凌南宮在戴南煙的教習下,學會了太極劍法。成為了凌南宮的第四個丹技。
戴南煙自己所說“太極劍法,修為越高,越快越易傷人。乃山門弟子所學第一技。你的北冥刀也可以用。”
五日后,北清城東門酒店。凌南宮和牧野還有白宇轅三人正在吃飯。
“話說你小子是怎么讓林家兄妹帶五十太極弟子來幫你的?”牧野向凌南宮開口問道。
“待會你就知道了。”凌南宮喝了口茶,微微笑著向牧野說道。
“那除了這林家兄妹帶來的五十個人,南宮兄有沒有再招什么援兵啊?”牧野向凌南宮問道。
“五十人足矣。”
“五十個人就夠了?你可知豐縣駐軍營長和縣知事調(diào)了全縣快一千人馬都沒能拿下金盤山四百余匪徒!”
“你這五十個人怕是不夠,要不我去找我父親調(diào)些人來?”
“哦?還沒有聽說過牧野公子的令尊是何人呢,莫非是什么軍政人物?”
“我父親是北清市總兵二協(xié)三師都尉,雖然可能調(diào)不了多少人。但是一個統(tǒng)還是可以調(diào)出來的。”
“敢問一統(tǒng)有多少人?”
“一百多吧。”
“哈哈哈,多謝牧老兄好意,不過你的人馬或許不如太極門弟子好用啊。”
“嗯?你是說戰(zhàn)斗力差?不會的,軍隊的人都是配備的凡階上品的武器。雖說修為低了些,可總比五十個人把握大些吧?”
“我的意思可不是戰(zhàn)斗力。”凌南宮意味深長的笑著說道。
“那是?”牧野略微帶著疑惑的問道。
“那五十名太極門弟子可比你的百來號人有用得多。”
“啊?”牧野滿臉都是疑惑,對凌南宮的話有著三分五分的困惑。
“到時候你就知道了。你看,他們來了。”說著,凌南宮用手指了指遠處。
牧野轉頭看見前方一隊外罩藍色長衫,內(nèi)為白衣者向他們走來。手上都握有一把長劍。劍鞘上都有一個小小的太極圖。
為首的是一位皮膚略黃,尖下巴,方形的下顎。眼睛則是淡綠色的,鼻子無肉。頭發(fā)剛過脖頸處亮烏烏的。
在陽光的照射下頗有些好看。遠處看似乎是個男子。
這位男子手上的長劍沒有太極圖,劍鞘略微華麗。似乎是鍍了些金上去的。
其左手邊是林云,又手則是林玉。街道兩旁不少人在注視著這群人,并有些許竊竊私語之聲。
“太極門外門執(zhí)事萊不了領五十記名弟子及兩位內(nèi)門弟子拜見前輩。”說著一行人單膝下跪。
沉默了幾秒鐘后凌南宮說道“請起,請起。”一行人起來后。
正在吃雞腿的白宇轅放下剛咬過一口的雞腿對牧野問道“牧公子,這個太極門領頭的叫什么來著?”
牧野心里想“這小子看來在太極門真有些地位。是個人物,結交他不虧。”
“不知道,我只聽見個來不了。”
“這位仁兄,我姓萊,萊夷國的萊。不了是我的名。”萊不了對白宇轅糾正道。
“哦哦,抱歉抱歉。”
“萊兄勿怪,我這兩位兄弟不會說話,無意冒犯。你多包涵啊。”
“沒事,我都習慣了。對了,前輩,這是你的令牌。”說著萊不了從手里拿出令牌交給了凌南宮。
“啊,多謝多謝。這是林家兄妹的令牌現(xiàn)交還你們。”凌南宮又將兩塊令牌遞給了萊不了。
“好,那咱們出發(fā)吧。”
“你不問下我借兵何用?”凌南宮疑惑的問道。
“不必了。你有將軍令,按理你有本門一半的權利。你不說,我也沒必要知道。”
“好吧。其實說來也無妨,這金盤山上有我?guī)煾傅拿魍Α!?
“我此去就是取此劍的,聽說此山匪徒敬重于我?guī)煾浮N蚁胛覀兛梢圆粍颖辍!?
“所以你是想讓太極門弟子來證實你確為將軍的親傳弟子?”一旁的牧野接過話頭說道。
“這是其一,我到了山下會引誘寨主與我一戰(zhàn)。若是勝了我們就可以上山取劍了,我想他們再怎么說也不會因為一把劍而大動干戈。”
“那要是輸了呢?”林云又向凌南宮問道。
“不會,據(jù)我所知寨主不過綠丹九級,另兩位頭領也才剛剛跨過綠丹水平。”
“我有把握打過寨主,但若是三人一起,萊執(zhí)事你得多幫忙啊。”
“曉得了,萊某定當竭力協(xié)助。”萊不了雙手抱拳對凌南宮說道。
到了豐縣,凌南宮等人來到酒店歇息。吃飯時,牧野又湊過來對凌南宮說道“真不用把豐縣駐防營給調(diào)過來?”
“不用,就算打不過。五十個人逃跑也夠了。”
“咱們只是上山取個劍,讓官兵過來怕是人家就認為是來剿匪的說不定咱們反倒會吃虧。”凌南宮對牧野說道。
“行吧”牧野點了點頭,開始低頭吃飯了。
金盤山寨內(nèi),寨主文煌正在與步兵頭領李守俠,槍兵頭領衛(wèi)禮兩人把酒言歡。
“小禮啊,生日快樂。大哥敬你一杯。”說著文煌舉起酒碗一飲而盡。
“小弟謝謝大哥了。我也喝一杯。”衛(wèi)禮笑道。
就在此時,巡山哨兵來報“報告寨主,二頭領,三頭領。山下來了一伙人,看樣子像是攻寨的。”
聽見此話文煌連忙放下酒杯,連走幾步說道“來了多少人?是官兵嗎?”
“大概五十來人,沒看見官兵的旗子。”哨兵回答道。
“大哥莫慌,小弟愿領一百嘍啰打退敵兵。”衛(wèi)禮起身拱手對文煌說道。
“好,不過小禮若不是官兵來剿。放了他們走吧,萬一他們又是哪門哪派咱還是少結仇。”文煌對衛(wèi)禮囑咐道。
“曉得了,大哥等我的好消息吧。”說完,衛(wèi)禮轉頭就走。
凌南宮等人此時正在山下等待。而戴南煙早就知道了消息此時也正在凌南宮的身旁。
“你就不怕,你在外面待久了靈力不支?”凌南宮向戴南煙問道。
“不會。這離明威劍近。靈力消耗不大。”戴南煙回答道。
“你和誰說話呢?”牧野向凌南宮問道。
“沒有,我就是自言自語而已。”
“哦,好吧。”
兩人談話之際,衛(wèi)禮的一隊人馬已經(jīng)來到山下。
只見衛(wèi)禮一桿銀槍在手,頭上裹著紅巾。臉上如醉酒好漢般紅似朝霞,倒不是因為那上陣的一碗酒,只是面相本如此。
他可稱得上是英武少年三分豪氣三分勇,一桿銀槍震了敵膽破了敵。
凌南宮一身平民打扮,樸素得像是哪家的家奴。身旁哪怕是白宇轅衣著也比之華麗幾分。所以衛(wèi)禮看了看眾人說道“誰是領頭的?”
“我。”凌南宮應聲答道。
“家奴滾開!”衛(wèi)禮大聲說道。
凌南宮見此拔出北冥刀對衛(wèi)禮說道“我的確是領頭的。”
“哼,既然你家主人不出來我就先和你玩玩。”衛(wèi)禮輕蔑的笑道。
凌南宮正欲持刀上前,萊不了一手擋在凌南宮身前說道“前輩不必出手,我來行嗎?”
“別答應他,你上,你現(xiàn)在靠著我的能力打這家伙沒問題。”戴南煙說道。
凌南宮沒回戴南煙的話對萊不了說道:“謝謝執(zhí)事好意。不過既然是我請兵求援,那你們就是客。就不能讓你們冒險。”
“行吧,那今個也讓晚輩開開眼。”萊不了放下了擋住凌南宮的手。
“勞執(zhí)事帶人退后些。”
“好,退后一些!”說著萊不了等人便退了幾米。
“對面的,咱倆打架不能誤傷他人。讓你們的人退后些吧。”凌南宮對衛(wèi)禮叫道。
“行啊,兄弟們退后!”說著衛(wèi)禮身后的嘍啰也退后了幾米。
“今日我是找你家寨主辦事,我就讓你三招吧。”凌南宮輕聲說道。
“你年紀還小我?guī)讱q,卻倒是囂張啊。”
“這叫意氣風發(fā)!”凌南宮持刀說道。
“哈哈,好個意氣風發(fā)。大哥叫我若不是攻寨官兵就饒你們一命,也算報了你的三招。這叫禮尚往來!”說著衛(wèi)禮揮起長槍向凌南宮沖來。
戴南煙散了靈體,入到了凌南宮的身體,但是主導權還在凌南宮手上。
雙方刀槍交錯,火花四濺。凌南宮在戴南煙的實力加持下,隱隱占據(jù)上風。
此時一旁觀戰(zhàn)的林玉小聲的對自己的哥哥林云說道“哥,這凌前輩境界比我們還低,怎么還穩(wěn)占上風?”
“我咋知道,估計是功法問題吧。別說話了,待會萊執(zhí)事要說我倆了。”林云回答道。
林玉白了一眼自己哥哥,沒再說話了。
再看這衛(wèi)禮和凌南宮的對戰(zhàn)。凌南宮劍法頗快,衛(wèi)禮幾次差點被刺中。
一旁萊執(zhí)事見此臉色一白,心想這師叔祖的親傳弟子劍法之快和我可以說平分秋色,小小年紀天賦異稟啊!
衛(wèi)禮漸落下風,只見凌南宮一刀向衛(wèi)禮頭上砍去。衛(wèi)禮連忙用槍擋住。凌南宮的刀亮起強烈藍光,衛(wèi)禮的槍身也亮起強烈綠光!
在場眾人不由心頭一緊,白宇轅驚的手指著打斗的兩人咳咳巴巴的說道“白……白打藍?”
所謂“白打藍”指低境界與高境界比拼丹力時所出現(xiàn)的雙方武器冒起強烈光芒的情況。
通常情況下,低境界的修煉者是很難有機會和高境界比拼丹力的。這種情況要么誕生一具尸體要么誕生一個奇跡。
萊不了眉頭一皺,手已經(jīng)搭在了腰間太極劍上。正準備施放丹力時。
只見衛(wèi)禮竟然被凌南宮的丹力壓的連連后退,而且綠光漸弱。見此萊不了又把搭在太極劍的手放了下來。
連退數(shù)步后,衛(wèi)禮大喝一聲,剎住后退的雙腳。架住北冥刀隨后一腳踢向凌南宮。
凌南宮隨即被踢出數(shù)米,晃了晃身子,吐了口血。手中北冥刀仍冒藍光,不過自己的實力似乎十不存一不。
衛(wèi)禮踢完這腳,連忙將槍插入土中,抱槍而立。臉上直冒汗。槍上已無綠光,一副欲倒不倒之狀。
他見凌南宮還活著,驚道“你怎么還沒死。被我這斷命踢踢中的人就是綠丹九級也重傷了。”
“確實重傷了,不過你也已經(jīng)毫無丹力了吧?”凌南宮持刀指向衛(wèi)禮笑著說道。
衛(wèi)禮心里一驚,但嘴上卻說“那你就來,看看鹿死誰手?”
凌南宮笑笑將刀插回刀鞘說道“萊執(zhí)事!”
“前輩,有何吩咐?”萊不了上前應道。
“帶上太極門眾弟子,我們進寨!”
“是!”萊不了立刻指揮眾人拔出刀劍,準備殺入寨中。
此時,只見嘍啰們的后方一陣騷亂,到了較近處就是一陣“見過寨主”的聲音。
直到那人走到陣前,不出所料正是寨主文煌和二頭領李守俠。
文煌上前一步向凌南宮問道“你我無冤無仇,公子何故造訪本寨?”
“寨主,給你看看這是什么!”說著凌南宮從手中拿出將軍令牌。
“哈哈哈,將軍令?你手上的怕又是個假貨吧?”
凌南宮輕聲一笑對著文煌說道“文煌,我?guī)煾覆肯聽I長對吧?我?guī)煾溉胛榍傲暤奶珮O門功法,你看這招和我?guī)煾赶癫幌瘢俊?
說著凌南宮一手使出太極圖,一手將令牌仍給文煌并說道“這令牌真假你一看便知。”
文煌接過令牌一看,上面果然有明威二字。再看他說的話,使的招式確和將軍一樣。后面的太極門弟子估計也和他關系不淺。
“你是……?”
“明威將軍戴南煙親傳弟子凌南宮!”凌南宮頗為驕傲的說道。
“原來是賢弟,快請。”隨即一眾人等進入山寨。
牧野湊到凌南宮面前說道“你就是因為這個才說太極門弟子比軍隊有用吧?”
“當然了。”凌南宮回答道。
“那你到了陣前為何非要和人家打一場才進去呢?”白宇轅在一旁疑惑的向凌南宮問道。
“那一個親傳弟子實力水的連他們幾個都打不過,人家能信嗎?我說的沒錯吧?南宮?”牧野插嘴道。
“對,沒錯。”
等眾人進了大廳,文煌向凌南宮問道“賢弟來此所為何事?”
“奉師父遺命,來此處取明威劍。也怪我沒事先說明,打傷了這位頭領。”
“凌兄,我也是沒有事先問你。若是問了,就沒這么多事了。怪我怪我,我自罰一杯。”說著,衛(wèi)禮將一碗酒喝下。
“既然是誤會一場就不說了,兄弟你既然是取劍的,又是將軍親傳弟子。我先招待你幾日,再帶你上山取劍行不?”文煌向凌南宮說道。
“文大哥,還是先把師父交代的事做完再說吧。”凌南宮回答道。
“我提個意見,我們折中。三日后上山取劍,大哥和凌老弟意下如何?”一直沒說話的李守俠向兩人詢問道。
“好!”這個意見得到了兩人共同的同意。
文煌想的是我得再試探下這小子是不是將軍的親傳弟子,凌南宮想的是這畢竟是人家地盤,還是老實點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