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小貍瞧出冥二眼中的戒備,便屏退下人,舌燦蓮花地勸了一番,冥二瞧出她并無惡意,又見黑花已率先坐了下來,盯著滿桌子菜肴流口水,他便也坐了下來,花小貍和白芙對視一眼,拿起了筷子。
冥二見黑花開始啃豬蹄,他也就近拿了個豬蹄啃了起來。
黑花見冥二連吃東西的喜好也跟自己一樣,羞澀地笑了。
花小貍腦補了一下兩人一會兒用油乎乎的嘴接吻的畫面,頓時干嘔出聲,沒了食欲。
白芙在一旁看的好笑,忽然喚過門口的小廝,低聲囑咐他去準備熱水,送入黑花房間。
花小貍意味深長地看著他,勾唇笑道,“芙兒對男女之事倒是經驗老道!”
白芙含羞垂眸,“姐姐說笑了,芙兒并無經驗,只不過風流場上那些事見多了也就懂了!”
花小貍瞇了瞇眼睛,小兔崽子忒會裝……
她端起酒杯,轉而沖冥二道,“你主子不在,不必太過拘謹,咱們往后可就是一家人了,來,我敬你一杯,祝你生辰如意,喜事成雙!”
一家人?喜事成雙?冥二迷迷糊糊,但也并未多想,見花小貍和黑花白芙都喝了,方端起酒杯一飲而盡。
幾人邊吃邊聊,氣氛越來越輕松,冥二一杯接一杯的喝,興致來了簡直停不下來,平日里他主子性子嚴厲,又陰晴不定,鼻子比狗還靈敏,他怕誤事哪兒敢偷摸喝酒。
這么多年他還是頭一次過生辰,便放縱一次吧……
黑花怕他喝多了傷身,硬是把酒壺奪下扔了出去。
白芙也喝了幾杯,小臉漸漸泛起薄紅,身子一軟就要滑倒在地,花小貍忙攬住他的腰扶起他,白芙腦袋一歪靠在她肩上,嗅著她身上清淡的花香,貓兒般舒服地瞇起了眼睛。
藥勁兒漸漸上來,冥二畢竟是習武之人,感覺到不對勁,立刻心生警覺,微微運氣發現全身無力,他猛地起身,怒瞪花小貍,“你……你給我下藥?”
千防萬防,沒想到還是中了招……
花小貍攬著白芙淡定地擺擺手,“別激動,越激動藥效發揮的越快,放心,一點蒙汗藥和春藥而已,不傷身!”
冥二一聽眼睛頓時瞪得像銅鈴,“蒙汗藥?春藥?你這個壞女人,你……你想干什么?”
黑花緊張地看著冥二,欲言又止。
“你大呼小叫的干嘛?別吵醒我的小芙兒!”花小貍幫白芙擦了擦額頭的汗,蹙眉瞪了冥二一眼。
冥二心頭火起,砰地拍了聲桌子,再次吼道,“你這個不守婦道的女人,殿下還未休了你,你就敢在府里勾三搭四,還用這種下三濫的手段對付我,你不配做我家殿下的夫人,只有邱姑娘才配得上殿下……”
“啪!”話未說完,黑花倏地起身,一巴掌摑在冥二臉上,惡狠狠斥道,“閉嘴,不許你這么說我家小姐!”
冥二頓時安靜了下來,傻愣愣看著黑花,臉上神色恍惚。
“是我給你下的藥,你要罵就罵我,這輩子我黑花認定你了,你若不愿,我現在就給你解藥,你若愿意,今天就做我的男人!”
黑花一口氣喊出這些話,便死死盯著冥二,花小貍不由在心里給她鼓掌,這憨妮,夠霸氣!
冥二傻呆呆看著黑花,漸漸的方臉開始發紅,這時藥效越來越強烈,他只覺一股火自小腹竄起,緊接著全身都燥熱起來,黑花圓潤的身子此時在他眼里就像一塊鮮香欲滴的紅燒肉,渾身的欲望都叫囂著將她吞吃入腹。
“黑花,還愣著干什么,上啊!”花小貍一見冥二那表情就知道有戲,忙沖黑花使眼色。
黑花立時又害羞起來,低著腦袋走近冥二,二話不說直接將人公主抱抱了起來,冥二竟忘了反抗,愣愣看著黑花,下意識伸手圈住她的脖子,仍由她將自己抱進了臥房內。
花小貍忍不住想跟過去偷聽,卻被白芙拉住了手臂,他無力地倚在她肩上,開口時帶出馥郁的酒香,“姐姐,黑花太粗心了,把咱們的酒和冥二的混在了一起!”
花小貍一驚,這才察覺白芙的臉上泛著不正常的潮紅,身子不能抑制的緊貼著她的身子,顯然也中了藥。幸好她百毒不侵,否則還不知道沖動之下會不會把白芙給禍禍了……
一時半會兒也不知道去哪兒找解藥,白芙似是越來越難受,哼哼唧唧呻吟出聲,抱著花小貍不肯撒手,臉蛋更是不停的往她脖子上蹭,花小貍無奈之下咬破自己的手指,擠出血滴喂到白芙唇邊,白芙下意識含住她的指腹吮吸起來。
那溫熱綿軟的觸感令花小貍渾身一顫,死死壓抑著心頭的異樣感覺,閉上眼睛念起了清心咒。
倏地,一聲怒喝在門口響起,“你們在做什么?”
花小貍嚇得一哆嗦,睜眼就見蘇云瑾陰沉著臉站在門口,眸子里醞釀著沉沉風暴,仿佛下一秒就要爆發。
她慌忙抽出手指,在衣服上擦了擦,干巴巴笑道,“夫君莫要誤會,小芙兒中了迷藥,我在幫他解毒!”說著,她將手指上的傷口伸過去給他看。
蘇云瑾一步步逼近,陰沉沉的眸子里仿佛有龍卷風刮過,花小貍被他的目光嚇了一跳,下一秒就覺身子騰空,人已被他抗在了肩上。
“臥槽,你這個神經病,你放開我!”花小貍一路撲騰著被蘇云瑾扛進了臥房,撲通一聲丟在了床上,她只覺腦子暈暈乎乎眼冒金星。
尚未回過神來,蘇云瑾已經去而復返,端了盆清水走至她面前,一言不發將她的爪子按在了水盆里,拿起她那根被白芙含過的手指,用帕子一遍遍用力擦洗。
花小貍滿臉無語,掙扎了幾下根本掙不開,察覺到蘇云瑾此刻的目光有如實質如刀刃一般,恨不得削了她那根指頭,她頓時不敢再動,眼睜睜看著自己那根可憐的手指被洗的發紅,本已愈合的傷口再次裂開,滲出了血絲……
花小貍忍著痛不敢叫疼,眼淚卻已在眼眶打轉,這個死病嬌,這都是些什么怪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