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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章 砸場子的

  • 獵風樂隊
  • 杰瑞趙
  • 4975字
  • 2021-02-20 17:30:14

這天晚上,韓景藝帶著冬蟲夏草樂隊在唇香同音酒吧表演,別說他們的粉絲還真不少。吧臺旁邊坐滿了人,有的人半倚著,喝著啤酒,所有人都圍著舞臺一圈,像開茶話會。都是喜歡音樂的年輕人,崇尚尊重、平等,沒有人準備紙筆等著簽名,我喜歡的就是你唱的歌,喜歡你的音樂,你的私生活跟我沒有半毛錢的關系,那種狂熱的年代過去了。

風在上網,紅色、夏草、客人和幽靈都是她的網名,隨著季節的改變而改變,這會兒正和網絡那頭聊著。

“你現在下班休息了吧?我們剛開始呢,得伺候各位大爺和美女們。”

“那,不影響你嗎,要不你先忙吧,等空閑時再談,現在對你們的行業來說可是黃金時段。”

“哈,謝謝你的善解人意,我不用忙活,服務生可以忙得過來,沒有事的時候過來玩,我給你推薦幾款酒。”

“好,一定捧場,跟你不一樣的是我的時間不穩定,有時候可能半月十天沒有事,也有時候幾天不回家。”

“你經常出差?法國還是德國?給我捎點東西……”

“不出國,給你捎不了奢侈品的。”

“那你是……”

“嘿嘿!暫時保密。”電腦那面遲疑了一下。

“嘖嘖!這年頭,還玩神秘?”

“不神秘,這個性格跟當年當兵時養成的,反正你以后會知道的。”

“行,你確實有性格,你不會是偵察兵吧?”

“女人天生是偵探。”對面又遲疑了一下。

“為什么用A4這個名字,不知道的還以為是A4紙呢。呵呵!”

“我幾任座駕都是A4這個型號,朋友們就給了我這個綽號。”

風呆在樓上,正在看聊天室。韓景藝剛給他介紹了一個樂隊成員,是一個鼓手,挺不錯的,給了她一個昵稱“奧迪A4”的號,讓她加好友。建議他們自己聊聊,成不成看緣分。

這時候樓下進來了幾個人,說話聲音大了些,帶來一陣騷動。

“聽老韓講你們關系不錯,他們樂隊經常到你酒吧唱歌?”

“呵呵,他們現在就在臺上。”

“喜歡音樂跟工作有關吧?很多人把音樂當成一種信仰。”

“還行,但我沒有什么信仰,應該說現在的這份工作是因為心里有它,喜歡它帶來的那份輕松愉悅。”

“是他們讓你想組樂隊的?”

“這倒不是,這個另有其人。”

“誰?你男朋友?”

“不是,你查戶口的呀。”

“嗬,有什么好否認的,你還查過我呢。”電腦那頭的A4回應道,這時手機響了,“喂,小畫乖,別著急,我一會兒就到。”他接起電話忘了回復風就走出了門。

“小心眼,你是江南男人吧。除了我負責鍵盤,獵兒負責貝斯,如果你再加盟的話,假設說哈,我們至少還缺一把吉他。”

“……”對方許久沒有回音。

“咦,人呢?”風心里嘀咕自己還真說對了,揶揄一下生氣了?估計那傻帽還在等自己道歉呢。

樓下的騷動聲突然大了起來,座椅碰撞聲,酒瓶落地破碎的聲音夾雜著醉醺醺的呵斥聲,連樂隊都停了下來。

風探身一看,只見剛才進來的那三個人跟小白兔他們吵了起來。

“我要的明明是不加冰的杰克丹尼,這是什么?”領頭的一個光頭男伸手拽住小白兔的胳膊就從吧臺里面往外扯。

“這杯芝華士是另一位先生的,哎呦,你放手!”小白兔被拽的咧了咧嘴哼著哭腔道。

“先生,你喝醉了……”小孟和小強趕緊過來圓場,又被其他兩個壯漢推到了一邊。

“醉你媽了個屁!小妞,大爺給你來個濕裝怎么樣?哈哈哈!”光頭男說著就把手中的威士忌潑到了小白兔的T恤衫上。

“啊……”小白兔的尖叫聲中夾雜著三個醉漢的浪笑。

光頭男正欣賞著自己的“杰作”,突然一個人影在身邊一轉,一件冰冷的東西就逼到了他的脖子上,應該說已經扎了進去,因為血已經緩緩流了下去。

“天哪……”這會輪到光頭男慘叫了。

“信不信老娘讓你重回娘胎里?”風在他耳邊冷冷地吹著氣,棒球帽檐下面是一雙憤怒的眼睛。

“你敢扎我,你敢扎我,知不知道我是誰?你活夠了!”光頭男緊張地大喊,其他兩個人看見血也慌了神,不停地起哄威脅。

“我在林子里這么久了,什么樣的鳥沒見過,我看你啊就是個鳥蛋!”風罵道,光頭男身上的酒氣熏得風差點翻白眼。

“你敢扎老子,你這個酒吧別想開了!”光頭男嚷嚷著。

“店開不開就不用你操心了,敢動我的姐妹,先給你脖子開幾個洞再說。”風說道,手里的破冰錐在對方的脖子上貼的更緊了。

“媽,媽呀……”光頭男殺豬般地尖叫著,兩個同伙喊打喊殺也不敢靠前,這時,韓景藝走上前來拍了拍風的肩膀。

“算了吧,得饒人處且饒人。”

風回頭看了看韓景藝,腳向前一伸,接著推了光頭男一把,“撲通”一聲對方就摔了個大馬趴。被兩人攙扶著爬起想再撲上來。

“不怕死就接著來!”風說著摘掉帽子,扎緊頭發。

“快走吧,走吧。”韓景藝攔住了風,回頭對他們說。

“王哥,快走吧,他們人多。”一個手下跟光頭男說道。

“馬上打電話,去找弟兄們,大爺我要宰了你們。”光頭男氣難平,嚷嚷著。

酒吧的人都圍了上來,三人怕吃眼前虧,光頭男伸手指了指風和小白兔,提著剛摔掉的一只鞋退了出去,眾人也都散去了。

“姐,怎么辦?我好害怕。”小白兔頭發上滴著酒,可憐巴巴地抹著眼淚。

風趕緊抱住她,拿紙巾給她擦頭發,扶她坐下,讓小強給她倒了一杯水,這個一出校門就在這里打工的小女孩,彼此之間雖然是雇傭關系,就像風的妹妹一樣,處處給與關愛、呵護。

“你待會跟我走,先去里面換換衣服,今天晚上睡我家。”接著風又對小強小孟兩人說,“咱們今天晚上早點關門休息,有什么事情明天再說。”

“來兩杯黑朗姆酒,一杯百利甜酒。”有客人在點酒。

“你先去忙吧。”風問正在收拾樂器的韓景藝,“你知道這個人什么來頭?”

“這個人叫王輝,本身沒什么能耐,充其量就是個小混混。”韓景藝點了一支煙接著說,“但是,他有個當局長的老爸王豪,權力大,人脈也很廣,黑白兩道都很吃得開,每次出事都是他爸給他擦屁股,光酗酒鬧事我就見過好幾次了,坑爹這種事說的就是他這種人。”

“他這次吃了這么大的虧,肯定不會善罷甘休的,仗著他爹有后臺,我猜他調查你的背景之后興許不會跟你來黑的,可能會有人來查你的店。你還是關幾天門看看風向吧,美女。”

“我這里是合法經營,證件齊全怕他查?”風滿不在乎地端詳著自己的指甲。

“欲加之罪何患無辭,想查你什么就查什么,你難道就沒有縫?呵呵,不過你這個性我真的很看好啊!”說完韓景藝拍了拍風的肩膀。

“別了,不用你看好,我又不喜歡你。”風笑著搖了搖頭說道。

“我剛才都瘆的慌,你不會真想殺了他吧?”韓景藝壓低聲問道。

“你也看見他剛才干的事了,這種人渣就不該活著。”風咬著牙說道。

“前幾年這小子還和兩個同伙強暴了一個女孩,聽說關了幾天就給取保候審了,不知走的什么關系,后來不了了之,不過,夜路走多了早晚碰見鬼。”韓景藝說著又去收拾他的東西。

打烊后,風扶著小白兔上了自己的白色的325,剛才的事似乎還在眼前,小白兔依然驚魂未定,衣服換了,連夜洗干凈了,朝風勉強笑了一下。

“過會就睡覺了還補妝,真夠臭美的。”風打趣道,試圖緩和一下她的緊張情緒。

“姐,你說不會有事吧,啊——”小白翹起了嘴。

“放心吧,水來土掩,那混蛋要是敢來咱就把他做雞蛋羹吃。”風輕輕地摸了摸她的頭發。

別人下班的時候一般都是黃昏,去菜市場買菜,到學校接孩子,擠公交車,搭地鐵,搶出租車,街上車水馬龍,一片繁忙。寫字樓的燈亮了,映照著一張張走向電梯間的臉,興奮、滿足、憂慮或者失望……黑領們不一樣,他們出門的時候,能看見的只有醉鬼和載醉鬼的出租車了,幽靜陰暗的街道連街燈都要熄了,而幾個小時前這里在這里排隊擠公交的男男女女都忘了自己是辦公室里的紳士和淑女,男人的領帶歪了,褲腿被后面的中學生弄臟了,女人堅強了一天的粉底已經開始斑駁,黑領也要回家,在午夜時分,一個微坡的交叉路口,兩個人在互罵癟三和八婆,風想到這里禁不住笑了起來。

“姐在傻笑什么?”小白兔好奇地問她。

“沒什么,想起一點小事,對了,你最近調的幾款酒都挺不錯,喝起來香味很沉。”

“好喝吧,我前幾天剛剛學的,自己偷著試驗了一下才推薦給客人的。”

“嘿嘿,要不你也教教我好不好?”風腆著臉笑道。

“你想撿現成啊?想得美。”小白兔斜著眼瞅著車頂,內心開始歡快起來。

“你就教教我嘛,又不少塊肉,老板都是你的學生了,多有成就感啊?”風繼續逗她。

“你誠心的?”小白兔也心知肚明。

“當然誠心,就差燒香拜佛了。”風一本正經的表情,好像完不成就要被罰抄十遍一樣。

“心誠則靈,那好吧,就收下你這個學生了,不過,你記得交學費啊,學一種給我……給……”小白兔的定力不夠,笑場了。

“好你個小妮子,夠小氣的,行,給你學費,加到你工資里。”

“嗯,那也行,漲工資啦。”小白兔一副滿足的表情。

“不信你一個月不犯錯,遲到了,早退了,讓人投訴了什么的,到時候再扣回來。”風又瞅了她一眼。

“啊——不行,葉風姐耍賴!”小白兔笑著嗔道,直拍大腿。

“嘻嘻,誰讓你算計我的?哼!”風伸手按了一下她的腦門。

“哎喲——”小白兔深深地縮進座椅里,撅起大嘴。

“你現在還沒對象,要不這樣,我把小孟和小強介紹給你?”風一本正經的樣子問道。

“我才不要,那兩只木魚還是你自己留著吧。哈哈哈……”兩個人又對視大笑起來。

風的家與酒吧隔了一個區,夜晚行人少,道路通暢,兩個人說說笑笑沒有多久就到了。這是一個封閉式高層小區,已經很晚了,幾乎所有的燈都熄了。風把車停進車位,兩個人上了樓,因為太累,洗漱一下就躺下了。

第二天清晨,風很早就起來了,昨晚睡得并不好,想事情想了很久,也就迷糊了兩三個小時,本來她們的生物鐘就是顛倒的,小白兔認床,換了個地方也早早醒了,跑到廚房在做早餐,從冰箱里拿出面包、牛奶,煎好了雞蛋和烤腸,這會正在打豆漿。

風睡的并不沉,一會夢見風雨大作,一會夢見一條黑狗老跟著自己,正低頭到處找石頭呢,卻見前面一個人在朝自己搖鈴,他一搖鈴,雨停了,狗也跑了,心里正高興,可那鈴聲卻響個不停,挺煩人,風讓他走,可那人說,你不接我就不走。

風睜開了眼睛,發現是枕邊的手機再響。拿起來一看是小強打來的,小白兔這時也正好進來了,叫風起床吃飯。

“老板,咱們店今早來了一大群人,都是管理部門的人。”

“我們白天又不上班,你們是怎么知道的?”風吃了一驚,電話聲很大,小白兔聽了吃驚地張大了嘴。

“你不知道,我們昨晚上一直不放心,今早特意來看看,就發現這樣了。,對了那個叫王輝的也在這里,正在和那群人說著什么?”

“雖然這件事跟你們沒什么關系,不過你們還是別露面,那個王輝認識你們,別惹上麻煩。”

“放心,我們不傻,哎喲,壞了!”電話那頭傳來小強的驚呼。

“怎么,被發現了?”風趕緊從床上起來,怕他們吃虧。

“唉!沒有,我們在街道對面呢,隔著老遠,只是,只是……”小強有些不知所措。

“只是什么?”風喊道。

“他們把我們的店給封了,已經貼上封條了。”小強在那面哭喪著臉說。

“呃,看來那人能量是不少,”風吃驚感嘆道,旋即又恢復了平靜,“這樣吧,你倆先觀察者,事情沒解決之前先不營業了。”

“好,知道了,你快想辦法啊,有事再給你打電話。”

“他們沒有這個權利!”小白兔喊道。

“誰跟你說現在處處都是依法辦事了,那里都有害群之馬。”風緩緩地看了她一眼。

“姐……”小白兔嗚嗚地哭了起來。

“過來,沒事的。”風把她拉到身邊安慰她。

“都怪我,要不是我就沒有這些事了。”

“胡說!這件事跟你沒有任何關系,欲加之罪何患無辭,這種人渣要是沒有人收拾一下,都不知道自己姓甚名誰了。”

“那我們現在該怎么辦?”小白兔囁嚅到。

“當然是吃飯嘍。”風笑道。

餐廳里,風剛啃了一口小白兔包好的熱狗,電話鈴再次響起,風一看是獵兒。

“這么一大早就要給我問安?”風說邊跟小白兔眨眨眼。

“問安?大姐我真的得給你問安了,這幾天沒見你就給整出怎么大動靜啊?”獵兒電話里喊道。

“哈哈哈!哎呀,你也知道了?”風一副無所謂的表情。

“別繞圈子,我了解了一下,聽說那人后臺挺硬,怎么樣,能解決嗎?”

“有些撓頭。”風想了想說道。

“那你還上演割喉行動啊?我有幾個客戶關系不錯我找他們幫忙試試吧。”

“行啊,你看我們現在都落魄了,門也讓人家給封了,要不你罩著我們,我們這一大群人到你那里吃你去?”

“沒問題,come on,我正嫌這里一個人悶的慌呢。”

“對了,老韓最近給我們介紹了個鼓手,等這陣子過去了,我們一起坐下來聊聊?”

“好,你在哪里。”

“家里。”

“待會我過去,一起商量下對策。”

“ok,我們等你來吃早餐。”

風放下電話,喝了口牛奶,這時電話又響來了。

“你不會這么快就到了吧?”風沒有看號碼接起來問道。

“是我。”電話那頭似乎怔了一下,是一個陌生男人的聲音。

“你是哪位……”風有些茫然了。

“我收到你的留言了,昨晚臨時有急事出去了,對不起。”電話那頭是個不一樣的聲音。

“你是A4……”風一愣緩緩問道。

“嗯……”A4沉聲答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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