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魯奇被曹操的人救走后,并沒有立即回到張繡那里,而是被好吃好喝地招待著,在夏侯惇的大營不讓走了。
陸遜和張賓探查到這一情況后,以張賓的謀略,立馬想到一條妙計,對著陸遜說道:
“劉表、張繡、曹操三方聯軍本來就是貌合神離,我有一計,可以擊破他們的同盟。”
“我也有思路了,不知道我們想的是不是一件事。”
陸遜和張賓笑著,仿佛都已經心有靈犀。
“宇文邕是個有野心的人,如果能夠挑撥宇文邕和張繡的矛盾,那么我們就可以事半功倍了。”
“我聽聞張繡有一個叔母,名叫鄒氏,好像張繡對這個鄒氏感情特殊,我覺得可以做做文章。”
這種事,胡編亂造隨時有破壞流言的那一天。不過巧就巧在,宇文邕是真的有反心,想要取代張繡自立,這一點就算是不造謠也是有可能的。
至于鄒氏,宇文邕見過幾面。對她并無什么心思。
下一步就是找點捕風捉影的證據,在張繡軍中散播出來。
什么夏魯奇已經投靠了曹操,宇文邕也想著背叛張繡。
鄒氏與宇文邕有染也開始在張繡軍中傳開。
賈詡老辣,自然看出來這是離間計,但是他并沒有戳穿,而是有他自己的打算。
“不行,我要回宛城,責問宇文邕!”
軍中,張繡坐不住了,想要回宛城,看看是不是如傳言中所說。
“將軍稍安勿躁,我覺得更像是敵軍的離間計,何不先修書一封,問問賈文和,他你還信不過嗎?”
甘寧一邊說道。
“哼!這還用求證?我在前線和你們荊州的人作戰,我后面自己的家都快守不住了!我叔母都快被別人羞辱了!!”
張繡暴躁道。
“還是問問吧,將軍,或許是敵人無中生有呢?”
甘寧好不容易才勸得張繡冷靜下來。
一紙書信遞到宛城,賈詡接到后,想了想,回信道:
“宇文邕確有反意,主公可假裝回城,讓宇文邕迎接,在門口擒之,至于鄒夫人,最近并無出門,宇文邕頻繁登府。”
賈詡這個老狐貍,自然是想逼反宇文邕,讓張繡看清他的狼子野心。
賈詡又讓鄒氏宴請宇文邕,宇文邕毫無察覺,欣然赴宴。
賈詡在酒水中加入令人喝醉的藥,故意讓宇文邕酒醉,然后讓鄒氏衣衫不整地睡在宇文邕身邊,宇文邕醒來后,就見到鄒氏假裝在一邊哭泣。
“宇文邕,你好大的膽子,竟然趁著酒醉非禮了我,我這還怎么有臉見人!”
鄒氏假裝說道,宇文邕自然不知道發生了什么,之前的事全忘了,見到鄒氏那個樣子,還以為自己真的非禮了她。
“我已經派人去告訴繡兒了,你就等著他回來和你算賬吧!”
“什么?!你……”
“這,這可怎么辦?張繡若知道,定然會殺了我!”
“不行,我必須先發制人!”
宇文邕想著,事到如今不得不反了。
要是張繡知道自己睡了他的叔母,定然不會饒了他。
宇文邕令人將鄒氏軟禁起來,并說道:
“事到如今,既然你我到了這一地步,我宇文邕就納你為妻吧,跟著我宇文邕不會讓你吃苦,我會打敗張繡,讓你知道我可不比張繡弱。”
宇文邕打算等張繡回宛城的那一刻在城門拿下張繡,賈詡早就買通了守城門的人,讓他們假意配合宇文邕。
張繡快回到宛城的時候,賈詡早就派人偷偷遞給他消息,讓張繡小心,到了城門的時候,宇文邕假意出來迎接。
張繡也假裝相迎。
“左右!!給我拿下!!”
張繡快到了城門的時候,宇文邕大叫道。
可是并沒有人出現,張繡的人反而包圍了他。
“張繡,你……”
“哼,我早就識破你的詭計了!你狼子野心,其心可誅!!”
張繡憤怒地手起一槍,刺死宇文邕。
“賈詡,賈詡,你騙我啊!!”
宇文邕瞬間明白了怎么回事,這都是賈詡、鄒氏安排的一場好戲,為的就是讓他露出真面目,再讓張繡殺了他。
“我不甘心,我還沒有稱霸天下……”
宇文邕倒地,帶著他的霸主夢,到了地下。
“宇文邕的舊部我已經處理完畢,主公放心,鄒夫人并沒有被他羞辱,這都是我們一手定下來的策略。”
“賈詡,你為何不提前跟我說?”
“我也是為了主公好,恕我直言,主公,宛城待不住了,你殺了宇文邕定然會引起夏魯奇的憤怒,意味著與夏魯奇決裂,而汝南,我們不必為劉表賣命了,劉繇一統豫州之地,已成必然。”
“那我們去哪里?”
“回西涼。”
“我們不去投奔其它諸侯嗎?”
“不,我們屯兵長安,把守關隘,等到中原之地有變,再圖戰機。”
賈詡卻不知道的是,關隴之地,李家正在強勢崛起。
張繡想了想,同意了賈詡的建議,不再插手汝南之事,帶兵往西涼撤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