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8章 新的開始
- 咒境
- 瘋竹葛素
- 3139字
- 2020-11-01 01:09:59
我掛了電話,沒敢跟他們說,畢竟醫院人太雜了。萬一傳揚出去鬧得沸沸揚揚,那我不是害了人家。
“天浩哥,你來了啊?”桂琴這時走了進來,手里還提著個飯盒。她看了看我們有點為難:“怎么這么多人,早知道讓我媽多做點飯了。”想了一下又說道:“我出去買點吧,你們先等等。”說著放下東西就要走。
我趕忙拉住她道:“不用去了,你也挺辛苦的了。我們出去吃吧,醫院里不大方便。”桂琴低下頭吱吱嗚嗚的說道:“可是...可是...”二胖這時憋不住了,走上來,拍了拍桂琴道:“我說妹啊,你就別墨跡了,又不是去了就回不來了。明天是你哥生日,到時候他不得乖乖來陪你吃飯。”老瘦也附和道:“對啊,你漂亮小姑娘矜持點。我這肚子都餓的咕咕叫了,有什么吃了飯再說。”老瘦的德行在桂琴面前總算收斂了一些,不然但凡是個女的,長的還可以的,他就得去占人家便宜。
桂琴這才放我走,我們四個老爺們找了家醫院附近的川菜館特意要了個比較偏的包廂。等菜上齊了,二胖和老瘦兩個是跟餓死鬼投胎一樣狼吞虎咽的。“瞧你們那樣,不嫌丟人啊?”我打趣道。二胖嘴里還吃著肉,含糊不清的說道:“講斯文那是其他場合的事,在吃的面前講斯文是對食物的褻瀆。”老瘦接話道:“胖子說的對,吃東西講什么斯文,在我們那鄉下,講斯文,你連口湯都喝不到。”他兩到是統一戰線了,我看了眼哈皮,這里屬他最安靜了,就自顧自的在那吃東西,也不說話。真不知道何梅跟他在一起就不會覺得悶阿?
酒足飯飽之后我跟他們說了剛才我問到的關于譚文的事。除了哈皮,其他兩人是驚的下巴都快掉了。老瘦喝了口茶水緩了緩道:“這狗日的就該這么死了,我覺得還便宜他了。”老瘦是愛說大話的人,其實我知道他還是害怕的,畢竟這種事我們以前雖然聽過,但都是傳聞,這次不一樣,是我們親生經歷,是個正常人都會害怕的,
二胖似乎想到了什么,不安得說道:“你們說譚文死的那么慘,歸根結底也是我們害的,他會不會跟于麗一樣變成厲鬼來找我們算賬啊?”二胖的話就像針扎了我一下,對啊,特么的把這事給忘了,要是譚文變成厲鬼了,我們幾個都逃不了,到時候估計不知道是要被修了還是烤了。
老瘦忙道:“還好我沒在,這可不關我事啊。”二胖聽了罵道:“你狗日的不仗義啊,要是我死了變成鬼,肯定第一個來拉你下去陪我。”雖然這么說,也是玩笑,老瘦雖然愛說大話,有時候膽子小,但為人還是很夠義氣的,不然也不可能和我們玩到一塊的。
“不可能的。”這時候悶氣蟲哈皮終于說話了:“要是誰誰誰死了都能變成厲鬼,那世界不得亂套了。”說的也是,要是死了都能變成鬼,還能為所欲為那現在估計就不是這個世界的樣子了。但是人死了究竟會怎么樣呢?當時的我并沒有想到這點,我根本不知道后來會接觸到這個問題,而且付出的代價幾乎讓我再也爬不起來。
“那怎么樣才會變成鬼呢?”老瘦有些好奇的問。哈皮答道:“具體鬼怪形成的原因我也不知道,我曾經問過我爹。他說有很多原因的,主要是怨氣,人死時如果沒有咽下最后一口氣,那么死后一定會作怪。但他也不知道具體是什么樣的,我們只知道有鬼就抓。”“那你怎么肯定譚文不會變成鬼?”二胖還是有些不放心,哈皮道:“他多半是被嚇死或者折磨死的,死后身體被煮了,他就算有口氣,也要給消耗沒了。”
我們都是聽的半懂不懂的,只是不住的點頭。飯后哈皮說要幫于麗還有那個孩子的亡魂超度一下,好人做到底也算有始有終。我們三個也自告奮勇的去幫忙。其實也幫不上什么忙,就是我們比較好奇而已。我們結了賬,哈皮跟何梅打了聲招呼便帶著我們去準備東西了。
我們去壽材店買了元寶、冥幣、香、蠟燭。又去菜市場買了只雞。一切準備就緒以后我們幾個就來到學校的后山,哈皮說這里比較隱蔽,又是學生放假,山上基本是空無一人的這里最為合適。
哈皮先點了兩只紅蠟燭,然后蠟燭中間是放了一個鐵盤,他把雞脖子割開以后把雞血倒進盆了。然后把雞給我們,讓我們埋了。二胖還覺得可惜:“這么肥一只雞,不如就把它就地烤了吃了。”哈皮說這雞沾染了污穢,已經不能吃了,吃了會損耗陽壽。接著哈皮掏出幾張符紙用兩根手指夾著,嘴巴里念著一些我們聽不懂的話。一下符紙燒了起來,他把符紙丟進鐵盤里,這時一陣冷風吹過,我感覺似乎是有人和我擦肩而過一樣。接著哈皮把雞血倒在地上畫了了個八卦,然后把買來的元寶和冥幣放在八卦上把它們都燒了。
等忙完這一切的時候,已經是下午五點了。我跟他們說了聲便回家了,現在的我只想睡它個三天三夜。臨走前二胖還提醒我,明天他生日別給忘了,這貨是意思我還不知道,估計是要惦記我給他送的禮物了。不過也好,時間差不多了,我該跟他們告別了,正好明天都在,是個好機會。
這件事好像到處結束了一樣,但我卻感覺似乎有哪里不對,但又說不上來什么地方不對勁。從學校出來的時候有一個人匆匆和我擦肩而過,由于他走的太快我沒看清是誰,但他的背影好像圓臉男,我也沒在意,也許是我眼花了,他現在估計忙的不可開交呢,怎么可能出現在這里。
回家吃了晚飯我就睡覺去了,一躺上沒多久就睡著了。夢里,我來到了學校的后山,這里開滿了鮮花,到處都是生機勃勃的一片。一個女孩朝我走了過來,她短短的頭發,一身紅色的連衣裙,文質彬彬。她臉上掛著燦爛的笑容走到我面前向我鞠了一躬:“謝謝!”
第二天,我們訂了KTV為二胖慶生,所有的朋友都去了,大家有說有笑。何梅也從醫院里來了。大家都喝了不少酒,載歌載舞。放下酒杯我跟大家說了我后天要去當兵的事。瞬間整個包廂都沉默了,二胖先打破了沉默:“要去多久啊?”我道:“最少也得三年。”“臥槽,三年!那等你當兵回來我們都胡子一大把了。”老瘦大呼道。“對呀,還是別去了,咱們幾個在一塊多自在逍遙啊,當兵多苦。”我搖搖頭:“我已經決定要去了,再說了,我不去我家老爺子還不把我活吞了。”
“哇!”桂琴聽了大聲哭了出來,一下撲我懷里,緊緊的摟著我,生怕我飛了一樣。二胖對一旁獨自喝著酒的哈皮道:“我說老悶,都什么時候了,你倒是說句話啊,快勸勸他。”“對對對。”老瘦附和道。
哈皮放下酒杯問我:“決定了?”“嗯。”我點點頭。哈皮轉頭對二胖他們說道:“既然他決定了我們也別勸了,人生總要有自己的規劃和夢想。我們也不小了,該是想想以后得事了。我們不可能一直這樣下去,我也決定了等何梅好點我就帶她回家過個一兩年再回來。”“你們要結婚了?”我問說,哈皮搖搖頭:“不,還在早呢,等你當兵回來再看吧。”還好這貨有點良心,要是他趁我不在就結婚了,我一定饒不了他。
我轉頭問二胖他們以后有什么打算?二胖想了想說道:“先這樣混著吧,你也知道我這人沒什么大志向,就對吃的感興趣,等我規劃規劃開個小餐館。”“成啊!”老瘦一拍大腿道:“你開餐館那咱們以后就吃飯不用出錢了,可以白吃白喝。正好我打算去老家整個農場,養魚養牛羊的,到時候我還可以給你供貨。”二胖一聽不樂意了:“滾蛋,你老家在哪里?那么遠等你送過來肉都臭了。”這兩個人在一塊是斗嘴斗的厲害。
在我懷里的桂琴哽咽著說道:“那...那你走了,會不...會不會不回來了?”我不忍心推開她,輕輕拍了拍她的頭說道:“怎么可能呢?等你畢業了我也就回來了。”桂琴在我懷里一直哭,我都衣服都濕了,她的身子一抖一抖的說:“你可...不許騙我。”“傻丫頭,哥怎么會騙你呢?”
最是傷心離別苦,在一起打打鬧鬧的時候沒路費。等真正要分開的時候才覺得心情復雜,以前總抱怨讀書是多么多么苦,多累多累。卻不知道讀書的時候才是最幸福的,那時的我們無憂無慮,天真無邪。踏出校門你才發現,需要你承擔的太多,我們用二十年的天真無邪去換六七十年的責任與擔當。我們長大了,再也不是小孩了。
酒無醉人意,人有借酒消愁心。我們舉起手中的杯子酒杯碰撞的聲音敲響了離別的鐘聲。大家齊齊高聲喊道:“明天我們會更好!”青春如同歲月的煙火,美麗而燦爛。希望這份友誼天長地久,我們此心不老,志向不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