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6章 入夜
- 獵風樂隊
- 杰瑞趙
- 2279字
- 2021-10-16 16:26:50
等到獵兒來到警局的時候天色已經(jīng)黑了,影和安吉拉還在大廳的長椅上坐著,看到他過來,影站起來沖他搖了搖頭。
“還沒有消息么?”獵兒問道。
“你不在醫(yī)院呆著怎么跑來了,有事情打個電話好了。”影埋怨道。
“唉!這個時候我怎么坐得住?”獵兒說著嘆了口氣。
“文捷出來過,她說鑒于事情的嚴重性,葉風可能要被羈押幾天,我們已經(jīng)給小白兔打過電話了,讓她給捎來一些日用品來,還說……”影欲言又止。
“還說什么?”
“還說警方那面透露林霄在這件事上給說了不少好話,否則事情會更麻煩。”影說道。
“文捷也是個律師了,這么說出這種空穴來風的話來,你們也相信了?”獵兒一臉不解地問。
“你最好是相信,當時的事情醫(yī)院里那么多人看著,還有監(jiān)控視頻,證據(jù)很充分,要不是他放棄追究責任,這要是較起真來,恐怕隨便弄個故意傷害什么的就夠受的了。”影輕聲說道。
“是啊,最近發(fā)生了一些事情,葉風的心情也不大好,這件事情是過于沖動了,這都什么時代了,江湖氣也應該有個限度啊。”安吉拉坐在椅子上說道。
“哼!沒發(fā)生在自己身上,我看你們是坐著說話不腰疼,我不想聽你們說了,分明是長別人士氣滅自己威風。”獵兒沒好氣說道。
影沒有再說什么,抬頭苦笑著望了他一眼,轉(zhuǎn)身走開了。
“喂,你說誰呢,惡心誰呢,你不長別人士氣,不滅自己威風,自己進去跟別人周旋去,去呀!去呀!在這里擺什么義薄云天的譜,你憑什么吼我們樸影?”一邊的安吉拉看不下去了,不留情面地沖著獵兒開了炮。
“對不起,我弱智,是我昏頭了,剛才出醫(yī)院忘記吃藥,我不對,我向你們檢討,我道歉行了吧。”獵兒打著哈哈說道。
“哼!半點誠意都沒有,一嘴的油腔滑調(diào),誰要你的歉意了,我看你是欠拍,梁正倫告訴你,我是真心不喜歡你這幅樣子,說實話我真是搞不懂了,像可凡和文捷這樣出色的女孩子怎么會看上你這種臭男人,還搞得個個怨氣沖天的,好像是遇著了現(xiàn)世寶一樣,花心、貧嘴、不靠譜,老天好不容易賜給你一副帥模樣吧,還讓你給搞成了小白臉的氣質(zhì),你說你還有那一點兒拿得出手……”安吉拉對獵兒又是一通斥責。
看得出來,安吉拉早就對獵兒心存不滿了,結(jié)果這不開眼的小子反倒自己往槍口上撞,那就別怪安吉拉借題發(fā)揮了。
“你……”獵兒被安吉拉一頓狂轟濫炸還沒反應過來,一時語塞。
“你什么你,我告訴你梁正倫,”安吉拉繼續(xù)保持著伶牙俐齒的攻勢,“要不是你和可凡之間的事情,葉風也不可能這么不冷靜,今天的事情也就不會發(fā)生了,你說說你自己的罪過有多大?”
“好了,安吉拉你就別再說了。”影在一邊勸解道。
“我去,不是,你這都什么跟什么啊?”獵兒一臉茫然道,“姐姐,我招你惹你了?”
獵兒邊說邊心煩意亂地摸出一支煙來,打著火機點火狠吸了一口,結(jié)果用力過猛,嗆得咳嗽起來。
“我就是鄙視你。”安吉拉說道。
“嗨!這里不許抽煙!”正好一名女警從一邊經(jīng)過,對著獵兒大聲喝道。
獵兒正一副酷酷地擺出一副無所謂的表情,沒有防備,冷不丁地嚇了一跳,手一哆嗦煙卷“吧嗒”一聲調(diào)到了地上,一旁的安吉拉看到了,別過臉去笑的兩肩直抖。
“警察姐姐,你小點聲,嚇了我一跳啊,”獵兒說著又點上一支煙,起身往外走,“喝口涼水都塞牙。”
“哼!活該。”安吉拉在身后小聲嘀咕著。
“你這是干嘛,有完沒完?”影說著推了安吉拉一把。
安吉拉意味猶盡地住了嘴,眨眨眼好像想起什么。
“對了,讓你這一推我剛剛想起,白天的時候袁飛讓你有空給他回個電話,他有工作上的事情跟你說。”安吉拉說道。
“嗯,那我這就打給他。”影回答。
影連著撥了幾次,對面都無人接聽。
而這個時候,袁飛正和母親袁舞禾在家中談跟今天有關的一些事情,一些以前的事情。
“那都是往事了,很久以前的往事。”袁舞禾看著窗外的雨夜說道。
“雖然對我來說無關緊要,但我還是想不到你會瞞著我這么久。”袁飛默然說道,“你看上去是個沒有什么秘密的人。”
“跟你沒有任何關系,那時候我們還沒有你大,都是些荒唐透頂?shù)哪贻p人。”袁舞禾啞然失笑,“說了這些,壓在心底那么多年也算暢快了許多。”
“好了媽,你也早點休息吧。”袁飛說完轉(zhuǎn)過身去。
“你離開那家公司吧。”袁舞禾驀地說道。
“什么……”袁飛愣住了。
“離開林崢業(yè)的創(chuàng)科集團,算媽媽求你。”
“我不明白,你不是說了跟我沒有關系嗎?”袁飛道。
“是啊,我是說以前沒有關系,而且我也希望以后也沒有關系。”
“媽,你這是做什么嘛……”袁飛無奈道。
“媽媽只想著平平淡淡地過下半生,看著自己的兒子結(jié)婚生子,一個人閑來能靜靜地吹吹風看看云,媽媽相信你的能力,如果你沒有合適的去處,我的紅色工作室就交給你打理吧,我累了,不想再有什么紛爭了……”袁舞禾說著別過頭去。
“媽,你這是說什么呢?這是我自己的人生,我已經(jīng)是個成年人了,我會選擇怎么去走,請你不要干涉了,我會處理好和公司的關系的。”
“你還是考慮一下吧……”袁舞禾說道,她依然背著身。
袁飛沒有再說什么,默默轉(zhuǎn)身走出了房間。
此刻,林崢業(yè)的家里也是電閃雷鳴的,他一個人呆在書房里默不作聲,顏子西坐在房間里撫著哆哆嗦嗦趴在她膝蓋上,因為害怕,一晚上都不敢出門的林震。
門外面,狂怒早就讓初惠失去了理智,沒有人管她,可能也沒有人敢吧,知道真相的她風掃殘云般地摔打著一切觸手可及的東西,杯子、椅墊、首飾、化妝品、又大又沉的茶幾也被初惠用力給掀翻了,好像現(xiàn)在的她是個“破壞王”,只有摔得狠才足以表現(xiàn)自己的破壞力一樣,直到客廳里只剩下光禿禿的壁爐,她頹廢地一屁股坐到已經(jīng)扔滿雜物的沙發(fā)上,干練的發(fā)髻早已凌亂不堪,她昂起頭來,無神的雙眼望著高高掛著的水晶吊燈……
自己為這個家付出了那么多,可是他們卻還有那么多的秘密瞞著自己,初惠忍受著忙忙碌碌,沒有自我的人生,但是,有些事情她卻不能容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