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欣賞萍萍的大方不做作,可能這也是我明知道她的作風不好,還能和她成為朋友的原因。
我們身邊都有朋友在,不方便聊太多,萍萍約我看看哪天有空再見個面。
我思索片刻,想起自己過兩天有一天假期,就約好了時間地點一起出去走走。
吃完宵夜我們都各自散場回去了。
玲玲萍萍我們三個人以前都是在QC部,只是分的車間不一樣:玲玲和我是舍友兼好友,萍萍和我同在一個車間,所以她們倆基本沒有什么交集,對彼此更談不上了解。
回去的路上玲玲好奇的問我,怎么和萍萍那么熟,那個女人以前在廠里的風評不太好,還讓我離她遠點,免得影響我的名聲。
對玲玲的好心提醒,我有點不太高興,她和別人又不熟憑什么這樣說。
人言可畏真是一點也沒錯,人們最擅長聽風就是雨了。旁人總不懷好意窺探著別人的秘密,用自己所謂的道德良心去判斷別人,貼上標簽;全然不曾反省自己是否也經得起別人審視。
到了和萍萍約定的那天,我們倆都如約而至,見面的那刻我們心照不宣相視一笑,沒有因為時間流逝產生任何隔閡。
萍萍關切的問我最近怎么樣,一切都好嗎?有沒有交男朋友?
自從我來到分廠,就沒有和哪個單身異性走得親密過,以前在總廠的恩恩怨怨,也因為不在同一個圈子不了了之。
我想這大概就是時間的無情吧,無論任何事都能淡而化之。之前在總廠的種種對我來說恍然如夢,一覺睡醒就悄然而逝,渺無蹤影;再也不值得放在心上。
我向萍萍如實告知。萍萍為我的過去嘆了口氣,不待我詢問她的近況,自己就主動告訴我了。
自從她和阿明干完一大仗泄完憤,心灰意冷的她選擇遠離那個負心漢。在這片工業區有無數家工廠,她找了個人多的大廠進,現在還是做QC。因為不想讓阿明找到,開始一段時間,她一直不敢出廠門口,就這樣待了大概一個月左右;洗漱日用品用完了,她出來采購,無意間被阿明的一個老鄉朋友看到,轉頭就告訴了阿明。
阿明來找她,她卻再也不想見到阿明,避著不見阿明。阿明不死心,非得要天天到大門保安處讓別人幫忙找她,說有要緊事,哀求萍萍不管怎樣給他個機會,先聽他說再決定。擾得她不勝其煩,最后沒辦法勉強出來和阿明見了個面。
阿明一見到萍萍眼眶都紅了,想走上前抱萍萍,以解這么久不見的相思之苦。萍萍對這個自私懦弱,把自己害得片體鱗傷的男人,再無半點舊情。當時就一把推開了阿明,只冷冷盯著他,讓他以后不要找她了,她沒有什么好跟他說的。
阿明急忙告訴她說自己離婚了,他們倆以后可以過屬于自己的幸福生活。
女人的心如果對男人死了,就不會再留有任何余地。
萍萍已經徹底放棄了阿明,他的話在萍萍心里沒有泛起一絲半點波瀾,剩下的只有厭惡。
任憑阿明怎么苦苦哀求,萍萍都不為所動,狠狠地拒絕了他。
我無法說誰對誰錯,他們倆的事一開始就是建立在錯的根基上,現在不管什么結果,都無法逃避必須自己承擔后果。
阿明算是貪心不足蛇吞象,竹籃打水,一場空,自作自受了。
雖然說阿明屬于咎由自取,但是想起他那天離開的背影,我心里還是會不由自主的傷感難過。
愛情太冷酷了,兩面性太極端,美好的時候如膠似漆,巴不得全世界就剩下兩個人;但是不管曾經是多么的親密無間,一旦有一方變心,轉眼就成了陌生人都不如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