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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6章 不可能是巧合

我眼前一片漆黑,只覺得一股烏云俯沖而下,蜂群洶涌襲來。我根本就沒有躲閃的空間,因為這塊烏云所覆蓋的面積實在太廣。

危急之中,我只能將馮若琳和蘇蓉推開,就地來個懶驢打滾,只聽嗡的一聲,蜂群從我方才所站的位置掠過。

“如玉,快把外衣脫了。”

白如玉受到馮若琳提醒先是怔了怔,迅速脫掉外衣丟了過去。

蜂群撲空很快又折返,馮若琳很果斷的將衣服點燃,事實證明,蜂群也確實怕火,從高空俯沖而下,見到燃燒的衣服迅速繞開。

毒蜂朝著我和雞眼明撲來,咱們各自揮舞著兵器,倒也打死不少毒蜂。

雞眼明最難,一手扶著背上的白明新,一手舞動著甩棍,

馮若琳將蘇蓉等人支走,拿著快要燒盡的衣服喊道:“我拋出這件衣服,你們就快往山上跑。”

我和雞眼明想要脫身怕是不容易了,因為這些毒蜂實在太多。我扣動了百變精鋼筆,天蠶絲組成了一把傘,左右揮舞擋下了不少巨蜂。

馮若琳怕我們沒有聽清,只能再重復一遍。

我應了一聲,而就在這個時候,胳膊處傳來一陣疼痛,原來是巨蜂的尾針刺入皮膚,這種痛就像刀割著皮膚,令人無法忍受。

巨蜂蜇完人,很快就掉落在地上自行死去。短短時間,胳膊處便起了一個大包。

那邊的雞眼明也被蜇得嗷嗷叫,至于他背上的白明新就更慘了,也不知道被蜇了多少下,總之滿腦袋大包。

馮若琳見勢不妙,忽然大喊一聲“躲開”,手中燃燒的衣服同時投向蜂群,嗡的一聲,那些巨蜂立馬四散。

我和雞眼明拼了命的向山頂跑去,馮若琳一邊射擊一邊大喊著讓我們上山。

她為了掩護咱們寧肯犧牲自己也不愿上山,我又怎好意思獨自離去。

我們并肩而立,再次與蜂群搏斗。這么一延誤,雞眼明已平安撤出蜂群。

我也不清楚被蜇了多少次,總之兩條胳膊已腫得不成樣子,撐著天蠶絲織成的傘掩護馮若琳后退。她很倔犟,執意要和我并肩戰斗,寧死也不肯離去,我只能舞動著傘且戰且退。

就在我雙臂失去知覺的時候,山上傳來一聲大喝,瑩兒和阿雷等人高舉火把沖了下來。

救兵的到來,我也是精疲力盡,整個身子一軟,昏了過去。

當我醒來的時候,雙臂傳來一陣疼痛,胳膊上的大包已經消腫,一股誘人甜香沁入心脾,說不出的舒服。

“你可算醒了。”

馮若琳在我的保護下平安無恙,見我醒來,忙擦了擦眼角。

瑩兒正給白明新上藥,阿雷冷著臉站在一旁,顯然已知道了答案。

只有這個男人到過蟲寨,如今又中了情花蠱,而瑩兒又非完璧之身,任誰都能想象出兩人的關系。

“還疼么?”

我抓著馮若琳的手坐了起來,雖然還有些疼痛,已不是那么明顯。

幾位苗人勇士一手高舉火把一手托著巴掌大的樹葉,從大樹那邊走來,樹葉上盛有粘稠的液體,看上去就像是蜂蜜。

瑩兒接過樹葉,拿起木棍蘸著樹葉上的蜂蜜,然后在白明新身上涂抹。

我這才恍然,原來這些蜂蜜就是解毒之物,好在有阿雷等人及時趕到,不然的話,咱們可有的罪受了。

雞眼明從草叢里一躍而起,手捂著屁股呻吟,這還是背上白明新替他擋了不少蜂針。

阿雷始終冷著臉:“諸位還是請下山吧!禁地不歡迎外人。”

雞眼明道:“咱們此行可是為了拯救你們苗家,你可別不識好歹。”

“我們苗家用你們來拯救?諸位來到望祖山恐怕是另有目的吧!”

我重重咳了兩聲,打斷了雞眼明的話:“兄弟,咱們有什么目的只有瑩兒姑娘最清楚,是去是留也全憑瑩兒做主。”

瑩兒正專心的給白明新敷藥,聞得此言,急道:“阿雷,讓他們去望祖山,否則我蟲寨將毀于一旦。”

阿雷當然信得過瑩兒,沉吟半晌,忽然做了一個決定:“不行,我不會讓你們上山,祖宗的規矩絕不能破。”

瑩兒起身道:“從始至終就是巫族的陰謀,我已在蠱神洞見證了一切,祖宗的規矩分明就是巫族所設的一個陷阱,最終目的就是想滅掉咱們苗人,掌控整個蟲寨。”

“瑩兒,你知不知道你在說什么?別以為我不知道,你只不過是想救這個小白臉。”

“你說誰是小白臉?”

白如玉掏出一把銀色手槍,槍口對準了阿雷,只要扣動扳機,阿雷就會血濺當場。

那些苗人勇士則是拔出苗刀,大戰一觸即發。

瑩兒哭著講述蠱神洞的經歷,苗人勇士也是半信半疑。

如果按照以往,阿雷肯定會相信瑩兒,可此一時彼一時,他知道瑩兒辜負自己就已懷恨在心,如今看到白明新就已猜的八九不離十,仇恨已沖昏了頭腦。

其實這也怨不得阿雷,換作任何一個男人,可能都會選擇仇視。

俗語說得好“殺父之仇,奪妻之恨。”這是代表著男人不能容忍之事,阿雷和瑩兒雖不是夫妻,若是沒有白明新橫插一腳,他們將會成為夫妻。

如今一切的美好全被白明新破壞,阿雷沒有當場殺掉他,已經算是很好說話了。

感情的事就是這樣,別說尚未成親,就算真的走入婚姻殿堂,如果有一方的意志不夠堅定,也會有走到岔口那一天。

當然,身為一個男人還是應該拿得起放得下,如果注定是有緣無分,這一切也該結束了。

阿雷寸步不讓,堅決不讓咱們上山。白如玉已經準備開槍,還好蘇蓉比較冷靜,她知道正是阿雷等人的到來,己方才會脫離險境,若沒有他們相助,別說取得蜂蜜,很有可能死在這里。

我理解阿雷的憤怒,但是這望祖山卻是非去不可,當前想要讓他通融怕是不可能了,為今之計也只能耍一些手段。

瑩兒見阿雷一副無情的樣子,泣道:“對不起阿雷,是我辜負了你,如果你還執迷不悟,很可能會害了整個族人。”

那些苗族勇士相信了瑩兒,一位中年人靠近阿雷,低聲道:“阿雷,瑩兒不像是在說謊,要不咱們去看看吧!寨主和弟兄們還在山上。”這位勇士話音剛落,喉部傳來一聲清晰的斷裂。

“大勇!”

幾位苗族勇士見阿雷對同伴下手,一個個義憤填膺,怒目望著阿雷。

“大勇不守祖宗的規矩,我代表蟲寨來懲罰他,這樣做并沒有什么不妥。你們都給我記住,敢破壞祖宗的規矩,這就是下場。”

一位瘦高的勇士憤憤不平:“大勇只是征求你的意見而已,并沒有前去禁地,這樣罪不至死吧!”

其余幾位勇士也是出言譴責阿雷,都認為他這么做有些過激。

我一個外人也覺得阿雷這么做確實有些過分,大勇確實在征求他的意見,罪不至死。

“你們想造反嗎?”

幾位勇士被阿雷所震懾,一時也是無話可說,因為誰也不想被扣上造反的帽子。

阿雷向我們投來惡毒的眼神,狠狠道:“你們想去望祖山,那就先從我的尸體上踩過去。”

我從阿雷的眼神里看到了一絲變化,一個男人若是被傷透了心,可是什么事情都干的出來。

同為男人,我發現阿雷的眼神不再像以前一樣善良,而是充滿了邪惡,前后不過幾個小時怎么就完成了蛻變,這到底是什么原因?

那幾位勇士分別向阿雷靠攏,所有人都以一副敵對的眼神望著我,忽然寒光乍現,四位苗族勇士全部倒在血泊之中。

阿雷擦了擦刀身的鮮血,一臉肅然地說道:“瑩兒,我能為你做得只有這些了。”

瑩兒久久無語,良久才擦了擦淚水:“謝謝你!”

阿雷收起苗刀苦澀一笑:“殺了他們也是迫不得已,此事若是傳揚出去,咱們都得慘遭酷刑。”

瑩兒望著地上尸體重重嘆了口氣,再沒有多說什么,既然人死,那就不可能復生,她也來不及多想,因為當前還有更重要的事情等著去做。

阿雷打量骨瘦如柴的白明新,冷冷轉過身:“送佛送到西,你們都跟緊我。”

這個阿雷越來越令我看不透了,方才還是一副狠戾的表情,對瑩兒的態度完全就是放棄,甚至露出了獠牙,怎么這會兒變化的這么快?有意思,真是很久也沒有碰到這種人了。

準備出發了,雞眼明卻說什么也不肯背著白明新,理由是多了一個包袱,遇到危險施展不開。

瑩兒背起白明新:“衛先生,拜托了。”

我輕輕點著頭,更多的是把精力放在阿雷身上。

我們跟在他身后向山頂行去,正如瑩兒所言,走了十多分鐘就看到兩個水塘,這兩個水塘的距離并不是很遠,圓圓的,怎么看都像是一雙眼睛。

過了水塘是一處亂石嶙峋之地,其中有兩根石柱聳入云霄,看上去很壯觀。

槍聲越來越近,我已嗅到一股濃烈的血腥。

“阿爸!快去救阿爸!”

瑩兒已方寸大亂,她很擔心自己的父親,一旦巫族完成絕地反擊,首先打擊的人物就是自己的父親,這就是射人先射馬,擒賊先擒王的道理。

阿雷加快了腳步,我們跟在后面,順著山路向上行了十分鐘左右,一具具尸體出現在眼前,大多數都是苗人,有的是受槍擊而亡,有的是被吃成了骨頭。

“蠱!巫族果然出手了。”阿雷攥著拳頭:“瑩兒,你說的一點都不錯,巫族真的動手了。”

瑩兒懷著忐忑的心情打量地上尸體,確認沒有看到父親,這才松了口氣。

阿雷帶路,咱們穿過云霧,空氣也是越來越濕,真有些透不過氣。

這次所看到的尸體大多死于巫族之手,那些毒蟲在尸體上爬進爬出,著實令人惡心。

咱們加快了腳步,路上尸體也是越來越多,慘不忍睹。

穿過云霧區,終于看清那兩根聳入云霄的石柱,這兩根石柱各自分著叉,看上去就像是鹿角。

我沉思片刻朝下望去,可恨的云霧已經遮擋了一切,看不清山下情況。

“衛先生別發呆,估計快到山頂了。”

瑩兒打斷我的思路只能跟上阿雷,最后又穿過一層云霧,忽然白光四射,刺得人睜不開眼。

我戴著墨鏡向上望去,山頂竟出現了一塊玉壁,陽光照射下,白光向四周擴散。

之所以稱為玉壁,那是因為石壁潔白如玉,除此之外,我實在想不出還有什么東西會是這種顏色。

鏡中月,這豈不是一面鏡子!

我興奮的向山頂跑去,不知不覺竟超越了跑在前面的阿雷。

隨著距離的拉近,山頂一切已經是一目了然。

原來山頂還有一座小山,那塊玉壁正是來自那座小山,上面密密麻麻打滿了洞穴。

看到這些洞穴,我第一個想到了洞葬。關于洞葬的由來,民間有很多樸素的說法,苗族的祖先神農氏居住在黃河流域,由于戰爭失敗的歷史原因,祖先們被迫遷徙到南方大山之中。他們的先人一代一代夢想重返故土,以便扶柩還鄉,故有“洞葬”之習。

槍聲響起,小山底下的蟲寨之人紛紛倒下。

我對槍聲比較敏感,只是聽聲辯位就知道,王兵等人藏在最高處的洞穴里。

尸橫遍地,萬幸的是,寨主還活著。從地上尸體可以看出,死去之人多數都是苗族勇士,巫族之人則是寥寥無幾。

我想起了在蟲寨的一幕,當時也有很多巫族之人趕來,其中就有大巫師和紙鳶,可是山頂并沒有看到她們的影子。

這一路走來,我也在仔細觀察著每一具尸體,根本就沒發現大巫師和紙鳶。

她們既然來了還能去哪里?

看來這真是一場陰謀,巫族之人借助王兵等人之手除掉了苗族,怎么會這么巧?

一個月前,王兵等人來到蟲寨,雖然損失慘重,可最后還是全身而退,面對毒蟲滿地又擁有蠱術的蟲寨之人還能全身而退,這絕對不會是巧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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