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粥給我吧。”楚言伸手，要去端碗，那聲音也像是磨砂一樣，透著痛苦的味道。

顧越修自然是沒有將碗給她，而是喂著她，溫柔得不能言說。

楚言反抗無效，只能乖乖吃下了那一碗粥。

吃完之后，身上力氣回籠了許多。

“你許久沒有進食，不能吃太多，過兩個小時，我讓人又給你熬。”顧越修安慰著楚言，怕她沒吃飽。

楚言搖頭，然后盯著他，問，“為什么要對我這么好？”

“知道還問？”顧越修溫聲道，“楚言，我對你的感情，不是假的，不論是因我對你的感情，還是……”

還是因為孩子，他都想要對她好，想要對她負責。

楚言知道他沒說完的話是什么意思。

抬眼，他看向在屋內的保鏢，楚言說，“全都出去，我有話對顧越修說。”

保鏢們看向顧越修，征求他的意見，顧越修點頭。

很快，病房里只剩下顧越修和楚言。

“楚言，你要跟我說什么？”顧越修問，總覺得，楚言這嚴肅的神情里，藏著什么不可告人的秘密。

她要說的事情，很嚴重嗎？

楚言道，“當年你和江泠的婚禮上，殺死江泠的人，是我。”

“你開什么玩笑。”顧越修笑，“這個玩笑一點也不好笑，是喬季寒對你屈打成招，所以你才……”

“顧越修，別替我強行洗白，沒用的，江泠是我殺的。”楚言嚴肅的說，“這件事，我本不想告訴你，因為事情比我想象中還要嚴重，我剛剛一直在想，不要告訴你，但是后來一想，又覺得，告訴你也沒問題。”

看著她這認真的態度，顧越修忽然就有些相信，是楚言殺了江泠。

楚言有勇有謀，身手不錯，還會催眠，有殺江泠的能力。

可是，她為什么要殺江泠？

而且，當年江泠死后，他也震怒，唐家那邊為了維護他，出動了軍事力量對兇徒進行了毀滅性的圍剿，那些兇徒全都死了，為什么現在楚言卻說，人是她她殺的？

她跟江泠又是有什么仇？

“你為什么要殺江泠？”顧越修皺眉問，語氣里盡是疑惑。

很顯然，他相信了楚言的話。

原來，喬季寒并不是空口白話，楚言真的殺了江泠。

或許這才是，喬季寒遷怒楚言的真相吧。

楚言說，“我跟江泠沒什么仇怨，有人要她死，我只是執行任務。”

“顧越修，你當初說過，當年促成你跟江泠結婚的人，是喬季寒，喬季寒打壓顧家，想將顧家驅逐出鏡，所以，將自己的女人送到了你身邊來臥底，但是你有沒有想過，如果這中間，是被人利用了呢？”

“不是喬季寒，還能有誰？”這件事已經過去多年，他一直就認定，是喬季寒暗中促成了他和江泠的婚禮，江泠只是棋子，所以江泠的死活，他從來并不介意。

當年江家欲和喬家聯合，可是喬季寒是出了名的野心家，他要是得到強悍的勢力，這里是必要的風云動亂，所以他破壞了喬家和江家的合作，卻不想轉頭就被喬季寒算計，促成了他跟江泠的婚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