高梁看過鄭翠美的筆錄，對于她的供述還是比較滿意的。

可是陳利明很不高興，“梁子，你是不是對鄭春梅有些太寬容了？她供述的都是什么東西？她明明就是把責任都推給了這些男人，自己卻置身事外！現在物證又沒有辦法確定她在幾起案件中有參與，只能靠同案犯的互相指認。如果鄭翠美這樣的供述被法庭采納，她能得到有罪判決都很懸乎！”

高梁看著自己兄弟氣乎乎的臉，有些哭笑不得，“利明，你著急什么？鄭翠美是什么樣的人，我們心里再清楚不過了。難不成你指望她會一五一十地供述自己的罪行嗎？這份筆錄已經是我能預計到最好的結果了！”

“這樣我們拿她就有什么辦法了！”陳利明像泄了氣的皮球，“現在那些與她有關的男人都已經死了……”

“別瞎說，人家于強活的好好的，怎么到你嘴里人都死了？”高梁戲謔地說？

“于強？你覺得于強會指認鄭翠美嗎？”陳利明對他的供述根本不抱任何希望。

“即便他之前不會指認，可他如果知道鄭翠美的供述，應該不會色令智昏，對那個女人抱著什么希望吧……”高梁一開始就打著挑撥離間的主意。

“那可不好說！”陳利明并不樂觀，“于強怎么看都像是個沒腦子的人，活該被那樣的女人耍的團團轉！”

“算了！你我二人猜測不作數，實踐出真知！”高梁不與他爭辯，“你把鄭翠美的筆錄復印一份給我，下次對于強進行審訊的時候，這些筆錄用處可就大了！”

陳利明撇了撇嘴，“我看你自信滿滿，不要到時候再慘遭打臉！萬一于強就準備死扛到底，你的如意算盤可就落空了！”

高梁倒不在乎，“落空就落空唄！我們的目的是破獲案件，又不是非要把誰送進監獄。如果于強還是咬死了一切都是自己所為，或者干脆就不供述，現有的證據也能證明他們二人殺人的罪行存在。只是于強和鄭翠美誰為主犯、誰為從犯的區別。”

倆人正說著話，杜志春從外邊回來了，“梁子，你在！太好了，我有事要跟你說！”

“杜哥，莫非是那些戶外用品找到了？”高梁跟著他去了二中隊辦公室。

“被你說著了！那些東西真的沒有被銷毀，而是張繼明賣掉了，還賣了一個大價錢！”杜志春一指地上的一堆東西！

高梁笑了，“不是我說著了，這是多虧了趙鴻！他說這些東西非常值錢，按照張繼明和劉藝文的生活條件，是不會浪費的，所以賣掉的可能性非常大！您是在哪找到這些東西的？”

“說來也巧，我們本來盯著西市區的舊貨市場，找了好幾天，一無所獲。但是有攤主告訴我們這些東西在釣魚的時候非常常見，讓我們去漁具市場找一找……”杜志春這幾天都在市場轉悠。

“漁具市場這個思路，我倒沒想過。”高梁摸了摸下巴，“我以為這些東西不是出現在舊貨市場，就是賣給二手運動商店。”

“可不是嘛！沒想到，最后在漁具市場找到了這些東西。”杜志春拿起一把戶外鏟，“張繼明的東西是很有特點的，上面都有遠洋的標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