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唐王都,長安城,果然不愧是王國最繁華的地方。
都城街上的真的是什么都有,熱鬧極了,南來北往,北往大漠的客商與南下販茶的馬隊。
走在人來人往的大街上,各種叫賣聲傳來,真是好熱鬧。
連續走過幾條大街,一陣香味傳來,蕭天風也走累了,看到一個賣小吃的攤子,一個五十多歲的老漢正用勺子拈著一碗羊肉湯放到一個顧客的面前,那人抓起筷子就往口里扒拉,頓時呼呼作響,一下子就吃完了一小半。
在蕭府里雖然魚肉等物都不缺,但是都幾乎是大魚大肉,雖然精美。但卻與這些市井小吃格然不同,少了許多特色。
以前還以為外面的飲食也和家里的一樣,沒想到剛出來就看到一樣好吃的東西,頓時食指大動,走到了攤前,對著老板說:“來兩碗。”
老漢高興地說:“好咧,兩碗羊肉湯。”
蕭天風笑著對老板說:“這羊肉湯聞起來真的是香極了。”
老漢好奇地問:“怎么,客官以前沒有吃過嗎?”
說話間,老漢的兩碗羊肉湯已端了上來。
“是啊,我這是第一次吃,真的好香。”蕭天風端起吹了吹喝了一口回答。
老漢聽到蕭天風這一番贊嘆,似乎很是受用。
“客官,你還別說。在這長安城,論起做的這羊肉湯,小老兒稱第二,沒有人敢稱第一。”
“是啊,好吃。”
蕭天風草草地回了一句,口不離碗。
很快一碗羊肉湯就下了肚,蕭天風摸了摸自己漲漲的肚子,有點余味未就。
原本還想要再吃一碗,可是摸了摸身上,蕭天風不由臉色大變,這才記起他從來都沒有出門帶錢的習慣,像他自己這樣的少爺平時橫行慣了,出門都是帶著仆人和護衛前呼后擁,哪需要自己帶錢。
今天出府本也是臨時起意,并沒有做什么充足的準備,因此就忘了帶錢。
那老漢也是做了數十年的買賣,見識自然不少,見蕭天風這個小孩子喝完羊肉湯半天也不起身離開,心中就已明了,淺笑一下,過來收拾了蕭天風的碗筷道:“這位小哥,身上既然不湊手,那就下次再來時補上也行。”
這個老漢臉上全是皺紋,頭上也有許多白發,身上的粗布衣服打著密密麻麻的補丁,這個羊肉湯的生意雖然不錯,卻是小本生意,靠著這些,不但要養活自己,說不定還要養活他的全家。
沒想到這個老漢卻是如此質樸,面對著蕭天風這個明顯是有錢人家的子弟沒錢付帳毫不在意,反讓他更加不好意思。
從天悅戒中取出了一筆、墨、紙、研放在桌子上,揮毫而動書寫起一篇千字文,然后遞給了那老漢,道:“老丈,這個就送給你了,回去好生按此修練雖然不可能超脫生死,不受生死輪回,但是卻也可以活個四五百年,權當我的這頓飯錢。”
放下這一頁修練法門的紙條,繼續著今天的逛街之旅。可是讓誰也想不到的是就這么一篇法門卻成就了日后傳承千年的宗派。
這是后話,這兒就不再多說了。
長安城,雖然是大唐的都城,身處漢地。可是街上人來人往的還是以各國的商人為主,這些商人有衣著華麗的商人,有普通的小販,還有挑著自家地里種的蔬菜進城的農民,不過,無論是貧是富,他們臉上都帶著笑容。
偶爾有鮮卑人路過,他們也從容走在漢人的人群中,只是當有鮮卑貴人經過時,街上行走的漢人紛紛靠邊躲避,這些鮮卑貴人都是奴仆成群,鮮衣怒馬,鮮卑人一過,街上又恢復原樣。這些鮮卑貴人雖然趾高氣揚,卻沒有隨便欺壓漢人,如果路過一個攤子想買東西時,都會照價付錢,有時還會打賞一些小錢,引得攤主連聲道謝。
街上的商品也是品種豐富,從江南運過來的絲綢,瓷器,蜀地過來的蜀錦,茶葉,西域過來的美玉,寶刀,在長安的街頭應有盡有。
大唐王國是由鮮卑族所立,而李家也是由鮮卑族的王族改革鮮卑諸多的劣習后改革姓氏后才使用的,可以說唐國中王族就是鮮卑族的王族,李家可以在蕭家等諸多的大家族的手中屹立不倒,就是因為有這樣一個大族的支持,如此勢力就是李家可以稱王的最大憑仗。
又在大街上逛了一會兒,剛才喝下去的一碗羊肉湯已經消化完畢,蕭天風的肚子再次開始咕咕叫,可是苦于身上沒有帶錢,聞到兩邊酒樓和小吃攤傳來的香氣只得強忍。
又來到一家酒樓前,蕭天風實在是忍無可忍了,真的是餓極了。
第一次出門,街上的一切對他來說都是陌生的,卻不想這么快回去,何況即使現在回去,肯定也會被媽媽發現,至少一頓責備是不能少了,那還不如多在外面呆一會兒,下次出來可能就沒那么容易了,誰知道那會是什么時候。
一分錢難倒英雄漢,蕭天風正要轉身打道回府時,街上的行人又開始閃到一邊,又有鮮卑貴人通過,只好站到了一邊。只是這次通過的鮮卑人好象不是一般,以前行人雖然會閃避,但至多讓出中間一半的道路,其他人還是該干嗎就干嗎。但這次街上的道路卻完全讓開,幾家商鋪還悄悄的打烊了,似乎是在懼怕什么似的。
隱隱約約中聽到有人講:“小心,長安四惡少來了。”
拉住一個往后面擠的中年人,蕭天風問道:“什么是長安四惡少?”
那個中年人見是一個小孩,正要喝斥,但是看到蕭天風竟一幅貴族裝束的打扮,卻是臉色一變,換了一幅笑迷迷地樣子說:“什么長安四惡少,我不知道。”
正要再問,一隊鮮卑人裝束的馬隊已從街上走了過來,前面是數個惡性惡狀的奴仆,他們年紀不大,全是七歲以下,手上拿著鞭子,甩得啪啪作響,中間是一匹高頭大馬,馬上騎著一個六七歲左右的少年,這個少年面容有幾分俊秀,只是頭發卷曲,耳朵上掛著兩個碩大的銀環,顯出數分兇象,他身上穿著華麗,掛滿了叮叮當當的飾品。
不過有幾個護衛卻是有不弱的身手護在騎馬少年兩側,顯然是專門保護這位少年的。
少年的后面卻是一輛馬車,馬車的車簾放了下來,讓人看不見車中情景,馬車旁邊有四個護衛,從這四個護衛身上感到一股不弱于六七級的力量波動,蕭天風這才恍然大悟,怪不得人們要閃避的遠遠的,原來真是惡人來了。
馬車里突然傳來了一聲黃鶯般的聲音:“少爺,小姐說你那些奴才太兇了,跟著你會壞了我們府上的名聲,小姐多謝少爺相送,還請少爺先走。”
聽到這個聲音,馬上的少年臉色一變,連忙從馬上跳下來,喝道:“你們這些奴才收斂一點,把鞭子收起來。”說完,他又跑到馬車邊低聲解釋。那幾個惡仆在主人的喝斥下收斂了許多,將鞭子收了起來,只是前面的人看見了依然是遠遠的避開。
見到這個少年和馬車差不多就要從身邊過去,蕭天風忙問身邊的一位中年大叔,道:“他叫什么名字?”
“他是鞏純,是鞏家的少爺,據說是下一任鞏家主鞏望的小兒子,現在年紀輕輕就是候爵,有了一塊不小的領地,十分的囂張。”中年人似乎對這位鞏少爺十分地痛恨,語氣中充滿了恨不得吃鞏純的肉、喝鞏純血的沖天恨意。
“鞏家?”蕭天風也不禁被嚇了一跳,此人年紀輕輕就是候爵,馬上就猜到他肯定是皇親國戚。
說實話對于五大家族蕭天風還真的是不太了解,只知道他們是蘭家、蕭家、王家、李家、鞏家,其他的是一概不知。
“小少爺,看來你對這長安四惡少很感興趣,不知想不想多聽一點兒呢。”正在我要轉身回家時,忽然有人說。
蕭天風聞言回身一看,說話的人正是那名十分痛恨鞏純的中年人,先前沒有留心,現在卻看得仔細了,只見此人身上穿一件綢絲做的長衫,身上佩著玉器,手指上還帶著碧綠的翠環,身材有點發富,如此打扮一點兒也不比自己這位蕭家少爺差。
說實話對這個中年男子蕭天風忽然有了那么一點兒興趣,因為此人一定是認出了自己的身份,正因為如此才好奇他到底想要和說些什么。
“你不會是在這兒說吧?”反正現在也有些餓了,正好有人掏錢請客我當然是十分地樂意。
那位中年富人笑了一笑,說:“少爺請隨我來。”
就這樣蕭天風與中年富人一起來到剛才路過的那家大酒樓。徑直來到一間二樓靠窗的雅間,分南北而坐。
開門見出地問:“你是如何認出了我的身份的?”
中年富人淡淡一笑,說:“七少爺,你的百日宴與三歲生日宴會我可都有幸參加過。”
“原來是這樣,那你到底是誰?”
蕭天風不客氣地問,以他蕭家少爺的身份那里需要與他客氣。
“找我又有什么事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