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這樣嗎?”洛羽猶疑的看著辛。
可那過分真誠的眼神又很難不讓人去相信。
只是……
“你在干什么,竟對我妹妹做出這種輕浮無禮的行為。”君洛陽雙眼噴火的瞪著歐陽穆炎,猶如看見殺人父母似的。
“別生氣啦,洛陽。”辛聳了聳肩道。
突然間,辛似乎面色有些蒼白,身形有些不穩,“下次再見,小洛羽,洛陽。”
“下次見面,有個問題想問你。”
說完,辛閉上了眼睛,再次睜開時,那充滿清冽寒意的眼神回來了。
歐陽穆炎略有些迷茫的看著洛羽和君洛陽,“我不是在家里嗎?怎么來這里了?”
洛羽一臉的驚訝,“你……”不記得了?
“二哥!”突如其來的聲音打斷了洛羽要說的話。
歐陽子澈氣喘吁吁的,如少女精致般的臉龐染上幾分緋色,“大哥有事找你。”
“?”歐陽穆炎迷惑的看著子澈,點了點頭道,“我知道了。”
洛羽和君洛陽目送歐陽穆炎離開的背影,齊齊轉頭看向歐陽子澈。
歐陽子澈早上一醒來后,發現二哥不在房間里,心里就是一個咯噔,要知道昨天才發生過這么詭異的事,若讓敵人知道了可就麻煩了。
“別這么看我,我也不知道啥回事。”歐陽子澈聳了聳肩道。
隨后把這其中的緣故一一說來。
“啊這?”君洛陽傻眼的看著歐陽子澈。
這也玄乎了吧?只是修煉絕學曼珠沙華印,就把自己搞成這樣子。
“靈魂的執念啊……”洛羽若有所思的想著,緩緩道,“我倒是有這方面的專家。”
說著從空間石里拿出一張名片遞給了歐陽子澈。
歐陽子澈愣了下,接了過來,定睛一看,上面只寫了幾個字“忘川引渡使辭鏡”。
“那要怎么找他?”歐陽子澈遲疑的說道。
洛羽眉眼彎彎,笑意盈盈道:“辭鏡基本上一直在外工作,拿著這張名片喚他名字即可。”
歐陽子澈點了點頭,轉身追了出去。
但那個大忙人辭鏡會不會回應我就不知道了喲。
君洛陽一不小心看到洛羽眼底的狡黠,決定當作沒看到。
“我已經把名單上的材料收集齊了。”君洛陽輕聲道。
“真的嘛?這么快。”洛羽一臉的意外。
前天給君洛陽的名單上的材料可是有一百多種,大部分比較常見,少數罕有的也得花個五六天呢。
“真厲害,不愧是洛陽哥。”洛羽雙眼亮晶晶的,亳不客氣的夸贊起來。
君洛陽則是不好意思的笑了笑,沒說是調了君家的人手。
“那我們趕緊開始吧。”洛羽快人快語的,風風火火的拉著君洛陽去夜之部專屬的煉藥室。
說到夜之部,那是圣羅蘭學院的特殊社團,類似于“學生會”,地位相當高,權利也很大,同樣的有專屬活動室、煉藥室之類的,不過這些都是夜之部掏錢建的。
選拔方式不明,就任時間不明。
但一想到君洛陽他們的身份,和夜之部存在的意義就明白了。
殘陽如血,大片的金色光輝渲染出壯闊的夕陽美景。
洛維逆著光,站在山谷邊緣的一小塊邊緣平整的山峰上,腳邊有一團毛絨絨的白色團子。
“洛維大人?”諦聽遲疑看了看洛維。
洛維連一個眼神都不給諦聽,只是眺望著隱藏在山谷內的吸血鬼基地,神情悠然的道:“總得討點利息啊。”
帶著點嘆息的笑聲隱入風聲,遠遠的傳了開來。
吸血鬼基地由四大家族組成,均是清一色的現代建筑,拱衛著中央的城堡,那是曾經被號稱為“王”的吸血鬼公爵辛·琉瓁的居住地,現改為長老院。
第一長老琹正在處理著文件,他已經活了很長時間了,早已經厭倦了生活,可沒人知道他為什么還會堅持活著。
琹放下了筆,揉了揉泛酸的脖子,突然間窗外的風輕輕吹了過去。
風中夾雜的輕聲細語,讓琹愣住了。
那令人熟悉的笑聲……
琹忍不住瞪大眼睛,猛然站了起來,即使一把年紀的老爺子,身手還是相當矯健的。
緊隨琹身后的,是早已不問世事的第二長老密尅,第三長老加賀。
“好久不見,琹、密尅,還有加賀。”
在三位長老面前,站在長老院門口的俊雅男子微微側頭,冷硬道。
“洛維大人!?”琹倒抽了一口氣,哆哆嗦嗦道,“洛維大人降臨,長老院不勝榮幸。”
旋即,琹、密尅和加賀趕緊行禮。
在吸血鬼基地的年輕吸血鬼們見到這一面,三觀紛紛炸裂。
要知道,這三位長老除了第一長老琹還在長老院處理公務,第二長老密尅和第三長老加賀早已不問世事了,前者還能見到,后者就真的見不到。
更何況吸血鬼們自詡為尊貴的貴族,視長老院為榮耀,現在見到第一長老這番作態,險些忍不住要出手對付洛維。
琹感應到基地內年輕吸血鬼們的小動作,眼皮子不禁狠狠一跳,連忙趕緊出手鎮壓住他們。
“琹,你心腸還是這么可笑呢,”洛維似笑非笑的看著一把年紀的琹,“不過不敬吾的罪,還是要小小的懲戒一下的。”
洛維腳尖踢了下諦聽,淡淡道:“去。”
諦聽舔了舔爪子,一臉興奮道:“好的,洛維大人。”
說罷,如惡虎撲食般,白色團子忽的直沒入吸血鬼群中。
琹蒼老的臉皮子忍不住抽了一下,密尅和加賀對此只能投去一個同情的目光。
“那東西還在這里吧。”
洛維微微一笑,眉眼彎彎的看著三位長老,竟不顯一絲女氣,只覺說不出的俊朗。
三人面對撲面而來的危險氣息,只能瘋狂點頭,“那個東西一直都在這,我們一直看守著它。”
洛維禪了禪寬大的袖袍,盡管上面并沒有灰塵,“諒你們也不敢弄丟它。”
“弄丟了它,你們一族就此謝罪吧。”
優雅的話語如潺潺流水悅耳,可話語里的內容毫不相關,滿耳都是刺痛皮膚的鋒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