拖過凳子坐下，顧越修拿出手機調取出宋楚言的照片，“這個女人，有印象？”

“這是宋小姐，今天下午來找我咨詢過。”黃醫生一眼認出了宋楚言。

“她什么問題？”

“還未確診，不過多重人格障礙的可能性很大。”

黃醫生有問必答，多一個字不敢說，也生害怕表達得不夠明確。

顧越修問了幾個問題，起身打算離開，又問，“她什么時候預約的？”

“二爺稍等，我查一查。”

黃醫生翻看了預約記錄，“是早上八點五十二分網上預約的，我是下午四點三十四給她回的電話。”

早上八點五十二分，是應該是她調取了監控后的事情。

難道，他真的冤枉她了？

顧越修離開后，黃醫生松了一口氣，不料冷月又進來，遞上一張支票。

“宋小姐來問診和二爺來的事情，保密。”

“好的，請二爺放心。”

他可沒有膽子得罪帝國大少修二爺。

車上，顧越修出聲，“去穹樓。”

穹樓，便是宋楚言被帶去的地方。

……

明亮的房間內，宋楚言蜷縮在地上，雙手依舊被反捆著，一身顫抖。

此時此刻，她一身上下沒有一處不是痛的，好幾處傷口正在流著血。

原本清麗的臉上滿是灰塵，還沾染了自己的血跡，狼狽不堪。

宋楚言第一次體會到了生不如死的滋味。

只可惜，嘴里塞了布，她想咬舌都做不到。

耿隋手里拿著一把水果刀，刀刃卻比水果刀還要鋒利。

他蹲在宋楚言面前，“小美人你點個頭，只要你點頭，我就不折磨你了。”

“我跟你講啊，我曾經也遇到過一個嘴巴硬的間諜，我就是用這把小刀子，一截一截的切下他的手指，一根手指頭能切成三節，切到第七根的時候，他就堅持不住全都招了……”

發不出聲音的宋楚言掙扎著搖頭，不停的搖頭。

“小美人兒你咋這么犟吶。”

耿隋搖頭嘆息，解開她手上的繩索，雙手自由的宋楚言剛要動，不料耿隋動作更快。

只聽“咔嚓”兩聲，她的胳膊就再也動不了了。

“只是脫臼而已，但是神經沒有斷，還能感受到痛苦，十指連心，小美人兒，我很期待你能堅持多久……”

眼看著刀子逼近過來，宋楚言徹底絕望。

“美人兒，我要切了……”

“砰”。

門忽然被人踹開，耿隋立即轉頭看過去。

只見顧越修去而復返，大步流星的沖了過來。

看了一眼地上滿身是傷的宋楚言，顧越修問，“她招了沒？”

“沒有。”

耿隋站起身來，并還說，“她一直說沒有，我懶得聽，就把嘴給她塞住了。”

前后不過一個小時，宋楚言已經被折磨得不成樣子。

能在耿隋手底下堅持一個小時的人少之又少，且不論宋楚言究竟有沒有多重人格障礙，就今天她的行程來看，這事兒還有待深查。

“不審了。”

顧越修說著，心中略有愧疚的他伸手將宋楚言拉了起來。

不料這一舉動的結果就是宋楚言即便嘴里塞著布條還是慘烈的驚呼一聲，原本精致的五官也擰在了一起。

汗如雨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