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黃仙所說,對于分身術(shù)我也算有了認(rèn)識。
依靠符咒和陣法導(dǎo)致靈魂和肉體分離之人并不可怕,真正可怕的是靠自身修為而分身,連黃仙都對付不了,還有誰能是這種人的對手。
我也想起了長明山那位高人,不過人家既然隱世,想必對世間俗事不會插手,上次之所以動手也是九菊一派想破壞風(fēng)水在先。
“小衛(wèi),你怎么突然問起這個?”
我勉強一笑:“沒什么,只是隨口問問。”
黃仙沉吟道:“上次你問我破解移魂大法一事怎么樣,可曾遇到那只黑貓?”
其實我本不想把胡家一事告訴黃仙,可他似乎看出我有什么心事,既然無法隱瞞,我也只能將劫船經(jīng)過詳細(xì)講出。
黃仙聽完經(jīng)過沉默了半晌,隨后重重嘆了口氣:“胡家和我黃家雖沒有什么交情,卻都是位列四大家族,如今胡家遭到滅門,老朽這心里也確實不好受,看來這九菊一派確實不簡單,依本仙所看,九菊一派必有高人坐鎮(zhèn)。”
其實我也想到了這點,自從長明山一役,九菊一派高手傾巢而出,其中被我擊斃的那位山田一夫是九菊一派駐東北最高領(lǐng)袖,瞅修為也不像什么高人,除了他之外,還有兩人當(dāng)場折損,船艙里有三位術(shù)士被海威殺掉,所剩之人也就宮本愛理、三姑子、還有那個中年人,他們?nèi)说膶嵙σ才洳簧细呷诉@個稱號。
或許是看出了我的疑惑,黃仙提醒了我“其實真正厲害的是那只黑貓,這只靈寵必然是那位高手所養(yǎng)。”
黃仙的話是重點,可是我卻當(dāng)場反駁“按前輩所說,宮本愛理才是那位真正的高手。”
“這也未必,她只是學(xué)習(xí)了移魂大法,利用黑貓來增加修為,不一定是隱藏的幕后大佬。”
我吹了吹劉海,搞了半天,原來這黑貓是那位幕后大佬的靈寵,怪不得屢次三番也打不死。
“小衛(wèi),不是本仙打擊你,凡人的力量無法跟術(shù)士斗,九菊一派的事情你就別再參與了,搞不好會落個慘遭橫死的下場。”
我輕輕一笑:“事情已到了不可收手的地步,無論如何我都會查下去,至于生死,我早已看淡。”
“好,年輕人有膽識,就沖你這句話,本仙就會默默地支持你。”
我無奈一笑:“晚輩有句話不知當(dāng)講不當(dāng)講。”
“有什么話不能說的,這里又沒有別人。”
我猶豫道:“其實這也是我的假設(shè),倘若九菊一派那位高人就是三仙姑的話,大仙可有辦法將她除掉?”
其實說出這番話,多少我也有一些后悔,畢竟三仙姑才是黃仙真正的仇家,這么說肯定會激起黃仙的憤怒。果不其然,黃仙聞得此言很是激動,暴跳如雷:“你是說三仙姑是九菊一派的高人,就算如此,滅我族類之仇不共戴天,我也會拼盡修為與她血戰(zhàn)到底。”我趕忙說道:“黃大仙莫要激動,關(guān)于三仙姑一事至今仍是毫無頭緒,我也只是隨口一說罷了。”本以為這么解釋會平息黃仙的怒火,但我還是低估了黃仙對三仙姑的仇恨值。所以我只能嘗試著轉(zhuǎn)移話題“黃仙,如果想要找到三仙姑,我有個建議不知您是否肯聽?”聽說能找到三仙姑,黃仙這才收起憤怒,表情嚴(yán)肅:“有什么建議盡管提。”我沉吟道:“當(dāng)初作法之人正是三仙姑,見過她真容的恐怕也只有白明威,不如你離開白明威的身體,只要他清醒,必然會給咱們提供線索,屆時順藤摸瓜豈不就找到了三仙姑。”黃仙冷哼一聲:“小鬼真夠狡猾,騙我離開這小子身體其實就是想請高人對付我吧!實話跟你說,已經(jīng)晚了,就算我現(xiàn)在離開,他也是癡癡傻傻,根本提供不了什么線索。”我趕忙解釋:“前輩誤會了,晚輩還是分的清是非,這件事情本就怪不得你,何況冤有頭債有主。”黃仙點了點頭:“本仙早就說過,七七四十九天之后,本仙自當(dāng)離去,至于他能否恢復(fù)如初,可就全憑老夫說的算了。”
現(xiàn)在已經(jīng)無所謂了,畢竟朱家父子已死,東北商會雖群龍無首,卻也不急在一時,當(dāng)初給的期限是一個月,屆時重新選舉,隨著朱家父子的死亡,再沒有人和白顏玉爭會長之位。
其實我一直也不明白,日本人已經(jīng)占領(lǐng)東三省,為何對一個小小的商會遲遲拿不下,難道商人的實力真有如此強大。
“不好,有術(shù)士來了。”
黃仙出言提醒,我也是比較震驚,咱們剛回來,深更半夜又被人盯上,日本人的消息真就這么靈通。
如今的九菊一派駐東北術(shù)士已死六人,剩下的也只有三姑子、宮本愛理、還有那位不知姓名的男人,那么來此的又會是誰。
仙家的感知力量很強,這一點早就在海娃子和海威身上領(lǐng)略到了,所以我不敢質(zhì)疑黃仙,匆匆下樓。
剛到客廳,大門慢悠悠地開了,而且是無風(fēng)自動,一雙幽藍眼睛在暗夜中閃著光,又是那只靈貓。如果我沒記錯的話,白天這只黑貓已被海威打得肚破腸流,為此,海威也是付出了生命,可是這個畜牲根本毫發(fā)未傷,反而來到這里。
黑貓叫了一聲,也不知為何,我的心里竟然莫名恐懼,這只黑毛畜牲給我留下的印象太過于深刻。
“衛(wèi)君,原來你在這里。”
門處一道曼妙的身影突然出現(xiàn),正是在長明山身受重傷的宮本愛理,如此短的時間就已恢復(fù),這份修為也確實不簡單。
我吹了吹劉海:“宮本小姐大駕光臨,不知有何要事?”
宮本愛理抱起黑貓,漫不經(jīng)心從我身旁經(jīng)過,輕輕坐在沙發(fā)上,手撫著貓:“我能找到這里,衛(wèi)君有沒有點意外?”這是明知故問,不過我還是點頭說道:“確實有些意外,還望宮本小姐能夠解答。”宮本愛理輕輕一笑:“你以為做的天衣無縫,其實都已在掌控之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