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時光之前,一切的起點……光輝的開始,故事的最初,歌謠的起始……是夢的開始,是水脈的聲音。水脈在這里飄搖,在光輝的其中搖曳。在黑暗散去之后,光輝重新閃耀著未來,起點開始的地方,則是一切夢開始的地方……
……
在戴維來到牛津之前,蓮月的安杰爾死去了……她連安杰爾的最后一面都沒有見到,安杰爾就死去了……
……
維斯史特快馬加鞭的來到了牛津,他準備在這里見證克萊孟七世的法的嚴酷!他從平民的最底層一步步踏著血的腳印,成為了次席大審判長的最高樞密使,這個職位極其高,按常理說,維斯史特根本不用看維金的臉色。當然,維金就是那個使得安月和戴維分離的人。
但維斯史特沒有足夠的家族勢力,雖然他在生命的每時每刻都不斷在見證著克萊孟七世的法的嚴酷。他很享受這種感觸,將權力握在手邊的感觸!但因此維斯史特也付出了他的代價:他如同一匹駑馬一般,為克萊孟七世的法殫精竭慮!不僅如此,他還充滿著強大的力量!他的力量足夠,足夠可以使得一個行大區(qū)的所有審判和裁判如期進行,并且完全有能力將英格蘭的一個行大區(qū)的所有偷盜,搶劫,縱火和其他所有的罪惡,一掃而凈!他畢竟是次席大審判長的最高樞密使。他的能力極其強大。因此維斯史特的能力,完全可以按照克萊孟七世的法,將一個行大區(qū)治理得井井有條!但……時代和時空沒有給他這個施展才華的機會和手段。
時代可以改變一個人……可以侵染一個人,也可以崇高一個人!只有那些不被時代所左右的人,才是獨立在時代中的獨立生命。他們擁有自主的姿態(tài),可以決定他們自己的命運。而那些被時代侵染的人,她們是可悲而自愛自憐的……
她們愛著她們的生命,同時也憐惜著她們的生命……她們無法決定她們的命運,不得不為了“活下去”這個簡單的理由,而在惴惴不安中前行!她們悲傷而痛苦,她們出賣了自己的靈魂,為了換取愛人和自己活下去的權利!如果說這樣也算是活著的話,那么行尸走肉則與生命再無區(qū)別!
一切都在風花雪月中,進行了抉擇!創(chuàng)始者讓我們不斷進行抉擇,為的是將黑暗的宿命打破,雖然一個人的力量是渺小的,但很多人的力量就是龐大的!那些被欺辱的“她們”是真的愿意出賣靈魂,以換取卑微的活著的權利的嗎!
在生命的終點,是自由嗎?還是繼續(xù)承受著更大的苦難!
生命啊……在這里準備停歇了……在這里放棄了它自由的姿態(tài)……于是生命進行了抉擇!按照創(chuàng)始者的那樣。有些愛人分離,并不是她們不愛她們的愛人……而是這個悲傷的現(xiàn)實,生硬硬的將她們和他們分開了!她們只能對著她們的愛人說:“我不愛你!”但唯獨是讓他們能活下去……
……
今日而已!
……
因此在某種程度上,蓮月和維斯史特是一種人,他們在同樣的層次中……別看維斯史特位居高位,蓮月為了拯救愛人,做著令人下賤而不齒的出賣靈魂的事情……雖然蓮月沒有能拯救了愛人,但蓮月的火焰,卻將自己的靈魂鍥約,永遠的帶給了她的愛人……
……
而維斯史特呢,則不斷換取了他的權力,為此他不斷將自己變成了一片更加駑馬的駑馬!至少在靈魂的某種意義上,維斯史特和蓮月是一模一樣的!
……
蓮月來了牛津的街道上……她看著遙望著街道上面的景色……她想起了曾經(jīng),安杰爾在她挨了打的時候,胳膊根本不能吃飯的時候,安杰爾將僅有的食物喂給她吃……一點點如同一個兄長,又如同一個父親,但最真誠的身份,還是她的愛人!將食物一口口喂給蓮月吃……蓮月就這樣靠在他的懷中,因為劇痛和難受的痛苦,她依偎在安杰爾的身旁……
現(xiàn)在,安杰爾死去了,她滿腦子都是她的安杰爾……安杰爾的印象不容消去,于是蓮月走在街上,她是一個被冠名的“女巫”,是一個弱女子……更加沒有力氣保護誰……更不要提為誰而復仇了……她唯一想到的辦法:就是出賣靈魂,以換取安杰爾生的希望……結果……安杰爾也死去了……
她走在街上,想著她何時能再見安杰爾一面……
偉大的創(chuàng)始者啊,接受這兩個無助的可憐迷途的靈魂吧!因為他們即將要來到您的身旁!在這個不幸的女巫審判的時代,偉大的創(chuàng)造者啊,接受他們兩個頑皮孩子的靈魂吧!讓他們可以在您的身旁,永享安靜和甜蜜的愛情!這些還未經(jīng)過任何光芒的孩子啊……他們還沒有享受了一天哪怕是正常人的生活……他們僅僅是被當作被奴役者,接受悲慘痛苦的命運,與邪惡的黑暗所抗爭之時,在悲哀和悲愴中惶惶不安的渡過每一日的!
偉大的創(chuàng)造者啊,讓這兩個悲傷的靈魂,在您那里可以享受著美好的每一天!哪怕讓他們享受僅僅一天的甜蜜愛情啊!偉大的創(chuàng)造者啊!接受蓮月和安吉爾的迷途的靈魂吧!
……
蓮月走在街上,她聽到了消息:有審判所還不是裁判所的大長官,在追殺一對女巫和她的邪惡仆從!女巫是紅頭發(fā)的,而仆從是她的邪惡男性伴侶!
蓮月慘笑了兩聲……她沒有回應周圍人的話……她將頭巾摘下,在所有人面前露出了湛紅色的發(fā)髻!
她看到了陽光,她可以不用再躲躲藏藏了……周圍的人像是在看怪物一般,憤怒而痛苦的叫喊著……
她被抓住了……她被帶向了維斯史特那里……她被放在了火刑柱上!她身旁的火差點被點燃之時……她在不停的對著安杰爾說:“安杰爾……抱抱我……我好怕,我怕疼……”
就這樣一個害怕疼痛的孩子……一個可愛的女孩,我想問一下:她因何,為什么是女巫?她做了什么傷天害理的事情?需要她去出賣她的靈魂,需要她被燒死!需要她被用烈火清除她的罪惡……
……
當火焰點燃的時候,她還在為那一對她根本沒有見過面的紅發(fā)伴侶:戴維和安月祈禱……火燒了一整天,最后她的灰燼身軀不斷在嚅動……最后,氧氣沒了,她最后的生命被燒盡了,她停止了嚅動,死去了……
創(chuàng)造者也許真的在睡午覺……他老人家也許有點累了……
……
維斯史特看著被火焰燃盡的軀體……他久久不語,他并不是第一次看到火刑女巫,但現(xiàn)在……他卻沒有說一句話,他的行為很反常。他似乎不想再當一名駑馬了?當然不是,除非他那黑暗的心竅被打開,光芒照射進去……
他在想的是:女巫怎么這么多,抓都抓不干凈!
難道他就沒有一點悲憫之心嗎?也許有……也許沒有……但當他靜靜的注視著火刑的軀體之時,他的樣子像是在默哀,僅僅是他的樣子像是在默哀而已……
……
維斯史特的目的地是牛津,而維金的目的地是南安普頓。其實這條路線是維金所選則的,他們在審判所次席大審判長那里匯報有女巫施法時,他們兩個人就決定分為兩批次抓捕女巫!
但維金早就抓住了老保羅,甚至第一次安月和戴維在考文垂被抓住,就是老保羅擔心戴維和安月活不下去,主動來到裁判所向維金匯報情況的……因此,維金抓住了安月和戴維,使得安月受盡屈辱和凌榨……使得安月幾乎在死亡的邊緣徘徊……
……
后來,維金故意放走安月和戴維,為的就是像貓抓老鼠那樣,體驗過足了抓捕的意思!他在老保羅的帶路下,來到南安普頓,將戴維和安月抓住了……畢竟老保羅是知道安月和戴維的行程的。
……
因此,維金早有目的,在分派行進路線的時候,他首先讓他自己選擇了前往南安普頓的路線,而讓維斯史特選擇了前往牛津的路線……
維斯史特本應該撲空……但此時,他卻遇到了蓮月,蓮月本可以活下去,但她為了拯救并不相識的安月和戴維。她選擇了摘下頭巾……
蓮月并非不想活著,并非不怕火刑的非人忍受的劇痛……她僅僅是想著去見她的安吉爾……同時,她失去了安杰爾,她的世界因此晦暗……她不知道沒有安杰爾的保護,她還能活多久,又或者她不愿再出賣靈魂了……
因此……她選擇了死亡!緊緊的追隨著安杰爾的腳步,前往創(chuàng)造者那里……
如果世界上所有心懷正義和善良的人,都會祈求安杰爾和蓮月能回歸到樂園……
……
維斯史特回到伯明翰向次席大審判長復命。臨走的時候,他突然有了一個想法:無論他如何變成駑馬的駑馬,他的位置如何越來越高,他都不如有家族勢力,甚至是在遠不如審判所的裁判所的維金……
……
他不敢相信自己的思緒。他害怕他不會成為克萊孟七世嚴格法的執(zhí)行者!于是……他堅定了一下意志力,和他手下的士兵,前往了回到伯明翰的道路……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