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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章 稀碎

“殺人了,殺人了!”一名陌生女子被嚇得突然大喊。

整間酒吧亂作一團,醉酒的人們瞬間酒醒了一半,求生欲的本能使得他們爭先恐后的逃離酒吧。

然而酒吧的門口被三輛奔馳堵住,于是人們踩著奔馳的引擎蓋,狼狽的爬離這里。

“去你大爺?shù)模 ?

一名西裝男一腳將踩在奔馳車上的人踹飛了出去,重重的摔在地上,被踹的男人頭也不敢回的向遠(yuǎn)處逃離。

酒吧的保安們多在暗處,沒有一個人敢出來維持秩序。酒吧經(jīng)理趴在吧臺下,偷偷的給酒吧老板打電話。

這些人都很識趣,門口那三輛奔馳都價格不菲,每輛車都價值二百多萬,足足能買下這樣的小酒吧三個了。

這些人來頭不明,但一定不能惹。更為戲劇的是,酒吧的老板就蹲躲在洗手間門口,幾米外一眼便可看到吧臺之下打電話的經(jīng)理。

酒吧老板嚇得抱著頭,而且他的手機卻響了起來,還是員工們熟悉的手機鈴聲——《豬八戒背媳婦》。

老板急忙從褲兜里掏出手機,一眼看去,原來是前方吧臺下那個倒霉經(jīng)理打過來的。

經(jīng)理趴在地上,看著手機,久久沒人接通,遠(yuǎn)處突然傳來熟悉的音樂,他抬頭望去,老板正驚悚而憤怒的看著他……

“你大爺?shù)模裁磿r候還打電話!”

老板憤怒的將手機砸向經(jīng)理的頭。

遠(yuǎn)處的夏安然就更猛了,連續(xù)爆掉了兩名西裝男的子孫布袋,二人躺在地上,捂著襠部,哀嚎不已!

“呵呵,就這點本事還敢欺負(fù)我小弟?”夏安然的身體還在晃悠,顯然酒還沒醒。

剩下幾名西裝男將夏安然圍了起來,夏安然借著酒勁絲毫不畏懼,她大罵道:“一幫戰(zhàn)五渣,是不是想像他們一樣?”

西裝男們面面相覷,看著旁邊捂著襠部哀嚎不已的伙伴,瞬間下體一緊,一時間竟沒人敢上前。

身后幾米遠(yuǎn)的地方,林東臉色發(fā)白,靠在墻上喘著粗氣,萬幸他的哮喘沒有犯,不然的話今日可能要喪命于此了。

林東深吸幾口氣,拿出手機把這里的情況通過短信發(fā)送給了白少秋,還與白少秋共享了位置信息。

所有人都在慌亂,只有歌臺上還在有序的播放著歌曲:

“狼煙起江山北望”

“龍卷旗馬長嘶劍氣如霜!”

“我去,真是絕了,這個時候居然放《精忠報國》。”林東無力的吐槽道。

“啊~我跟你拼了,瘋女人!”一名西裝暴徒聽到這個音樂,如同打了雞血一樣。

“恨欲狂長刀所向”

“多少手足忠魂埋骨它鄉(xiāng)”

歌臺上的音樂還在放,然而這么西裝暴徒卻沒有如此耐抗,幾招下去變被夏安然打的捂著襠部跪倒在地。

“哈哈哈,老娘今日悟出一個新招式,醉搗黃龍!”

所有人看著夏安然,沒有一名西裝男再敢上前。

夏安然順手抄起吧臺上沒喝完的威士忌,直接全部灌下了肚,人們看著夏安然,如同看到一個瘋子一樣。

“喝醉的女人真可怕。”林東搖了搖頭感嘆道。

僅僅兩口,夏安然便把剩下的酒喝的一滴不剩,她站在沙發(fā)上,揮舞著手臂,如同打醉拳的龍叔。

“還有誰的黃龍不想要了?上前一步!……嗝~~”

這幫西裝暴徒看似兇狠,實則沒一個人敢上前,畢竟是花錢替別人消災(zāi),搭上自己的子子孫孫那可就虧到姥姥家了。

“我?guī)е疫@么帥的學(xué)生在這里喝酒,有錯嗎?你們居然找他的麻煩,還有王法嗎,還有法律嗎,還有誰?”

夏安然手中拿著破碎的酒瓶,玻璃尖刺指著這幫西裝暴徒。

“別小看我,老娘可是全國女子跆拳道大賽的冠軍,就讓我把你們打的滿地……”

夏安然最終還是不勝酒力醉倒了下去,林東的心也提到了嗓子眼。

林東扶著吧臺緩緩的站了起來,他看了看醉倒在沙發(fā)上瘋女人,恐怕沒有這個瘋女人,他已經(jīng)渾身開花了吧。

林東失去了這道保護,歷年來被欺負(fù)的時候,站在他面前保護他的都是妹妹林悅,沒想到今天確實一直排擠他的班主任。

然而哪個男人希望一生被女人所保護好?

像夏安然這樣看不起林東的人不在少數(shù),支撐著林東內(nèi)心的,便是他那裝作沒心沒肺樣子。

林東擼起袖子,他的身體很單薄。失去了夏安然的庇護,他面對便是這些西裝暴徒的報復(fù)。

“葉良臣叫你們來的吧?”林東低聲說道。

面對這幫西裝暴徒,林東終于有了個男人的樣子,即使馬上就要被慘打。

“喝,tui!葉少爺?shù)拿忠彩悄隳芎暗模啃∽樱f別怪兄弟們手狠,要怪就怪自己得罪了不該得罪的人。”

林東下意識看了看自己的手機,地圖上的共享位置顯示,白少秋已經(jīng)到達了門外。

在巨大的臂力下,林東被西裝暴徒毫不客氣的抓住衣領(lǐng),揪了起來。

沙包般大小的拳頭在林東面門前幾厘米處停了下來,不管西裝暴徒怎么用力,再也無法觸碰到林東。

白少秋以一種不可思議的身法出現(xiàn)在眾人面前,他面無表情的站在林東一側(cè),穿著黑色西服,帶著白色手套,左手插兜,右手則輕易地抓住了西裝暴徒的手腕。

白少秋的右手優(yōu)雅的向后一掰,西裝暴徒的手背便直接貼到了手臂上,一聲清脆的骨折聲穿出,極其悅耳。

不等西裝暴徒哀嚎,白少秋直接將這個兩倍于自己身型的男人踹飛了出去,跌落在地痛苦的哀嚎著。

“你剛剛說我家少爺?shù)米锪瞬辉摰米锏娜耍@句話請?zhí)嫖椅以獠粍舆€給你的主子。明天早上我需要看到,葉首富帶著他的兒子在金盞花高中,當(dāng)著一萬多人的面,親自我林家少爺賠禮道歉,如若不然,一切后果由你們承擔(dān),發(fā)話人白爺。”

“是是是!”西裝男害怕極了,他痛苦的趴在地上,點頭如搗蒜。

“給你們?nèi)腌姇r間,消失在我的眼前。”

白少秋話音剛落,暴徒們連忙抬起受傷的同伴逃離了這里。

“好可怕的力量,沒想到剛才自稱白爺?shù)娜艘呀?jīng)將人類的力量發(fā)揮到了極致。”

“老大,有這么可怕嗎,我們這么多人還怕他?”

“今天真特么丟人,先是被個女人擋了半天,然后被一個比自己瘦弱的男人掰斷了手腕。你們沒有注意到,這個白爺輕易的就掰斷了我的手,他的眼神中沒有一絲表情,我就像一只畜生,碾死我在他看來就像是臟了自己的手。”

“老大,你危言聳聽了吧?”

“蠢貨,你老大我雖然沒殺過人,但畢竟混跡江湖十多年,如今在濱海這座大城市也算是小有地位,我敢斷言,如果那個白爺想清洗濱海的黑道,縱使我們所有人加起來都擋不住。我無法想象,一個人究竟是經(jīng)歷了多少死亡,才能磨煉出那種眼神!”

奔馳車內(nèi)突然寂靜無聲,所有人都在細(xì)品他們老大所說的話,想著想著,竟不自覺的打了個寒顫。

“秋哥,你終于來了。”

“少爺,你的處境遠(yuǎn)遠(yuǎn)超乎了我的想象,我明天會安排專人進入金盞花高中,保全您的安危。”

“安排一個男的吧。”林東嘆了口氣。

“蔡源和丁昌已經(jīng)被我安排了要事,恐怕只有岳琳娜有時間。”

林東無奈搖了搖頭,說道:“我這輩子難道只能躲在女人身后嗎?哈哈哈……”

“男女沒有孰強孰弱之分,東家在最早起家的時候,也是一個女人幫了他很大的忙。蔡源丁昌岳琳娜,單輪保鏢來說,岳琳娜最強,蔡源則是一名頂尖黑客,丁昌是一名金融高手,在經(jīng)融領(lǐng)域,東家多次愧嘆不如丁昌。”白少秋說道。

“原來你們都這么厲害,而我卻是一無是處。”

“少爺不必自責(zé),年僅十五歲,不需要給自己太多壓力。我在十五歲的時候,只是個流浪在米國街頭的一位孤兒。”

“這一切就跟做夢一樣。”林東感嘆。

濱海顧名思義,就是靠近海邊的的地方,又因為地處南方,三天小雨五天大雨已是常事。

車外又下起淅瀝的小雨,夏安然躺在后座上睡著了,林東坐在副駕駛上,而白少秋則駕駛著梅賽德斯奔馳G65以一百四十碼的速度行駛在高架上。

路面上的雨水被濺射的嘩啦作響,車內(nèi)卻很安靜,只聽得到夏安然的呼嚕聲。

一路無言,林東不問白少秋去哪,而白少秋也沒有告訴林東目的地。

最終車子停在了一處伴山別墅群,林東知道,這里是文明整個省城的盛世桃源別墅區(qū),不光裝修豪華,價格在整個華夏也是數(shù)一數(shù)二,在最山頂?shù)哪菞潉e墅更是被稱為華夏十大豪宅之一。

盛世桃源別墅區(qū)占地面積67萬平方米,整體建筑風(fēng)格為華夏水墨園林風(fēng),綠草植被覆蓋了整座區(qū)域,隨處可見的小亭子看上去是那么多讓人愜意,即使在晚上,這里依舊是燈火通明,向世人宣示的她的低調(diào)與繁華。

“秋哥,為什么來這里?”林東問道。

“我按照東家的意思在這里買了三套別墅,山頂那棟就是您的新家。一共2046平方米,是整個濱海最奢華的別墅。”白少秋淡淡的說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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