眾人依舊前行,可主位老者和三個侍衛卻漸漸慢下來,走在了隊伍的最后。
“啊!”
時間不長,前方領頭有人發出一聲慘叫,一個男青年在痛苦中化作了一攤血水,在空氣中蒸騰出絲絲的霧氣。
“師兄!”
幾個與那人同一門派的年輕人最先沖到近前,齊銘與其他門派緊隨,都想看看發生了什么。
在那化為血霧的年輕人腳下,一個小型陣法被發現,讓眾人皺眉。
“這里是什么地方,為什么還會有陷阱?”
主位老者接過那年輕人的話語:“這里是傳送陣連接的另一端,自然是地球上布下那個傳送陣的族群或者某位前輩留下的。”
“這里或許是一個洞府,又或許是一個墓地,再或許我們進入了某位大能的傳承地,只是這里既然有陷阱,那么是個墓地的可能性會更大些”
有了第一個人的死亡,眾人開始變得小心翼翼,每前走一段距離就要觀察前方的四周是否有古怪的陷阱陣法。
眾人的小心確實避免了很多麻煩,在一些比較容易觸摸的墻壁和地面上發現了不少陰毒的陷阱。
洞窟一路向外延伸,并沒有什么岔路,眾人很快就走到了盡頭。
“前面有光!”一個國外的金發女孩說著英文,率先向著光芒沖去,想要逃出這個黑暗且布滿陷阱的洞窟,她雖然有些迫不及待,卻也十分小心,沒有失去理智。
眾人跟著那個女孩的腳步向前追了上去,前方確實是一個出口,只是出口被藤條給包裹住了,只有一些縫隙透進一點光芒。
女孩停在這,拳頭泛起光芒,向著藤條砸擊,藤條非常堅固,在女孩的砸擊中沒有一絲的損壞,她從口袋拿出一把匕首,匕首看起來很普通,并不是法器,她想要用普通匕首割開藤條,可忙碌了半天也沒有割出一道痕跡。
“走開!”見女孩堵在這半天,卻拿藤條一點辦法也沒有,主位老者終于忍不住呵斥。
女孩聽到主位老者的呵斥,眼睛泛紅,正想要開口反駁,卻在大家不耐煩的目光中乖乖的退到一邊。
主位老者全身靈力聚集劍身,深吸一口氣,一劍朝著藤條斜砍而出,隨著陣陣打鐵聲的傳來,藤條被這一劍順利斬斷了。
眾人順著洞口,向外看去,入眼一片碧綠,他們正處在某個懸崖的洞窟中,左右兩邊是廣袤無垠的森林,不遠處還有巨大的野獸在咆哮穿梭。
再抬頭一看,天空并不是天空,而是類似于一個長方形的陣法,從左右可以看到陣法延伸向兩端,他們正處在某一邊緣,天空陣法符文交錯,閃耀出陣陣光芒,看起來確實如同白天。
走出一些,齊銘向下看了一眼,他們所處的這個洞口并不算低,估摸著離地面有二三十米,順著這些藤條倒是可以安全向下。
“走吧!”,出口就這么一條,他們只能沿著藤曼下去了,主位老者與兩個侍衛也不例外,紛紛向著藤曼攀爬。
齊銘暗中觀察三人,如果他們的力量沒被壓制,那直接御物下去就好了,之所以像他們一樣攀爬藤曼,顯然是力量被壓制的原因。
三十一人很快攀爬到了地面,只有齊銘和黃青云顯得慢吞吞的,那些人都修煉過靈力,自然手腳迅速,可他們兩個不同還是凡人。
“能不能快點!”有年輕人催促。
“就是啊,帶兩個凡人就是麻煩。”
“磨磨唧唧的像個娘們。”
“別等了,我們先散開在附近看看。”
地上的人群四散,只有首座和西堂留在下方接應,想要在兩人下來時搭把手。
待二人下到地面,人群早已分散開來,在附近觀察出路。
齊銘觀察四周,他們下來的巖壁正處在這片大森林的邊緣,從外表向上看上去非常的不起眼,誰又能想到這些藤蔓下會有這么一個洞窟呢。
洞窟對面樹木茂密,只是在那邊同樣是高山,看起來只有這左右兩邊可以通行,卻不知應該朝哪個方向走。
齊銘四人坐在原地,那個裝滿食物的袋子也被齊銘帶來了,就是為了路上填飽肚子。
首座與西堂不吃,他們可以辟谷,所以打算留給更加需要食物的齊銘和黃青云二人。
等兩人吃的差不多,那些四散的年輕人都回到了這里,這是他們事前約好的,不管有沒有發現出路,都要在半個小時內回到這里,然后大家商討走哪邊。
主位老者出來主持場面:“既然大家都回來了,那就各自說說自己的發現吧。”
一隊人說出自己的觀察:“我們在那邊發現了一條小溪,小溪是從我們右邊向左流的,所以出口應該在左邊。”
另一隊人反駁:“我們倒不這么認為,我們在那邊的山腳下發現了一個腐爛的人形尸骸,他死前明顯是向右爬行掙扎,出口應該在右邊。”
眾說風云,有人覺得尸骸可能是被野獸追殺,所以才向右爬行,又有人覺得光是依靠水流來判斷出口太過敷衍,畢竟他們現在處在一個陣法內,陣法怎么設定的他們根本不知道。
“不如讓我們武當用八卦給大家算一條生路!”
一個年輕人開口,自報來著武當。
“好!”眾人贊同,畢竟這么僵持著也不是辦法。
武當一個弟子走出,從口袋摸出十個銅幣,看起來有模有樣。
“十個銅幣要怎么測兩個方位?”一個女孩忍不住發問。
“當然不止十個銅幣!”
“還有這個!”那來自武當的人又掏出一個小本,小本不過巴掌大,都是一些黃色的紙張。
“這些銅幣和黃紙都是經過特殊力量祭煉過的,只要將我們的選擇寫在上面,就可以測出吉兇,也是最簡單的卦象之術。”
說完,那人將手指放入口中,用力咬了下去。
手指被咬出了一個小口,有鮮血在向外冒,一張紙被他用血液寫上了左,另一張紙被寫上了右。
將這以鮮血寫有左右的兩張黃紙分別放在左右兩邊后,那人開始小聲念叨起來,看模樣振振有詞,只是齊銘聽不清確切的內容。
十個銅幣被捧在手心,隨著口中的咒語結束,被拋在了寫有右字的黃紙中。
十枚銅幣盡數兇字朝上,眾人看到這個結果,不等解卦心里早已有了結果。
“十死無生!大兇!”
同樣的手法,同樣是一些聽不懂的咒語,只是這次算的不是右邊,而是左邊。
十枚銅幣落在寫著左的黃紙上,詭異的一幕發生了,十枚銅幣依舊兇字朝上。
“怎么又是十死無生卦象?難道我們注定要死在這?”,算卦的武當弟子眉頭緊皺,他已經開始懷疑自己算的準不準了。
“這是你自己的卦象吧,或許是你注定要死在這里。”主位老者看出了問題,平靜的開口。
“胡說,大家一起結伴出去,如果我注定要死在這,那大家還能活著嗎?”那人辯解。
“這可不一定,這次用我的血試試。”
主位老者搶過滿是黃紙的小本,從上面撕下兩張,咬破手指,一張被寫上了左,另一張寫上了右,被擺在左右兩邊。
“再算算!”
來自武當的年輕人咬牙,這是擺明了不相信他。
卦象再起,隨著那人的咒語,十枚銅幣被拋在了寫有左字的黃紙上。
“咦?怎么不一樣了?”
“九死一生!”這次用的是主位老者的鮮血,可算出來的卦象卻多了一道生機。
“不可能!”那年輕人不服氣,又來了一次,十枚銅幣被拋到左紙中。
“還是九死一生!”
“再算算右邊吧,沒準右邊就是生路呢?”主位老者見兩次卦象相同,倒是對這人的卦象之術有了一些肯定。
年輕人咒語再起,隨著雙手一拋,十枚銅幣準確的落在了右字黃紙上。
五枚吉字向上,五枚兇字向下。
看到眼前這個卦象,主位老者嘴角上揚,一絲笑容從臉上掛起,有些喜悅。
“五五之數,看來老夫運氣不錯。”
和主位老者不同,那人在看到這個卦象后瞪大了眼睛,一臉的不相信:“不可能,怎么會這樣!”
顯然,這個武當的年輕人并不相信自己會死在這里,而且還是十死無生的局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