佛教,自古傳入中國,盛于唐朝。上至帝玉,下至黎民都有與僧人交集的故事流傳。至于佛教的本質,做為廣為流傳的三大宗教之一,無人可以一錘定音,與道教仙家一樣,乞求保佑,心誠則靈。
慧難和尚是半途出家的,據說還有曾上榜的經歷(皇榜,科舉)至于出家的原因,沒人記得。
自從出家以后,與塵世斷的干凈,走到千里外的地方,剃度為僧。
那是個饑荒的年代,世人苦難,寺里更是不好過,香火沒了不說,生計也成問題,住持遣送大家下山,去各處化些緣,一來有條生路,二來均濟一下走不動的老和尚,慧難下山。
糧荒之年,鎮災的錢款根本是杯水車薪,路邊的植株但凡是能吃的,看上去能吃的,能進嘴里的都被人們采食,食物中毒,塞食道而死……
大災大難總是要出救世之人的,慧難見況不忘佛理,結合自身知識去往縣府,這里饑民堵門,大門緊閉,大家都沒多看這位和尚一眼。這門是進不去了。
第二天,聽周圍人說,這和尚夜里入門,與縣令爭執,縣令一氣之下將人打了,扔出門外,也有些其他更為荒謬的版本,說什么這和尚是上任任令,和尚入室盜寬,和尚與縣令夫人……
沒人同情他,眾人與他差不多,半坐在大街上也不必理會誰來誰往,因為誰都沒什么力氣走動,哪里都沒有食物。
和尚問大家,為什么不逃到沒有閑糧荒的地方去。大城門基本關閉,不收流民小村莊已經向外逃荒,也就是向外走也許會有幾十公里的無人區,唯有原地等死。
和尚體力也沒多少,他甚至沒有了回山的氣力,別說食物,連水都沒有一口,進城時門外有口井,邊上圍了好多人,誰也沒有氣力拉上水來,自己幫他們打的三桶水恐怕也被喝完了。
黃昏時分,一輛滿載稻草的車朝這里推來,路邊的每個人都挺直了腰板準備作一些重大的事情。
來的是糧車,給縣令送糧的。護送的人有十幾個,每人佩刀,在平時沒人敢多看一眼,現在不同,生與死之間,人們往往選那一線生機。
有人上了,那人也不知哪里來的力氣直接撲到車上,開始扒草,里面是麥黃的谷物,他也不管生熟,抓起一把來就放嘴里,仿佛石頭都咬的動。
有人帶頭,其他人便蜂擁上,護衛個個精力充沛,起先像扔垃圾一樣給他們扔出去,可是人很多,帶頭的護衛拔掉了刀鞘,呲的一聲,鮮血染紅了一片。
護衛將尸體扔下,接著撒了一把帶血的谷物。青壯年們不敢再沖,老人爬向那落地的糧食。
慧難把一切要在眼里,但他沒有那種生的爆發力,十多年的清心苦修,他也放下了不少欲念,有些人撿起地上的谷物,握在手心,這種帶血的東西真的難以下口,也有很多沒搶上的人在路邊嚼車上掃下的稻桿。
運糧隊伍離他們而去這就是困難之下地位不同的差距。你問這是為什么沒孩子?不,你不想知道。
慧難向其中一個撿到一把稻谷的老婦提議,能不能成一大鍋粥,沒米的那種,但沒有人愿意。咬不動的人含淚也將谷皮吞咽下去,仿佛生命得到了延續。
時間證明,吃谷的人才會死的更快,由于消化問題幾乎所有吃到糧食的人全都死了,幾乎吃到糧食的全死了,這里沒人安葬他們,只有一次一次地去敲門。
和尚再度排到門前,用細細的木桿撬開大門,推門而入,里面無人,眾人瞅瞅只這場景也隨和尚擠了進去。
不遠處停著那輛已經有干涸血跡的糧車,車一還有糧食。
許多尚有最后一絲力氣的人飛快地爬過去,果然!一點沒少。
人們你一把我一把地搶著。和尚移進屋內,推門竟有人擋著,和尚用腳使勁踹了幾下,門開出一角,是人!不過一動不動的,不會死了吧。等門打開了,屋內是用餐的場景,可人都死了,和尚幾乎滾爬著出門外,沖著糧車大喊:“吃不得?”沒人理他。
“有毒!”
人們有些遲疑,但不少餓急的人,批霜一樣下肚,眾人見有人帶頭且沒什么事情也就跟著吃上了,慧難心知難以阻止,只得默念我佛保佑,吃著吃著,就有人出了問題倒在地上,人事不醒,這才有人反應過來,連忙爬起來,跪在和尚前方,學著他的樣子求佛。
一個,兩個,越來越多的人聚過來,安靜的時候,能聽到和尚微小的涌經聲
這是那個老和尚給我講的故事,很多事情的細節他都能講出來還很細致聽著可像真的。
“那之后呢?”
“佛,佛出現了。”
佛家講究慈悲為懷,救苦救難,在佛光的照耀下,他們沒死,地面上院子長出了野草般的植物和尚帶頭吃了這些,變得有力氣,有精神了,他帶著大家把這些草分給城內城外以及能找到的所有人。于是所有尚在人世的人都得以活命。
“這不科學。”
“我也并非親眼所見,不過歷史記載的災荒是一定有的。”
“然后……”
住持率領所有僧眾,將無數亡靈在一座高丘超度,尸體堆成一個小丘,有4人多高。更奇特的是,這里不生任何草,一直荒涼而四周卻綠草成萌。
“這個地方還有嗎?”
有的,一直有,現在在我們寺院后山,仍舊寸草不生,不過那的土質確實好,是有名的土壤,我們叫它“觀音土”。
“觀音土?不是一種黏土嗎?”
這個也是,但是意義更重要。
“好吧,你說重點。”
我遇見他了在路上。
“他那時102歲?”
不,最多40歲。
“這不科學”你說過不講科學。”
“好吧你繼續。”
他說可以幫我。
“你現實遇到了自己在夢里變成的人。”
是的。
“他能幫你什么?”
我犯了罪他可以幫我,活下來。
“你犯了什么罪嗎?”
不方便透露。
“對不起。”
他讓我出家,歸依佛門,我便同意了,但日子漸漸長起來,我每月都會有不安與恐懼。是他,他說我做的不好。我的選擇會改變命運。
“改變了嗎?”
我當了十幾年的知尚,其實與世俗生活沒什么區別,今天我該解放了。
“你從世人到和尚再到世人。”
對,青燈黃卷常伴我佛,我不適合在那。
“好的,我該稱您為先生還是渡難大師?”
都可以。
“嗯,先生,今天的采訪到這里結束。”
你會發表嗎?
“會”
別署名字。
“好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