走近一些,才看的仔細,對面總共五人人,為首的是個四十多歲的男子,好家伙手里拿著一把五四,怪不得蝎子躺在地上是一愣一愣的。余建東正在尋思著要不要趕快報警,來抓了這些個敢在大庭廣眾之下亮家伙的傻逼,不料,門就一下子打開了,大概是個家伙也憋得內急,想釋放壓力吧!這些可好,人倒是沒救到,還暴露了自己。很快余建東被請了進來。
蝎子朝他看一眼,驚訝從眼神中瞬間而過,之后就是一副陌生之色。余建東還能不明白,這是在故意裝作不認識,好救自己啊!余建東心下當即就對蝎子有了看法,夠味。
來到里面,才叫一覽無余,除了蝎子,地面上還躺著四個小弟,頭上也全部掛著彩,紅色的生命早就流的一臉,在那里一動不動的,怕是整了個昏迷,余建東心想:艸,手段夠狠的啊!
帶頭男子朝余建東盯著,手里的五四,不停地來回甩著,開口說道:“小東西,干嘛的?”余建東聽見有人竟然叫自己小東西,抬眼一索,就看見了拿槍男子的一副吊樣,臉上的縱橫疤條若隱若現。余建東倒是不屑一顧,嗤之以鼻隨口一句:“老東西,你又是干啥滴?”此話一出,男子倒還沒個反應,旁邊的小弟早就按耐不住的,“艸”了一句上前作勢欲去擒余建東,余建東早就注意到了,聽見身后來人,還他媽用腳來掃自己,當下一個轉身,硬生生的抱住那人大腿,稍沉蓄力一甩,人就整了個狗吃屎。動完當即啐了句:“艸,這點能耐就像動我。”突然,一支硬物頂住了余建東后背,他當然知道,就是那把五四。沒有絲毫的驚慌,這貨還到兜里摸出了了一支紅 梅,點上了,自顧自的抽了起來。誰又會知道,此時他的后背怕是全都浸濕了,額角也滲出了冷汗。算好天氣有點悶,再加上剛才動了手,也算混了過去。
“好小子,有當年你松哥的儻范。”松哥在后面說道。
此時被甩飛的小弟爬了起來,看見余建東被槍指著,也來勁了,上前就是一大嘴巴子,這力道怕是用了吃奶的勁啊!余建東身子雖然還是站住了,但是嘴角也滲出了血絲。大概是還沒過癮,那男子,又欲上前整上一腳,剛猛地踹過去,就被余建東給擒住了要害。正欲下手之際,松哥的五四頂在了腦門上,余建東作勢放下那人大腿,但還是用力推了下。頂著余建東的松哥開口了:“瑪麗隔壁,小子,好沖啊!。”說完照余建東身上就是一記猛踹,踉蹌幾步,余建東算是站住了,一邊擦著嘴角的血絲,一邊又摸了支煙,點上開口道:“艸,掛彩了。”還沒說完,頭就是一甩,嘴角的煙頭,奪口而出,直奔松哥眼角。“啪”地一聲,開槍了,余建東一個冷機靈,好在早已作勢轉了身,子彈打在身后的墻壁上,立馬整出了個窟窿。那還有閑情看其他,趁松哥捂住眼睛之際,余建東看準松哥持槍的右手,就是一記猛劈,槍脫手,有立即左手向下一揮,槍到手,沒有絲毫猶豫,上前右手環扣松哥脖頸,左手持槍頂住松哥太陽穴。奪槍好戲發生在電光火石之間,誰也沒看的仔細。
此時的松哥還在揉眼睛了,對轉瞬而來的變化,也沒太大驚訝,余建東看在眼里,這不是裝的出來的,是個狠角色。這樣擒住松哥,余建東意在防范對面四人手中是否有槍。看來自己多慮了,其余四人具是沒有掏槍。余建東也就放心下來。
不知怎么地,久久躺在地上的蝎子,此時也踉蹌的爬了起來,抹抹臉上的血跡,便朝余建東豎起了大拇指,示意了一下牛逼。還沒站穩的蝎子,上前就照松哥小腹處踹上一腳,雖然傷了,力道是小了點,但是好在準星還在,倒也整的松哥一個吃疼。對著松哥就是一頓大罵:“艸你個奶奶的胸,剛才不是挺牛逼的,現在慫了啊!來干老子,瞪個球啊!艸。”被槍指著的松哥并沒有安分下來,一個勁的蹦攢著,到底是人到中年,比不及余建東這剛精虎猛的后生,見人家扣的死死地,也認了,不折騰了。
“這是咋回事?蝎哥?”余建東望著蝎子問道,手中的五四卻始終頂著松哥腦袋上。
“艸,這逼來砸場子的,被偷襲了。”蝎子說完啐了口血。
“你們,還想整不?”余建東明白的所以然,對著那幫二愣子說道。
對面四人面面相覷,沒有做聲,本來今天跟著松哥是來發發拋的,卻不料半路殺出個程咬金,讓這小子攪了局,可以說人算不如天算啊!
看見對面四人沒有答話,余建東心里清楚,這怕是沒有話事權啊!拿著五四使勁的在松哥的太陽穴上戳著打轉,開口說道:“服不?”
“哼!小逼崽子,挺狂的啊!以前沒見過啊,咋,跟這慫貨混的?”說著松哥眼睛盯著蝎子極為不屑。
“蝎哥,這咋辦?”畢竟是人家的場子,余建東不好自作主張。
“咋辦?咋辦?兄弟問的好。”蝎子說完上前就是一記猛踹,仍然是小腹,這一下可不輕,就連身后的余建東也退了一步。
“好了,兄弟,我的事完了,人是你弄的,你想咋辦就咋的,出了事哥哥扛著。”蝎子說完就朝一旁的沙發上走去,倒在上面看起了好戲。
余建東聽蝎子發話了,也不矯情,眼見松哥正在一臉抽搐的緊,有看了看不遠處剛才打自己的男子,眼里就是一陰。“你,就你,過來。”余建東拿著槍指著男子開口道。
這回算是栽了,那男子早就慌了神,知道人家肯定是不會放過自己的,拿著槍指了指,竟然就嚇尿了,剛才大人的威風勁蕩然無存。
余建東見這窩囊樣,當下就覺得好笑,這德行。還沒咋的了,要是在那個啥,那還不得直接過去啊!沒有磨嘰,催促道:“趕快,麻利點,滾過來。”
見余建東發話,那貨那還敢有半點怠慢,真的立馬滾著過來了。
余建東見還算聽話,有時順手一推,揚起一腳,直中松哥后臀,一個踉蹌向前倒了個狗吃屎。
見老大也折了,男子心里也是咕隆咕隆的,忐忑的緊啊!
“你剛才咋樣整我的,就去咋樣整他。整高興了,就放你走,不然的話,我看你也不用走了。”余建東朝著男子示意。
男子叫山炮,人如其名,就是個色厲內荏的慫包軟蛋,沒啥真本事,吹牛拍馬,仗勢欺人的技術倒是練就了一身。
眼看這貨不怎么聽話了,怕是有所顧忌了,余建東拿著五四往前送了送,對著山炮說道:“哎呀!丫的聽不懂國語是咋的?信不信老子......”話還沒說完,就是槍口朝前送了送,山炮連忙就爬了過去,來到松哥面前本想輕輕整上一下,也就混過去了,但是看見松哥一眼的怒氣,頓時就心里后怕了,這要是下手了,回去那還不得扒皮抽筋啊,心下也一橫,打死也不這樣做。
余建東看在眼里,蝎子示意,他自然明白,怕是的加快借走了,剛才那記槍響可不是蓋的,包間隔音效果好是好,但也經不起這樣這整了,有人已經報了警也說不定。到時候來了個了個警察,那就真的是黃泥巴掉進褲襠里了,不是屎也是死了。
余建東也不和他們磨嘰了,點到為止,人情留一線,日后好相見。說著就放行了,可是那把五四就沒收了。
見可以走了,那還半點猶豫,山炮扶起松哥就走。剛開門,松哥定腳,回頭對著余建東說了句:“小子,眼生的緊啊!叫什么名字?”余建東那那么傻,把人給走了,還留下名頭,怕是別人不好報仇還是咋滴?也沒鳥,隨便敷衍一句:“艸,哪那么多屁話,不想走了是吧!”說著假裝欲上前去。山包見狀倒是一
驚,松哥倒是沒有怎么樣,留下一句“有種!”就走了。
坐在一旁的蝎子早就是懶得動了,剛才可被那老小子扔了好幾只酒瓶啊!現在人還是昏昏沉沉的,還好歇息了會兒,緩了過來。
余建東走了過來,收好五四,開口問道:“啥來頭?”
蝎子用力的從兜里掏出煙包,甩了過去,叫余建東自己拿,余建東也不客氣,拿起拿包三字頭的中華,別出去了一根,正欲遞一根蝎子,蝎子搖頭示意,表示不要。
緩過氣的蝎子開口道:“那逼以前可是個人物,按理說,現在應該在大西北蹲苦窯,怎么就會來了?”蝎子很是疑惑。
余建東看在眼里,很是會意,那眼神可不是騙人的,但余建東又豈是那種說怕的角色,還是一臉的不屑。
蝎子可是將余建東的表情看在眼里,說了句:“算你小子有種,他以前有個外號知道不?江陽第一狠!”說完也抽出一支煙,點上。
余建東心里卻在得意:還江陽第一狠,不照樣被老子干趴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