楊菁川有些疲累的不想回答，索性點了一個頭翻身繼續睡。

“可有聽明白。”

男人倒是一點也不為上朝著急，坐在床邊跟她執拗起來。

她聽到了。

也聽的明白。

如今后宮怎么樣，他身邊鶯鶯燕燕怎么怎么樣的，她也都接受，都喜歡的無怨無悔。

只是…

她回頭不大樂意的抬了抬眉頭朝四爺看去。

大哥。

這都折騰了一個晚上了，就算是鐵打的也該困了吧！

“明白。”

“明白。”那這無精打采的神情是什么意思。

他還真是有點不尚罷甘休的意思，對于女人那抬眼皮的神情很是嫌棄。

“上朝去了。”

他委屈一說。

倒是希望她能說些什么，可是瞧她這態度，他也是心知肚明，不強人所難。

“對了，一個月侍寢的時間到了，后宮那些人，不能再繼續安排侍寢了。”

正要下床的四爺忽的叮了一句。

“快過年了，皇后有時間給朕做身新衣裳，棉要厚一些的。”他摸了一把身上針線不怎么好的褻衣繼續叮了一句。

見身后的皇后從始至終都沒回，他又不依不撓的開口道：“朕中午會去皇額娘那邊用膳，你不必等朕。”

“嗯”

前面都默認的楊菁川在皇上才說完的時候秒回的應了一句。

“你……”

這態度，明顯有幾分冷淡，男人氣惱的穿了鞋，一把拽過衣裳走了。

困死了。

明明晚上更累的是他，為什么她會這么困。

實在是太不合常理了，要知道她的命對于這種事只會越來越亢奮，何以萎靡了呢。

不想了。

好困啊……

—

這冬天確實是冷的很了，紫禁城內那一道道宮門的小院里個個房門緊閉。

坐了一夜沒睡的董佳羽然這才在炕上動了動。

她的肢體跟神情看起來都有點麻木，就是手里握著的信也好像打了臘一樣的凝固厚重。

甚至，整個人都沒發現烏滋走進來。

“娘娘，您怎么了。”

“昨晚又是她，對不對。”還沒等烏滋把音調收回，她就開口問道，問的這么急促，害的烏茲一下子不知道要怎么回答。

“她比我好看嗎！”眼神空洞的她，想了一整夜的她，麻木的很。

為什么皇上喜歡她，喜歡著，喜歡著就沒了。

為什么明明就要成功，偏偏就被她輕而易舉的給破壞掉了。

輕而易舉，那冷墨果斷的皇上，就這樣被她給迷惑了。

“娘娘，皇上說，這個月到年底，要……要……”

“要什么？”

眉頭一勾的她，心里有了一絲絲的擔憂。

“要內務府把綠頭牌撤掉。”

“綠頭牌，撤掉，全部嗎？”

“全，全部，皇上說只要皇后娘娘伴駕，其余的……”

“其余……本宮是他的貴妃，完全有資格跟皇后平起平坐，也算是其余……”

“不是……皇上只是暫時。”

“暫時，她有什么與眾不同，難道皇上不會因為她的暫時變成了永遠，一輩子。”

如果是那樣，那她的所有的努力呢。

手上的信紙被她緊緊握起，他的阿瑪又能靠誰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