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為……”

古玄說出這兩個字后，戛然而止，手中拂塵輕舞，似笑非笑的看著羅睺。

“叮！”

古玄腦海響起了悅耳的系統聲音。

“獲得來自羅睺的震驚值9999！”

“系統綁定進程13.3%，當前剩余震驚值642，防御次數91，攻擊次數95。”

“我去……”

古玄本意是來個欲擒故縱，沒想到竟然收獲了一波震驚值。

羅睺用手指著他手中的拂塵：“你……”

古玄故作高深的掀了掀眉頭，沒有說話。

他以為蒼牛會替他回答。

結果蒼牛嘴里連續噴出了幾團白氣，卻是沒有吐出一個字來。

它本來是想替主人說的，但一想古玄所說的要“低調”，硬生生將已經吐到嘴邊的字噴成了白氣。

古玄瞬間明白蒼牛為什么沒有搶答了，不免在心里暗罵蒼牛是牛腦殼，死腦筋。

他用拂塵撣了撣蒼牛背上的灰塵，淡淡道：“我看楊眉的眉毛太長，有礙觀瞻，正好我差一個拂塵，就幫他割斷了。”

“噗……”

“噗……”

古玄語落，蒼牛連續噴氣，蹄子不停刨著地。

它似乎很想說話，憋得很難受。

“你們想干什么？”

羅睺周身彌漫起黑氣，做起了防御姿態。

他很是駭然，楊眉他可是知道的，算得上是洪荒現今出世的大能第一人。

這古玄連他引以為傲的眉毛都敢割下來，這實力，怕是……

他不敢細想。

“別怕，我今天來，是真為你帶來造化的。”

古玄暗自好笑，“不過，道不可輕授！”

“道不可輕授……”

羅睺輕聲嘀咕。

他自然明白古玄這話是什么意思。

直白點說，就是得用相應的東西來進行等價交換。

古玄沒有催促他，靜靜把玩著拂塵，期待著羅睺會拿出什么東西來換他的話。

而羅睺見古玄不停把玩著拂塵，便試著說道：“我有法寶祭煉之法，可否用來交換？”

“你看我像是缺法寶之人嗎？”

古玄眉眼都沒有抬一下。

“我這祭煉之法，伴生自弒神槍跟誅仙劍，包含著如何收伏、制作、祭煉法寶，我敢說，洪荒獨此一份，楊眉跟鴻鈞都沒我這個好！”

羅睺連忙解釋，“雖然你得到了我的弒神槍，即便煉化了那上面的四十九道禁制，弒神槍的威力，你也只能發揮十之其一。”

他困在大羅金仙巔峰已經無數年了，用盡了辦法，都沒有前進一步。

他是很想知道這證道成圣之法。

“意思是說，你這祭煉之法，比弒神槍還寶貴？”

“是的！”

“成交！”

古玄很是干脆的答道。

羅睺也很直接，臨空虛點一指，一團紫光便往古玄腦門而去。

“叮！獲得法寶真解！”

古玄聽到腦海里響起系統聲音之后，便對著羅睺道：“你之所以無法證道成圣，那是因為你證道的方式不對。”

“請古……教我！”

“叫我先生！”

“請先生教我！”

“天機不可泄露。”

“先生……”

羅睺聞言，頓時就急眼了。

古玄看著羅睺的這個樣子，很是受用，伸手虛壓了一下，示意他稍安勿躁，道：“我不是來誑騙你的法寶真解的，確實是來給你造化的，但是……”

“但是什么？”

羅睺快要抓狂了。

“但是我不能明說，只能靠你能不能領悟了。”

古玄輕聲說道：“如果你連我的話都不能領會，即便我直接告訴你證道之法，你估計也無法證道。”

羅睺點了點頭，表示認同古玄的說法。

這時，古玄拿出了弒神槍，晃了晃，道：“你為混沌魔神，此槍為你伴生靈寶。”

羅睺點了點頭。

“那你知道你為什么會跟弒神槍伴生嗎？”

羅睺若有所思。

“弒神槍，還有你手上的誅仙劍，都代表著血腥與殺戮。”

古玄循循善誘。

“天地不仁，以萬物為芻狗；洪荒無情，唯殺戮與掠奪！”

說到這里，古玄拿眼看向陷入沉思之中的羅睺，眼里浮現出了一抹微笑。

這羅睺，上道了。

果然。

羅睺見古玄不說話了，抬眼看向他，道：“先生，我西方生靈，基本上都入了我魔教，我……”

古玄明白羅睺說這話的意思，他笑著抬手，示意羅睺禁聲。

隨后，他用手往東方指了指，手中憑空出現了祖龍的龍須，以及始麒麟的斷齒，并亮出一縷元鳳的涅槃之火，道：“我東方萬族，獨這三族獨大。”

羅睺點了點頭，不置可否。

“輪回、生滅是萬物的基本規律。其運轉的規律，謂之道。生命在繁衍，各生靈都在進化，它們為生存而奮斗著，形成各種因果。隨著生命繁衍，爭奪資源的斗爭也越來越激烈。但是，因為他們的獨占，破壞了平衡。如果要想維持這個平衡，你說該怎么辦？”

古玄說完，看向了羅睺。

“我明白先生的意思了！”

羅睺眼里的紅光更盛，臉上露出了笑容。

他已經明白自己的道是什么了。

“你可要想好了，如果你這樣做，肯定會引來眾怒，群起而攻之。”

古玄想了想，還是提醒了他一句。

“謝先生教我。”

羅睺對著古玄拱了拱手，“這是我的道，即便是身死道消，我不怕！”

“既然你明白了你的道是什么，那我閃人了。”

古玄知道再留在這里沒什么意義了，說完就讓蒼牛往來路而去。

羅睺直到古玄的身影消失在天際，這才進入須彌山。

很快，西方各路魔子魔孫匯聚到須彌山。

羅睺開始他的證道大業了。

“主人，我們去何方？”

走出須彌山，蒼牛問古玄。

“往東方而去，尋到洞天福地，便是歸處。”

古玄答道。

蒼牛不再言語，奮蹄而起。

古玄則是盤膝而坐，在腦海里專研起那“法寶真解”起來。

他對于自己教唆羅睺引發龍鳳麒麟三族大劫，并沒有半點負面情緒。

如果這個洪荒世界真是他所知道的那個洪荒，他更沒有什么心理負擔了。

即便不是，他也沒有。

作為人族，他必須得讓人族站在這個世界的頂端。

還有，他這個還是一石三鳥之計。

到時鴻鈞會聯合大能來滅羅睺，其中就會有楊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