劉月桂已經意識到自己的動作有些別扭,就回過頭去,朝著李蕓蕓甩了甩手腕,其中的意思是,這種驚險的場面不適合小姑娘觀看,里面的事你就別管,你去門外站好你的崗就可以了。
李蕓蕓立刻會意,不好意思的走了出去。
當劉月桂靠近沙發的時候,一種強迫感就已經讓她有些力不從心,她一屁股坐在地上,深深的吁了一口氣,頭上傳來的打鼾聲提醒了她,這種事千萬不能急,需要慢慢來,自己有的是時間。
等待了許久,還沒有聽到捷報傳來,門外的李蕓蕓顯得很著急,她將耳朵附在門邊,聆聽著里面的動靜。
等待有可能會錯失良機,劉月桂意識到應該有所動作了。
沙發的邊沿慢慢的露出了一雙大眼睛。
首先,她看到的是沙發上的男人的頭部,他睡得很熟,樣子很萌,由于雙方的距離靠的很近,葛霄宇的萌態讓劉月桂看得格外真切,這時候,劉月桂幾乎已經喪失了修理他的勇氣,這么陽光的暖男自己如何下得了手?她開始后悔了起來。
當劉月桂再往下看的時候,她甚至連后悔的念頭都來不及產生,就已經尖聲大叫了起來。
因為,劉月桂看到葛霄宇的雙手插在褲衩里,他在擼,劉月桂知道男人會擼,但親眼看到男人擼,這種猥瑣的鏡頭對一個潔身自好的美女廠長來說,受到驚嚇的程度比任何恐怖片還要恐怖幾百倍。
睡夢中的葛霄宇被尖叫聲驚醒了過來,夢中的美女雖然泡湯了,但是,活生生的美女卻飛到了眼前,葛霄宇的速度很快,當對方發出的聲音叫到一半的時候,自己的嘴就對上了美女的嘴,因為她剛好張著嘴巴,順手牽羊實在是方便的很。
意外的變化讓劉月桂不知所措,她的內心緊張到了極點。
劉月桂下意識的打了他兩下,當嘴中汲取到大量的男人氣味時,她幾乎要交槍了。
李蕓蕓的腦海里已經無數次構思過那個混蛋被修理后發出的慘叫聲的悲慘程度,但里面傳來的聲音讓她非常失望,聽這個聲音開始抑揚,中途頓挫,后來戛然而止,客觀來判斷,這里面包含了六分興奮,三分渴望與一分失落,綜合起來,這聲音與其說是一聲慘叫,還不如說是一種呻吟。
難道劉姐千里羈賊,反被賊傷,這個聲音像似女人發出的,一定是劉姐出了什么意外了,想到這里,李蕓蕓的心慌了起來,奮力一腳就踢開了大門。
劉月桂想分開,但是頭又被上了癮的無賴死死纏住,假設這齷蹉的事被李蕓蕓看到,然后,這見齷齪事又被她當作民歌一樣流傳開來,那自己在集團還有臉做人,不,絕不能讓她靠近,必需想辦法阻止她。
由于這張沙發的一端翹起來很高,李蕓蕓只能看見劉姐的身體躬在沙發上,也看不見她在干什么,感覺有點莫名其妙,猶猶豫豫地靠了過去。
嘴被葛霄宇的嘴封住,劉月桂不能出聲,她只能在背后搖晃著手腕,示意李蕓蕓千萬別走過去。
李蕓蕓沒有看到劉姐手里的那把小刀,立刻意識到了問題的嚴重性,尖聲大叫了起來:“快來人啊!”
葛霄宇爽了一陣,當他發現眼前的女人是廠長劉月桂時,其受驚嚇的程度并不亞于受害人劉月桂,也尖聲大叫起來:“快來人啊!”
一直在卻氧狀態中劉月桂狠狠的喘了幾口氣,發現身邊兩個求救的人,一要個打破沙鍋問到底,來歇自己的傷疤,一個償到了甜頭,苦逼的在賊喊抓賊,而自己卻無緣無故的成了他們的犧牲品,
老天爺呀!你對我劉月桂太不公平了吧。
劉月桂冷靜下來之后,她為了顧全大局,臉上露出比哭還難看的笑容,說道:“葛霄宇,你別害怕,我不是來傷害你的。”
劉月桂的動作讓葛霄宇感到非常意外,她的性格自己是有所了解的的,難道這個投懷送抱的美女廠長早就喜歡上我了,葛霄宇愣了一愣:“我知道你不會傷害我,但,李蕓蕓會,她就是來報復我。”
李蕓蕓發現劉姐居然一點事也沒有,還心平氣和的與那個混蛋談笑風生,難道劉姐被這個色小子灌了什么迷魂湯,李蕓懵了。
劉月桂的心非常復雜,隨口問了一句: “告訴我,她漂亮嗎,你為什么要得罪李蕓蕓?”
“我不說,"
“為什么不?”
"因為你們是一伙的。”
“你既然不說,那我就走了”今天被這混蛋占了大便宜,自己居然還忍氣吞聲的忍了那么久,劉月桂想借機離開這個是非之地。
“我沒得罪她!”葛霄宇說道,“我就是不去中興碼頭,李蕓蕓就不高興了,我是一個保安,更不會越俎代庖,劉廠長,今天剛好你在這里,就為我們評評理吧?”
“什么越俎代庖!”李蕓蕓走了過來,“劉姐,你倒是說說,在我們集團保安就可以負責搬運的義務。”
葛霄宇:“豈有此理,劉廠長,保安與搬運工是有所區別的,這個問題你應該很清楚的,對吧。”
劉月桂拍了拍腦門:“葛霄宇,你就是為了這件事才跟李蕓蕓發生口角的?”
“你猜對了一半”葛霄宇接著說,“另一半是我真的不想去中興碼頭干活,因為我想睡覺。”
“真的?”
葛霄宇點了點頭。
劉月桂頓時領悟到事情的來龍去脈,娘的!李蕓蕓你居然敢黑我,劉月桂不動聲色,拉著李蕓蕓的手就走。
在走廊上,在后面的李蕓蕓吞吞吐吐的說道:“劉姐,你不是說要修理了葛霄宇這個無賴嗎,怎么就走了。”
“修理你的大頭鬼”劉月桂將聲音壓得很低,“我回去就得修理你。”
“怎么了?劉姐。”
“李蕓蕓,你老實告訴我,你的額頭上的傷疤,到底是怎么回事?”
“是我自己不小心碰的。”
“碰的!”劉月桂的聲音大了起來:“你為什么不早說呀!”
“你當時并沒有問過我!”
“哎呀!那你當時為什么不阻止我來這兒?”
李蕓蕓很是納悶:“我干嘛要阻止你,是你自己非要來修理他的。”
能怪誰呀!劉月桂已經無地自容,她很想哭,但是又哭不出聲來,因為這件事確確實實是自己一手造成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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