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無路可逃

圖坦坦沒有回頭看牛鯊,而是立即向上游去。既然這是一場殊死搏斗,那么他必須先占領高處有利的地勢。

圖坦坦剛游上商店的屋檐,眼前便閃過一條灰色的尾鰭。“啪!”的一聲,他的頭頂挨了重重一拍。

難道還有別的牛鯊埋伏在這里?圖坦坦心中一慌。

接著,從側面又冒出一條灰色尾鰭,照著圖坦坦的頭頂橫空拍打下來,然后又是一條灰色尾鰭的拍打。“啪!啪!啪!啪!啪!”,圖坦坦一連遭受5記重拍。

牛鯊還有幫手,而且至少有5個訓練有素的幫手!他們就是所謂的鯊魚衛隊的隊員嗎?遭受了兩次大門的撞擊,又加上5記頭頂的重拍,圖坦坦已經完全暈頭轉向了。他感到眼前一陣發黑,一頭栽落到了地上。

“你是誰?從哪兒來的?偷偷摸摸想干什么?”一個洪亮的聲音惡狠狠地向圖坦坦發問。

臉朝下趴在地上的圖坦坦眩暈不已。他掙扎著想抬起頭來看看到底是什么人在說話,可是這時自己的腦袋被又尖又硬的東西抵住了,并且他身后的數條長臂同樣被抵住了。“一定是牛鯊和他的幫手用鋒利的牙齒抵住了自己。自己如果再掙扎的話,說不定就會被他們的牙齒撕成碎片。”圖坦坦心想。

“來吧!你們想怎么樣?隨你們的便!”已經落到這步田地的圖坦坦沒有什么好懼怕的了,老牛鯊和阿哈公的陰謀已經不再遮掩了——剛才他們不是已經讓鯊魚衛隊來抓自己了嗎?他現在已經不在乎這群兇猛的鯊魚會怎樣對待自己了,唯一想到的是如何給哥哥報信,讓哥哥趕緊逃走,不要像自己一樣被他們抓起來。

“喲,隨便是吧?那你就能隨便偷窺別人了?”那洪亮的聲音繼續問道。

“有本事你別帶這么多幫手,咱們一對一!”圖坦坦感到很遺憾,自己還沒有與牛鯊真正交手就被他的幫手制服了。

“口氣不小呀,小子!就憑你,還想跟我們隊長一對一?”另一條聲音聽上去年輕些的鯊魚說道。他用尖齒在圖坦坦的一條長臂上輕輕劃了一下,威脅著說:“你要是不老實,信不信我把你這8條腕都給卸了!”

“別胡鬧!”疑似隊長的牛鯊喝止了年輕的鯊魚,語言中透著一股威嚴。

“嘿嘿……”年輕的鯊魚立刻示弱地干笑起來,“頭兒,我就是想嚇唬嚇唬這小子。”

圖坦坦聽著這兩個聲音,明白這兩條鯊魚并不是棋盤溝的那條老牛鯊后,說道:“我不跟你們一對一,我要找你們最大的頭兒,年紀最老的那個。”

圖坦坦的話剛說完,背后就傳來一陣大笑,讓圖坦坦覺得莫名其妙。

只聽那條年輕的鯊魚說道:“頭兒,這小子說你不是我們的頭兒,難不成你還會變身?還是這小子被我們揍得眼都花了?哈哈……”

“我問你,你到底叫什么名字?”那洪亮的聲音沒有理會同伴,仍是繼續問圖坦坦,“我看你年紀也不大,怎么不學好,偏要跑到海心島來干壞事?”

“哼!”圖坦坦在心里暗道,“說我來海心島干壞事,難道你們是來干好事的?想不到我還是落到了你們手里。早知道,我和哥哥今天就不來海心島了。”圖坦坦現在懊悔不已。他旋即又想:哥哥現在應該快到大平灘了,而哥哥和老沃根商談的結果已經不重要了。此刻,圖坦坦的心里是矛盾的,他既希望哥哥拋下自己逃走,又希望哥哥能夠來救自己——或許哥哥能帶著老沃根來,給自己帶來脫困的希望。圖坦坦絞盡腦汁。他突然想到,他不能被這群牛鯊悄無聲息地帶走。他要制造出聲音來,要讓海心島的居民都知道自己正遭受著牛鯊的威脅,還要讓大家都知道牛鯊和阿哈公的陰謀,看看這兒的居民究竟會不會為自己主持公道。哪怕最后毫無用處,他也要把他知道的真相說出來,那樣他才會甘心。

“放開我!你們放開我!來人啊!來人啊!”圖坦坦開始大聲叫喊并且掙扎起來。

“小子,別動!你不想活了?”疑似隊長的牛鯊大喝道。圖坦坦的掙扎一不小心就會讓他的身體在尖齒之下皮開肉綻,抵在他頭頂和長臂上的這些牙齒可不僅僅是用來恐嚇的。

“大翅,你們在干什么?”突然,圖坦坦聽到了阿哈婆的聲音。

大翅?這個名字怎么有點兒熟悉?圖坦坦像是在哪兒聽到過這個名字,卻又想不起來。

“哈婆,您來得正好,我們抓了一個想來干壞事的小家伙!哦不,是大家伙!也不對,是個年紀小的大家伙!”疑似隊長的牛鯊像是與阿哈婆非常熟悉,“嚯!您看,這種巨型章魚怕是在七海少見哪,我們6個一起才把他拿下的!”

“大翅叔,你在說什么呀?他是我朋友,快放開他!”這是喜丁的聲音。

“是的,是的!”“快放開他,你們弄錯了,快放了他吧!”接著傳來海麗婭和盧克的聲音。

聽大家這樣一說,那個名叫大翅的家伙有些遲疑了,但有阿哈婆給圖坦坦作保,便由不得他不相信了。

就這樣,大翅和他的手下撤去了抵在圖坦坦身上的利齒。阿哈婆、喜丁、海麗婭和盧克全都圍了過去,查看圖坦坦身上有沒有受傷。

看著大伙兒關切的眼神,圖坦坦心中又是感動又是猜疑。難道阿哈婆和喜丁他們對自己關心的眼神也是偽裝出來的嗎?圖坦坦現在覺得,阿哈公一本正經的樣子全是他故意的,就像海妖節中小孩子們戴的面具一樣。可是,阿哈婆、喜丁他們到底有沒有像阿哈公一樣戴著面具呢?

“好你個大翅!你知不知道他是誰?”見到圖坦坦被如此對待,喜丁先發作了。他剛才還管那洪亮聲音的主人叫大翅叔,現在卻直呼其名。平時就心直口快的他發起脾氣來,簡直天不怕地不怕。

“呃……喜丁,他是誰啊?”大翅這會兒竟沒了剛才的那般威風,像是虧欠了喜丁似的。

“大翅,圖坦坦就是咱們這兒的一個孩子,你怎么不分青紅皂白就把他打成這樣?你啊,讓我說什么好!”阿哈婆既心疼又憤慨地說著。她和海麗婭把圖坦坦從地上扶起來,并狠狠地朝大翅瞪了一眼。

圖坦坦轉過身來。他這時才真正看清大翅及其手下的模樣。這一看,圖坦坦才明白他們不是牛鯊,甚至不是鯊魚,而是一群看起來異常強壯和干練的鋸鰩。圖坦坦在心里犯起了嘀咕:難道他們和那條老牛鯊沒有關系?他們不是來抓自己和哥哥的?圖坦坦發現自己之前可能想錯了。

原來,這個叫大翅的是一條身材相當魁偉的中年鋸鰩,其身體最前面是一截長長的吻鋸,臉上、身上以及尾鰭上都布滿可怕的傷疤。特別是他左邊臉上那條明顯的傷疤,剛好從眼睛下方經過,讓其面容顯得難看又恐怖。看得出來,這條鋸鰩沒少經歷殊死惡戰,可同時他是幸運的,因為如果臉上的那條傷疤再稍微高出那么一點點,他的左眼就不復存在了。

圖坦坦還是第一次見到身上有如此多傷疤的動物,不由得心驚肉跳。再仔細一看,他發現這條鋸鰩竟然比棋盤溝那條老牛鯊要大得多,身長幾乎是那條老牛鯊的兩倍,怕是有3須多。那5條年輕的鋸鰩雖然塊頭比叫大翅的鋸鰩略遜一籌,但個個精神抖擻,看上去十分干練。怪不得自己剛才感到身體好像被尖利的牙齒抵著,原來抵住他的不是鯊魚的牙齒,而是鋸鰩吻部的鋸齒。

圖坦坦小時候和哥哥見過鋸鰩,他們尾部粗大,胸鰭和尾鰭都很發達。讓人印象最深刻的是鋸鰩那又長又寬的吻部,幾乎能占他們身體長度的三分之一,而且吻部兩側排布著鋒利的強齒,看起來就像鋸齒一樣,所以他們的吻部也被叫作“吻鋸”。鋸鰩的吻鋸令人膽寒,要是揮舞起來的話,極具殺傷力。

圖坦坦還知道有一種鯊魚叫作“鋸鯊”,和鋸鰩看起來很像,只是鋸鯊的吻鋸上有兩條長長的觸須,而鋸鰩沒有。他們之間還有一個區別,那就是鋸鯊和其他鯊魚一樣,鰓是長在身體兩邊的,而鋸鰩的鰓長在腹部兩側。

怪不得圖坦坦剛才趴在商店大門上看到鋸鰩大翅的背影時會把他誤認作牛鯊,因為在驚慌之中他并沒有看到鋸鰩的吻鋸。而且,當時商店的大門只是被鋸鰩用背部撞開了一些,店內仍然十分昏暗,使得圖坦坦無法分辨鋸鰩青灰色的后背和牛鯊暗灰色的后背。說起來,若是將鋸鰩與牛鯊進行比較,雖然鋸鰩不像牛鯊那樣兇猛善斗,但鋸鰩的吻鋸在戰斗中給對手造成的傷害也是十分可怕的。只是圖坦坦不明白這條鋸鰩為什么會在商店里,也不明白他是從哪兒來的,又是來做什么的。

“哈婆,這……這我可不知道。剛才這小子從商店的屋頂上倒掛下來,賊頭賊腦地通過門縫往里面看。您說我能把他當好人嗎?”知道自己弄錯了,大翅在阿哈婆的責問下雖然有些心虛,但仍然理直氣壯地說出了自己的理由。

“是啊,是啊。阿哈婆,我們真以為這小子是來偷東西的。”大翅的5個手下紛紛為他們剛才的行為辯解。

“不問清楚就可以隨便打人嗎?”喜丁不依不饒地說著。他的火氣還沒有完全消除,因為眼下吃了虧的不是別人,正是他最要好的哥們兒圖坦坦。喜丁繼續說道:“誰說過不能趴在商店的門上往里看了?阿哈婆說過嗎?阿哈公說過嗎?誰又說過不能從屋頂上倒掛著往里看了?我要是只章魚,就要倒掛著往里看,怎么啦?我有這個本事我愿意,你們有嗎?有本事你們也給我倒掛著往里看啊!”

喜丁的一連串發問就像是一座猛烈噴發的火山。但是,他開頭所講的還讓人覺得頗有道理,可越往后他說的就好像變成了歪理,居然讓鋸鰩他們也倒掛著往門縫里看。這不但讓身邊的海麗婭和盧克“噗嗤”一聲笑了出來,甚至讓這事件的受害者圖坦坦也差一點笑了出來。

“唉——”阿哈婆同樣很氣憤。她用前肢指著大翅和他身邊的手下們說道:“你們啊你們,難道不知道新樂海商店從沒遭過賊嗎?這里整天敞著大門讓大家進進出出,什么時候丟過東西?咱們這兒是海心島,是講道理和法律的地方,難道還成西外海了?”

“哈婆,話也不能這么說呀,否則……否則哈公也不會……不會急得都病倒了……”大翅說話的時候吞吞吐吐,顯得很是謹慎。他想證明自己把圖坦坦當成賊來提防并沒有錯,可是又不敢讓自己的辯解過于強硬,以免惹得阿哈婆更加生氣。

“啊?阿哈公病了?”圖坦坦脫口而出。他有些吃驚,七海最了不起的海醫竟然也會生病?這是怎么回事?細心的圖坦坦揣測著——剛才大翅好像話未說盡,顯然是不想讓其他人知道更加詳細的細節。

盧克告訴圖坦坦:“你不知道,阿哈公在海妖節后的第二天從治療室回來以后就覺得不舒服了。他在商店里待了一會兒后打算回家休息,結果突然暈倒了。”

“阿哈公現在怎么樣了?他沒事吧?”圖坦坦問盧克。他想到自己剛才只表現出了驚訝,按正常的情形,還應該表現出關心,雖然他對阿哈公的好感已經蕩然無存。

“應該沒事,當時他很快就醒了。我試著給他開了個藥方,讓他看過,結果他一味藥也沒改。我配好藥以后就給他吃了。”盧克特別強調了是自己給阿哈公開的藥方而且阿哈公一味藥也沒有改這一事實。這個到現在都還沒有開始跟阿哈公正式學習的學生,僅憑自學《海醫大典·初級篇》就給老師開出了藥方,并且得到了老師的認可,可見心里是多么有成就感。盧克接著說道:“大概是阿哈公前些天一直在忙著研究特米迪蟲,沒顧得上休息,所以才會暈倒。等徹底休息過來,他就沒事了。”

雖然盧克現在離成為真正的海醫還很遠,但他的話似乎有了海醫般的權威,給了大家寬慰,讓大家不至于太為阿哈公擔心。就連喜丁看盧克的眼神都有了變化,其中竟然有一點點崇拜的意思。

對于盧克的話,只有圖坦坦不以為然,因為他覺得自己已經真正看透了阿哈公,可是他只能在心里隱忍著。“傻盧克呀傻盧克,你怎么比我還傻呢?你還真當那是特米迪蟲嗎?其實那是一只海歲!還有更多你不知道的呢,那海歲的肚子里曾裝著一本叫《海流記》的書。”

這時,圖坦坦突然想到,那晚他在棋盤溝偷聽阿哈公和老牛鯊談話時聽到過大翅這個名字。難不成大翅就是眼前這條鋸鰩?如果是的話,他應該是專程從綠姆海過來取《海流記》的!阿哈公在海妖節后第二天就病倒了,會不會就是因為發現《海流記》不見了?大翅他們會不會追查這件事情?圖坦坦的心“突、突、突”地劇烈跳動起來,臉色也變得十分難看。

“孩子,你怎么樣?快進屋去,讓盧克幫你瞧瞧,看看傷到哪兒沒有。”阿哈婆以為圖坦坦哪里不舒服,就和海麗婭扶著他向商店里游去。盧克趕緊游到他們的前面,幫他們打開了商店左邊的那扇大門。

進入商店,圖坦坦落到最中央的大圓桌旁,揉了揉身上被大翅他們撞擊和拍打的地方。盧克幫他檢查了一番,發現有傷痕的地方只是有些腫脹,畢竟章魚的身體柔韌性很強,大翅他們也沒有對他使用鋒利的鋸齒,只不過用吻鋸嚇唬了他一下。圖坦坦明白這些鋸鰩剛才對他“齒”下留情了,并沒有使出他們的撒手锏。否則,大翅第一次撞開商店大門后就不會去撞第二次了,因為大翅完全可以將吻鋸直接從敞開的門縫中刺出來。想到這些,圖坦坦不禁為自己感到慶幸。

“大翅,不管怎么說,這事是你們做得不對。你們進來給這孩子道個歉!”阿哈婆責怪著大翅。剛才還不可一世并振振有詞的鋸鰩大翅,正和他的手下在商店門外徘徊,并沒有跟著游進來。聽到阿哈婆的話后,大翅立即乖乖地游了進來,其長長的吻鋸之后的臉上滿是虧欠的笑意,讓其左臉的傷疤因此變了形。他就像做了錯事后討好大人的孩子,留下那5個手下在門外尷尬地面面相覷。

“哈婆,您別生氣。您讓我怎么做,我就怎么做。”大翅賠著笑臉向阿哈婆說道。然后,他扭過頭去,沖著仍在門外沒敢進來的5個手下喊道:“你們杵在那兒干什么?沒聽見阿哈婆的話嗎?”

那5條鋸鰩趕緊游進商店,在大翅背后排好隊。其中一條仿佛不太情愿,低聲對大翅說:“隊長,阿哈婆沒讓我們進來呀?”

大翅一聽,立刻將眼睛瞪得老大,對那個自找不痛快的家伙呵斥道:“你小子沒聽見剛才哈婆的話嗎?哈婆說的是‘這事是你們不對’,聽明白了沒有?是‘你們不對’!哦不,應該是我們不對,是我們,不光是我!明白沒有?”

“是是是!”那個手下趕緊應道,再也沒敢多說一句話。

“嘿嘿……”大翅沖著圖坦坦干笑了兩聲,又小心翼翼地對圖坦坦說,“小兄弟,剛才都是誤會,是我們的錯。我們向你道歉,請你原諒我們。”

大翅的5個手下見頭兒都道歉了,隨即齊聲對圖坦坦說:“對不起!對不起!”

圖坦坦沒想到這6條彪悍的鋸鰩竟然真的給自己道歉,特別是那個大翅。看樣子,大翅絕非普通人物,不但身手不凡,而且有這么多勇猛的手下,否則也不會被阿哈公叫來護送那么重要的《海流記》去綠姆海。可是,大翅居然能夠知錯認錯,說不定是個豪放坦蕩的性情中人。自己剛才是為了和喜丁開個玩笑,才偷偷趴在商店大門上往里面看的。如果不是因為自己這樣的行為,這場誤會可能就不會發生。所以,圖坦坦當即點了點頭,接受了大翅他們的道歉。圖坦坦想:就算不接受鋸鰩們的道歉又能怎么樣呢?那個叫大翅的稱阿哈婆為“哈婆”,這是只有和阿哈婆非常熟悉的人才會使用的一種親切的稱呼。看樣子,這些鋸鰩和阿哈婆不是一般的熟悉。

在大翅向圖坦坦道歉時,圖坦坦注意到,大翅的吻鋸上有一些強齒看起來很特殊。這些強齒和其他白色的強齒不同,烏黑發亮。再仔細一看,其邊緣竟然鋒利無比,并透著寒光。天哪!圖坦坦感到萬分驚奇。他猜想這些黑色的強齒應該不是大翅先天便有的,而是后來替換上去的。通過這些黑色強齒的鋒芒便可知它們的不一般,不要說動物的皮肉和骨骼,就算是一根粗大的木樁,恐怕也能被它們不費吹灰之力地鋸開。

鋸鰩們向圖坦坦道過歉,誤會就算消除了。海麗婭不知道什么時候從商店的貨架上取了一罐昆布膏來,給圖坦坦涂在了剛才被撞擊和拍打的部位。

“哈婆,要是沒事的話,我就和兄弟們出去了,晚些再回來。”大翅向阿哈婆打了招呼,便要帶著5個手下向外游去。

“大翅叔!”喜丁叫住了大翅。到了這會兒,他重新在大翅名字的后面加了個“叔”字,想必這是他原本對大翅的正常稱呼。他問道:“大翅叔,到底出了什么事?你們是不是又要去治療室啊?”

大翅被喜丁的這個問題問得一怔。他知道喜丁這個鬼精靈最能琢磨事情。此次他來海心島的真正原因正是受阿哈公所托,將《海流記》和海歲分別帶到綠姆海的海央銀行和海醫學院。但是,現在《海流記》突然失竊了,而且這件事情不能讓其他人知道。雖然大翅不知道《海流記》中都寫了什么,但阿哈公告訴他,這本書比《海醫大典》還要重要。這就足以讓大翅明白事情的嚴峻程度了。幸虧阿哈公極具智慧且深謀遠慮,他在這段時間里日夜不停地將那本《海流記》默寫了一遍。可是,阿哈公因連續多日的工作已經疲憊不堪,哪里又能承受得住原書丟失帶來的打擊呢?所以,阿哈公因急火攻心而病倒了。

大翅打算按照阿哈公昨天教給他的說辭應付喜丁,并順便讓其他人不要再胡亂猜測,便說道:“小喜丁啊,啥事也沒有!沃根團這段時間在海心島收了不少錢。我們怕他們路上帶著不方便,因此就臨時來一趟,幫他們把古貝幣存到海央銀行。另外,我們再順便把你們前些天發現的那只特米迪蟲帶到海醫學院去。運送古貝幣好說,可運送只蟲子我們還是頭一次碰到。這不是還有4個兄弟在治療室那邊等著我嘛,我去看看他們把那只蟲子裝得怎么樣了。等準備好我們就回去了。”

“我就說是這樣的吧?你還不信。”盧克揮動著他那對小胸鰭,緩慢地挪動著厚大的身板,頗有幾分得意地對喜丁說,“要不大翅叔他們非要趕在這個時間來海心島干什么?”

“行行行,這次讓你蒙對了,行了吧?”喜丁沒有從大翅那里得到出乎意料的答案,只好承認盧克的猜想是正確的。

就在這時,商店門外傳來一陣清脆的笑聲。聽聲音,大家知道來的是老沃根的小女兒沃佳。然后,他們就聽到了老沃根那“歐歐”的口頭禪。

果不其然,游過來的是一老一小兩頭斑海豹,后面還跟著樂里里。他們3個一起來到新樂海商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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