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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9章 平陵遇襲

“大哥,快些起來,有詔諭到了。”當(dāng)東方靖玄睡得迷迷糊糊的時候,五郎大力搖醒了他。

“詔諭?”東方靖玄睜開迷離的雙眼,接過五郎遞過的熱毛巾,抹了抹臉,匆匆一漱口,整理一番衣裝,趕緊來到正堂接詔。

“臣東方靖玄恭聆圣諭。”

“滎陽侯北征匈奴,屢獲殊勛,哀家感念其功績,今特賜其些許財貨珠寶以示嘉獎:西域汗血馬五匹、龍泉劍一柄、黃金甲胄一副、婢女十名、黃金千兩、步搖金簪十支、…”內(nèi)侍扯著尖利的嗓音足足讀了一刻有余的時辰,東方靖玄直跪的膝蓋發(fā)麻,才將將結(jié)束。

東方靖玄叩謝罷,揉揉生疼的膝蓋,笑道:“有勞內(nèi)侍大人,請客廳奉茶,與鄙人閑聊幾句…”

“卑臣還得去朱虛侯府邸頒詔,就不打擾上將軍安歇了,告辭。”內(nèi)侍陪著笑臉,無奈地推辭道。

“五郎,送送內(nèi)侍大人。”東方靖玄使個眼色,五郎扯著幾塊金元寶,緊追上去一把抓住內(nèi)侍的肩頭,親熱的走了出去…

“拜見上將軍。”十名宮裝模樣的年輕侍婢齊齊跪地,向東方靖玄問安。

東方靖玄很少和這么多年輕女子接觸,見十雙美目都盯著自己,有些不知所措,少時才扶起其中領(lǐng)頭的一位,溫言道:“各位無需多禮,快快請起。日后若無外人在府內(nèi),就不需行大禮,好了,我一會讓小倩給諸位安排下寢房吧。鄙人宿醉未醒,不想酒臭味污了眾位的清香,先告退了。”

眾女子都似乎未想到威名赫赫的抗匈將軍竟然如此儒雅,與想象中的五大三粗的武將全然不同,都心中竊喜,領(lǐng)頭女子盈盈一禮,笑道:“小婢名叫秀英,是太皇太后宮中的女倌,奉命前來侍從,日后我等自當(dāng)盡心侍候?qū)④姟⒐鳌恚屛业认确虒④娿逶 ⑹嵯础!?

說罷,她便指揮起眾人來:“梅英、月英你們?nèi)ブ蠼饩频臏≌选⑿≥砟銈內(nèi)裏崴含摗⒍撃銈冸S我時候侯爺更衣,其余人等幫五郎將軍整理賞賜品,快去吧。”秀英輕車熟路的一番安排,大有喧賓奪主的感覺,好在東方靖玄也比較隨性,不計較這些。眾人允諾一聲,向東方靖玄一施禮紛紛前去忙活了,看的東方靖玄一愣一愣的,見秀英、春瑩三女拿著袍服過來,只好硬著頭皮跟著她們?nèi)チ恕?

一個時辰后,洗漱干凈,換上華美侯服的東方靖玄坐在軟榻上喝著月英呈上的熱湯,舒服的身上的每個毛孔都張開了,毫不夸張的說他自生下來也沒有這么舒坦過,飯來張口、衣來伸手的日子他一天沒過過,看著廳內(nèi)堆積如山的黃金珠玉、綾羅綢緞,東方靖玄這一刻似乎明白人們你爭我奪的原因了,也許就是為了過上這樣的好日子吧。

東方靖玄正發(fā)著呆,見小倩姐妹和五郎并肩走了進來,三人都衣著華麗,像換了一個人似的,平時毫不起眼的姐妹兩居然也艷光四射,明麗動人,五郎更是變得英氣十足、溫文爾雅,活脫脫的一位公子哥。

東方靖玄吃了一驚,似乎不認識一般地盯著三人看了好久,小倩以為他生氣了,怯生生的問道:“大哥,秀英姐說這是太皇太后賜的衣物,我們不敢不穿,又怕你生氣,所以來問問你,若你不高興,我們立馬換掉去。”

“哦,不用,我只是沒想到你們換上綢緞也會出落得這么水靈,像仙女一樣好看,一時呆住了而已。”見東方靖玄這么夸自己,兩個小女子都羞紅了粉臉,小靜咬著香唇,嬌嗔道:“油嘴滑舌的壞人,平時都沒給我們添過新衣,買過脂粉,出去買菜什么的,看到別家小姐都穿的那么漂亮,五郎這小子老是笑人家像個男孩子,人家不知道心里多委屈呢…”

小靜似乎要把心里的苦水都倒出來,嘟嘟囔囔了半天,待她停下來時卻見東方靖玄臉色早已沒了笑意,她嚇得一捂嘴巴,不敢說話了,東方靖玄走到三人群前,看著忐忑不安的小靜語重心長地說道:“這些年的確是苦了你們幾個了,跟著我盡受罪了,也沒過過幾天好日子,如今你們都長大了,老是待在我身邊也不是辦法,我想現(xiàn)在是時候給你們找個歸宿了…”

見三人都不安的看著自己,他踱著步子說道:“當(dāng)年機緣之下我們結(jié)識,現(xiàn)如今你們都到了該婚嫁的年紀了,我會留意身邊值得信任的南軍將領(lǐng),盡快給你們姐妹找個合適的夫君,好照顧你們。至于五郎麼,不久便可做到衛(wèi)尉下的南宮衛(wèi)士令,那時也算是功名在手,我相機幫你找個合適的大戶小姐…如此,我也算了卻了一樁心事了。”

“大哥,你不要我們了嗎?”東方靖玄轉(zhuǎn)過身子,見小倩粉臉上掛著淚痕,委屈的問道。

“不是不要,我只是想你們過自己想要的生活,而不是一輩子都為了我而奔波,再說你們要是愿意也可以繼續(xù)住在我府內(nèi),反正地方大得很,我也不會那么孤單…”東方靖玄拂去她臉上的淚珠,笑著說道,說道后面他的語氣變得低沉起來,眾人相處數(shù)年早就像親人般的無法割舍掉對方了,即使他狠著心說服自己,可還是不由得心里抽的很痛…

“我們還可以繼續(xù)住在這里嗎?太好了,我就知道你不是過河拆橋的負心人的,我一輩子都不愿離開這里,嘻嘻…”小靜破涕為笑,扯著五郎的胳膊開心的說道。

“自從三年前大哥把我從惡霸黃先的手中救下那一刻起,我五郎就發(fā)誓一生追隨你的腳步,不管我是什么宮門衛(wèi)士還是大將軍,我都會緊隨你的左右…”自從相識起,五郎一直是沉默寡言的性子,做起事來卻是勤勉、干練,知恩必報,言出必行,東方靖玄自然了熟于心,如今他說出這么一番掏心窩的話,東方靖玄感到心里暖暖的,激動和他握手致意。

“大哥,姝兒姐姐啥時候來啊?我好想她啊,也不知道她怎么樣了?你們不是快辦婚事了嗎,怎么還不來呢?”小靜突然發(fā)問道。

“哦,應(yīng)該快到了,昨晚梁王說已經(jīng)派人去接了,這幾日之內(nèi)應(yīng)當(dāng)會到長安了。”東方靖玄若無其事的答道,心里卻是忐忑不安的,自己派的人也去了好些天了,卻還是沒有消息傳來,莫非有什么事發(fā)生,想到這里,心里越發(fā)不安了。

“侯爺,呂大將軍前來拜訪。”秀英來到廳內(nèi),笑盈盈的施禮說道。

“哦,快快隨我相迎。”東方靖玄說著便邁著大步向前走去,未至門廳,便見到呂辰逸雄偉的身影出現(xiàn)在眼前了。

“呂兄來了,快快請進,鄙人未曾相迎,失禮了。”

“上將軍不必客氣,末將有緊急事務(wù)奏報。”

東方靖玄見呂辰逸一臉的嚴峻,吃了一驚,忙摒退諸人,急切道:“發(fā)生何事了,為何呂兄臉色如此難看?”

“姝兒出事了。”

“什么?”東方靖玄腦袋“嗡嗡”作響,一失神差點摔倒在臺階之上,呂辰逸忙一把扶住他,沉聲道:“末將的手下楊龔祖在成皋附近發(fā)現(xiàn)了呂國的士卒尸體和車帳箭矢,現(xiàn)場一片狼藉,顯是經(jīng)過一番血戰(zhàn),不過未發(fā)現(xiàn)姝兒的蹤跡,距呂國的傷兵透漏,他們是夜晚遭遇到襲擊,而姝兒可能已逃至成皋附近的山林里。楊龔祖已經(jīng)知會河南郡守崔燕宇,在附近開始搜捕,同時派人報知了末將。目前,太皇太后、梁王和趙王都已知悉此事,他們讓上將軍趕緊前去營救。”

東方靖玄心急如焚,呂辰逸剛說完話,他猛地站起身子,穿起甲胄,大喝道:“五郎,快去持我的符節(jié)到大營征調(diào)三千鐵騎,同時知會朱虛侯和長興侯一同隨我前去河南郡,快去。”五郎從未見東方靖玄如此焦慮,剛想開口詢問,卻止住話匣,一個箭步跑了出去,從將軍府飛馬而出。

“末將隨上將軍一同前去吧。”呂辰逸把盔帽遞給東方靖玄,誠懇的說道。

“京畿守衛(wèi)是重中之重,老兄職責(zé)重大,不可因私廢公,放心吧,我一定把姝兒安全帶回來。”

東方靖玄拍了拍呂辰逸的肩膀,大步走了出去,和小靜姐妹略一交代,騎著太皇太后賜予的汗血馬飛奔而出,臨走時還吩咐將“踏雪”帶到宣平門,“踏雪”和呂姝兒的坐騎“雪兒”是母子,而馬匹對氣味的感知能力遠超過人,因此“踏雪”對找到呂姝兒至關(guān)重要。

東方靖玄心急如焚的趕到宣平門下,焦急的等著。不一時,劉章領(lǐng)著十?dāng)?shù)位隨從先一步來到,東方靖玄抱歉地說道:“麻煩劉兄了,鄙人心下難安。”

“你我一見如故,何必如此客套,何況我日后還得喚她‘堂姐’呢。”劉章一身甲胄,顯得十分精神,見東方靖玄一臉的擔(dān)憂,遂打趣安慰他道。

“劉兄,那妍兒她…她沒事吧?”

“她麼,傷心之余有些氣憤,沒事的,我跟她解釋過朝堂的事情了,過些天就沒事了。”

東方靖玄忽然從身上扯下一塊布,咬破手指,草草寫了幾個字,對著身邊的護衛(wèi)說道:“將此物速速呈送宗正大人門下的心妍翁主。”

“諾。”旁邊閃出一人,接過信箋便往城南飛奔而去。

“難為老兄想的周到。”劉章同情的看了他一眼,無奈的說道。

東方靖玄苦笑一聲,正欲開言,卻見蹄聲大作,數(shù)千騎已到達一里之外,領(lǐng)頭的一人騎著紅鬃烈馬,生的虎背熊腰的,正是夏侯忠。

東方靖玄心急如焚,騎著汗血寶馬沿著馳道,晝夜不停地趕路,數(shù)天之內(nèi)已感到了河南郡,從呂國傷兵口中確認過信息后,諸人馬不停蹄的趕到成皋附近的廣武山下。東方靖玄找到了楊龔祖和崔燕宇的軍隊,大致確認了搜尋范圍后,立刻和諸人開始搜索。三千鐵騎都是東方靖玄統(tǒng)領(lǐng)數(shù)年的人馬,對他絕對的服從,因此雖然人困馬乏,眾人還是依令行事。

眾人搜尋了一天一夜,幾乎將廣武山翻了個遍,卻一無所獲,除了找到幾具尸體之外,尸體全是一襲黑衣,體格強健,一看便知是久經(jīng)沙場的兵將。

夜已經(jīng)深了,東方靖玄見眾人都累得邁不動步子了,只好下令三軍休整,安營扎寨。

在明亮的月光下,東方靖玄盯著河南郡的地圖看的發(fā)呆,兩天來諸人幾乎把附近的山林搜了個遍,卻仍不未發(fā)現(xiàn)呂姝兒的蹤跡,他急火攻心,不思飲食,連水都喝不下。

東方靖玄待眾人用罷晚膳,和劉章、夏侯忠一商量,眾人也都是一籌莫展,他心煩難忍,遂打馬一路狂奔,待來到一潭碧波清泉前,才停下馬來喘口氣。

“姝兒、姝兒,你在哪里…”東方靖玄站在站在池邊,大聲的呼喊著,發(fā)泄著心里的苦悶和相思之情。

他的腦海里想起了和呂姝兒在平陵城中清潭邊水榭之中獨處時的情景,那時的二人初墜愛河,如膠似膝的享受著美好的熱戀時光…想起呂姝兒嬌媚如花的容顏,他的心一下子被戳的生疼,幾乎墮下淚來。

他拿出腰間的竹笛,吹奏起那首歡快熟悉的曲子來,一曲奏罷,更是情入愁腸,千節(jié)郁心。正苦痛難忍之時,卻聽見遠方傳來了相似的曲調(diào),他渾身一顫,像被電擊中一般,發(fā)瘋似的駕著踏雪就像遠處奔去了…

一片氣勢恢宏的瀑布之前,東方靖玄盯著瀑布形成的巨大的深潭發(fā)著呆,他循著笛聲追蹤過來,到了此處卻沒有絲毫聲音了,他以為自己產(chǎn)生了幻覺,心情懊喪地頹然做到在綠油油的水草上…

突然,原本在一旁悠然躺臥的踏雪倏地站起身子,朝著奔流不惜的瀑布水厲聲嘶鳴起來,東方靖玄一驚,沖上去輕撫著她的鬃毛,想安撫她一番,卻毫無作用,他心一緊,“鏘”的一聲湛盧寶劍已經(jīng)握在手中,借著月光他漸漸的走進了飛流直下的瀑布…

震耳欲聾的瀑布聲強烈的撞擊著他的耳膜,高聳的山壁上各種植物枝蔓交錯纏繞,在月光下照耀下顯得分外的詭異,如同鬼爪一樣的伸展著,讓人不由得心生寒意。

幽光四射的湛盧劍射出明亮的光彩,東方靖玄意外的發(fā)現(xiàn),植物后面的山壁上居然有很多照不到底的石洞,他一凜心神,壯著膽子走了進去。

巖洞內(nèi)不僅泛著很大的潮氣,還有股強烈的腐臭味,不時還傳來幾聲蛙蟲的怪叫聲,東方靖玄用布帛封住口鼻,借著若有若無的月光在坑坑洼洼的洞中艱難的行走著。

約走了一刻鐘,東方靖玄見前方有火光閃動,他精神一振,探著步子走了過去,空氣中彌漫著很濃的煙氣味,東方靖玄強忍住沒有咳嗽,因為遠處的人敵我不明,不敢冒然暴露自己,若是倉皇中了埋伏那就是兇多吉少。

突然,他感到腳下一軟,下意識的一縮腿,卻聽到下面的物事發(fā)出一聲“吱”的刺耳尖叫,與此同時幾只伴著風(fēng)聲的暗器迎面飛來,東方靖玄久經(jīng)戰(zhàn)陣,急忙閃躲開來,還未來得及喘口氣,就見兩把寒光四射的利刃直刺過來,他連忙舉劍相迎,對方劍法凌厲,力道十足,幾乎招招斃命,而且對巖洞的地形十分熟悉,不時的變換著位置,繞是東方靖玄武藝超群,卻也吃了暗虧,身上已有好幾處創(chuàng)口,鮮血橫流。

東方靖玄暗想不好,自己顯然掉進了對方精心布置的陷阱之內(nèi),正思索破敵之策時,卻聽不遠處傳來女人痛苦的呻吟聲,他渾身一震,大喝道:“姝兒,是你嗎?”

對面的兩名高手猛地放慢了攻勢,虛晃一劍,都退往一邊的角落處,隱蔽起來。不一時,有人聲若洪鐘地問道:“閣下何人?我等與閣下有何冤仇,為何苦苦相逼至此?”

“鄙人東方靖玄,因為愛妻被劫,所以前來尋找,雖誤入此洞,卻絕無冒犯之意。”

“你是東方靖玄?那你的妻子又是誰?你又如何證明你的身份?此處暗無天日,為了不引起不必要的麻煩,請詳述您的身份。其中緣由,請閣下見諒。”

“鄙人原為南軍統(tǒng)帥朝廷衛(wèi)尉,后來北征匈奴因功封為上將軍、滎陽侯。我夫人呂姝兒,封號平陵公主,她父親乃先呂王諱臺,我與夫人相識于蜀中,在呂國中相熟相愛,她溫柔多情,貌美如花,因鄙人喜愛竹笛,她就常常扯著我叫我‘騶虞’、‘臭竹子’,這是她最愛聽的那首曲子…”東方靖玄像是自言自語一般,聲情并茂的答道,到了情深之處,他放下手中的長劍,取過腰間的竹笛,深情地吹奏起來…

一曲奏罷,東方靖玄回想著兩人一起度過的歲月,眼眶變得濕潤起來,不遠處女人的嗚咽聲傳進他的耳內(nèi),東方靖玄心如刀絞,高聲泣道:“姝兒,是你嗎?你在哪呢?”

話音未落,一人帶著香風(fēng)已遠遠襲來,東方靖玄聞到熟悉的體香,一個大步?jīng)_上去將來人緊緊地裹進懷內(nèi),她淚如雨下,淋濕了東方靖玄的前胸,卻半天都沒有出聲,東方靖玄摟著她嬌柔的身軀,輕撫著她越發(fā)瘦弱的后背,也是淚水肆意流淌。

“姝兒,別怕,我來了,就再也不會有人傷害你了…”

過了好久的時間,懷中的玉人才緩緩止住淚水,雙手卻依舊緊緊地箍著東方靖玄的腰身,似乎一放手他便會消失一般。東方靖玄只好緊緊地摟著她,直到身體發(fā)僵也一動不動,待聽到她均勻而沉重的呼吸聲緩緩響起時,東方靖玄才輕輕松開她的玉手,將她攔腰抱了起來。

這時火光一閃,四周漸漸一片通明,借著光亮,東方靖玄看見兩位身材相仿,都是三十歲許的年紀的漢子持劍侍立在一側(cè),均是一臉的滄桑感,眼神中卻充滿了正義感,正是呂姝兒一直帶著身邊的護衛(wèi)。

東方靖玄坐到火堆旁,將呂姝兒緊緊地摟在懷中,問道:“敢問二位大哥如何稱呼?”

“小人曲毅,他是邵明。我等是公主的侍從,適才情形特殊,請將軍莫怪小人等無禮。”其中一員漢子恭敬施禮回道,“邵兄,來,快給上將軍包扎下傷口。”

邵明聞言,趕忙扯下一塊白布,替東方靖玄將手臂上的傷口略一包扎,并連連道歉賠罪。

“邵兄、曲兄,我等快些離開這里吧,姝兒這里的傷口必須馬上處理,不然會出大事的。”東方靖玄見呂姝兒嬌嫩的左肩上裹著厚厚的紗帶,遂急切地說道。

“上將軍如何來到這里的?”邵明突然問道。

“什么?自然是騎馬來的,現(xiàn)在不是談這個的時候,還是快些離開這里,別的事日后再說。”東方靖玄一愕,有些不悅的答道。

“將軍勿怒,邵兄沒有別的意思。這個地方原叫‘邙山鬼蜮’,是個讓人聞之喪膽的地方,河水東流至此,形成了一個深潭,潭水的滾燙的巖石作用下散發(fā)出大量的水汽,由于長年背陰,難以完全消散,所以,就形成濃烈的霧氣,將四周籠罩住,一般人進來的話基本就出不去了,因此這地方才因此得名。”

曲毅見東方靖玄顏色漸緩,繼續(xù)說道:“前些日子,我們遭到伏擊,損失慘重,無意之中闖入這里,卻發(fā)現(xiàn)怎么樣也走不出去,公主還被外面的敵人所傷,我們只好待在這等你們救援,萬幸上蒼眷顧,上將軍居然能夠找到這里,可見冥冥之中公主自有祖宗神明照拂啊。”說罷,和邵明一道跪謝。

“外側(cè)的敵人還有多少人呢?”東方靖玄皺著眉頭問道。

“估計還有二三十人,他們也是被這些迷霧弄得頭暈?zāi)X脹,不敢妄自近前,不然我等哪能堅持待到現(xiàn)在呢?”曲毅感慨萬千的說道。

“既然如此,我等先好好歇息一番,等明日再做番打算。”東方靖玄見二人也是精神疲累,遂出言建議道。

三人給呂姝兒在一個小巖洞內(nèi)做了個簡易的草榻,東方靖玄用黑袍裹著她讓她靜靜的安睡,然后三人出去烤了些兔肉、野獾,吃飽后又商議了抗敵之策,待夜已近三更,邵明和曲毅知趣的離開巖洞外出守衛(wèi),東方靖玄上前摟著愛人沉沉的睡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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