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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25章 何必打擾

又是一年陽春三月,聞仲日思夜念的消息終于經律令手傳遞到了人間。一張便簽上書:“雷部安好無虞,二十六兄弟圓滿無事。只是張節自盡,天樞子繼任皓翁職位擔當雷部執事。”

聞仲當喜,太濁果然未違背承諾替他暫時保下了二十六個雷神,聞仲亦當悲,張節自盡了,比起鄧忠、皓翁乃至于在泰山戰死的兄弟,他的死應當是最最委屈了的吧。

聞仲不在意誰掌管雷部,他只想再不要有一個兄弟出事,但他沒有多想天樞子執掌雷部的后果,總之也不太想操心天上的事,正如天蓬真君道自己一介柔弱書生靠著往故情誼賣弄顏面,再插手下去不過是丟盡自己僅有的臉面。

于是又過了半年,他的兒子已經學會走路了,聞仲讓林墨雪罷了花攤,一心在家帶孩子,自己則如常去書院教書。

生活素雅且愜意。

因勾陳用玄雷釀造了月滿樓人群失蹤慘案,故而月滿樓也查封了,也就沒了打擾,不過聞仲還是擔心那日自己打了子鳶過后她跑哪里去了,不知道她現在在干什么,過得好不好。

傍晚,聞仲攜書飄搖漫步回家,這是他從書院借的名曰《太平御覽》,里面兒亂七八糟啥都有,權且讓林墨雪看看借以消磨時間。步入深巷,聞仲幽幽聞到一股花香,按理說在他們的花圃里最不缺的就是花香,但這是油菜花的味道。

“油菜花?”道理講林墨雪該不喜歡培植農作物花卉的,雖正當時令。又走進發現門口靠著一株新鮮的油菜花。聞仲本沒多想,撿起花束正欲進門,忽然腦袋似乎被甚么敲擊了一下閃過一組畫面,于是他趕忙將花扔進柴房,并且一整晚都沒睡好覺。

第二日聞仲對林墨雪說要外出幾日,沒說原因林墨雪也沒問,大概以為是天庭的事,于是又讓他早點回家。聞仲又往書院去了一遭告了一旬假。

之后聞仲便騎著墨麒麟去了AH清源縣去到他和子鳶五百年前初見的地方。

距離侯景兵亂已經幾百年了,昔日被戰火焚毀的村莊幾經滄桑終于又在太祖皇帝廓清四海時興盛了起來。河東西兩岸安置了不少人家,交織的水道分割出一塊塊田壩,田壩上種滿了黃燦燦的油菜。距離平原水田不遠有一處丘陵地帶,當年子鳶的家就在山村里。

聞仲在無人處落云,將墨麒麟又變成了一條精瘦的大黃狗,實則墨麒麟一會兒貓一會兒狗它也糊涂了,不過比起黃狗它更適合變成橘貓,都一副懶洋洋的樣子。

從平原水道進山百余里,才到了山中聚集村落的腹地,聞仲走了一天找了一戶好心人家休息了一晚,原本此處的模樣他已經記不得了,估計山頭都變了樣兒,但是不變的依舊是那一片片美麗的油菜花。

閑話中,聞仲問了老人家鄉里有無一位端莊俏麗的女子,那老人家道聞仲問得正當好,話說半年前的來了一位王姓姑娘,不知是哪家大官人的好心夫人,只說是同鄉,竟不問親疏一律施舍錢財,當村百十戶人家原本貧苦,只因這位姑娘以致現在家家戶戶家境談不上殷實卻不愁吃穿。聞仲又問那姑娘現在何處,老人家為聞仲仔細指了去路,于是照著尋覓去了。

無論是油菜花還是杜鵑花對子鳶都不重要,重要的是在那種花海背景襯托下自己面對的心上人。

又步行了六七里山路,人煙愈見稀少,地勢越高,聞仲似乎回憶起了這條山溝里的路,似乎在山頂上就是當年那座破廟。翻出山溝,爬上向陽的坡面果然看見一方別致的木屋,屋子掛坡斜建有二丈半方圓,聞仲走近,沒有籬笆也沒有門,于是悄悄攀上了樓,只見子鳶躺在陽臺的搖椅上睡著了。

聞仲讓墨麒麟趴下,不要弄出動靜,自己則躲在木板墻后悄悄偷看了半會兒。歲月是如此的靜好,這里有琴瑟在御,有眼前的暮色、流云、花海,有微微清風送來的油菜花香,有美好的回憶。若這里是子鳶的歸宿,則是天意對她最后的一絲善良。看著看著,聞仲竟然入了迷,嘴角露出一絲微笑,轉身,準備走了。

“遠道而來,也不坐下歇歇嗎?”

“嗯,怕吵到你。”

“我還有什么值得你憐惜的。”子鳶撩了撩頭發,披上外衣,站起來背靠在欄桿上。

聞仲回頭,“半年了,回去看過嗎?”

子鳶搖了搖頭。

“太濁哪兒呢?”

子鳶亦搖了搖頭,然后轉身眺望天邊道:“哪兒都不想去,甚么事情都不想管了,就在此處安生,孤獨終老算了。”

“好。嗯...至少...至少比城里要好。”聞仲道,雖然他很關心子鳶,卻對她是無比自私,明明不能接受別人卻又不能放下,不喜歡她在青樓鬼混卻又不能給別人一個歸宿,當子鳶說自己孤獨終老時聞仲居然說好,也由不得子鳶不發出一聲冷笑。

“好,都好。”子鳶長長伸了個懶腰,不想多說什么,怕又惹聞仲生氣,“嘿,晚上吃甚么?”

“甚?晚上?”

“嗯?吃什么我給你做。”

聞仲一臉懵,“隨便罷!”

子鳶讓聞仲先去書房稍歇,自己摘下竹籃去到不遠處的土里摘了些鮮蔬,又從市上買來生肉,晚間給聞仲做了滿滿一桌了酒菜。

子鳶廚藝不減,桌上四道熱菜尤為亮眼,首觀其色便讓人饞涎欲滴。子鳶擺好碗筷斟上甘洌的清酒,準備妥當才叫在書房看書的聞仲來廳堂用食。

“來,嘗嘗唄。”

聞仲看了眼子鳶,笑笑。凈過手后拿起筷子嘗了一口,卻似易祖般的廚藝,當年仙身少食尚不覺得,如今凡胎嘗來的確是人間首屈一指的美味。

“好吃嗎?”

“嗯。”聞仲連夾三四筷,吃相難看。

“慢點兒。”子鳶道,“張天君他...”

“子鳶,你這菜叫甚明堂,不過蘿卜、咸菜、嫩豆角尖兒、雞鴨而已在你手中卻似融為一體般。”聞仲道。

子鳶看著聞仲傻傻樣子,笑著道:“怎的?正好這四道菜有名字。”

“嗯?”

子鳶想了想笑道:“這呢叫做‘來者負心漢’,這叫‘生是薄情郎’,第三道叫‘再三絕情’,你面兒前的叫‘見異思遷’。”

聞仲撅撅嘴先不理子鳶,直到吃好了擦了擦嘴角道:“你又來了,甚時候也不忘埋汰我。”

“呵,你說你。餓了我給你煮面,衣服臟了我給你洗、破了我給你補;你練劍我彈琴,你批改公文我便在一旁靜靜磨墨...結果呢,跑去和別人成婚,還生了個孩子。”子鳶道,“你打我我不怪你,我本來就該死,但是你越寵愛她我就越恨你。”

“我和墨兒...”

“別墨兒墨兒!能不能不要提她的名字!”子鳶道。

“好好好,我和她原本就是夫妻,既然轉世都沒忘了她也證明就是命中注定的緣分。”聞仲道。

“那我呢?我在你眼里算什么?哦,你說過,妹妹...我在你眼里一直就是妹妹。”

“其實...”

“算了,多說無益。”子鳶開始收撿碗筷,“兒子都會走路了,我還執著你對我是什么感覺,真是可笑。”

子鳶收拾完餐桌,見聞仲又去書房坐著,于是偷偷走到聞仲背后抱著他,嚇得聞仲忙從椅子上跳起來,“子鳶,你做甚?”

“嗯?沒,看見男人習慣了...”

“你...”聞仲無語至極,見子鳶輕浮依舊心中又有幾分生氣,“你真是,還不改改嗎?甚么叫...看見男人就習慣了?”

“怎的?嫌棄我?”子鳶道,“孤男寡女如此獨處,你心中也沒有一絲絲波瀾嗎?”

聞仲搖搖頭,臉卻紅了半邊。

“哼!我就不明白為什么要遷就你,我就不能強迫你嗎?”子鳶難得這樣大膽,索性調戲到底,她一指點住聞仲讓他動彈不得。

聞仲只是凡人,但凡子鳶想對他怎么樣就能對他怎么樣。“子鳶你...快給我解開。”

“聞仲,無論如何我也要得到你。”子鳶抱住聞仲,嘴靠著聞仲的嘴唇但始終沒有貼上去。

聞仲忙勸道:“你別亂來,我可要叫啦?”

“你不是叫我給你解開么?荒山野嶺?你叫給誰聽?誰會來救你?對了,墨麒麟的飯菜里我加了些佐料,現在應該在酣睡罷?”子鳶寬去聞仲的外衣,解開他的中衣,把手伸進衣服里,貼在聞仲熾熱的胸膛上,“心跳這么快?我要你人又不是要你的命。”

“子鳶別鬧了,你這樣子...”聞仲欲哭無淚,活到現在居然會被姑娘強暴,“你干脆殺了我罷!”

“殺了你?我怎么舍得?那么多人保護你,我怎么敢?”子鳶將聞仲放在床上,又解開他的褲帶一點點輕薄,一寸寸撫摸。

聞仲呼吸加劇,心跳砰砰聲,早知道是這樣的尷尬局面他就不來了。如果失身,他該如何回去面見自己的妻兒。聞仲閉著眼,努力不使自己胡思亂想以免血涌噴張使子鳶得逞。

“聞仲?你看著我!”子鳶躺在聞仲身側,也脫得只剩下了一絲貼身薄掛,但聞仲閉目不見,讓她很難受。聞仲一句話都不說,也不看子鳶,子鳶調戲半晌也未見聞仲反應,于是也失去了興趣。“好,聞仲你給我記著,這樣子你都不要我。”子鳶披上衣服,使手解開了聞仲的穴道,獨自上外干檐搖椅上躺著睡了。

聞仲被子鳶一頓調戲嚇得失色,解穴后忙擦干凈脖子上的唇印,牽起被子把自己裹得嚴嚴實實,生怕子鳶反悔回來繼續折騰自己。“子鳶...子鳶?妖女!”

“你又怎么了?”

“你睡外邊兒,冷不冷呀?”

“那你要我進來陪你睡嗎?”

“不用!不用不用。”聞仲裹著被子只露出個腦袋。實話方才那么一瞬,聞仲還真有些心動,畢竟子鳶是絕世的美女,再厚的道德城墻也經受不起這樣撩人的摧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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