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底怎么回事?”許子墨這些年也不是白活的,當然知道陳希嵐這么說是想讓他和這件事撇清關系,很顯然這其中一定還另有隱情。
“你還小,大人的事你不懂!”陳希嵐嘆了口氣:“這件事姐姐自己會處理的,你快走吧,不然警察會把你抓起來哦!”
“切!”許子墨心里不置可否,知道這都嚇唬小孩子的把戲。
看到許子墨一副不為所動的樣子,陳希嵐以為他不放心,于是連哄帶嚇地說道:“你放心!姐姐不會有事的,這個人...他是姐姐的未婚夫...也就是姐姐未來的丈夫,我們剛才...只是鬧著玩呢!等他醒了,姐姐跟他解釋清楚就行了,要是等他醒過來看到你還在這,姐姐違規私自收留你在家里就會被人發現了,到時候不單是你,可能姐姐也都會被警察抓起來的!”
“什么?未婚夫?!”許子墨這回真的是大吃一驚,他當然知道陳希嵐這是連哄帶騙之言,但“未婚夫”這種關系斷然不是亂編亂造出來的,不然她只說是男女朋友不就行了?!
“這下麻煩大了...”許子墨頓時覺得頭都大了,如果兩人真是未婚夫妻的關系,他這下就不好交代了呀,以他現在的能力根本沒辦法治好司徒南身上的傷勢。
許子墨心里正糾結呢,突然瞥見陳希嵐臉上的郁郁之色,忽然間被點醒了,腦子里瞬間把事情的經過和陳希嵐的話又捋了一遍,頓時豁然開朗。
“這婚事,你不是自愿的吧?”
聽到這話,陳希嵐不由一呆,她有點不敢相信一個小孩子居然就有著這樣敏銳的洞察力。
“姐姐知道你很關心姐姐,姐姐心里也很感激,但是這件事真的很復雜,你現在還小,你不會明白什么不叫做‘身不由己’。”陳希嵐無奈苦笑:“聽姐姐的話,你快走吧,這件事情本來就與你無關。”
“那個...我想先糾正一下,我不小,只是身體看起來小而已...”許子墨現在真是相當的無奈,不過現在這些都不重要,司徒南才是亟待需要的解決的,他頓了一下,接著說道:“之前可能與我無關,但現在...他已經被我廢了!”
“啊!”陳希嵐臉色大變,不自覺的就把許子墨前面的話給忽略了,緊張的道:“你不是只點了他的穴道嗎?”
“沒錯!我確實只是點了他的穴道,不過我用的是特殊的手法,他全身的經脈都已經被我廢了,下半輩子他只能躺著了!”許子墨一邊說著,一邊觀察陳希嵐的神色變化。
“這...許子墨,你...你闖下大禍了!”陳希嵐這次是真的慌了神:“你知不知道,他是司徒家這一代唯一的香火,他的父親掌控著上千億的財富,他的叔叔是武當派大長老的關門弟子,你...你下手這么重,他們一定不會善罷甘休的。”
陳希嵐本以為許子墨只是把司徒南的弄暈了,等他醒了自己獨自承擔后果就行,反正這就是她的命,該來的終究會來,但是現在事情不一樣了,司徒南被廢,司徒家肯定會全力揪出兇手,她自己尚且自身難保,又如何承擔這嚴重的后果,若是司徒家發起瘋來,只怕連她背后的陳家都會受到牽連,雖然她對陳家已經心灰意冷,但那里還有她牽掛的人,她不能看著陳家就這樣倒下。
“武當...很厲害嗎?”許子墨對司徒家并不是很感興趣,因為他從陳希嵐的話里聽得出來,陳希嵐顯然并不是真正的關心司徒南的死活,她更擔心的是來自司徒家的報復,所以他也就沒什么好擔心的了,他好奇的是武當有著怎樣的實力,是否又修行逆天之人存在,當年他出生的時候還沒有武當呢,現在對武當的了解也僅限于這兩天收集到的“大眾化信息”,他甚至都不知道武當也有古武留存。
“你...”看到許子墨一副漠不關己的樣子,陳希嵐就氣不打一處來,恨不得上前打他幾下,現在這局面她是真的不知如何是好,普通人或許不知道古武者的存在,但在有錢人的圈子里還是偶爾能見到的,而她本人就曾在一次有錢人的宴會上親眼目睹過古武者的強大手段。
“不用緊張!我本來還以為他是你小情人,被我失手誤傷所以心里還有點擔心,既然他不是你的小情人,那就好辦了!”許子墨冷冷一笑,陳希嵐看到這表情,心里竟不由生出一絲寒意。
許子墨已經想到了一個好主意,不過想先聽聽陳希嵐和司徒南到底有著怎樣的故事:“我已經想到一個好主意了,不過在這之前,我想知道你和司徒南的婚約到底是怎么回事。”
在此之前,陳希嵐一直都把許子墨當成了一個小孩子,但許子墨從剛才到現在所展現出來的氣質,卻讓已經亂了神的陳希嵐漸漸忽略了許子墨的外貌。
司徒家是一個傳承了數百年的家族,雖然近三代人丁漸漸沒落,到了這一代更是只有司徒南一個男丁,但其家族依然掌控著一個資產上千億的大財團,在黑白兩道都一定的關系,司徒南的父親是司徒家現任家主司徒耀,而且司徒南的五叔、司徒耀的親弟弟——司徒剛,據說是武當派大長老的關門弟子。
陳家,陳希嵐的爺爺陳安生白手起家,辛辛苦苦創立了陳氏集團,后來在別人的牽線之下成功攀上了司徒家這棵大樹,在司徒家的照拂之下也漸漸積累了十幾億的身家,十年前陳安生過世后陳希嵐的父親陳少峰正式接手陳氏集團。
在去年一次司徒家舉辦的聚會上,司徒南認識了陳希嵐,從那以后就對陳希嵐一直窮追不舍。
司徒南是魔都出了名的富二代、花花公子,陳希嵐對此早有耳聞,自然看不上眼,但是陳少峰知道以后卻認為這是個機會,于是在陳希嵐本人極力反對的情況下,就在幾天之前陳少峰自作主張答應了陳希嵐和司徒南的婚事。
今天是司徒南的生日,司徒南約了一大幫朋友計劃開游艇出海搞泳裝派對,并且特意在前兩天就約了陳希嵐,但是今天陳希嵐卻沒有去赴約,于是司徒南大怒之下直接找到了陳希嵐所在的派出所并且一直賴著不走,礙于司徒家的勢力,所里的幾個民警也沒人敢吱聲,陳希嵐覺得丟人,無奈之下只好選擇回家,沒想到司徒南不但一路追到家里,居然還想對陳希嵐做出不軌之事,要不是許子墨剛好回來,只怕已經讓他得逞了!
聽了發生在陳希嵐身上的這些事,許子墨不由暗自嘆了口氣,看來不論是哪個世界,總有黑暗的一面存在,或許它隱藏得很深,但在利益的背后卻總有它的影子。
“這件事你不用擔心!”許子墨對著陳希嵐爽朗一笑:“我自有妙計!”
看著許子墨的笑容,陳希嵐越發的不明白了:這到底是一個怎樣的人?
許子墨拖著暈厥未醒的司徒南,像丟垃圾一樣隨手扔在門口的地板上,接著解開了門口兩個保鏢的穴道。
這兩人雖然跟錯了主人,但腦子還算靈光,根本不敢有絲毫動手的念頭,恢復行動能力之后正眼都不敢看許子墨,扛起司徒南就想一走了之。
“等等!”許子墨的聲音雖稚氣未脫,但落入那兩個保鏢的耳中卻入冰針刺骨,嚇得立馬就不敢動了,身體僵在那里。
“您...您...您還有什么吩咐?”兩個保鏢根本不敢回頭,嚇得連說話度打顫。
“回去告訴司徒家的人,司徒南意圖不軌,今日我小懲大誡,明日我定親自登門討個公道!”