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7章 被軟禁的日子
- 大朝贅婿
- 低頭喝茶
- 3358字
- 2021-03-09 23:06:28
爐火燒的挺旺,屋內(nèi)的氣氛卻是有些冷。
凌寒倒是想提醒她一句自己已經(jīng)被休出秦家的事實,但是感覺說出來好像有一種想要解釋的感覺,但想想自己也明明沒做什么事情,所以干脆閉口不言。
秦花繁看著她沉默了片刻,突然又笑了,好像做了什么決定一般完成了一種極大的轉(zhuǎn)變,對著凌寒說道:“相公在這里住的可還習(xí)慣?不如......回去秦府去住?”
秦花繁長的是極美的,那笑起來的風(fēng)情瞬間都把凌寒看的呆了一下,但隨即聽到秦花繁說的話后又回過了神,想了想后苦笑著搖搖頭:“可別了,你家老爺子都發(fā)話了,我回去既是給自己找不自在,也是給你添麻煩...”說著,故作輕松地聳了聳肩膀,用一種極為無所謂的語氣笑著輕松說出來道:“何況,我都被你家休出來了,說起來,你也不用叫我相公了...”
名不副實的相公,我要這鐵棒...呸,我要這名頭有何用!
“哦?”秦花繁目光閃爍:“說起來,妾身還不知道呢...能不能把休書拿出來給妾身看一看?”
凌寒聽她自稱的這聲“妾身”聽的心里怪怪的。便轉(zhuǎn)身拿來了那封秦家交由秦花柔轉(zhuǎn)交給他的休書遞給秦花繁,而后者也是伸手接過打開看了一眼后輕笑一聲,拿在手里便又折了起來。就在凌寒以為她要還給自己的時候,卻看見秦花繁的動作后大吃了一驚。
只見她將休書拿在手里折好,三下兩下便將那封休書撕碎成了碎片,再隨手往火盆里一扔,那封被撕得粉碎的休書便在一堆火焰中燃成了粉末,最后化作了縷縷青煙。
凌寒沉默了一下,開口問道:“你這是?...”
“我覺得我以前犯了很多錯誤。”秦花繁轉(zhuǎn)過頭望著凌寒,笑道:“我醉心工作,險些因為工作忽視身邊的一切;我照顧家人,可家人們最后只想拿走我手里的東西;我忽略了身邊的人,可最后關(guān)頭卻是身邊的人幫我守住了一切...月兒,林護院他們,還有你...”
凌寒心里咯噔一下。
秦花繁緩緩靠近凌寒,伸手為他整理了一下胸口的衣領(lǐng),低聲說道:“...所以我很后悔。但是好在,上天給了我一次改過自新的機會,我想重新面對身邊的一切人和事,重新做好我的身份應(yīng)該做的事情...”
說的沉重而失落,凌寒有點聽不下去。“你不必這樣自責(zé),你也有你的難處...大房沒有你,就什么都沒有了,所以你已經(jīng)做的夠好了...”
“相公也是這么想的?”秦花繁緩緩湊近凌寒,那一張精致的俏臉上帶著笑,噴出的鼻息近在咫尺,面對如此一個仙子一般的女子很少有男人在如此近的距離內(nèi)能夠把持得住自己:“我就知道相公是個聰明人...所以,那個姑娘,跟相公是什么關(guān)系呢?...”
一個陡坡急轉(zhuǎn)直下,把正沉浸在溫柔鄉(xiāng)里的凌寒差點晃斷了老腰。
在凌府待了一會之后,秦花繁就回去了,不知道她有些什么想法,但是從今天看上去她對凌寒好像是有些不同,可能是因為凌寒做過的那些事情,也可能是她真的對秦家心灰意冷——而凌寒,才代表著她的另一個小家,而之前對凌寒討厭的部分,那些懦弱、無能之類的標(biāo)簽因為好像都已經(jīng)在凌寒身上消失了,所以或許她看上去還挺滿意。
秦花繁回去了,但是雀兒卻被留了下來。在凌寒去送秦花繁出府回來之后,就聽見屋里傳來很嚴重的叮叮當(dāng)當(dāng)?shù)穆曇簦盟萍依镞M了賊在砸東西,進來之后才發(fā)現(xiàn)是雀兒在收拾東西,但是卻是特別用力,好似在表達著什么不滿。
“你輕些...那些盤子都是新的。”凌寒在看見她直接將整摞盤子都丟到了盆里去的時候于心不忍,便出聲提醒了雀兒一下。
雀兒面無表情,手上卻是不停:“壞了就買新的,咱家不缺這點錢...何必找別人來上門做飯吃?”
前半句跟后半句是驢頭不對馬嘴,不過凌寒大概知道雀兒生氣的點在哪兒了。
凌寒苦笑著搖了搖頭,上去跟雀兒一起收拾了一下東西,該洗的洗該整理的整理,雀兒又重新把屋里收拾了一邊——說是收拾,凌寒更覺得是在檢查。
凌寒搖了搖頭:“你還是回去幫你家小姐去吧,我這里沒什么東西可弄的,我自己一個人也能搞得過來...”
“姑爺是想趕雀兒回去不成?”雀兒瞪著眼睛叉著腰仰頭挺胸地對著凌寒說道:“有雀兒在這就是要替小姐看著姑爺,姑爺休想把雀兒支開去禍害別家的姑娘!”
凌寒與她對視了一眼,眼光就又往下瞟了一眼她挺起來的小小胸脯上,卻發(fā)現(xiàn)雖然大冬天的身上衣裳極厚,可眼前站著的畢竟是少女,那嬌小玲瓏的曲線還能在厚厚的衣服上表現(xiàn)出來,對比秦花繁的一身高冷的氣質(zhì)范來說,雀兒倒是更有一種鄰家少女的青澀感。
凌寒臉上帶著壞笑,故意在雀兒的目光注視之下來回掃了一眼雀兒的身材,直把那雀兒看的臉色通紅,眼神飄忽不敢再直視著自己姑爺。隨即前者上前一步,貼著雀兒的身子站定彎下腰,在她的耳邊輕輕地說道:“可是雀兒不回去的話,可是會有危險的哦...說不定你家姑爺會先把你給禍害了...”
雀兒站在那里滿臉通紅,臉上的紅色隨著男子陌生氣息的靠近一直紅到了耳朵尖。說起來她自從被秦花繁送到凌寒身邊后也沒少做些替他暖床這般的事情,那時候的凌寒也是倒頭就睡從未對她做過什么,照理來說自己不該是如此害羞緊張,但是如今再次面對著自家姑爺?shù)臅r候,總覺得是在面對一個從未見過的陌生人,自己便不由自主地開始緊張了起來,胸口里的心跳聲也是噗通噗通跳的如此明顯。
怕...怕什么,我本來就是小姐派來伺候姑爺?shù)?..
想是這么想的,但是一想到接下來有可能會發(fā)生的事情,雀兒便覺得羞紅了臉,更何況這個原本已經(jīng)算是挺熟悉的男人身上的氣息如今卻是如此陌生。
“雀兒...雀兒本就是姑爺房里的丫鬟...與其讓,讓姑爺背著小姐去禍害別家的姑娘......不如,姑爺就禍害...禍害雀兒好了...”
少女的眼睛緊緊閉上,眼睫毛隨著劇烈的心跳聲也來回顫動不止,站在那里整個人都感覺是僵硬的,說出來的話卻是有一種“我不入地獄誰入地獄”的大義凜然,只是這番大義凜然聽在別人耳朵里卻是蠢蠢欲動、萬分誘人。
凌寒:“...”
接下來的幾天里,竟真如雀兒所說,她將自家的姑爺看的死死地。雪一直在下,秦花繁后來又來過一趟,帶了點下人打掃了一下別的空著的屋子,一副要住人的架勢。衣物、被褥也帶過來了些,暫時存放在別處,然后幾個護院也住進了前院,說是要保證凌寒的安全——每天在前院那個往大門的必經(jīng)之路上練武練的虎虎生風(fēng),又是刀槍棍棒又是石盤石鎖,大冬天的也是熱火朝天的好不威風(fēng)。
凌寒只好在家過上了嬌妻美妾衣來伸手飯來張口的生活,日子過的樸實無華而又枯燥。
在秦家大院時,凌寒尚且能把雀兒趕去其他地方睡,可在這里雀兒就真的沒有休息的地方了,尤其是在秦花繁差人送被褥之前,凌寒又只好把自己的被窩分給她一份——雀兒倒是表現(xiàn)的理所當(dāng)然的樣子,因為她覺得以前就是這么跟姑爺過來的。暖床丫鬟暖的不是一個被窩,那叫什么暖床。
但是凌寒不知道以前的自己是怎么過來的,這么一個活色天香的小美女每天在自己被窩里睡的死去活來,搞得自己滿鼻尖都是少女身上特有的體香,有時候還要跟她搶一搶被子,少不了一點肢體接觸。
凌寒只覺得自己真的是太不容易了,原本什么事情都沒有每天卻要被迫接受這樣的懲罰。尤其是在晚上就寢之前,雀兒在爐火生的極旺的房間里脫去了厚厚的衣裳忙活事情的時候,凌寒看著她已經(jīng)曲線玲瓏表現(xiàn)得凹凸有致的身體,只是覺得口干舌燥,內(nèi)里也是一股子邪火,只好拼命安慰自己是在欣賞美,畢竟這是藝術(shù),畢竟曲線是整個人類社會的最高美學(xué)...
簡直是釣魚執(zhí)法!自己現(xiàn)在好歹也是個二十歲不到血氣方剛的小伙子好不好!
雀兒心思單純,大概是沒明白到自己給自家姑爺帶來了多大的困擾。
終于爆發(fā)的是臨近過年那幾天。雪終于停了,凌寒就想出去走走看看,雀兒照例是要跟在后頭的,大概是見到了那個女人之后的姑爺?shù)谝淮纬鲩T,出門的意圖便很有嫌疑。而凌寒卻只是打算在外邊轉(zhuǎn)一轉(zhuǎn),順便去那個酒樓看一看,畢竟那也是留下自己傳說的地方。
只是雀兒卻憑著自己敏銳的第六感察覺到了那個地方可能不同尋常,在兩人閑聊時凌寒也無所謂地把他那幾天經(jīng)歷的事情都告訴了雀兒之后,雀兒便死活不肯同意凌寒再去那個地方,最后妥協(xié)也只是要凌寒只能在外邊看一眼,不能進去,不然她就要回去跟秦花繁告狀。
凌寒自然也是憋屈得滿肚子的邪火,這會兒讓他進去看一眼他也沒那個心情了,便轉(zhuǎn)頭帶著雀兒回家了。
晚上,屋內(nèi)暖意融融。凌寒躺在床上望著漆黑一片的天花板,突然開口道:“雀兒。”
“嗯?”
“你家姑爺不是犯人,以后不準(zhǔn)再這么對待你家姑爺了。”
“那不行!我可是要替小姐看...啊姑爺不要,疼!”
“還要看嗎?”
“看...啊啊啊,姑爺,姑爺不要,饒,饒了雀兒...”
“還看嗎?”
“不...不看了...”
黑暗中,傳來了小侍女氣喘吁吁的求饒聲,和凌寒滿意地一聲輕哼。
無論如何,日子還是要過。
大周永盛十二年,便在這種樸實無華又枯燥的日子里,即將到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