尖銳的喙看得王大年縮了縮脖子。

“也就你這瘋小子還把這玩意兒當(dāng)成是野雞了…我倒是好奇你怎么把它弄死的?”

野雞這個稱呼,只存在廢土的歷史中,廢土上對于動物只有兩個大的分類:以沒有槍械的普通流民為例,能被人力抓住的叫獵物,反過來能抓住人的叫怪獸。

在生存艱難的廢土,食物鏈變得很簡單,人能吃的和能吃人的,而眼下這種野雞,被劃分在怪獸一類。

何尚動了動手腕,手中野雞的脖子發(fā)出“咔”一聲輕響,何尚聳了聳肩:“就這樣就弄死了?!?

演示了一遍,何尚還指了指胳膊上自己露出的一塊:“還挺能折騰,給我衣服都抓壞了?!?

王大年明顯被噎住了,愣了兩秒沒說話,換成別人的話怕是直接被抓下一塊肉…

他沒去小鎮(zhèn)外的荒野中打過獵,但他知道這種野雞的厲害,從外觀就能看出來嘛!

這玩意兒的爪子和喙,輕輕松松對付一個人類不在話下,而它粗壯的脖子也不是一般人能夠折斷的。

不過想了想何尚在流民鎮(zhèn)上干的那些事,王大年還是讓自己內(nèi)心接受了這離譜的一幕。

王大年飛快從屋里搬出了一副脫漆的老式臺秤,然后來到了何尚面前:“放上來?!?

何尚把手里的野雞放了上去,看著那尺子一樣的秤桿七上八下,王大年移了移上面的游標(biāo),秤桿終于平穩(wěn)下來。

王大年看了看上面的刻度:“九十五斤三兩,今天的凈肉價是三十元一斤,所以…”

何尚一直板著的臉突然露出了一抹笑容:“別說廢話了,三千?!?

“咳咳!”王大年被嗆到了,不敢置信地指著秤盤上的碩大野雞:“三千?我喝西北風(fēng)啊!這家伙拔了毛,去了內(nèi)臟骨頭還有三十斤就不錯了!”

何尚翻了個白眼:“你忽悠小孩兒呢?這雞毛雖然硬了點,不過用來當(dāng)?shù)靥哼€是可以的,還有尾巴上這一撮毛這么好看,做個裝飾品那些上等人會不喜歡?

再說這個肉,雖然這野雞骨架大了點,不過這種能飛的鳥骨頭都是中空的又不重,凈肉怎么說也有四十斤吧!”

王大年有些狐疑:“你也是中等人?”

他不由得懷疑起何尚的身份來,城里的上等人跟何尚這種流民之間,不會有任何交集。

那這小子怎么會對上等人這么了解?

生活在流民鎮(zhèn)上的下等人眼里,這么大一只野雞,真正有價值的部分就是凈肉,其他都是沒用的東西。

享受生活是上等人的特權(quán),跟高墻城外沒有關(guān)系,即便這些流民也是從城墻里被趕出來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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