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黑豹揣摩了一下安歌斯的話后,道:“哦~就是黑白無常啊!”
安歌斯聞言,蹙了一下眉,并向小黑豹解釋道:“你可以這么稱呼,不過更準確的稱呼,應該是冥界的使者,或者冥府引路人。”
“引路人?”
這三字一出,小黑豹的臉上就掛滿了嫌棄道:“這冥界的名字,真是越改越?jīng)]水準了。”
聽到小黑豹的吐槽后,安歌斯也沒有過多的言語,他看著手里的行車記錄儀問道:“你能通過他的氣味,找到他的人嗎?”
“嗯~”
小黑豹聞言,立馬嗅了口氣。
“嗯嗯…”
小黑豹搖了搖頭,回答道:“聞不到。”
“聞不到?”
安歌斯聞言,直接驚愕的轉(zhuǎn)過身,一臉詫異的看著小黑豹,問道:“怎么會聞不到呢?”安歌斯打量了一下小黑豹的身體,問道:“因為身體?”
“不是。”
小黑豹抬起前爪,否決安歌斯的判斷道:“是因為這團黑氣。”
安歌斯無言,和小黑豹一起看向行車記錄儀。
“我總感覺這團黑氣是他的保護 傘。”說完,小黑豹便看向安歌斯,又補充了一句道:“或者他的身上有可以掩蓋氣味的東西。”
“但你確定不是你現(xiàn)在身體的問題?”安歌斯一臉懷疑地看向小黑豹。
聞言,小黑豹低下頭,與安歌斯四目相對。
幾秒后,小黑豹很是無辜地搖了搖頭。
安歌斯一直跟它對視,并沒有發(fā)現(xiàn)小黑豹出現(xiàn)眼神閃躲和緊張之類的情況后,無奈地嘆了口氣,道:“算了,回去再說吧。”
說完這話,安歌斯就發(fā)動汽車。
尉遲灝霖的穴位隨著汽車發(fā)動機的運作而解開…
與此同時,X市的某座山中城堡里,正發(fā)生著一件有趣的事情:
“不要過來,不要過來...”
一位身著灰色大衣的大叔,被身前這位身著西裝的帥氣小伙嚇得雙手抱頭,蜷縮在地上求饒。
“呃...大叔?你沒事吧?”
小伙上前,試探性的碰了碰大叔因為害怕而不停顫抖的身體。
“啊...”
可沒想到,小伙的手指只是輕觸了一下大叔身著的衣物,大叔就慘叫一聲,猛地翻身拍掉小伙的手,狼狽的向后移動。
“嘭”的一聲,大叔的身體撞到了墻!
無路可退之下,那大叔神色劇變,瞬間改變自己的姿勢,跪在小伙的面前,求饒道:“我求求你不要過來,我...我沒有害你啊,你的死跟我沒關(guān)系啊,求求你...不要過來,不要過來...”
大叔說這話的時候,口中嗚咽像是要哭出來了。
“唉...”小伙無奈站起身,看著身前的大叔,言道:“怎么又是一個做了虧心事的家伙!”
“咳...”
話音未落,就聽一聲輕咳從身后中傳來。
小伙聞聲而循,便看到神情冰冷,且身著一襲淡白色長衫睡袍的男子,緩步向自己走來;大叔似乎也察覺到了男子的出現(xiàn),見他小心翼翼的抬起額頭,想看看來者是誰。
可不巧的是,大叔抬頭相望時的角度,正好可以看到男子那雙修羅之眼!
“啊!”
大叔似乎從男子的眼睛看到了什么,只見他發(fā)出一聲慘叫,踉蹌的地上爬起身,一把推開身前的小伙,往大門的方向瘋狂的跑去。
男子不緊不慢的走到小伙身前,與小伙對視一眼后,抬手這么一拉,大叔就被拉回到方才的位置上。
“啊...”
大叔崩潰,昏“死”過去。
男子彎腰,抓住大叔的下顎,晃了幾下,道:“這家伙看著挺憨厚的,可做起虧心事來,一點都不含糊!”
“那是;”小伙贊同的點了點頭,看著身旁的男子起身言道:“要不直接把冥府鬼差叫來得了?”
“不行!”
男子搖了搖頭,道:“得按照規(guī)矩辦,備茶吧!”
“好吧...”
另一邊,安歌斯回到家,將車往車庫隨意一停,就急匆匆的抱著小黑豹跑進別墅,留下尉遲灝霖一個人,迷茫的撓撓頭...
“安歌斯!”
尉遲灝霖進屋,先是大叫了一聲安歌斯;隨后看看四周,看到了安歌斯換下來的鞋,卻沒有看到安歌斯脫下的外衣。
“在廚房呢?”
聽到尉遲灝霖的呼喊聲,保姆便疾步走了過來;尉遲灝霖看保姆的神情有些不對,便問道:“怎么了?”
保姆一邊接過尉遲灝霖脫下的外衣,一邊小聲回答道:“先生一回來,就不停的喊著‘小魚干、小魚干!’我叫他,他也不答應;傻笑著跑進了廚房...”
“現(xiàn)在在干什么?”
“我也不知道...”
聞言,尉遲眉頭緊鎖,回想起安歌斯在車里的狀態(tài),確實有些異常;但是他平時轉(zhuǎn)換人格時的狀態(tài)不是這樣的啊!
“我去看看!”
“好...”
尉遲灝霖借助長腿的優(yōu)勢,大步向前,心中忐忑難安,不免大喊了一聲:“安歌斯!安...”
尉遲灝霖站在廚房的門口,看著里面的安歌斯一愣。
只見那安歌斯蹲在地上,手里拿著半只小魚干,一臉迷惑的看著尉遲灝霖,問道:“怎么了?”
看到安歌斯沒事,尉遲灝霖才松了口氣,緩步走進廚房,笑著責怪道:“還不是被你的樣子嚇得!”
安歌斯一愣,此時的小黑豹正好抬頭,將安歌斯手里的小魚干全部拽下,安歌斯隨之扭頭,往身下一看。
緊接著,安歌斯站起身,對走到自己身邊的尉遲灝霖,道歉道:“對不起啊,我當時...”
“沒事!”尉遲拍了拍安歌斯的手臂,笑道:“不用解釋...”
另一邊,那位昏“死”過去的大叔被喚醒之后,就跟著小伙來到客廳的茶桌前坐下。
隨后小伙欠身離開,大叔看著小伙離開之后,便將視線轉(zhuǎn)移到了身前正在運筆書寫什么東西的男子身上。
不知為什么,大叔心生畏懼,不敢大聲說話,只能支支吾吾的低聲問道:“我...我是死了嗎?”
男子聞言抬頭,督了一眼大叔,道:“對!”
僅此一字,便又低了頭;可那大叔卻又像著了魔一般,神情驚恐,身體戰(zhàn)粟,口中喘著粗氣,大叫一聲“救命”,便猛然起身。
但因為起的太過匆忙,胯骨撞到了桌沿,瞬間疼痛傳遍全身,但大叔已經(jīng)顧不上疼痛,他現(xiàn)在想到的唯一一件事情,就是逃離這個地方,逃離身前的這個男人!
但大叔只是剛剛轉(zhuǎn)身,甚至連第一步都沒有邁出,就被椅子突兀冒出來的鐵鏈鎖住雙手!
“啊!”
大叔慘叫一聲,便被那鐵鏈生生拉回椅子上坐下。
大叔不停的反抗,試圖掙脫鐵鏈的束縛,男子抬頭,神情冰冷,聲音低沉,道:“我勸你最好別動,不然...”
“啊!”
男子的話還未說完,大叔就被鐵鏈上的道道雷電轟擊。
待雷電消失,大叔也安靜下來,除了麻痹感和劇烈的疼痛感,大叔沒有其他損傷。
男子睜開眼,抬起的右手緩緩放下,看著椅子上癱倒的大叔,嘆了口氣道:“不然就會被鎖魂鏈上的雷術(shù)轟擊的,咳...”
“額...啊...”
大叔用力支撐著自己的身體起身,言道:“我...我不是想有意傷害那些人的,我...我也是被逼無奈!”
“不好意思,你說的這些跟我沒關(guān)系!”
男子拿起身下寫好的東西,放到大叔身前,道:“我只負責將你所做那些的事情,都寫在你的生死狀上,當然我也在上面寫了一些意見,但你不用報太大的希望!”
大叔探身,沒有看向男子,而是直接拿起身前的生死狀,大致的看了一眼,隨即視線落到落款處:
“鬼差,易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