團團看到秦婳注意到它后,干脆躺到了她的拖鞋面上,露出來肚皮和粉嫩的爪子,沖她軟萌萌地叫著,碰瓷呢。
秦婳一時間有些手足無措。
她媽媽對寵物的毛發過敏,所以家中絕無可能出現這種小可愛。
此刻看著小貓咪的撒嬌模樣,不敢動彈,生怕動作太大嚇到了它,粉嫩白皙的腳趾頭不自覺蜷縮。
賣萌了半天都沒有得到回應,團團不滿意了,亮出了肉墊中的指甲,“喵嗚!”作勢要抓她。
秦婳輕“呀”了一聲,縮了縮腳,下意識抬頭向陳醉求助。
“團團。”陳醉雙眼微瞇,威脅地喊道。
團團立馬就被震懾住,弱弱地叫了一聲,指甲收回去,不敢再造次。
將毛團單手拎起來,陳醉不自覺回響起剛剛秦婳的聲音,又嬌又軟的,跟記憶中的聲音確實有幾分相像。
手中的毛團乖了一會兒就不安分地掙脫了他的束縛,一溜煙的功夫消失在了拐角處。
秦婳有一些遺憾的收回視線,毛茸茸的,一定很好摸吧。
看到陳醉還站在那里,秦婳想要開口詢問他還有什么事情,就看到他捶了一下墻壁,轉身有些急躁的離開,腳步匆匆。
“?”秦婳眨了眨眼睛,不明所以。
“砰”地一聲關掉房門之后,陳醉一巴掌呼到了額頭上,操,他剛剛竟然覺得她的聲音好聽,耳根紅了。
幸好沒有被她發現。
耳根的熱度還存在著,陳醉打開手機想要轉移一下注意力,然后就發現狐朋狗友群里面那幾個人正在討論著“好聲音”。
李家一根草:艾特阿醉!你接到人了嗎?是不是小姐姐?長得好看嗎?
顧離:接誰?
路小辭:之前說的要過來暫住的那個女生吧。
李家一根草:沒錯沒錯,我看到了那個燈牌,叫秦婳,這名字一看就是一個長得好看的姑娘。
李家一根草:阿醉你人呢?出來說個話啊,不會是被小姐姐迷住了吧?
你陳大爺:……
李家一根草:本人冒泡了,快快快,說一下,是不是長得好看的小姐姐?有沒有拍照啊?
你陳大爺:比你小,沒有,滾蛋。
路小辭:嘖,可真是暴躁啊。
陳醉看著他的呢稱嫌棄地皺了下眉,指尖飛動。
你陳大爺:你這什么破名字,惡不惡心?
路小辭:一看就是單身的人,你們無法理解,我懂的。
很欠揍的一句話。
李家一根草:阿醉,你竟然都已經知道人家的生日了嗎?!一定是有什么情況!
李家一根草:路辭你是狗吧?我代表我們群中的三個單身狗聯盟強烈譴責你。
你陳大爺:你是狗,別帶上我。
顧離:附議。后天你們就開學了,要不要聚一下?
李家一根草:行啊。
路小辭:可以。
你陳大爺:準了。
李家一根草:阿醉,明天把小姐姐帶過來啊?反正都要認識一下的。
陳醉想像一下將秦婳帶過去,不知道李亦緯會是什么狗腿的樣子,募地升起來一股不悅,唰唰五下。
你陳大爺:不帶。
回完這條信息之后直接將手機扔到一邊,在床上癱了一會兒才去洗澡。
原本十一點就應該進入睡眠的某人,這一次翻身了第38次還清醒著,最后干脆放棄,直愣愣地盯著天花板,腦海中秦婳長大還有小時候的樣子隨時切換。
“操。”抬手捂住眼睛,聲音攜帶笑意,“中招了啊。”
-
秦婳一覺好眠睡到了早上七點。
下樓的時候就看到趙姨還有陳叔倆人正在下面吃著早餐。
“咦,小婳你這么早就下來了啊?我還以為你會起來的晚一點呢。”趙淺晴發現了她。
秦婳微笑,“嗯,昨天跟媽媽打完電話之后就睡覺了,睡的比較早。”
趙淺晴跟著陳敘對視一眼,試探性地開口:“小婳,你沒有事吧?你媽媽她……”
秦婳:“我知道的,是我沒有選擇跟著媽媽去國外的,我也沒有怪過她,自從爸爸意外離開之后,媽媽獨自一人照顧了我八年,這次遇到了一個愛她的人,愿意照顧她,我也希望媽媽能夠幸福。”
秦婳:“所以,趙姨還有陳叔,你們倆人不用那么小心避開這個話題的,我沒事的。”
陳敘爽朗地笑出聲來,“是叔叔還有阿姨多慮了。”
趙淺晴雙眼淚汪汪的,立馬抓住了秦婳的雙手,“婳婳,雖然小語她出國了,但是阿姨還在這里,從今天開始,我就是你的半個媽媽了!”
秦婳雙眼盈滿笑意,聲音輕柔,“好。”
金燦和煦的陽光穿過庭院中青蔥稠密的樹葉,再穿過落地窗灑落下來,點點光斑停落在秦婳的身上,溫暖從沒有離開過她。
-
陳醉醒來的時候已經是十點多了,昨天晚上不知道熬到幾點才迷迷糊糊地睡著,做的夢也是關于秦婳的,魔怔了一樣。
身上穿著一套白色的夏季運動服,雙手插著兜,漫不經心地走下樓。
剛剛走到一樓的樓梯口,目光停頓。
秦婳正蹲在客廳的沙發旁,背對著他,不知道是在做什么。
腳步放緩,隨著他的走近就聽到了秦婳輕喃細語的嗓音,“咪咪,你要出來嗎?我這次不會嚇到你了。”
如同溫柔的晚風,吹拂過耳畔,留下淡淡的清涼。
陳醉站在后面失神片刻,半晌之后,回過神來,不滿地撇了撇嘴,她對一只貓的態度都這么溫柔,整個家里面就對他疏離著。
或許是目光過于火熱,秦婳很快就發現了他。
有一些尷尬地站起來,手指在裙邊微微蜷縮,隱沒在柔軟的衣角之中。
陳醉目光掃過她白膩光滑的小腿,不自然地轉移話題,“團子在下面?”
“嗯。”秦婳點頭,目光沒有直視他,難得出現了一點羞澀。
這倒是讓陳醉心情瞬間放晴,手抵在唇邊輕咳一聲,“嗯,我知道了,你讓一下。”
秦婳讓開位置,下一秒就看到陳醉兩條大長腿有些委屈地蹲下去,朝著沙發底下的縫隙伸了伸手,“出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