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1章 媽來了
- 獵風樂隊
- 杰瑞趙
- 6368字
- 2021-05-27 15:26:57
獵兒晚上睡得很晚,加上受了傷,早上睡得很沉,不過他沒睡到自然醒,一通電話把他吵了起來,是李總打來的,問他什么時候到公司?
“都快九點了,我說你小子什么時候來上班。”李總在電話里沒好氣地訓斥獵兒。
“哎呀,我個人有點事不方便去公司,想請兩天假。”獵兒惺忪著睡眼道。
他一動傷口又給牽了起來,疼的他直咧嘴。
“你是不是還沒起床?你就瞎鬧吧。”
“我沒鬧,真的有事,反正我老長時間沒請假了,就兩天。”
“行,請假可以,但是你先把我的卡宴還了吧?”
“兩天后一塊說吧,先這樣。”說完,獵兒直管掛了老板的電話。
“哎……哎……”李總在那頭干叫喚。
“這老板太勢力了,也不問問我遇到了什么事,就知道要車,不給!”獵兒邊想邊用手摸了摸頭上的傷,痛的他呲了呲牙。
獵兒除了頭部,身上還有多處瘀傷,因為要擦藥,所以脫得只剩下內褲,本來,吳可凡是勸他住院看看的,但是他不肯。
起床前他照例要做幾十個仰臥起坐,剛做了兩三個后背就疼的不行,只能作罷,感到脖子有點僵,他又下意識地轉了幾下,這下更糟,不知拉到了哪根神經疼的獵兒“哎呦”一聲慘叫了起來,挨打往往就是這樣,當時不覺得怎么樣,過些時候才會返過疼來,那種腫脹的疼痛很讓人崩潰。
獵兒又給自己全身擦了一遍藥,下床拉開窗簾,陽光暖暖的照在身上,有種癢癢的感覺,這會兒他覺得肚子有些餓。
獵兒輕輕地拉開房間門,門外靜悄悄的,吳可凡的房門緊鎖,不知什么時候已經出去了,既然整座房子里都沒有人,獵兒也就懶得套衣服了,他半裸著大搖大擺地打開大廳里的一個柜子,他記得里面還有些面包什么的。
這時,有人在外面敲門,獵兒記起今天是繳水電費的日子,想來應該是樓下的張叔上來收費了,想到這里獵兒點上一支煙,就搖搖晃晃的就去開門。
門開了,外面站著一個五十多歲的中年婦女,手里提著一只袋子,正好奇地打量著四周。
“哎呀……天哪……”中年婦女看到獵兒這個負傷的裸男禁不住驚叫道,急忙背過頭去。
獵兒也吃了一驚,手里拿的東西掉到了地上,他趕緊關上門。過了一會兒又打開門。
“你是誰,什么事啊?”獵兒半掩著門,身體藏在門后露出腦袋問道。
“我說小伙子,大白天的你怎么不穿衣服啊?”中年婦女驚魂未定的埋怨獵兒道。
“誰說沒穿,這不是穿這么。”獵兒尷尬地回答道,“再說,我這不是在自己家嘛。”
“你自己家……”對方遲疑地嘟囔著。
“你有什么事啊?誰能想到大早上一開門遇到你這老太太。”
“你這人怎么說話呢,誰是老太太?”中年婦女被獵兒的話惹火了。
“好好,對不起,還叫大姐,大姐行了吧,你有什么事,沒事我得關門了。”
“我是來找人的,應該是找錯了,她不可能跟你這種人住在一起。”中年婦女邊說邊要下樓。
“嘿!我是哪種人啊,招誰惹誰了這是?”獵兒關上門撿起地上的東西搖搖頭,“這兩天這是夠背的,自己都這樣了,躲在家里與世無爭的都能躺槍,無故跑來個老太太把我罵了一頓,她還不承認自己是老太太……”
那中年婦女來到樓下想了一想,從兜里掏出一張小紙條看了看,又看了看旁邊的門牌號。
“這沒錯,是這啊……”她自言自語地說。
獵兒正躺在床上吃東西,突然外面想起了激烈的敲門聲,確切的說應該是砸門,驚得獵兒剛喝的一口水嗆了出來,禁不住直咳嗽。
“誰啊!”獵兒簡單的穿戴了一下去開門。
“還是我。”外面的人沒有好氣地說道。
“沒完了,你還有什么事啊?”打開門獵兒望著她嘆了口氣。
“我問你,吳可凡是不是住在這里?”對方喝道。
“可凡,你是她什么人?”獵兒壓低了聲音問。
不知為什么獵兒覺得有些不妙,后背有些冷。
“我是她的媽媽。”
“哦,原來是吳媽媽啊,你好,我叫梁正倫,是吳可凡的室友。”獵兒討好的嘻嘻笑著。
“我管你叫什么,還室友呢,你騙誰?”吳媽媽撲上來,抓住獵兒就哭喊起來,“快說,你是怎么把我女兒騙到這里來了,還我女兒,你這個小癟三!”
“哎呦,你輕點,吳媽媽快點放手,你誤會了。”獵兒邊掙脫著邊辯解道。
“我女兒在哪,我女兒在哪?”吳媽媽喊道。
對方可不信獵兒的說辭,拽著他滿屋子找人。
“吳媽媽你看你這是哪一出啊?我真的是她的室友。”獵兒望著對方一臉誠懇地央求著。
“我女兒是思想簡單,我可不好糊弄。說!我女兒在哪里?”吳媽媽吼道。
“吳媽媽,她應該是上班去了,咱們可以給她打電話,好不好?”獵兒無奈地討饒著。
“打電話?我常給她打電話,她不是不接就是說忙,”吳媽媽邊說邊癱坐在沙發上,“我不放心,過來一看誰她知道竟跟你這么個小癟三同居。”
“不是,我們真的不是……”獵兒的辯駁越發蒼白。
“你看你們還玩起了家家酒,”吳媽媽環視著四周,又憤怒地瞅著獵兒接著說,“這孩子平時看著也挺聰明的,怎么這會兒這么糊涂,她就看不出自己是跟一個小流氓在一起,看看你身上這青一塊紫一塊的,還可能是個亡命徒啊。”
“我……唉……”獵兒知道自己怎么說也沒用,趁著吳媽媽坐在那里嘟囔的功夫,他趕緊閃到房間里給吳可凡打電話。
“喂,你在哪里?”獵兒急匆匆地問道。
“我在外面買了點東西,這么著急,做什么啊?”吳可凡電話里不明就里的問道。
“這里有事不太方便,你先別回來。”獵兒壓低聲音道。
“你聲音聽不清,稍等,我很快就回去了。”吳可凡說完掛了電話。
“先別回來,別回來,喂……”獵兒急得直跳腳。
“小流氓快開門,以為躲起來就沒事了開門,開門……”吳媽媽在房間外敲著門。
“吳媽媽你就非得說的那么難聽嗎?”獵兒只好打開門,一臉的狼狽地說,“這真的是誤會,你看看,這是我的房間,那是她的房間,我們倆各住各的。”
“哼!告訴你,我一看就覺得你像是從監獄剛放出來的,你說,你是什么時候開始勾引我女兒的,早就計劃好的是不是?”吳媽媽繼續拷問著獵兒。
“我們不是你想的那樣,”獵兒有些煩躁的摸摸額頭,“你從一開始就對我下了定論,怎么跟你就說不清楚了,你愿意怎么想就怎么想吧。”
“你承認了,你認了,”吳媽媽哽咽著,“你說,你跟我女兒的關系發展到什么程度了,你們是不是,是不是……”
這時外面傳來腳步聲,門“嘭”的一聲打開了,吳可凡提著一大堆東西哼著小曲走了進來,那一瞬間跟老媽四目相對,禁不住倒吸一口冷氣,頃刻,轉身踮起腳就想溜。
“哎喲,這時候看你怎么收場。”獵兒心里暗道。
“你給我站住!”吳媽媽喝道。
“嘿嘿!媽……您老人家怎么來了,也不提前打個招呼。”吳可凡轉過身滿臉笑容地說道。
“都在一個城市用不著打招呼,再說,打了招呼好讓你糊弄我?我就是要搞突襲。”吳媽媽苦著張臉指著女兒直搖頭,“吳可凡,你可真行啊,你看看你都墮落到什么地步了,你走后我就不放心,你爸還安慰我說沒事,我看你現在怎么跟你爸交代,還照顧爺爺呢,是來照顧這小流氓的吧,看我今天不打死你!”
說著她隨手抄起旁邊的掃帚就要打吳可凡,吳可凡驚叫著嚇得到處躲,圍著沙發和茶幾直轉圈。
“媽,你非得這么說話不饒人嗎?”吳可凡邊逃邊告饒。
“吳可凡,你說你們已經發展到同居了,”吳媽媽伸手指了指獵兒,“還跟這樣的人,你讓媽媽以后在別人面前還怎么抬起頭來?”
“我怎么了,什么叫這樣的人,哪樣的人……”獵兒一臉無奈地辯駁。
本來呢人家娘倆見了面,掰扯個沒完,也沒他什么事,結果他這一張口引來了兩人的注意,吳可凡“嗖”地躲到了他的身后,吳媽媽拿著“武器”追上來,管他是誰就招呼上了。
獵兒被拍的直喊打錯了,現場一片混亂。
“什么打錯了,打的就是你!”吳媽媽罵道。
“你別妨礙我們,我們這是自由戀愛。”吳可凡沒有任何預警的來了一句。
“啊!”獵兒驚叫道。
看著獵兒那鼓起來的眼睛,吳可凡趕緊用手捂住了他的嘴。
“自由,好啊,真是女大不由娘啊,你給我過來!”吳媽媽說著要繼續打吳可凡的屁股。
“我說的不對嗎,再說了,你了解他嗎?”吳可凡邊拉著獵兒打轉邊喊著。
“你還跑……”吳媽媽邊說邊追女兒,“你快收拾東西跟我回去。”
“不嘛,我不回去。”吳可凡繼續嘴硬。
吳媽媽手里揮舞著一把掃帚,誰知亂中出錯一不小心拍到了獵兒腦袋受傷的的位置上。
“哎呦!”獵兒捂著腦袋蹲了下去。
這個狀況一出,母女倆都安靜了下來,吳可凡趕緊跑過去查看獵兒的傷勢,吳媽媽一哆嗦把掃帚給扔了,本來也是氣頭上撒氣,自己的閨女是孩子,那也是人家的孩子啊,要是給打壞了人家父母也心疼。
“你看你把你未來女婿打的,你了解他嗎就動手,有你這么當丈母娘的嗎?”吳可凡說著白了母親一眼。
“我……我不是有意的,你要是不躲,我能打著他嗎?”吳媽媽自覺理虧,眼神躲閃著說,“你這丫頭,他什么時候成女婿了?”
“你……”獵兒也齜著牙瞅著吳可凡。
“哎呀,可憐見的。”吳可凡夸張地安慰著獵兒。
“誰說他是女婿了,再說,我了解他干什么?”吳媽媽反應過什么來了,一扭頭說,“我閑的沒事啊。”
“他有正當工作的,他是一家大公司的首席設計師,對吧正倫?”吳可凡轉頭問了獵兒一句。
“我是……”獵兒剛想說什么嘴巴又被吳可凡捂上了。
“他什么工作我不管,你瞅瞅他這個樣子,不知剛剛跟誰拼過命,”吳媽媽氣呼呼的說道,“哪個正經人是這幅形象,媽把你交給他能放心嗎?”
“他……他那是見義勇為負傷的,對不對梁正倫?”吳可凡拿開了捂住獵兒嘴巴的手,給他使眼色,“到底是個怎么回事來著,你快跟我媽解釋。”
“哦,我去看一個朋友,結果看到有人要傷害她,我急忙挺身而出,結果就被打成了這樣。”獵兒沒辦法只好草草說了一句。
“原來是替人家心上人挨打去了,活該!”吳可凡面露慍色,低聲嗔道。
“真是這樣嗎?我不信,”吳媽媽睥睨兩人,將信將疑地問,“那你報警了嗎?這可不是小事,一定要讓壞人受到懲罰。”
“唉,阿姨放心吧,我真的不騙你。”獵兒捂著腦袋回答。
“嗯,有正當工作、勇敢,你真的不是不良青年?”吳媽媽沉吟著。
“嗯,這你得看按照什么標準了,如果說……哎喲……”獵兒話說了一半忽然覺得耳朵疼。
“媽,你就別再問了行嗎?”吳可凡見母親態度緩和了一些便急忙擰了一下獵兒的耳朵打斷他的話。
“不行,這不是隨隨便便的事情,也我不能隨隨便便就同意,我就暫且相信你們不是同居,但即使你不回家,也不能和個男孩子住在一個屋檐下。”吳媽媽仍舊不依不饒。
這話一出,獵兒一聽就樂了,跟自己完全想一塊去了。
“咦!阿姨你跟我想到一塊去了。”獵兒趕緊接茬。
“嘿嘿!他腦袋被打傷了,現在說話辦事都有點二,你等一下我們先進去單獨說幾句。”吳可凡說道。
她拉起獵兒進了房間,獵兒不知吳可凡想干嘛,驚魂未定地望著她,不料對方伸手就要掐自己脖子。
“梁正倫,我告訴你,你以為我想跟你在一起啊,就算你愿意我還不稀罕呢。”吳可凡罵道。
“那好啊,你正好現在出去跟阿姨說清楚,讓我也少受點罪。”獵兒掙脫著說道。
“哼!想的倒美,再敢亂說讓你吃更多的苦頭,我媽整天管的太嚴了,我才想著跑出來,你就幫我演出戲好了。”吳可凡威脅道。
“唉,要我說別演啦,你看你媽對你多好,對不對,聽媽的準沒錯。”獵兒陪著笑臉說。
“怎么,我欠你的房租不想要了?”吳可凡皺了皺眉。
“沒事,不用還了,我這個人跟朋友都很大方。”獵兒擺擺手說道。
“那什么,”吳可凡見嚇不住獵兒,眼睛一轉接著說,“你知道嗎,我們家家教很嚴的,我媽已經認定我們有親密關系了,如果我現在出去跟我媽說你要拋棄我了,我被你欺騙了,你知道會有什么后果嗎?”
“管你有什么后果,我怕你啊。”獵兒有些結巴,緊張地看著吳可凡。
“到時候我的爸爸、哥哥還有未過門的嫂子秋云姐……”吳可凡坐在那里幽幽地掰扯著自己的手指頭。
“好好好,怕了你了,你說怎么演吧。”獵兒告饒道。
“這還差不多,”吳可凡滿意地點點頭,“其實很簡單,你聽我的就行。”
商量好后,兩人走出門,獵兒滿臉堆笑地看著吳媽媽。
“阿姨,你放心吧,我一定會好好照顧可凡的。”獵兒笑道。
“喲,這智商,咳!這腦袋被我女兒收拾好了?”吳媽媽坐在沙發上收拾著茶幾的東西。
“好了,都好了,絕對的。”獵兒一本正經的陪著笑臉。
“媽,我們真的什么都沒有,我們的感情很純潔,你放心好了,”吳可凡故作萌態的說道,“你看我們兩個人是各住各的房間。”
“我就說嘛,有什么事情一定要跟家里商量的,尤其是怎么大的事情,你一個女孩子家不能這么隨便的,兩個人沒見過家人就這樣住在一起成什么體統,小伙子你說對不對?”
“對,對……”獵兒應承著。
“可凡我告訴你,這男人得管,對他的要求要高。”
“我的要求其實也不高啦,”吳可凡眉毛一挑,看了獵兒一眼說,“就是每天都看到我,然后呢擁抱一個。”
“哎呀,這孩子,你再聽我說……”
“對,媽你都對,我先斬后奏這個脾氣還不都是跟你學的?”吳可凡抱著母親的胳膊撒著嬌,“你看我今天買了這么多吃的,一是給你賠不是,另外呢,給梁正倫補補營養,好不好嘛?”
“我還是那個意見,你盡量早點搬出去嘛。”
“媽,你看你。”吳可凡繼續撒著嬌。
“我都說盡量了,還有,為了給你爸爸和哥哥一個交代,我要從你們這里帶點東西回去?”
“什么東西?”吳可凡被母親略帶神秘的話嚇了一跳。
“你們倆靠在一起,我要給你們照張合影。”吳媽媽說著拿出身上帶照相功能的手機。
“我以為什么大不了的,嚇我一跳,”吳可凡一下子抱住獵兒,笑嘻嘻地靠在獵兒身上,“這好說嘛。”
三個人在一起有驚無險的吃完了一頓午飯之后,吳媽媽說要去看看爺爺海叔,又囑咐完吳可凡便離開了。
獵兒坐在自己房間里默默地撓著頭,吳可凡慢慢踱了進來,靠著他身坐下,雙手挽起他的胳膊。
“怎么辦呢?既然是天意如此,連老媽都讓咱們在一起,那就相信緣分吧。”吳可凡笑著撒嬌道,“你可要對人家好一些哦,還有從此心里只能有一個人,不能再……”
“唉……”獵兒昂頭望著天花板只有嘆氣的份兒,“行了,人都走了,別再演戲了。”
“你說我媽怎么會追我到這里的?”吳可凡頭靠在獵兒肩膀上喃喃自語,“嗯,一定是我爺爺告的密。”
獵兒懶得聽她說了,兀自抽出胳膊在床上面朝里面躺了下去。
“誰稀罕你似得,追本小姐的人多了去了,給你根棒槌還當真了。”吳可凡說著在獵兒的腿上憤憤地捶了兩拳。
下午,吳可凡去找爺爺的時候,海叔正坐在屋子里發愣,他今天心情不是很好,午飯也沒有吃多少,聽到吳可凡的聲音,他把手里的一張東西放在了桌子上,蒼老的臉上露出一絲笑容。
“老頭,是不是你告的密?”吳可凡一進門就沒頭沒腦地來了一句,“你把我媽引來了把我好一頓整。”
“你這丫頭又來調皮搗蛋了。”回升笑道。
“誰讓你出賣我的,虧我平時對你那么好。”
“哪有啊,看你現在高興的樣子也不像遇到麻煩了。”海叔咂巴著嘴笑道,“聽說你媽說你跟小梁的事,我說我早就知道了,結果你猜怎么樣,我讓她又埋怨了一頓,說怎么不早告訴她。”
“哼!爺爺我瞧不起你,你當了一輩子老兵了,關鍵時刻還經不起敵人的威逼利誘,晚節不保啊。”吳可凡一臉可惜地搖著頭。
“胡說,哪有這樣罵自己爺爺的?”海叔咳了咳說道,“再說了那能一樣嗎?你聽說有哪個公公不害怕自己兒媳婦兒的?”
海叔剛說完,兩人同時大笑了起來,吳可凡笑的蹲在地上直哼哼。
“你那個媽呀……”
“哎喲,笑的肚子疼……”吳可凡把桌子上的那張東西拿起來,仔細的看了看,“咦,通知,這是什么?”
“哦,我正為這事生氣呢,今天來了幾個小年輕的,自稱是拆遷辦工作人員,說我們住的這一片都要拆,讓我們早做打算,好好配合。”
“嗬,這可是大事啊,他們說了這是誰負責的嗎?是企業行為還是政府行為呢?”吳可凡頗有興致地說道,“他們說給錢還是補償豪宅,爺爺你要發財了!”
“嗐,別提了,那誰知道,我問他們都有什么安置促使和補償費用,他們竟然罵是我老東西多事。”
“挺狂啊!這事可不大對勁。”
“那些年輕人不太地道,一看就不像是好人。”
“我在想,難不成他們想吃霸王餐,想搶房子,搶地?哈哈!”吳可凡看著那張通知笑道。
“是啊,院子里很多人都出來跟他們理論呢,那幫人最后只說會給大家一個交代的,反正大家心里都沒有底,那幫領頭的是一個光頭,名字叫王輝。”海叔說著把一張名片遞給吳可凡。
“王輝、光頭,這個人怎么這么耳熟呢,好像聽誰說起過,好了爺爺你就放寬心吧,不知是從哪里跑出來的神經病,不用去管他,沒事兒。”吳可凡把名片丟到一邊安慰海叔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