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一瞬間,蘇妍恩緊張的停止了呼吸,直視著他的眼睛,連移開目光的勇氣都沒有。
而陸敬中的身體慢慢往下,嘴唇似是要碰到蘇妍恩的時候,蘇妍恩突然一扭頭,閉上眼睛,躲開了他的吻。
蘇妍恩不知道接下來會發(fā)生什么事情,但是她知道,她不會允許這種事情發(fā)生,至少目前不會。
“你今天生氣了,為什么?”陸敬中在她耳邊嘟囔著,話還沒說完,便低頭倒在了蘇妍恩的身上,躺下時還用鼻尖蹭著她的脖頸。
沒一會兒,蘇妍恩就聽到了他沉沉的呼吸聲,大喘了一口氣。確認他不會再亂動的時候,蘇妍恩將他從自己身上用力一把推了下去,拉過被子安心的睡覺了。
第二天雖然是星期天,但蘇妍恩還是早早的起床為陸敬中準備了早餐,為了昨天誤會他的事情賠罪。
陸敬中醒來的時候,是飯菜太香,他才起床的。
洗漱后,陸敬中穿著居家服走了出去,因為昨天晚上他喝了酒,所以今早頭有點痛。
“怎么這么早起來做飯,今天不是周末嗎?”陸敬中走到廚房,雙手插在口袋里,看著她忙碌的身影問道。
蘇妍恩聽到聲音,放下手中的湯勺,端起一旁放著的醒酒湯走到他的面前,“醒酒湯,溫的。”
陸敬中抬手從她手中接過,慢慢的喝下。
平常他喝醉后,拿來這種東西都是艾森,現(xiàn)在忽然變成了蘇妍恩,陸敬中有些不適應。還因為她要上班,已經(jīng)好幾天沒有給他做過早飯了。能夠吃上熱乎的早飯,仿佛已經(jīng)是很久以前的事情了。
他喝完后,蘇妍恩拿走又給他盛了一碗,放在了餐桌上,“這碗是熱的,等會兒再喝。”
“嗯”陸敬中點頭回應,暈頭暈腦的坐在餐桌前,眼睛盯著一直在冒熱氣的醒酒湯,思緒自然而然的回到了昨天晚上。
他記得他喝醉之后,給艾森打了電話,讓他來接他,但為什么之后是小恩來了?
雖然原因不記得是為什么,但是他記得,當時蘇妍恩是生著氣來的。而且回到家的時候,還把自己摔到了床上。
昨天晚上的事情,他越想越覺得背后發(fā)涼,于是便起身回到臥室找到自己的手機,給艾森打了一個電話。
三分鐘后,陸敬中走了出來,摸著后腦勺再次走到了餐桌坐下。
打過電話后艾森告訴他,昨天晚上他因為有事所以沒能來接他,才給她打的電話。
這時,蘇妍恩將飯菜做好,端了過來,并問著:“你昨天晚上喝了多少酒,醉成那樣。”
“哦”突然被她問,陸敬中打起了精神,“沒喝多少,昨天去蘇氏的時候,沒找到你,遇見了你父親,于是就喝了幾杯清酒。”
“和爸談了什么?”蘇妍恩繼續(xù)追問,但卻忙著轉(zhuǎn)身去廚房,將熬湯的火關(guān)成小火。
陸敬中的目光追隨著她,回答道:“談了一些商業(yè)上的事情,因為要合作,簡單說了大概的內(nèi)容。詳細的事情,等到公司確定下來,雙方再繼續(xù)商談。”
說到商業(yè)合作,蘇妍恩便想起了那些文件,父親對陸氏在兩年前便設(shè)下了計劃,第十五份文件也剛剛好送到她的手中。所以這次合作,一定不簡單。
不過也好,她正好借著這個機會,查探一下他父親的計劃。
飯菜全部都做好,擺上桌后,蘇妍恩也落座了。
兩人頗為悠閑的吃著飯,陸敬中想著她昨天晚上好像生氣了,于是在夾了一塊紅燒肉后說:“你最近學廚藝了嗎?做的很好吃。”
原本陸敬中是想夸贊她,想趁機知道她為什么生氣,但沒想到蘇妍恩淡定的說道:“嗯,不是說要給你改善伙食嗎,所以就去學了。”
“什么?”陸敬中看著她,大腦有一瞬間死機了,“蘇妍恩,你是瘋了嗎?你知道你現(xiàn)在的身體狀況有多差嗎?”
蘇妍恩不理解的看著他,“醫(yī)生說過是可以的,只要是以放松的心情去做的就行,而且有利于緩解病情。”
見陸敬中又要嘮叨,蘇妍恩直接截口,“我得這個病有十年的時間了,最艱難的時期早已經(jīng)過去了。所以我很懂得如何照顧自己的身體,雖然醫(yī)生說我精神比較脆弱,但那是在遇到我所不能接受的事情時才會發(fā)作的。在平時我只要按時吃藥,和正常人是一樣的。”
聽她說著,陸敬中忽然起身去了書房,一會兒,拿了一個袋子出來了。
蘇妍恩看到了上面的字,是她的診療結(jié)果,下意識的逃避目光。
坐到位置上后,陸敬中將她的診療結(jié)果拿了出來,直接翻到了第三頁,放在她的面前。
“這上面的內(nèi)容,應該不需要我再給你讀一遍了吧!身為資深抑郁癥患者,難道連這都看不清楚嗎?醫(yī)生說,如果你不好好接受治療,抑郁癥發(fā)作的可能性將會增加到百分之七十。”
這不是陸敬中在恐嚇她,而是在說事實。她出院在家休養(yǎng)了一段時間后,病情雖然有好轉(zhuǎn),但不是徹底根治。
蘇妍恩伸手將診療結(jié)果合上,放在一旁,“我知道了,你吃飯吧!”
原本陸敬中還想和她商量一下,結(jié)果不知怎么回事,就被她給搪塞過去了。
中午的時候,蘇妍恩簡單的收拾了一下想去公司調(diào)查關(guān)于和陸氏合作的事情,但是卻突然收到風越集團董事長的邀約,去參加一個私他的人宴會。
風越集團的董事長是邀請的他們夫婦,所以陸敬中也會去。
陸敬中換上了帥氣的西服,蘇妍恩幫他系著領(lǐng)帶,“這個私人宴會好像是因為風越集團內(nèi)部出了問題,所以才送了這個請?zhí)!?
領(lǐng)帶整理好后,陸敬中側(cè)身拿著手表戴上,“這都是風越集團自找的,這些年他們?yōu)榱颂岣吖镜膶嵙Γ粩嗟倪M行和外企的合作,導致入不敷出、公司員工不斷投訴,不過,,”說到這些,陸敬中轉(zhuǎn)身看著在整理衣服的蘇妍恩,“風越集團,之前不是一直在和蘇氏進行合作嗎?現(xiàn)在出了問題,應該和蘇氏脫不了干系。”
“雙方合作本來就是有盈有損,雖然風越集團和蘇氏有合作關(guān)系,但是蘇氏一直都是按照合同進行的,從未出現(xiàn)紕漏。就算現(xiàn)在出了問題,也是風越集團的事情,和蘇氏沒有關(guān)系。”蘇妍恩回答他之后,便示意他出去,她要換衣服了。
在蘇妍恩背對他整理衣服時,因為衣服過于寬松,在彎腰的時候,衣服從肩膀滑落,白皙的肩膀裸露了出來。陸敬中意外看到,手表戴好后,手便放下了,神色有些蠢蠢欲動的意思。
蘇妍恩本以為他會安靜的出去,結(jié)果胳膊突然被他拉住,被迫的轉(zhuǎn)身進入他的懷抱。
對于他的下一步動作,蘇妍恩在腦海中下意識就想到了他要做什么,所以她自然的就避開了他的吻。
昨天晚上還有今天早上,她已經(jīng)表達過自己的歉意了,這個吻,她沒有任何理由接受。
“你的西服要皺了”蘇妍恩提醒他。
但陸敬中身為一個男人,妻子和衣服,當然是選擇妻子。
于是陸敬中抱著蘇妍恩的手緊了一些,兩人貼的更近,這種距離是她想躲也躲不開的。
在她跑神,想自己衣服的時候,陸敬中猛然低頭吻到了她的唇,并溫柔的將她壓在了衣柜前。但蘇妍恩卻睜著眼睛,皺著眉,不想接受他的吻。
陸敬中吻得越來越深,在她腰間的手,慢慢的移到了她的背部。在這并不是很狹小的空間,兩人沉重的呼吸聲開始蔓延。
被陸敬中吻得迷離的蘇妍恩,也漸漸伸手回抱著他,還有他的吻。
衣帽間外面就是臥室,陸敬中開始慢慢的擁著蘇妍恩從衣帽間走出去,邊走邊吻。但是就在走出衣帽間的時候,蘇妍恩放在陸敬中背后的手,忽然慢慢往上移,在觸碰到他頭發(fā)的時候,猛地一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