同事們都下班了,邊說邊笑離開了辦公室,走到文捷旁邊的時候都會跟她道個別,匆匆離開了,文捷還要再等一會兒,她想再整理一下手里的資料。
“文捷,還沒走啊?”說話的是律師行的主任。
“噢,主任,我想把明天的工作準備一下。”文捷笑了笑。
“文捷啊,這里我不得不批評你一下了。”
“啊……”文捷不知所以地抬起頭。
“年輕人要多享受一下自己的時間,不要總讓工作支配著自己,我們這里是律師行,別整的跟血汗工廠似得,早點回去休息。”
“主任,我爸找過你吧,是不是他讓你這樣說的?”文捷整理著東西抬頭望著主任說。
“你這孩子,連你老爸都調侃,隨便你吧。”主任笑著眨了眨眼睛。
等文捷下樓的時已經過了下班的點,樓下空蕩蕩的,停車場只有零零星星的幾輛車子,自己車子的旁邊停著一輛黑色的SUV,看上去有些眼熟,她走近自己的車子的時候,那輛車的門打開了,獵兒下車了,把文捷嚇了一跳。
“你有完沒完,你這突然出現嚇死我了。”文捷按著胸口說道。
“嘿嘿,你每次看見我非得用這種方式說話么?”獵兒關上卡宴的車門。
“討厭。”文捷瞪了他一眼嗔道。
“又拿著文件啊,女孩子老是熬夜會有黑眼圈的,皮膚也會變粗。”獵兒笑道。
“跟你沒關系,想打擊我,不愿見到我可以馬上走。”文捷說道。
“那倒不是,我不會又難為你,今天不請你出去了。”獵兒嘿嘿笑著說。
“是嗎?那謝謝了,低情商的人也變聰明了,都會為自己找個臺階下了。”
“主要是怕耽誤你回家吃你母親做的菜,哎呀,也不知道伯母的手藝,有機會嘗嘗就好了。”
“喂!你在胡說些什么,誰要請你吃飯了?”文捷嘆了口氣一臉的無奈。
“噢,也不知道伯父伯母對我什么態度,現在見家長是早了些啊。”獵兒說著一副低頭思考的模樣。
要說獵兒也不是沒見過女人,可正兒八經追女人這可是第一次,經驗嚴重匱乏,可偏偏又心太急,凈出昏招,整個一沒用的繡花枕頭,怎么能入了文捷這種典型職業女性的法眼?只能是礙眼,而且是反復礙眼,文捷對他的態度明顯煩了。
“梁正倫,你別太過分!”文捷正色道。
“好好,我不說了,可誰讓我請你吃飯你不去嘛。”獵兒低眉順眼地說。
獵兒被對方一頓熊沒了脾氣,直覺告訴他跟文捷對著干可沒好果子吃。
“別嘛嘛的,肉麻……只要你別總想入非非,”文捷低頭笑了笑,“你是一朋友的身份請我,我就去。”
“你不要總是這樣拒人千里之外,知道嗎,自從見到你之后我就再也沒有隨便跟別的女孩搭過訕。”獵兒說著露出一副認真的可愛表情。
“你又來了……”文捷無奈說道。
“嘿嘿!真的,你要是不信……”
“你還說……”文捷嗔道,這時文捷的電話響了起來,“你快走吧,先不理你了。”
“那說好了,改天再來找你。”獵兒說著發動起了車子,緩緩開動了。
這時,突然從旁邊的綠化帶里竄出三個黑影,其中兩人抱住文捷,還有一個瘦猴樣的人打開車門翻著什么,不一會兒那人就從里面翻出一些東西,轉身想跑,文捷用力推開兩個人,一邊呼救一邊抓住那疊東西不放。
獵兒并未走遠,他在后視鏡里清楚地看見了剛才的一幕,他趕緊一個急剎車,跳下來跑了過去,幾個人還在拉扯著。
“嗨!給我放開!她你們也敢動,當我是死人啊?”獵兒吼道,那幾個人吃了一驚,趁著遲疑的空子,文捷一把將東西奪了回來。
“你誰呀,聽我一言,乖乖走開,別找不自在!”那個雞斗眼的人沖獵兒喝道。
“你們幾個不知死活的東西還敢搶劫,文捷,你沒事吧?”獵兒回頭看了看文捷,卻發現她的表情有些異樣。
“想不到你是這種人。”文捷一臉的輕蔑。
“什么,你在說什么?”獵兒一頭霧水。
“別演戲了,你心里明白。”文捷都懶得看對方了。
“我明白什么,我怎么聽不懂?”獵兒一臉的蒙圈。
“這就是你喜歡一個人的表達方式?真齷齪,你讓我惡心。”
“走開!”文捷一用力推開那個抓著她手臂的瘦猴,坐到車里,一踩油門沒了蹤影。
“這是……”剩下的人,包括獵兒都站在那里發愣。
“這小子把人放跑了,打他!往死里打!”
三個人緩過神后把獵兒圍了起來。
“你們什么人,趕緊走開,否則,我就不客氣啦。”獵兒大聲喝道。
他的眼睛還盯住文捷遠去的尾燈不放,似乎明白了什么,卻來不及解釋,心頭慢慢泛起一種莫名的傷感,難道在對方的心里自己注定如此不堪?
面對三個職業乞丐出身的癟三,按道理講,以獵兒敏捷的身手是不應該吃虧的,但是他這陣子心灰意冷,眼力見根本就沒有在那里,完全沒有留意三個人的算計,只是擺著一副空架子,他遲疑著,突然感覺自己被什么狠砸了一下子便失去了意識。
“你他媽的就是個死人!”幾個人說著往獵兒身上啐唾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