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瞬間明白,他還是同名同姓,盡管如此,也并不是自己心底的那個凌飛宇。
曼梨笑了笑掩飾自己的失態(tài),朝著凌飛宇點點頭說道:“你好,凌醫(yī)生。”
不知道是不是看著他容貌不是,心里原本滿載希冀的,此刻卻是無比的失落,但還是扯開了一個笑容,朝眼前的這個凌飛宇點頭微笑。
“你好。”凌飛宇笑了笑,目光柔和,臉上沒有了前刻僵硬的線條。
再次看到她,心里很高興,可是卻只能說一聲你好,其它的什么也不能說。
一旁的助手看著自己的主導醫(yī)生,吞了吞口水,自己跟在他身邊做助手已經(jīng)三年,除了社交的職業(yè)微笑,從來沒見過他真正的笑過,這是第一次,怎么自己感覺得很是驚悚的樣子。
啊啊啊……回頭得給M國的同事說一說才行!
曼母察覺到曼梨臉上的神色不對,這才發(fā)現(xiàn)眼前的這個醫(yī)生的名字,不過聽著陸振豪說的話,也就明白這個醫(yī)生只是同名同姓而已,女兒似乎也意識到了才放心。
“飛宇,她叫曼梨,就是我跟你說的那個女孩,你可千萬別告訴我爸哦,麻煩你請幫我保密了。”陸振豪拉著曼梨的手,笑著跟凌飛宇介紹。
曼梨不著痕跡的抽出自己的手,心里納悶,這陸振豪在干什么,說的好像自己是他女朋友似的,這樣說出去要是被人誤會了怎么辦。
想到這里,曼梨下意識的看了看周圍,自然是看看有沒有公司的員工在場了,看了一圈沒有才放心。
“陸先生還是叫我凌醫(yī)生吧,我想我們沒有熟悉到叫彼此的名字。”凌飛宇看著曼梨抽出的手笑了笑,看向陸振豪,是滿眼的警告。
曼父和曼母對望一眼,兩人心里都覺得疑惑。
曼父不著痕跡的看向這個氣宇軒昂男孩,他的樣子似乎比阿梨大幾歲。一眼看去給人帶著一種疏離感,可心里奇怪的是,這個人讓自己覺得,他就是曾經(jīng)的凌飛宇,巧合的是此刻這個人即使模樣不是,也叫凌飛宇。
心里想到這里的曼父看向凌飛宇問道:“凌醫(yī)生是在M國出生成長的嗎?”
“爸,你干嘛這樣問人家……”
曼梨一愣,隨即拉著自己的父親,低頭說了一句,尷尬的看了眼凌飛宇,然后看向自己的父親。
“伯父,凌醫(yī)生的祖籍可是在C國哦,后來才去了M國,而且在M國長大,在M國他可是遠赴盛名的心臟醫(yī)學博士,他的導師更是M國的著名心臟醫(yī)學教授艾福康,他對人體心臟研究,可謂是青出于藍勝于藍。”陸振豪不等凌飛宇開口,直接告訴曼父。
陸振豪面帶微笑,說完還看向凌飛宇,而且眼神里卻有一種旁人難以察覺的意味。
“陸先生說的沒錯,我祖籍的確不是M國。”凌飛宇說著笑了笑看向曼父點頭。
無視陸振豪的眼神,凌飛宇看向曼父,他比起幾年前蒼老了些,曼母也是,不過二人氣息不錯,然而自己的父親卻是已經(jīng)撒手人間了。
如果沒有七年前的哪一天發(fā)生的事情,是不是自己和阿梨,就是另外一個局面了,會過的很開心吧。
凌飛宇想到這里,目光不由的落在曼梨身上。
她又瘦了,工作很忙吧,要不然下巴也不會尖了起來,看到了自己的模樣之后,眼里的失望心里明白。
六年前的車禍,讓自己的面容換了,容貌的轉(zhuǎn)變,不再是那張永遠都是愛笑的眼臉。
說到容貌,她看到陸振豪的樣子是不覺得他才是自己。
阿梨,該拿你怎么辦才好?
現(xiàn)在沒有和你相認,將來你知道了一定很生氣……凌飛宇想到這里,心里像是打翻了調(diào)味罐,五味雜陳。
陸振豪跟著凌飛宇的眼神看向曼梨,而曼梨此刻正幫他爸爸整理著頭發(fā),并沒有發(fā)現(xiàn)凌飛宇的目光。
凌飛宇眼里閃過復雜的神色很快就淹沒掉了,就連陸振豪也沒察覺。
然而,一直默不作聲的曼母卻留意到了,雖然只是一瞬間的感覺,快的讓她以為是錯覺了。
心里疑惑,這個人按照他說的,應該不是曾經(jīng)認識的那個孩子才對,不過怎么感覺他像是認識自己的女兒一樣,剛才的眼神,是不是自己看錯了。
曼母轉(zhuǎn)念想到,天底下有那么多同名同姓的,況且他的樣子不是自己認識的那個孩子才對,看來是自己多心了,不過既然人家是陸振豪的朋友,自己和女兒老伴還是離開吧,就不要打攪人家。
“好了,阿梨,我和你爸還沒吃早飯呢,體檢完也該去吃東西了。那個凌醫(yī)生,我們先走了,還有謝謝陸先生,我們自己回去就好,不打攪你們朋友敘舊。”曼母笑著插話,體檢完也該回家了,何況還有事。
“請慢走。”凌飛宇點點頭。
“謝謝。”曼梨說完轉(zhuǎn)身挽著母親的手離開了。
“凌大醫(yī)生,我就先走了,改天和你聚一聚。”
陸振豪看著曼梨一家走了,朝著凌飛宇挑眉扔下一句話,直接轉(zhuǎn)身走人。
沒想到凌飛宇竟然不和曼梨相認,呵呵,若是有一天,她知道了會做何感想,心里有些期待。
陸振豪想到這里,轉(zhuǎn)頭看了一眼凌飛宇,發(fā)現(xiàn)他也看向自己,于是笑了笑,隨即頭也不回的離開了。
“凌醫(yī)生,那個……”助手看著凌飛宇看著他們離開的方向,人都走了還看著。
“就按我剛才說的那樣做。”凌飛宇恢復了冷峻的面容,把手中的文件遞給助手,直接轉(zhuǎn)身離開。
助手抱著文件,一頭霧水,剛才心情很好的,怎么突然就復位了,難道是自己出現(xiàn)了幻覺,百思不得其解,最后搖搖頭忙自己的去了。
曼梨帶著父母走出了體檢科一樓大堂,正和父母說著去哪里吃早飯的問題,電話來了。
“思韻,你還是說那些話我就掛了。”曼梨看著是林思韻來的電話,走到一邊接了后直接扔了一句。
林思韻一聽本來是這樣想的,但是覺得一個從來脾氣很好的人,生氣起來不是那么好商酌的,自己也和薛玲月談過了,這件事得慢慢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