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安安,你說要歸順林家,還要送出去一半產業,我們不服!”
“就是,我們新北區憑什么讓你一個女人做老大?”
屋子內一片嘩然,秦安安這個新北老大的位置來路不正,底下有很多人并不服她。
“怎么,你們想造反嗎?”
秦安安身后的男人低沉道,將周圍人的語氣都嚇弱了三分。
“林家碾死何氏兄弟就如同撕碎一張紙一樣簡單,敢問各位不歸順林家,難道去投靠馮九堂嗎?”
“秦安安,你少在這胡言亂語。我們葉老大、黃老大、陳老大都是馮九堂的人,我們理應歸順馮九堂!”
秦安安無奈的搖了搖頭,輕聲說道:“之前反對歸順馮九堂的也是你們這幫人,我真搞不懂你們怎么這么喜歡做墻頭草。說來說去還不是反對我坐上新北老大這個位置嗎?我最后再問一次,你們到底要歸順誰?”
“話都說成這樣了,還有討論下去的必要嗎?我告辭!”一名男子直接起身沖秦安安摔了個臉色。
砰的一聲,屋內的兩扇門全部自動鎖住。
“不聽話著,死!”
秦安安的話音剛落,她身后的男人直接掏出槍將在場反對者全部掃成了肉泥,血水順著門縫流到了屋外,一股濃濃的血腥味在屋內彌漫開來。
椅子的冰冷讓秦安安無處可逃,她癱坐在椅子上突然感受到無比寒冷。她拿出一支煙點,身后的男人恭敬的為她點燃。
秦安安狠吸了一口煙,猛咳了幾聲,她望著窗外的天空,慢慢吐出口中的煙霧,她不經感嘆道:“這是要變天了!”
過了良久,男人依舊恭敬的站在秦安安的身后,秦安安望著他低聲說道:“大志啊,要是一直這么做下去,你我必定會死于非命。”
“我的命是姐救的,姐說怎么死,我就這么死。”
“呵呵,瞧你那傻樣。”秦安安噗嗤的笑了。
濱海市的正西方鄰著萬舟市,萬舟市聞名華夏的歷史名城,這里有著一千多年的歷史,馮九堂的老宅就在本市。
萬舟市的繁華并不比濱海市差很多,唯一的缺點就是沒有港口,這也是沒有成為省會的原因。
馮九堂在濱海的勢力與爪牙被林家清掃的差不多了,就連藏在老門牌坊的紅燈女也被發現,此時的馮九堂一副如臨大敵的樣子。
在一棟老式別墅之內,馮九堂緊緊的握著手中的拐杖緊閉雙眼,似乎心中有著數不清的煩悶事。
一名書童恭敬沖著馮九堂問道:“馮爺,濱海現在已經徹底被林家控制了,您說咱下一步怎么辦?”
聽到這句話,馮九堂深吸了一口氣,似乎不太愿意接受這個事實。
“那秦安安呢?”馮九堂低聲問道。
“您派去濱海做眼線的秦安安已經背叛您了,聽說她剛剛坐上了濱海新北區的老大,準備帶頭投靠林家呢!”
“這個賤人,真是豈有此理啊!”馮九堂拿著拐杖狠狠地戳地板,不停的發泄著心中的憤怒。
書童連忙說道:“馮爺,您消消氣,別氣壞了身子。”
“都這樣啦,我還能消氣嗎?我都快急瘋了!去把冷希找來,讓她做掉這個賤人,這次我出這個數!”馮九堂隨即比劃了個三字。
“三十萬?”書童小心翼翼的猜問。
“是三百萬吶!”馮九堂有氣無力的回道。
冷希,女,華夏殺手排行榜第七名,人贈外號血.色.蝴蝶。當然,這個殺手排行榜是網上寫段子的網友給評的,后來慢慢成為了人們津津樂道的話題。
據說冷希執行任務時,總是戴著一副閃蝶面具,刺殺成功時會把一只面具放在尸體的胸口上,以此來悼念死者。
沒人見過冷希真正的模樣,只知道她是名女性。不過也沒人愿意見識她的容貌,畢竟見過真容的都死了,還是狗命要緊趕緊溜!
“雨桐啊,你跟我多少年了?”
書童恭敬的回道:“回馮爺,我八歲時被您收養做書童,如今已經過去十年了。
“十年了,人生又有幾個十年吶。我把手上的金鑲玉扳指給你,你憑這個可以調動馮家三分之一資源,請務必在濱海奪回屬于馮家的一席之地!”
“是,馮爺!”書童恭敬的結果馮九堂的扳指。
“我累了,想休息了,你下去吧。”
“是!”
望著這個滄桑的老頭,馮雨桐看著他的背影,倒退著走出了屋子。馮九堂抬頭看著前方香火臺,不久便開始劇烈的咳嗽起來。
馮家大院門口是一條看不到盡頭的馬路,馬路邊上停靠著一輛紫色的蘭博基尼,一男一女在一旁交談著。
馮雨桐對面前的女孩溫柔的說道:“冷希,老爺子這次安排你去做掉秦安安。”
“嗯,我知道了。”女孩冷漠的回答著,并收拾整理自己的東西。
“冷希你知道嗎,老爺子身體不好,現在馮家的事情都是我在打點,老爺子還把他的扳指給了我。”
“嗯。”
女孩如同一支冷艷的玫瑰,看著美麗,卻渾身帶著刺,只可遠觀而不可褻玩。面對馮雨桐難得的熱情,她始終是無動于衷,只是機械式的做著重復的回答。
“冷希,你看下我啊。老爺子沒有子嗣,我很快就能接管馮家了!”
“嗯,恭喜你。”女孩像是一個冰冷的復讀機。
馮雨桐最終忍不住了,他強行拉住冷希的手,二人互相對視一番。冷希就像個沒有感情的機器人,馮雨桐在她的眼里看不到一絲溫暖。
就像是一個永遠也燒不熱的水壺,馮雨桐拼命的添木加碳,可冷希這壺水就是沒有任何動靜。
馮家所有人都知道馮雨桐喜歡冷希這個怪胎,他以為只有冷希一個人不知道,于是他鼓起勇氣直接對冷希表白,換來的依舊是個“嗯”。
“嗯,我喜歡馮家的所有人,包括你!”
在馮雨桐眼里,冷希像是個榆木疙瘩,冷希所說的喜歡與他所說的喜歡根本不是一個意思,而他偏偏就喜歡這個榆木疙瘩。
“我走了。”
冷希甩開他的手,駕駛著蘭博基尼去往濱海。引擎的轟鳴瞬間將蘭博基尼推動到了幾百米之外,在無盡的馬路上,車的身影越來越小直到消失。
馮雨桐站在路邊許久,他輕搓手指,仿佛手心內還有冷希的余溫。片刻后十輛黑的汽車從遠處開到了他的身旁,車上一共載著一百多人,這些人便是馮雨桐奪回濱海一席之地的工具人,他們個個都是精英中的精英,一個個身手了得。
馮雨桐沒有立即上車,他從攜帶的雪茄盒中拿出一只雪茄點了起來。馮雨桐抽一口,隨后傳給了弟兄們抽,直到傳給最后一個人,雪茄才徹底被抽完。
這個在馮家叫兄弟一心,每當出大任務的時候,領頭人才會這么做。這一次任務對馮雨桐很重要,這關系到他是否有資格繼承馮九堂的資產。
對于一個從小就生活在馮家的外人來說,馮雨桐這次必須成功,其失敗的代價與死亡無二。
車上的人全部都是馮雨桐的心腹,也是他最后的底牌。他清楚此次任務的目標并不是秦安安,而是剛立足于濱海的林家。讓冷希去殺掉秦安安,這是為了給曾經聽命于馮家的人樹立威信,順便召集支持馮家的那些殘余勢力。
一場硬碰硬的較量馬上要在濱海市上演,各方的勢力又開始蠢蠢欲動。馮雨桐坐上車,車隊浩浩蕩蕩的向濱海出發。
究竟鹿死誰手,也許只有天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