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5章 深夜會談
- 逆流青春時代
- 只打草稿
- 4662字
- 2020-09-13 08:53:33
不知為何,王川龍現在低調很多,何安在沒有了王川龍的打擾真有些無聊,沒有人互懟,渾身難受,當然何安在不喜歡沒事找事,王川龍不來找自己,他都懶得理他。
白天無聊的時光過去很快,何安在因為晚上要去蔣胡生家,所以放學后也就沒有和趙孝成兩人再去操場練習。
蔣胡生的新租房也在一片貧民區中,由于他是一個人住,房間也顯得非常的狹小,很是破舊,何安在真的有些想念自己“家”的大別墅了,雖說那里面也沒什么東西,但是足夠寬敞!
兩個大男人住在一起總是有些別扭,好在蔣胡生比何安在大很多,如同他父親一般,現在最起碼有一件事是何安在比較滿意的,那就是不用和別的男人睡在一張床上。
一想到“父親”,何安在閃過一絲憂慮,不知道他現在怎么樣,人在哪里?雖說只見過一面,但何安在能夠感受到何苦對兒子的愛,畢竟很少有父親在兒子已經上高中的情況下,還和兒子睡在一張床上。
夜晚降臨,皎潔的月光給房頂上鋪上了一層銀色的地毯。
何安在坐在蔣胡生家的房頂上,仰望天際,每個人都有屬于自己的一片星空,寧靜悠遠,不知為何他突然想起了自己本來的父母和兄弟,不知道他們現在過的怎么樣了?他們總會不會也待在某個角落,靜靜仰望星空,可是現在自己再也回不去了,想到這,不知不覺,淚從眼角滑落。
“安在。”蔣胡生不知什么時候也上了房頂,何安在連忙拭去眼角的淚水,我有一顆漂泊無依的心,卻沒有一個懂心的人。
“安在,本周末我們學校去市里參加數學競賽,我想帶著你一起去。”蔣胡生期翼道。
“不是一個學校只能出兩個學生嗎?”何安在倒是不太好意思拒絕蔣胡生,但是自己已經答應希惕若了。
“其他學校都有觀戰學生,其實說白了,觀戰學生隨時可以頂替參賽選手,所以我想讓你以觀眾的身份和我們一起,說不準到時候還需要你參加。”蔣胡生解釋道。
“原來還可以這樣?蔣老師,真不好意思,我剛剛答應了希老師這周末和她一起去參加音樂節?”何安在歉意道。
“音樂節?安在,你是一個數學天才,這次是你展現自我的機會,我知道你在音樂上也有天賦,但是一個音樂節而已,以后都有機會的,你可千萬別小瞧這次數學競賽,規模很大,獎勵豐厚。”蔣胡生解釋道。
“可是,我先答應希老師參加音樂節了。”何安在哪管什么數學競賽規模大不大,若不是答應了希惕若倒是可以嘗試一下,現在已經答應她了,只能回絕蔣老師了。
“答應她也可以改的,你要是不方便說,我來去幫你說,一個音樂節而已,你相信我,數學競賽絕對比它重要的多,而且以你的天賦,數學更適合你展露自己的風采,說不準直接一戰成名,未來可以成為一個科學家,甚至是一個明星。”蔣胡生誘惑道。
“別了吧,蔣老師,我已經答應希老師了。”何安在繼續回絕。
“老師真心希望你能參加數學競賽,雖然現在數學還沒有音樂那么受重視,不過你從市區本次對數學競賽的重視程度就可以看出來,數學的未來可期了,你剛好趕上了這次好機會。”蔣胡生鍥而不舍。
“我真的答應希老師了,蔣老師你來晚了一步。”蔣胡生感覺何安在好像沒有任何商量的余地。
“為什么呀?老師已經和你說的很清楚了,你答應了希老師,老師幫你和她講。”蔣胡生非常郁悶,甚至有些生氣。
我能告訴你,我更喜歡和希惕若待在一起嘛?何安在內心說道。
“蔣老師算了吧,我相信厲無咎和周曉生也可以做的很好的。”何安在再次婉拒道。
蔣胡生搖了搖頭,轉身便準備離開。何安在內心不忍,“蔣老師,你放心吧,以后我會學好數學的。”
蔣胡生聽了何安在的話,微微點了點頭。
“蔣老師,等一下。”何安在想到了一些問題可以問問蔣胡生。
蔣胡生聽到何安在的呼喊,立刻轉身,卻不知是用力過猛還是房間原本就年久失修,“撲通”一聲,蔣胡生直接從房頂上掉了下去。
“刺啦”一聲,或許是由于衣服年久失修,摔下來的過程中蔣胡生的褲襠處直接炸了開來。
皎潔的月光給屋里的地上鋪上了一層銀色的地毯,何安在在月光下,努力憋著笑,實在是蔣胡生掉下來的動作有些唯美,褲襠直接撕掉了,人倒是沒有多大的事情。
何安在簡單的為蔣胡生涂抹了肩膀上的擦傷,開口問道,“蔣老師,我很奇怪。”何安在原本的意思是奇怪為什么大米比黃金還貴,為什么舊衣服比新衣服還貴,為什么音體美比語數外還重要,為什么數學那么簡單的題目大家都不會。
但是這些問題,他還沒想好應該怎么問才顯得不突兀,因為所有的人都感覺那是理所當然的。
“嗯,你是很奇怪。”蔣胡生認真的點了點頭,“以前的你雖談不上聰明,但也喜歡沉默寡言,裝深沉。”
蔣老師你這話是認真的嘛?你這批評的是不是太赤裸了一點,你是不是已經忍我很久了。
蔣胡生看著何安在的表情,“我沒有貶低你的意思。”
何安在滿頭黑線,這都不算貶低嗎?
“我說的是實話,可能這也是大部分老師的觀點,而現在的你就不一樣了,變了很多,如同換了一個人一樣。”蔣胡生微笑道。
何安在心底“咯噔”一聲,被看穿了嗎?難道真的是因為我比以前優秀太多了嗎?
“所以說你很奇怪,當然其實老師知道你還是你,只不過你不裝了。”蔣胡生自信道,何安在微微點頭,你摔的重,所以你說的對。
“蔣老師,我不是這個意思,我有些好奇,上次去飯店吃菜,我點了一碗米飯!”何安在解釋道。
“什么?”蔣胡生夸張的動作扯到了自己的傷口,疼的頭皮發麻。
“大米的價格似乎貴的有些離譜。”何安在試探道,
“那是自然,所以我才很驚訝,你竟然點了一碗米飯,后來怎么樣了?”蔣胡生問道。
“后來我及時取消了,蔣老師,你說為什么大米這么貴呢?”何安在如同在和蔣胡生探討。
“這有什么為什么的?歷來如此,大米價值高唄。”蔣胡生說道,“說到大米,我以前倒是聽到過一個消息。”蔣胡生神秘道。
聽到蔣胡生說有消息,何安在立馬湊上來認真聽一聽,他要多了解了解這個奇葩世界。
“傳說,只是傳說。”蔣胡生擺手,示意何安在不用那么靠前。
傳說,傳說,你倒是傳呀,何安在內心好奇,卻又無法表現的太過明顯。
“曾經有一位級別很高的高官。”蔣胡生開啟了故事模式。
來了,來了,何安在內心激動,就要探尋出真相了嗎?難道是國家、政府控制的嘛?如果是這樣,倒是有可能。
“他足足貪污了一千萬多粒大米,按現在市場價的話,一個多億,近九噸的大米呀,他就屯在自己的家中。”蔣胡生心有余悸道,他仿佛親眼所見一般。
“臥槽,一個貪污犯的故事,神神秘秘,差點給我嚇住。”何安在內心無語。
蔣胡生見何安在不爽的表情,連忙說道,“最關鍵的是。。。”
嗯?還有轉折?
“近九噸的大米,一千多萬粒大米,市值一個多億的大米,他楞是一口沒動呀。據他自己說他一粒米都沒有吃,他就把它們屯在家中,每天晚上看一會,即便因為貪污害怕哪天被抓,晚上怕的睡不著覺,他晚上都要聞著大米的香味入睡。”蔣胡生如同一個八卦記者,生動形象的描繪了一個貪污犯的嘴臉。
何安在內心好笑,蔣胡生說的這個貪官怎么那么像人民的正義里面的趙德漢呢。
“他沒說他是農民的兒子嗎?”何安在附和道。
“啊?那倒沒有,這里也沒有農民的事情呀。”蔣胡生不解道。
第一個問題,蔣胡生并沒有給何安在很好的啟示,看來這個時代還需要自己慢慢去發現。
“蔣老師,那音體美為什么會比數學更受學校重視呢?”何安在提出了自己第二個問題,這個問題相信蔣胡生可能知道什么。
“傳說,還是傳說。”蔣胡生老神在在,既然何安在這么求知如渴,蔣胡生不介意把自己知道的告訴他。
又是傳說?傳吧,傳吧,這次可千萬傳點有用的信息,何安在腹誹道。
“很久很久以前,聽說數學也曾經受到過,好像還是主科之一,后來不知道因為什么原因,就變成副科了。”蔣胡生說道。
“沒了?”何安在疑惑道,“沒了。”蔣胡生理所當然。
“這么簡短的傳說?”何安在無語說道,“傳說這種東西,可信可不信,不過我是相信的,另外你不要灰心,覺得數學沒有前途,你沒發現現在數學好像慢慢被重視了嗎?”蔣胡生勸慰道。
“毫無發現。”何安在攤手,“那蔣老師你們上課干嘛講“那些”數學知識?”何安在很疑惑為什么數學老師上課講的都是一些他完全聽不懂,可能需要數學家去研究的東西。
“什么數學知識?”蔣胡生問道,“就是您上課講的那些知識呀!”何安在說道。
“那些都是課程的安排,我們小的時候也是這樣學過來的。”蔣胡生不明白何安在為什么這么問。
“那為什么不講講數學競賽上面的知識呢?”何安在問道,數學競賽的知識對于何安在超級簡單,但對于這個時代的人卻是非常的困難,何安在上了幾節數學課,從來沒聽蔣胡生講過。
“那些都是課外知識,圖書館里倒是有一些,這些都是數學愛好者自己去學的,學的人不多,而且因為國家對數學不重視,很多人即便有數學天賦,也不會花那個時間。”蔣胡生解釋道。
何安在這下終于明白了為什么他眼中的弱智題,厲無咎等人會覺得那么困難,原來人家都是自學的。
何安在還是搞不懂為什么國家不教這種簡單的題目,而去教那些數學難題,蔣胡生倒并不這么認為,他個人認為圖書館里的知識太難了,而他教的這些知識很簡單,學生記住便可以了。
第三個問題,“蔣老師,為什么大家喜歡穿舊衣服,就連服裝店里賣的都是舊衣服?”
“舊衣服有排面呀,難不成還能賣新衣服嘛?就算你賣,肯定也沒人買。”蔣胡生真不明白何安在怎么提出一個又一個在他看來不是問題的問題?
“新衣服不比舊衣服好穿嘛?舊衣服款式固定,而且還是別人穿過的衣服,難道大家不覺得別扭嘛?”
“新衣服哪有舊衣服好穿,舊衣服也有很多種款式的呀,再說別人穿過的衣服,不是更好嘛?難道還要自己先試穿?舊衣服年份越久價格越高,因為畢竟稀少,不少衣服穿著穿著就完全穿不了了,當然現在人買舊衣服,我認為可能的可能更多的也是一種攀比。”
“攀比?”何安在不明白蔣胡生的意思。
“一種勤儉的攀比吧。”畢竟你能穿到比別人年份老的衣服,你的身份地位,不言而喻。
何安在聽了蔣胡生的話,有種世界觀被顛覆的錯覺。
“對了,安在,下個星期就要期末統測了,你準備好了嗎?”蔣胡生突然說道。
“完全沒接到消息呀,這么快的嗎?”何安在不解。
“也不快呀,距離上次月統測已經過去一個多月了,期末統測一結束就放暑假了,下個學期會過的很快,你想好以后做什么了嗎?”蔣胡生問道。
何安在搖了搖頭,他連自己現在身在何方,心在何處都不知道,未來就更不用說了。
“楊校長上次對你有要求,我怕你這次統測完成不了,你盡力做好自己吧,到時候我再找楊校長說去。”蔣胡生平靜道。
蔣胡生平靜的話語中,蘊藏著深深的關心,何安在內心感動,他直起身來,九十度躬身下腰,“謝謝你,蔣老師。”
“上次醫院的事情,我還沒有好好謝謝你呢。”何安在真誠道,蔣胡生擺手道,“安在,你我也算有緣分,不必如此客氣。再說上次你最應該感謝的人應該是希老師。”
“希老師?”何安在不解。
“對,當初你失血過多,而且醫生說你的血型非常的稀有。據說是什么日型血。”蔣胡生不知道Rhnull型血瞎說一通。
“日型血?”何安在還真的從來沒聽過這種血型,看來確實稀有的很。
“對,日型血。”蔣胡生篤定道,他為自己現在還能記住這個稀有血型感到驕傲。
“據說這種血型非常少見,萬中無一,就在大家都束手無策的時候,希老師說她就是日型血。”蔣胡生談起當時的情形仿佛還心有余悸。
“然后呢?”何安在問道。
“然后她就進了急癥室,為你輸血。”蔣胡生認真道。
“而且聽醫生講,她因為輸血過多,,還在醫院住院休養了兩天,當時我們都對希老師的行為,深深的敬佩。”蔣胡生回憶道。
何安在內心一緊,他有些明白為什么當時住院的時候,希惕若去看他為何面色蒼白了,輸血輸到住院,可想而知她輸了多少的血,最關鍵的是她從未和自己說起這件事情。
這個長相美麗的女人為什么會這樣做,何安在那顆柔軟的心再次被觸動,第一次是趙孝成,現在又有希惕若,當然蔣胡生也是一樣,他們都是自己身邊最可愛的人,何安在第一次有了堅持并且努力下去的理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