兩年旋踵而過,蒼狗白云,今日的沈楓不在是那個在興市偏僻小山村被人嘲笑,被那個名字和長相成反比的蕭詩琴逼著入贅的孱弱小生。這些和爺爺比起來不容置否的無關緊要,兩年前今天的三天后是沈楓的爺爺離開這物欲橫流社會的日子。爺爺一把鼻涕一把淚不計回報的把自己拉扯大,還要苦心孤詣,不辭勞苦的辛苦勞作供自己上學,去墳頭給他老人家燒上幾支香是義不容辭的。沈楓點燃一支煙斜著身子靠在一副現代人仿制的吳道子白描畫下面,只希望能在淡淡的青煙中看到爺爺平凡的身影。
沈楓視那首《小蘋果》為神曲,愛不釋手,還特意用作手機來電鈴聲,倏然間手機鈴聲響起“終于長出了果實,今天是個偉大日子,摘下星星送給你,拽下月亮送給你,讓太陽每天為你升起----”
沈楓還是保持原來的姿勢,把手伸到袋里掏出手機,是一個陌生的號碼來電,來電顯示地,從市,不過號碼到很有迷信的味道,尾數屌爆888。沈楓漫不經心的接起電話。
“你是沈楓嗎?”
“嗯--恩!你是誰?我們認識嗎?”這聲音沈楓從來沒有聽過,要是自己認識的人,就算聽不是誰,心里至少會有個撲朔迷離的朦朧影像。
對方微笑自我介紹道:“我是新歌會老板,秦錚,有時間出來碰個面嗎?”
沈楓不耐煩的罵了句:“傻---吊!沒時間陪你們玩。”上次被虐,難道是心有不甘,繼續想和自己糾纏,真是不怕死的主,欠揍。沈楓干凈利落的將手中的電話掛掉。
上次要不是異次元空間白發老頭提醒自己,開啟隔空取物之手,老子這分鐘早就被你們陰鷙小人陷害去聽馬克思將“階級斗爭,勞工專政。”了
剛被沈楓掛斷又不停的響起,此刻沈楓如同暴走狀態下的狂戰士,接起電話道:“T-m-d我告訴你詳細地址,你來回的車費我報銷。”
電話另一邊的男子并沒有沈楓想象中的暴跳如雷,依舊語氣溫和的笑著說道:“沈楓你還真幽默,車費我還是出得起的,今天打電話給你我是有事找你商談,別把我想成那種睚眥必報,心胸如花針的人。”
沈楓吐了口氣,平靜自己的心情道:“直截了當些,有什么事情,就趕緊說。”自己到想知道巧舌如簧下能編出什么迷人心智的謊話來。
“陳開通自慚形穢的滾回老家了!走時他說你是不可多得的人才,讓我盡量爭取你能給新歌會看場子。”
“呵---呵----這樣的鬼話你覺得我會信?”被自己打得悲痛交加,傷痕累累,還被當眾羞辱,還會推薦自己,簡直是癡人說夢話。
“我知道你心中肯定有所猜忌,無可厚非。如果我用實際證明,你會信嗎?”
“怎么個實際法?別和我橫七豎八的胡謅八扯些看試誘惑力十足,實則危險重重的鬼話。”沈楓斬釘截鐵道。
“我可以立馬給你二十萬塊錢。”秦錚果斷堅決的說道。
“你當我傻子嗎?別欺負我書讀得少,好忽悠。二十萬這可是一筆不小的數目,你的弦外之音不會是告訴我,等我被你啪啪干掉,然后七月半的時候給我燒上二十萬的冥幣吧?”沈楓笑道。
“是人民幣!只要你愿意來新歌會上班,我可以立馬把錢給你。”秦錚說道。
“你當我傻子啊!過來拿,到你做好一切準備的地盤,我不就成翁中的小鱉,你想怎么宰割就怎么宰割了。”沈楓并不是害怕,只是感覺自己完全沒有必要和他們繼續因為這事糾纏下去,蹉跎歲月,荏苒時光。
“如果你不放心我!我可以先把錢打到你卡上。等你覺得我是誠意綿綿的時候再來新歌會上班。”在秦錚眼中,只要是個人才,可以不惜一切代價的囊入懷中,為己所用。
“噢---是不是有點少了?才二十萬,要不你多給我打點,反正你出口都是二十萬,要不給我打個五十萬。我家里面很倥傯的,生活各種疾苦,上有八十老奶奶,下有尚在襁褓中乳性未干的小囡囡要吃奶粉。”沈楓不溫不火的說道。
“噢-----三十五萬。把你卡號給我!”秦錚這種鉆石級別的土豪,完全不在乎這點小錢,這點錢只是自己一個項目百分之一的利潤。
這一舉動反到讓沈楓不知所措了,沈楓用手下意識的抓了下頭,媽蛋!反正自己卡上也沒錢,誰怕誰,告訴你就告訴,沈楓說道:“拿筆記好了啊!卡號不說第二遍,622-------87。”
“就這樣!我還有些事情亟待處理,有時間我還會找你的。”掛斷電話的秦錚把記錄卡號黑色外殼的筆記本中扯下那頁記著卡號的紙張遞給助手,說道:“你去幫我把這個交給財務部的李會計,讓她立馬轉三十五萬到這卡上。”
秦錚身邊的助手點了點頭,說道:“嗯嗯!我這就去辦。”
秦錚只希望早一天看到在酒店視頻中那身手矯健的沈楓。真正見識陳開通口中描述的隔空取物牛人。
“楓哥哥你在和誰打電話?”深怕沈楓在和其她女生打電話的葉嘉欣目不轉睛的盯著沈楓問道。
“一個瘋子,說什么讓我給他做事,還問我銀行卡賬號,說什么給我三十五萬。”沈楓如實坦白,免得葉嘉欣緊繃著臉,悶悶不樂。
“噢!楓哥哥你很缺錢嗎?我還有一些錢,你缺的話,就拿去好了。”葉嘉欣關切的問道。
“不缺!是個莫名其妙的瘋子在瘋言瘋語,這種事情怎么能當真。”沈楓不想讓葉嘉欣知道太多,在沈楓眼中,本來就喜歡朝碎蛋心的葉嘉欣聽了,肯定會惶恐沈楓的安慰,提心跳動。
“嘻嘻---以后別理那種瘋子!”葉嘉欣嫵媚的看著沈楓說道:“楓哥哥!你發覺我今天哪里有什么不同么?”
沈楓從頭到腳打量葉嘉欣,始終沒發現葉嘉欣問及的哪里不同:“沒發現!就感覺香水味十分濃烈,今天用了蘭蔻還是巴寶莉?”
“那些都是國際大名牌,雍容奢華,味道凸顯出一個人特別沒品味,我一般都是用清新淡雅,名不見經傳的小品牌。剛洗澡的時候擦了六神花露水,防蚊蟲。”葉嘉欣說道。
“噢---暫時沒發現沒有什么不同的!”
“哼!你在仔細瞧瞧。”
“橫看豎看都沒發現有什么不同。”
“給你提示。”葉嘉欣用手在胸前揮舞比劃道。
沈楓趁葉嘉欣閉著眼睛的時候,溜到走廊上繼續點燃一支煙,仰望蒼穹,就差沒有康德對天仰望后留下一段膾炙人口的佳話:“愛,是唯美上善的象征,如同午夜滋甜的天籟。類別:真愛。”
葉嘉欣睜開眼睛發現沒有看見沈楓的人影,知道自己被耍了,起身四處張望,看到在走廊上抽煙的沈楓,瞋目扼腕道:“別以為我脾氣好就拿我當二百五耍,哼!哼!哼!哼!嗚嗚--嗚嗚。”
沈楓暗罵,都怪自己作死,沒事找事,沈楓彎下腰,半下蹲,雙手捧住葉嘉欣的臉,擦拭著淚水,說道:“小啊小蘋果,愛你永遠不嫌多,剛才是不不對。”有些話沈楓只能憋著在心里面。
“那你剛才為什么還要糊弄我?”葉嘉欣說道。憑借和沈楓這段時間額相處,了解不少沈楓的為人,停止了哭泣,也算是給給沈楓一個臺階下。
“一時頭腦發熱,開個玩笑的。”沈楓低著頭莊重嚴肅道。
葉嘉欣是那種一點事就用哭來解決問題的女生,淚水如泉涌,永遠哭不干淚水!葉嘉欣說道:“你說怎么懲罰你自己?”
“任憑你處罰,你說咋辦就咋辦?要是我眉頭揍一下,脖子扭一下,舌頭伸一下,嘴巴齜一下我就不是愛你如生命的沈楓。”
“這可是你說的啊!我可沒有強迫你,你彎著腰給我當木馬人騎!騎到我滿意為止,肯不肯?”葉嘉欣嘴角露出一抹手握斧柄優勢的笑容。
“沒問題!--不過還勞煩您大人大量,少轉幾圈,饒過我,我表現這么好,減減刑!”沈楓求饒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