古武盛會,每三年舉行一屆,是華夏維穩政策下的產物之一,華夏古武界藉此盛會相互交流切磋,弘揚古武文化,同時也通過比武排名的方式來決定各大門派獲得招收新弟子的名額。
每個門派最多允許出戰七人,比武雙方如出戰人數相等,只能一對一進行比試,取勝次數多的一方獲勝;若其中一方門派注冊在籍人數不足七人,人少的一方可以優先選擇對方多出的一人輪空(輪空者直接取勝),也可以選擇以少戰多,但以少戰多的場次必須首先進行,且人數多的一方可以自由選擇上場人員,若雙方打平,人少的一方取勝。
舉個例子:A門派對B門派,A門派有七人,B門派只有六人,若B門派選擇以少戰多,則第一場需以一敵二,且A門派可以在B門派確定出戰人員之后才決定自己的出戰人員,若雙方戰平,將判B門派取勝;若A門派有七人,B門派只有五人,則B門派前兩場都必須以一敵二進行比試,規則同上,以此類推,勝一場積一分,最終分數高的一方獲勝,若積分相同,人數少的人一方獲勝。
古武盛會關乎門派興衰,所以古武界大小門派對此都十分重視,那些大門派更是蓄勢待發,只為一舉奪魁壯大本門聲威。
許子墨本以為如今的古武界已經沒有多少人,沒想到此次參加盛會的門派竟多達上百個,到會人員超過三千人,只不過修為達到極武境界卻只有許子墨早先就見過的特勤二老皇甫仁、夏嵩明,少林德延大師以及鳳凰的師傅燕無雙,此外各大門派的掌門也不過都只是天武巔峰的修為,且已經打通生死玄關任督二脈者亦是寥寥無幾。
在妖界,隨便一個十來萬人的小城鎮也不止這點武力!
盛會的頭三天,各大門派之間相互自由交流,從第四天比武才正式開始。
許子墨只觀察了一會兒就發現,地球古武和妖界古武的不同——地球的古武招式華麗繁復,但卻缺少一些殺伐之氣;妖界的古武招式則更為簡單直接,狠絕毒辣,是真正的殺人技。
兩者相較,許子墨覺得還是妖界的古武招式更勝一籌,所以看著看著就沒了興趣,倒是陳希嵐對這些都十分好奇,就像一個沒見過世面的小孩子,然而以她現在的功力,臺上這些人在她面前就如同小孩子相互打鬧一般!
盛會如火如荼持續了六天,但許子墨卻并沒有實現最初來此的目的,不過此行也算是收獲頗豐,獲得了一大筆的資金,如此一來他的制器大計就能更加順利的進行了。
許子墨已經對此次盛會沒有什么興趣,但就這么走了似乎又有點失禮,也只好就這么耗著,心想反正盛會已經接近尾聲,也不著急這么幾天時間,不曾想這天一早卻迎來了一個“特別”的客人。
這個意外來客年約五十歲,自稱姓“彭”名“無浪”,面白無須、慈眉善目,一看就是一副老實人的模樣,他讓門口的守衛給許子墨呈上一個信封,里面竟寫著一段修行的法門,所以許子墨才決定見上一見。
見到許子墨的時候,彭無浪顯得有些尷尬,就連臉上的笑容都不太自然。
“晚輩彭無浪,拜見前輩!”彭無浪躬身行禮以示尊重,彭氏一族在當今古武界雖只是彈丸小族,但彭無浪畢竟也是一族之長,且論資排輩他可比一些名門大派的掌門還要靠前一些。
“彭先生無需多禮!”許子墨笑著作揖回禮,隨后將手中信封還給彭無浪,同時開門見山地道:“信里的內容我已經看過了,有什么我能幫得上忙的地方,彭先生但說無妨!”
許子墨和顏悅色的樣子讓彭無浪緊張的心里稍稍松了口氣,各大門派給許子墨送禮的消息早已悄然傳遍古武界,雖然很多人都想見一見許子墨,但數十億的現金可不是什么人都能隨隨便便拿得出來,所以他們都不得不掂量掂量自己。
彭氏一族長居海上以捕魚為生,家底并不豐裕,彭無浪這次是硬著頭皮來找許子墨的,原本也只是抱著試一試的心理,并沒有抱多大期望,沒想到許子墨竟真的愿意見他。
“不瞞前輩,當年我家先祖出海捕魚,意外遇上兩位前輩高人在海上激戰,其中一人被打落海中,我家先祖見那人還活著就將他救到船上,可是那人最終還是死了,臨死前他給我家先祖留下了一篇修真功法,剛剛給前輩的信上所記便是其中的一部分,只是兩千年來我彭氏一族還從未有人練成,前幾日晚輩意外得知前輩乃方外高人,這才冒昧登門求見,只求前輩指點一二!”
彭無浪感覺臉上有些發燙,這還是他有生以來第一次主動求人,而且還是兩手空空而來,連他自己都覺得很是不好意思。
彭無浪所求之事許子墨其實已經預料到了,但就目前來說這事他實在無能為力,所以只好把應付夏嵩明的說辭又搬了出來。
這篇心法的存在即便在彭氏一族之內也是高度機密,只有極少數人知道它的存在,對彭氏一族來說千百年守著這么一篇心法,就像眼前擺著一座金山卻始終不能為己所用,這日子一長都能讓人憋出病來。
時至今日彭氏一族已經有太多人因為強練心法走火入魔,導致失常發瘋,甚至是暴斃身亡。
彭無浪作為現任族長,曾不止一次想要將之毀掉,可想到因它而喪命的先輩們,彭無浪又心有不甘,況且這心法并非普通武學心法,而是先輩口中的成仙法門,他實在無法狠下心來。
地球上已經有很多年沒有出現過修行者了,彭氏一族守著心法已兩千余年,彭無浪雖然不是有大野心的人,但也知道眼前機會難得,所以在見許子墨之前,他實際上已經想好一切。
聽到許子墨的回答,彭無浪失望之色盡數寫在臉上,不過他并未就此放棄:“前輩,您神通廣大,一定有解決的辦法,只要您能助我彭氏家族一人修成心法,我們愿以重禮相謝!”
“彭先生,我想你誤會了,這不是禮不禮的問題,這件事我實在無能為力,不過我可以答應你,如若他日我有解決之法,我一定力助先生達成夙愿!”許子墨不由苦笑,看來是他最近收禮太多,消息已經在古武界傳開了。
話說到這份上,彭無浪也知道再多言亦是無用,況且他最賴以看中的籌碼也沒有帶在身邊,所以只得悻悻地告辭了,不過臨走的時候還特意給留了一張名片,并邀請許子墨有時間前去他家里做客。
看著彭無浪離去的背影,許子墨無奈的暗自搖頭,但卻還是將手中的名片收了起來。
許子墨雖然沒有大慈大悲的濟世之心,但看著這些人也不免有些惻隱之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