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對面的對話框突然出現一個問號。
原本想要按刪除的手被嚇到了,忽然一哆嗦就發送過去了。
淦淦淦!!付奮白手忙腳亂,趕緊撤回。
撤回之后,付奮白大窘,打字:“我剛才看了一段話,挺那啥的,分享給你看看,好笑吧哈哈。”
孔祥笛:“嗯,沒看到呢。”
這種話怎么怪怪的?好像是一個小孩給小女孩蹩腳地表白被拒絕了,一個大人恰好路過,為了維護小孩的尊嚴,他笑瞇瞇地說:“沒看到呢,沒看到呢。”
付奮白腦子一片空白,她腦子瞬間清醒,睡意全無。
孔祥笛一般不會在這個點醒,只是不知為什么果子打鼾,過分響亮,他睡得淺,拿起手機看幾點了,看到孔令修給他發的消息還沒看,他就看看微信。
不由自主地點開她的頭像,看到“對方正在輸入……”,便等她發消息。
誰知道等了許久還沒有發過來,他就發了個問號,付奮白立刻給他發一大段話,搞得他還以為微信還有個自動回復功能。
他看書很快,在她撤回去之前,已經看完了。
“你怎么那么晚沒有睡?”付奮白試圖轉移話題。
孔祥笛十分有眼力勁地順著她的話題走下去:“果子打鼾。”
“媽呀,你居然不打醒他,刷新了我對你的認識。”付奮白開玩笑。
“我很冷血嗎?【疑問】”
看著這句話和那個乖的過分的表情,付奮白噗嗤一聲笑了出來。
野野踢了她一腳:“大半夜的玩什么手機?睡覺。”她使勁瞇著眼看付奮白在看什么好東西,能笑成這樣。
當她看清“孔祥笛”這三個字之后,翻了一個有史以來最大的白眼,蒙上被子滾到那邊去了。
“什么東西,大半夜也要強行喂狗糧,要不要良心了……”被子里面隱隱約約傳來不清晰的抱怨聲。
付奮白抿著嘴笑了笑,回復:“是的。”
孔祥笛:“你不覺得你說的這句話就很冷血嗎?【翻白眼】”
她還以為孔祥笛回復別人只會用“嗯”“嗯?”“嗯嗯”呢,這種反差讓她覺得有些可愛。
可是成年人是需要睡眠的。付奮白打了個哈欠,回復他:“不冷血的你,要睡覺啦,晚安。”
本來以為孔祥笛會回復“嗯”,誰知道他很奶狗地回了個:“夢到我,謝謝。”
臥槽,孔祥笛是被盜號了嗎?還是說魂穿終于發生在她身邊?
付奮白放下手機,還覺得有些不可思議。不過還是先睡,天大地大,睡覺最大。
……
天蒙蒙亮,野野就叫付奮白起床了,她猙獰得揪著付奮白肉嘟嘟的臉:“早安!打工人!”
她揪得不疼,只是那表情太過沙雕,付奮白一下子就被逗樂了:“知道啦單身狗狗!乖……嗝哈哈哈哈哈……”
賤言賤語的付奮白迎來歷史上最慘痛的撓癢癢,好在她武功得了,不多時就制服了野野,并且一個鯉魚打滾就起了床。
“姐妹,加油!”兩人收拾好自己,容光煥發地擊了個掌,雄赳赳氣昂昂地走進蛋糕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