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1章 怒氣沖沖的女兒
- 獵風樂隊
- 杰瑞趙
- 2696字
- 2021-10-07 17:00:46
發生的那些事并不都是袁舞禾告訴他的,她從前沒有說,這一刻更不愿意開口,但他不是傻子,慢慢地他似乎明白了這幕后的一切,心里變得萬分復雜。
此刻,林崢業扶著她在路邊的長椅上坐下來,抬起頭看了看眼前依舊讓自己憐惜的袁舞禾。
“那,那個袁飛他……”他結結巴巴問道。
“怎么……”袁舞禾嘆了口氣。
“袁飛不是我們的孩子嗎?”
“他當然不是,跟你沒有任何關系。”
“哦,那你……怎么會一個人生活了那么多年?”
“來到這個城市以后我認識了他,一個很不錯的人,在有了袁飛不久,我倆外出時遇到了意外,那次車禍我失去了丈夫和一條腿,那時候事業剛剛開展,當時過的日子真是……”袁舞禾深吸了一口氣接著說,“袁飛的爺爺奶奶說我克夫,指責我害了他們的兒子,并跟我搶孩子的撫養權,還為此鬧上了法院,最后我勝了,還一氣之下把兒子改了我的姓,我們再也沒有來往過,生命中經歷了這些,感覺真是夠了,我一個人撫養兒子長大,總算挺了過來。”
“想不到,這么多年你過得如此辛苦,舞禾你明白我的心意嗎,我知道現在不管做什么都無法彌補了,但是請你讓我為你做點什么好嗎……”
“林崢業,你不要誤會,當年那是我自己的選擇,我之所以告訴你這些是想讓你明白很多年前我們彼此就已經是路人了,我不再想跟你有任何的關系,無論是你的生活還是你的商業帝國,今天遇到彼此完全是巧合,再說我現在什么都很順心,就更不需要你那點好意了,”袁舞禾說著往一邊挪了挪,“不講那么多了,在商言商,就目前我們之間的特殊情況,我覺得我們兩家公司不應該再繼續合作,如果你要起訴我們的話可以下律師函,當然了樸影他們如果想繼續履行完合約的話,那是他們的事情,我方絕不干涉。”
“你……想不到我們還能見面,非要這樣嗎,”林崢業依舊呆呆地看著袁舞禾,“你知道這些年我是怎么度過的嗎,可你就那樣一聲不吭地走了。”
“好了,我其實并不希望我們能夠見面,這是我當年就有的決定,剛才我在會場的表現有些任性了,當年的事情不怪你,你也不要怪任何人了,是我自己的決定,我不想變成你的累贅。算了,想不到能跟你說了那么多。”袁舞禾苦笑道。
“對不起,”林崢業的聲音有些顫抖,“舞禾,你怪我的,我知道你一直都是在怪我的,自己到了今天才算明白……我原本以為活到今天做的任何事都問心無愧,我得對你……”
他說不下去了,抬起頭望著天空,飽經滄桑的臉上滿是傷感和無奈,兩人沉默以對了片刻。
“不,你不明白,其實我也不明白,自己這一生活得挺糊涂的,”袁舞禾扶著拐杖站起身來,“嗐!算了,都忘了吧,那么多年過去了,都有了自己的家庭,還有自己的孩子。”
“孩子,也許這就是上天對我的報應……”林崢業嘆道。
“你說什么?”袁舞禾皺了皺眉頭問道。
兩人剛想再說什么,卻看到馬路對面一個女孩怒氣沖沖地向他們走了過來,是初惠。
“你們這是在干什么,說,干什么,你倆你追我趕的演情感劇場啊,”初惠來到近前望著他們質問著,“爸,想不到你背著媽和我們做出這種齷齪事,你對的起我們大家嗎?”
兩人看到初惠一下子出現在眼前,頓時變得像兩個做錯了事情的小孩子不知所措起來,初惠一開口便像機關槍一樣,得理不饒人,強勢的讓人喘不過氣。
“你,你閉嘴……”林崢業呵斥道。“初惠你怎么跟袁阿姨說話呢。”
“難道我說錯了嗎,好,爸,那你告訴我,是怎么回事,如果我錯了,我立馬道歉。”初惠冷笑道。
“你……初惠你太過分了。”林崢業皺著眉頭說道。
“那說啊,為什么不解釋清楚?”初惠喘著粗氣不依不饒道。
“這件事我們沒必要告訴你,你馬上走……”林崢業氣惱地揮了揮手。
“我們……呵呵!看來真是挺親密啊?”初惠咬著嘴唇揶揄著。
“你……什么亂七八糟的,你怎么能這樣說你的爸爸呢?”林崢業無奈地撫著自己的額頭。
“初惠,那都是些很遙遠的事情,真的沒有必要再提。”袁舞禾說道。
“爸,你以為我是小孩子啊,可以隨便糊弄,有些事情既然我看到了就不可能不聞不問,”初惠狠狠地瞪了袁舞禾一眼接著說,“為了我們這個家,為了整個家族的利益我犧牲了那么多,放棄了自己的選擇,我同樣不想看著你在晚年的時候犯糊涂。”
“初惠,你誤會了,你聽我說,事情不是你想的那樣……”袁舞禾趕緊上前說道。
“你知道嗎袁老師,我是多么尊敬你,集團和你的工作室合作,凡事你拍板就行了,我從不過問,還有袁飛,創科集團人事那么龐大,人才濟濟,我為什么把那么大,那么重要的一個分公司交給他,不管他的工作需要什么,我這個老同學都是傾盡全力,那是因為我相信他,而你們是怎么對我的,你能告訴我,你和袁飛接近創科集團到底是安地什么心嗎,這件事還有什么人參與,你們倆又是怎么回事?如果你們都不肯說那我就去問他!”初惠一副冷酷無情的樣子。
“初惠你一定要相信我,我起初并不知道創科集團是你爸爸的公司,也不知道袁飛上班的是誰家的公司,更不會有意接近你們去圖謀些什么,請你一定要相信我,我們不會再見面的。”袁舞禾淡淡地說,“過去的就讓它過去了。”
“說的真好聽,可惜,有些當我只會上一次,不再見面,好啊,你放心,我明天就會把你兒子開除掉!”初惠冷冷道。
“你簡直是胡鬧,你不是說要問袁飛嗎,那我告訴你,其實,他和你一樣,你去問他他也未必知道,”林崢業摸了摸胸口說道,頹喪地靠在一邊搖著頭。“不過你倒是可以去問問你媽,興許她能夠知道點什么,如今看來,這出戲的排練應該有她。”
林崢業顯出一副放任自流的態度,似乎不想去管這樣會出什么亂子。
“林崢業,你這是在干什么?”袁舞禾吃了一驚。
“什么,媽媽她也知道,不可能的,我不信……”初惠憤怒地望了他們一眼頭也不回地走了。
“初惠,初惠……”袁舞禾在后面喊道。
袁舞禾看了一眼林崢業,嘆了口氣。
“你是想讓事情就此失控,想點著這個埋了二十年的啞炮嗎?”
“你別著急,沒事,我去看看她。”林崢業說著站起來跟著女兒走了。
“天,這樣事情就越來越復雜了,這不是我想要的結果。”袁舞禾嘆道。
聽到她的話,林崢業回身望了她一眼。
剛才,初惠出了法蘭捷酒店沒有干別的,一直驅車尾隨著林崢業,于是便看到了眼前的這一幕,下車后因為隔著馬路,她聽不清兩人說了些什么,但是兩人拉拉扯扯,一追一攆的,看上去兩人的神情都很激動,想來曾經的關系肯定不平常,再看自己的老爸激動的都快哭了,自己更是氣不打一處來,以初惠的脾氣,這是不能忍的,于是,她黑著臉跑了過去。
袁舞禾正望著兩個人的背影自己的電話卻響了起來,她一看來點顯示,是袁飛打來的,他也借機跑出來打電話找袁舞禾。
“喂,你跑到哪里去了?”袁飛焦急地問道。
“我沒事。”袁舞禾清了清嗓子說道。
“別裝了,走的那么急,發生什么事了?”
袁舞禾不知道該怎么回答,想起剛才的事情,她頓時心亂如麻。
“行吧,晚上早點回家,我有話跟你說。”袁舞禾想了想回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