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十八小隊(duì)已陣亡。”
維斯脫下自己的手套,將其扔在一邊,短時間似乎不會戴上了。
維克推了推眼鏡,身前出現(xiàn)一抹黑暗,其組成一只巨大的黑鴉,讓兩人踩在上面。
“看來真如老師所說,斯特魯會把著陸點(diǎn)放在城區(qū)。”
維斯坐在黑鴉上,眼里滿是佩服。
“只有在城區(qū)著陸,他們才有博弈的資格。”維克催動黑鴉,朝著城區(qū)飛去。“不過,在老師的占卜之下,他們必然無法逃脫。”
“我離開后,煉獄已經(jīng)徹底失守了。”維斯接著說道。
“老師已經(jīng)派人去處理了。”
維克想到那個人,眼里有些忌憚。
不過既然是老師派去的,應(yīng)該會有所防范吧?
……
充斥血色與火光的煉獄之內(nèi),占據(jù)絕對話語權(quán)的囚犯們無比囂張,他們站在已經(jīng)冷卻的熱水上,將一個個被捆起來的衛(wèi)兵壓在廣場上。
“因毆打老子,毆打老子的大哥,老子判你為死刑!請問被告還有什么要說的嗎?”
一個頭上滿是傷疤和紋身的男人手里拿著一柄錘子,對著桌子狠狠一敲。
“你們,真是不知道死字怎么寫啊。”
被捆住的衛(wèi)兵冷笑了一聲,絲毫不在意周邊犯人的毆打和凌辱。
“給我斬!”
男人大聲喊道。
刀鋒接著落下,將衛(wèi)兵的頭顱斬?cái)唷?
哈哈哈哈哈!
所有的囚犯露出了如釋重負(fù)的笑容,看見這些不可一世,平常總是毆打他們的衛(wèi)兵死亡,心里別提有多高興了。
他們在此為所欲為。
在廣場屠殺衛(wèi)兵,拆掉木床燒起篝火,四處放火砸碎東西,可謂是把他們在煉獄這么些年所壓抑的犯罪欲望全部釋放了出來。
“真是一場宴會呢。”
一道聲音從廣場之內(nèi)傳來。
這聲音明明不大,卻能夠清楚地傳入每個人的耳朵里。
所有囚犯齊齊回頭。
只見一個背著巨大的不知道裝著什么罐子的,臉上帶著一個猙獰面具的光頭男人從一個牢房里走出來,表情很是為難。
在看見這男人之后,最先動作的不是那些囚犯,而是那些被捆住的衛(wèi)兵。
他們齊齊掙扎起來,身軀因?yàn)檫^于恐懼而不斷顫抖,但還是用盡一切力氣盡可能地朝外面爬。
更有甚者對著囚犯喊道:“殺了我,快!”
“我求求你,快殺我!”
看著這一幫極其反常的衛(wèi)兵,這些囚犯們一時間居然不知所措。
“我說,你們犯什么病?”
一個囚犯有些摸不著頭腦。
“我操你,媽,拿著刀干什么,會用嗎?”一個衛(wèi)兵對著處刑的囚犯大罵道。
后者瞬間火冒三丈,抬起自己的刀就對著對方的頭斬了下去。
那些衛(wèi)兵們看見了,便紛紛對著旁邊拿著武器的囚犯大肆謾罵。
“等等。”
一個看起來有些地位的囚犯抬起自己的手掌,蹲在一位衛(wèi)兵面前說:“告訴我他是誰,我可以給你一個痛快。”
衛(wèi)兵的臉上滿是恐懼,聲音很是凄慘:“那是,那是辛吉德大人啊!”
被叫到名字的男人用右手蓋住自己的嘴唇,喃喃自語:“這么大一場宴會,我要不要放點(diǎn)音樂呢?放了音樂,那我是搖,還是不搖呢?真讓人為難啊。”
“喂,那個光頭。”一個囚犯手里拿著鐵棍,朝著辛吉德走來,“沒見過這么大場面吧?”
“果然還是放吧。”
辛吉德打開了掛在自己腿上的一個小物件。
讓人躁動的音樂響起,他瞬間就來了精神,身子隨著音樂不斷搖動。
這家伙,神經(jīng)病吧?
那些囚犯有些看傻了,不過還是紛紛朝著他走來。
“還是有音樂好啊,搖,搖,晃,搖。”辛吉德有些忘我,直到那囚犯走到他五步遠(yuǎn),他才反應(yīng)過來,“哦,差點(diǎn)把你們忘了,不好意思啊。”
他伸出自己的手掌,打開了背在身后的罐子。
掛在腰間的一根管子瞬間飛撲起來,噴射著綠色的煙霧,高掛在煉獄墻壁上的風(fēng)扇頓時起了作用,讓這煙霧在短短五秒鐘時間就彌漫了廣場。
手持鐵棍的囚犯在吸到煙霧的一瞬間,身軀一僵,雙眼不斷上翻,險(xiǎn)些呼吸不過來,于是他倒在地上,看著自己不斷腐爛的身軀,眼里滿是驚懼。
這,這是什么?!
后面的囚犯一個個倒地,他們紛紛看著自己不斷腐爛的身體,感受著從靈魂深處傳來的恐懼和痛楚,可連嘶吼都喊不出來。
一個人伸手摸了摸自己的咽喉,只摸到一塊綠色的皮膚。
咯噔,咯噔。
一只只手臂,一條條大腿,一個個腦袋紛紛掉落在地。
短短半分鐘的時間,廣場之內(nèi)的囚犯全部死亡。
“辛,辛吉德大人,救救我。”
一個衛(wèi)兵伸出自己的手掌,瞪大了自己的眼睛看著煙霧深處的那個人。
吵鬧的音樂仍然在播放,辛吉德顯然聽不見任何聲音,他不斷地伸出自己的左腳和右腳,在地上不斷點(diǎn)著,身軀不斷晃動,表情十分愉悅。
他殲滅整個煉獄內(nèi)的囚犯,只用了一分鐘的時間。
“干嘛要把下水道堵住呢,不然那三個人不就也抓住了么?”
辛吉德看著自己背后自己幸幸苦苦背過來的石頭和保鮮膜,嘆了一口氣。
可惜了。
……
秦安猛地停下自己的腳步。
一直跟在身后的華萊士險(xiǎn)些沒剎住撞了上去,他連忙一腳踩在污水里面。
瑞文全神貫注,所以并未有這種尷尬。
“我說,你怎么忽然又停下來了?”
華萊士抱怨道。
秦安沒有接話,只是抬起自己的長槍。
在三人對面站著一個人影,他的身后就是一個正露著陽光的井蓋。
隱約能看見對方穿著盔甲,手持一柄長有兩米的長槍,很顯然在這種地形是不適合使用的兵器。
“要開信號彈么?”
華萊士也算是看清了,在秦安耳邊低聲說道。
后者搖了搖頭,但始終沒有開口。
瑞文也是。
她單手拉著很是懵逼的華萊士倒退,距離秦安有五步遠(yuǎn)。
秦安沒有更換武器,使用的也是不好施展的長槍。
霎時間,秦安和對方那人同時動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