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發(fā)什么楞呢?有女朋友也不該不愛惜自己的身體啊!別把身子搞垮了。”叔叔搖了搖我的肩膀說道。我這才回過神來,看來他還是老樣子腦袋里盡想些亂七八糟的東西。
“快下去陪人家吧,都等你一早上了。”說完他對我壞笑一下轉身便回了自己房間。我走到樓梯口便隱約 聽到幾個女人的談笑聲。好像是桂琴的聲音。我到一樓便看見老媽、奶奶、姑姑、還有老姐正在和一個小姑娘有說有笑的。看到我下來,姑娘轉過頭甜甜的笑道:“天浩哥起來了啊。”果然是桂琴。
“你這孩子睡那么久,人家都等你半天了。”老媽埋怨道,老姐也附和道:“是啊是啊,看來你今天得好好補償一下了。”“對啊,我看不如帶她去你們學校逛逛吧。”小姑也摻和道。奶奶也是一個勁的點頭。桂琴聽到他們這么說高興的嘴都合不攏,一臉期待的看著我。
今天可是我們大學同學聚會啊,帶她去還怎么好好玩耍?我剛想開口拒絕,這時爺爺黑著臉從樓下下來:“一點禮數(shù)都沒有,人家來找你難道你打算不帶她去?”連老爺子也這么說,今天是奇怪了哦,這架勢我要是不帶她去,他們非把我吃了不成。無奈之下只好點頭同意。
吃了飯,我便打了個車帶著桂琴去了我們學校。
雖然今年六月份剛畢業(yè)離開學校,但現(xiàn)在回來感覺都不一樣了。因為暑假校園里幾乎沒什么人,只有那么零零星星的幾個人。我?guī)Ч鹎俟淞艘蝗Γ且宦飞蠁枛|問西的,跟只喜鵲一樣,一刻都沒消停過,這點倒是和二胖挺像的。
“有那么好玩么?看你笑的跟朵花似的。”我問在我前面一蹦一跳的桂琴。她轉過身跑來抱著我的胳膊,眨巴著大眼睛看著我說道:“當然啦,這可是第一次來你們學校,也是第一次跟你待一起那么久。”說完還把頭往我手臂上靠,啊么么,搞不懂的還以為我兩是一對男女朋友,我推了推他的頭說道:“哎,哎,別這樣啊,讓別人看見會誤會的。”“怕什么?我一個小姑娘都不怕,你個大老爺們還扭扭捏捏的。”說著她更用力的抱著我的胳膊。我一時語塞,真不知道該怎么回她。
時間過得很快,轉眼已經到了約定的時間。我?guī)е鹎偃サ轿覀兗s好的飯店,就在學校旁邊,以前讀書的時候經常在這里吃,味道很是不錯,現(xiàn)在學生都回家了,生意就有些冷清了。
我到的時候,大家基本都到齊了。今天桂琴穿的一套白色的緊身運動服,身材展現(xiàn)的完美無瑕。班里幾個男的看的眼珠子都快掉出來了。二胖本來和旁邊的女同學吹的眉飛色舞的,看到我們進來,打趣道:“我說這丫頭怎么一大早打扮的花枝招展就出門了,人影都看不見,原來是被你小子拐走了。”
“特么的,就你有嘴巴啊?什么都會說。”我上去給了這貨一巴掌。然后招呼桂琴坐下,她倒是不認生,沒多久就跟我們班的人打成了一片。飯桌上大家說著自己的理想抱負,對自己未來的打算。無論以前有學校里有什么過節(jié),現(xiàn)在大家都跟自己親兄弟姐妹一樣,有說有笑。這是青春最好的畢業(yè)典禮,無論今后會發(fā)生什么,哪怕大家各奔東西,再也無法聚在一起,但有這么個回憶,也夠我們銘記一輩子。
酒過三巡,也吃的差不多了,有幾個已經喝斷片了便先被死黨送回去了。借著酒意,幾個在學校玩的比較好的決定去學校里轉轉。
走出飯店,一陣冷風吹過酒意醒了大半。桂琴還扶著我怕我摔倒了,我平時酒量不錯,這點酒不算多,只是腦袋有些暈,行動還是比較靈活的。
現(xiàn)在就剩下桂琴,二胖,老瘦,哈皮和他女朋友,還有另外兩個女生了。今晚的風特別大,吹的大伙已經清醒了不少。校園的路上開著昏暗的路燈,幾棟大樓只有星星點點的幾處亮光,此時的學校顯得格外的冷清。
“要不我們去實驗樓看看?”老瘦提議道。我們學校的實驗大樓在學校的東南角,比較偏僻,在背后有一個水塘,不過它們之間還隔了學校的圍墻。和很多大學一樣,我們學校也流傳著嚇人的傳說。傳說我們實驗樓以前建的時候為了省錢,把土地上的墳直接推了埋直接建的。也就是實驗樓下面埋著很多的尸骨。傳聞這里很邪門,每到深夜便會有奇怪的腳步聲從一樓順著樓梯往上爬一直到頂樓。這里陰氣非常重,特別是頂樓的解剖實驗室。聽說里面有很多尸體,人的,動物的都有,都用福爾馬林泡在一個個罐子里。所以這里晚上基本沒什么人。
這里除了幾個女生,我們其他男生都是靈異社團的成員,對這些事充滿了好奇,自然欣然同意。桂琴則表示,我去哪她就去哪。哈皮女朋友膽子也很大,也沒反對。其他兩個女生一聽去實驗樓便打起了退堂鼓。二胖正義凌然的拍著胸脯保證有他在,就算有鬼也不敢來招惹咱們。畢竟是女生,怎么說他們還是不敢去。于是我便讓老瘦送她們兩先回家,二胖是又想送女生回家,又想跟著我們去。最后我跟他說:“送妹子以后有的是機會,這去實驗樓說不定就是最后一次了,下次你想來就得自己一個人來了。”他這才打消了送妹子回家的念頭。
現(xiàn)在就剩下我、桂琴、二胖、哈皮和他女朋友何梅了,我們幾個人來到實驗大樓,這棟大樓已經很老了,因為學校開了新校區(qū),生物類專業(yè)和化學類得大多都搬到新校區(qū)了,所以就很少用到實驗樓了。整棟大樓黑洞洞的一片,沒有一絲光亮,就那么立在校園僻靜的角落,這時候看著讓人有一種后背發(fā)涼的感覺。
好在大樓雖然舊,但聲控燈和電梯還能用。我們直接計劃就是頂樓的生物實驗室,以前也有來過,但并未有什么發(fā)現(xiàn),我想這次應該也是一樣的,但不好掃了大家的興致,也算要點面子,不然他們還以為我膽子小不敢去。
幾個人坐著電梯爬上了24樓,電梯有些老舊了,運行的時候會發(fā)出很刺耳的摩擦聲。出電梯門的一瞬間只感覺整個樓層很黑,很空,給人一種極其不好的預感。“啪!”二胖用力的拍了↓手掌,樓道里的聲控燈便亮了起來。
我們來到生物實驗室,這里有一道鐵門鎖著,因為長時間不用,已經是銹跡斑斑。以前我們來的時候這里的門鎖的很緊。這次門上的鎖不知道哪里去了。我試著推了推,“這門估計是長時間沒開了,生銹太嚴重,卡著了。”我對他們說道。二胖卷了卷袖子大聲道:“閃開閃開!讓本大爺來,你們這些弱雞。”說著便退了兩步,然后快步撞向那生銹的鐵門。只聽“哄咚!”一聲鐵門被二胖用蠻力撞開了,然后硬生生的撞到實驗室內的墻壁發(fā)生巨大的聲響,在整棟實驗樓里回響。
門開的一瞬間,一股夾雜著灰塵的氣味噴涌而出,非常刺激,聞得人鼻子酸酸的。實驗室里黑洞洞的什么也看不見,但卻能感覺到里面冒出來的氣有點陰冷陰冷的。
“要不,我們還是回去吧,這里感覺讓人不舒服。”桂琴小聲的說道。“怕什么?有你哥在有鬼都得繞著道走。”二胖恬不知恥的說道。“死胖子,不吹牛能死啊?”哈皮沒好氣的說著便摸索著打開了實驗室的燈。
有了光亮,人便有了一些安全感。我們走了進去,這里已經積了厚厚的一層灰,我記得我們大一的下學期這里就廢棄了。現(xiàn)在這里只有一些桌子和椅子。桌面上空空的,什么都沒有,實驗器材應該早就被搬走了。課桌背后是放著幾個很大的罐子,里面的液體不斷的冒著氣泡。這種罐子應該就是保存尸體用的了,里面裝的應該是福爾馬林,但現(xiàn)在里面倒是沒尸體。罐子邊上有一道鎖著的門,二胖試了試沒法打開,這里應該是衛(wèi)生間之類的。實驗室的墻壁上貼著人體和動物的一些機體構造圖。
“你們說要是解剖的時候碰到的是個美女,這把衣服都脫了,男生還能把持住啊?”二胖找了個椅子坐了下去,一臉猥瑣說道。“你以為別人都跟你一樣好色啊?連尸體都不放過。”我沒好氣說道。哈皮拖了個椅子吹了吹上面的灰塵,打趣道:“我覺得啊,還是得趕快給他介紹個對象,不然在這樣單著,估計他看母豬都覺得貌美如花了。”說完大家都哈哈大笑起來,原本緊張的氣氛一下就輕松了起來,我們各自找了個椅子坐下,大家就這么吹起了牛。我們還聊到了各自的打算,二胖表示其實他一直的夢想就是當個婦科醫(yī)生,這樣不管誰,讓她脫就得脫。桂琴說他這種想法,找到女朋友都很困難啊。哈皮說他想開個農場和何梅一起日出而作日落而息,但先得賺夠錢。至于我,我自己到現(xiàn)在還不知道要干什么,爺爺想讓我去當兵,接替他,老爸想讓我去公司學經商。我也沒認真考慮過這個問題。
就這樣聊了一會,桂琴說他想上廁所,便約著何梅一起去,剛好我也想去。廁所每層都有,在每層的最右邊,二胖和哈皮不想去就留在實驗室。我?guī)е鹎偎齼扇ァD袔团畮虚g是一個洗手的地方。進了廁所才發(fā)現(xiàn)這里的聲控燈壞了,怎么也不會亮。我只好打開手機的手電筒照明。
廁所沒有我想象中那么臟,還挺干凈的,就是有點臭。我剛尿到一半的時候,廁所最里邊的地方傳來了水滴的聲音。
我身上的汗毛一下豎了起來,尿是硬生生憋了回去。當我想仔細聽聽是哪里傳來的聲音的時候,聲音卻停止了。
我以為自己是不是聽錯了,便繼續(xù)我的工作,當我完事拉拉鏈的時候。“噠噠噠”聲音又響了起來,這次我聽的很清楚,聲音就是從廁所最里面一點發(fā)出來的。
這大晚上的,聽到這聲音讓人倒吸一口冷氣。這里廁所用的是抽水的馬桶,根本沒水管之類的暴露在外面。這里棟樓,我肯定除了我們五個不會再有其他人了,這個男廁所也只有我一個人。顯然這里不會有漏水的,不然要是有的話,我進來的時候就應該聽到的。只可能是有人弄出來的聲音,或者...或者不是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